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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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珩從工作室出來時把程之余的畫袋帶來了, 此時拉著她在前面路口那攔了輛車,上車后和司機說了個目的地。 程之余對那個地點很陌生, 不由轉(zhuǎn)頭問他:“你要帶我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br> 程之余撇嘴,就知道每次他都要賣關(guān)子。 邵珩說的地方已經(jīng)算是清城的遠郊地段了, 出租車走了近半小時才到,下車后程之余四下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這地方是清城的老城區(qū), 以前是最繁華的地段,后來商業(yè)發(fā)展,繁華中心才漸漸地從這里轉(zhuǎn)移了到了現(xiàn)在的市中心, 但這片區(qū)域仍是寸土寸金, 許多歷史悠久的宅邸都還留存在此地。 邵珩熟門熟路地走進一條小巷,回頭招了下手:“跟上。” 程之余小跑過去問他:“來采風(fēng)?” “嘖, 算是吧?!?/br> 這是什么回答? 邵珩帶著她在小巷里拐了幾個彎后突然就豁然開朗了,小巷盡頭是一大片空地,還有棟大宅院佇立在那。 “走吧?!鄙坨裢笳豪镒?。 程之余跟上,還是忍不住問:“這是哪?” “我家?!?/br> “欸?” 程之余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邵珩就直接拉著她的手進去了。 老太太正在客廳里寫著毛筆字,聽到動靜放下手中的毛筆往門口看了眼, 先是看到了邵珩, 有些驚喜:“喲,你怎么聲兒都不吭就來了?” 她說完又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小姑娘,先是愣了下,金絲眼鏡后的眼睛看著邵珩無聲地問話。 邵珩把程之余拎到跟前, 給她介紹道:“我家老太太?!?/br> 程之余一慌,忙謙恭地喊了聲:“奶奶?!?/br> 邵珩把手往她肩上一搭,對著老太太說:“之前說的給你畫幅肖像畫,今天我把人帶來了?!?/br> 老太太推了推眼鏡,仔細打量了眼程之余。 她當(dāng)然還記得過年時邵珩說過的話,她也還記得當(dāng)時她和他說的是什么時候是認真的再帶回來給她瞧瞧,今兒他這意思是對這姑娘上心了? 程之余乖巧地站著,手心里已經(jīng)沁出一層汗了,邵珩也不提前和她通個氣兒就帶著她見長輩,而且這還不是小叔小姑輩的,這儼然就是老佛爺級別的啊,她心里萬分緊張,偏偏臉上還不能太表現(xiàn)出來,只能勉強保持著微笑。 邵珩見她絞著手,笑了,對著還在打量著的老太太說:“嘖,您干嘛呢,別給我嚇跑了,好不容易追到手的?!?/br> 老太太看他那護犢子的樣兒故意板著臉訓(xùn)他:“那你還讓人家站著?!?/br> 邵珩笑了,摟著程之余走進去,讓她坐在沙發(fā)上。 “叫什么名兒?。俊崩咸葐柫司?。 “程之余,之所以的‘之’,余音繞梁的‘余’?!背讨嗔⒖檀鸬馈?/br> “之余。”老太太念了遍,“名字好聽,人長得也漂亮?!?/br> 夸得是她,邵珩卻一臉得意。 不料老太太看他一眼,一下子把矛頭對準(zhǔn)了他,沉下聲來問:“最近有沒有練字?。俊?/br> 邵珩一聽到‘練字’倆字就下意識地皺了皺眉,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反問道:“您剛在寫書法吧,接著練,我給您拍兩張?!?/br> 說著他朝程之余使了個眼色。 程之余立刻心領(lǐng)神會,對著老太太說:“我給您畫張畫?!?/br> 老太太眼神在兩人間逡巡了一周,站起身來說:“我這個老骨頭就陪你們兩個年輕人玩玩?!?/br> 之后的一個下午,程之余就和邵珩兩人呆在老宅里,直到傍晚才離開。 邵珩給老太太拍了幾張照,程之余則在速寫本上先抓取了老太太寫書法時的神/韻,說好回去后給她畫幅肖像畫裱了框后再送給她。 從老宅出來,程之余才算是松了口氣。 “緊張什么?”邵珩打趣她,“老太太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程之余瞪他:“你怎么不早點和我說要來見奶奶?!?/br> 邵珩攬過她:“嘖,見自家人還需要提前說?” 程之余心跳漏了一拍,覷了覷他,她大概能明白他今天帶她來的目的。 再過不久他就要去美國了,而她能不能順利拿到去美國進修的資格尚未確定,他們之間之后會怎么樣也還是個未知數(shù)。程之余心里其實是有些不安的,她沒把握自己真能追上他的步伐,她怕這次分別后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數(shù)……可是她不能成為阻止他向前走的絆腳石,所以她都小心地藏好自己的情緒避免被他察覺,可是好像也沒能瞞得過他,他今天帶她見了奶奶就像是給了她一個保證。 邵珩什么也沒多說,只擁著她:“走吧,回去?!?/br> “好?!?/br> …… 邵珩先把程之余送回了公寓,之后去找了邵文。 邵文知道他要把petrel關(guān)了后只詫異了會兒就泰然接受了,以邵珩的性格,這并不算意外,早在他說要辦工作室的當(dāng)口他就設(shè)想過這一可能性,雖然這半年里他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但在國內(nèi),他的確不太能施展得開。 “決定好了,去美國?”邵文問。 “嗯。” “你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鄙畚倪@樣說著,語氣里卻沒有呵責(zé),反倒有些縱容。 邵珩聳了聳肩。 邵文問:“你女朋友知道嗎?” “嗯。” “她愿意?”邵文說,“你要是去了美國,你們倆可就要分開了?!?/br> 邵珩挑眉:“分開不了多久?!?/br> “嗯?” 邵珩沒多解釋,邵文也沒追問,最后也只說:“你的決定我支持,相關(guān)的手續(xù)我會幫你辦好的。” 邵珩朝他做了個手勢:“謝啦,小叔?!?/br> 他說完看了眼時間:“我先走了,還有人等著我呢?!?/br> “你這臭小子,就是特地過來讓我?guī)湍戕k事的?” 邵珩坦率地點了下頭:“不然呢?” 邵文朝他不耐地揮揮手,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模樣:“走走走。” 邵珩背過身離開,邵文看著他無奈地搖了下頭。 這個侄子他從小看著他長大,從他的父母去世后,他就儼然成了他的家長,盡管他表示并不需要他cao心,但他仍想要事事都為他打點好。因為他親眼目睹了這兩年來他是如何地自暴自棄,不斷淪落,因此,對他來說,只要他是向上的,他都支持。 …… 邵珩回到公寓時,客廳里為他留了一小盞的燈,他走到臥室里一看,程之余已經(jīng)睡著了。 洗完澡后他輕手輕腳地躺上床,小心地攬過她。 程之余若有所感般地直接滾進他的懷里,睡夢中還嘟囔了句:“你回來啦?!?/br> “嗯?!鄙坨裼H了親她的額頭,“睡吧。” 程之余醒了下又睡了過去,邵珩把她的散發(fā)都勾到她的耳后,低頭接著床頭燈的微弱光芒看著她。 他想起那天在海邊時,他問她petrel關(guān)了那她的畫展怎么辦?她笑著對他說,她以后一定可以憑著自己的實力辦一個畫展的,不需要急于一時,更不需要他做出妥協(xié)。 好像他們之間一直都是這樣,本來他想護著她的,可她卻總是在關(guān)鍵時候反過來護著他。 嘖,貓想吃魚卻被這條魚吃得死死的。 …… 天蒙蒙亮的時候,程之余先醒了,迷瞪了下后微微撐起身去看身旁的邵珩,他闔著眼還未醒,胸膛隱約起伏著。 她盯著他看了許久,恍然想起很多事情。 父母離世后,她就學(xué)會了獨立自主,很少再去依賴別人,對人對事也采取折中的態(tài)度,因為這樣可以防止自己受到傷害。直到遇見他,他蠻不講理地侵入她的世界,從各個角落里滲透進她的心房,識破她所有的言不由衷,帶她領(lǐng)略了以往從未有過的新奇體驗。 后來她發(fā)現(xiàn)他們的命運如此相似,都是被逗弄的不幸兒,他們相互拉著對方越過了那片黑暗的森林,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追逐各自的夢想,遇挫,又再次出發(fā)…… 他已經(jīng)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她把身子往上挪了挪,拿自己的手指作畫筆去描摹他的輪廓,想著再過不久就要分離,一絲絲的難過就涌上心頭。 程之余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起身正想離開時卻被一把拉進了懷里。 “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邵珩半睜開眼睛看她。 程之余嚇了跳,下意識地否認:“沒有。” “嘖。”邵珩翻身把她壓在床上,一只手撐在她的腦袋旁,另一只手從她睡衣的領(lǐng)口鉆進去,他瞇了瞇眼問,“想要了?” 程之余推他:“沒有沒有……” 他揉了揉她的胸口,程之余沒忍住一聲呻/吟,邵珩立刻就被挑起了欲/望。 “別……”程之余眼巴巴地看著他說,“早上還有課呢?!?/br> 邵珩輕笑:“今天周六,你有什么課?” 程之余愣了下,她是真忘了今天是假日。 邵珩去脫她的衣服,她還捏著自己的衣角,他一根根地掰開她的手指:“乖,老子想要行了吧,松開?!?/br> …… 程之余沒能磨得過他,等云雨消歇后就筋疲力盡地趴在床上動也不想動。 邵珩滿臉饜足,還湊到她跟前問:“抱你去洗澡?” 程之余縮著身子把頭埋在枕頭里:“不要!” “嘖?!鄙坨袢嗔讼滤哪X袋,起身去了浴室。 洗好澡,他只在腰間圍著一條浴巾就出來了,回到臥室一看,程之余已經(jīng)穿上衣服坐在床邊上了。 他倚在門口點了支煙,在煙霧中看著她的方向瞇了瞇眼。 “小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