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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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有空,見個面?!?/br> 邵珩想了下:“明天晚上?!?/br> “好,地址發(fā)給你。” “嗯?!?/br> 掛了電話,邵珩隨手看到微信有一條消息提示,點進一看,是好友通過信息。 他點進那個星空頭像進去看個人信息,又點進個人相冊去查看。 入眼的就是一條橫線,底下一片空白。 邵珩挑眼,用手指輕輕點了下屏幕。 “嘖,防備心這么重?!?/br>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不是廣東人,對福建同胞沒有惡意,就是一個梗。 是校園傻白甜不是諜戰(zhàn),別開太大的腦洞,廢材作者填不了。 好冷……也不知道講給誰聽的,蜜汁尷尬。 還是求收藏吧 第5章 周五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程之余最頭痛的高數(shù)課。 高中時她是美術(shù)生,文化課還算不錯,放棄藝術(shù)生這個身份后她的高考分數(shù)也能勉強夠得上清大的劃線,其主要是依托于她優(yōu)異的文綜和語文成績,她的英語和數(shù)學成績永遠都是在扯后腿,英語勉勉強強馬馬虎虎還過得去,數(shù)學那真是慘絕人寰。 高考沖刺前的三個月至今想來都是她人生中最痛苦的時段,不僅是因為家庭的變故帶來的沉重打擊,更是決定放棄藝術(shù)道路后面臨的學業(yè)壓力。沒有了藝術(shù)生在文化分上的優(yōu)勢,她想要和普通學生一樣考上一所好的大學變得更加艱難,其中最大的障礙就是數(shù)學。 原以為熬過了高考,從此她和數(shù)學就是山高路遠,再無瓜葛,可是誰能料到她最后會被調(diào)劑到管理專業(yè),而高數(shù)赫然就在必修的行列之內(nèi)。 程之余此刻坐在教室里,仰頭看著高數(shù)老師吐沫橫飛地講解微積分,只覺得云里霧里,造化弄人。 老師講得太快,有些步驟都是省略過去的,程之余的思維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只好認命地埋頭把那些解題過程一一摘抄下來,尋思著課后自己再理解理解。 下課后,程之余照常去了蔡姨的店,因為是周五,店里的客人沒有那么多,蔡姨就讓她先走。從店里離開后,她沒有去畫室,蘇嫻今天有事,她不好一個人去畫室。 程之余繞到了校門口,她有幾種油畫顏料殆盡,正好尋個時間去買。 一出校門就是車水馬龍,高樓大廈,琳瑯商店,與校園里的靜謐古樸大相徑庭。大門正對面就是一個紅綠燈,此時亮著紅燈,行人駐足等待,程之余也站在其中。 正當她盯著對面的紅燈看時,一個金發(fā)碧眼的老外朝她走過來,用英文向她問路,大概是擔心她聽不懂,老外還特地放慢了語速。 程之余聽懂了他要問的地方,她的英語做做閱讀還行,口語就相對差了點,再加上此時有點緊張,張了張嘴就是沒能把想說的話用英文說出來。 “hey man, ?” 身邊突然站過來一個人,程之余抬頭看到來人有些意外。 那個老外又把剛問程之余的問題重復(fù)說了一遍。 邵珩聽完,偏頭說:“五四廣場怎么走?” 程之余回答:“順著這條馬路一直往下走,大概兩百米左右到了第一個路口能看到一個超市,接著往右拐再走一百米左右就到了?!?/br> 邵珩回過頭去把程之余的話用英語告訴那個老外。 他的英語發(fā)音純正動聽,帶些懶散,整句話下來也不卡殼,流暢自然聽在耳里一點也不別扭。 程之余有些意外,抬頭看著他張合的嘴唇微微出神。 老外頻頻點頭,最后確認了遍才朝他們說了兩次‘thanks’。 老外走后,邵珩低頭,嘴角噙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學姐’,不會說英語?” 程之余耳根一熱,小聲辯解:“我會?!?/br> 邵珩笑:“是么?!?/br> 程之余咳了下扭頭去看紅綠燈,經(jīng)過剛才這么一耽擱,此時又是紅燈。 兩人并肩站著,邵珩聳拉著肩:“‘學姐’?!?/br> 程之余挑高眼角看他一眼。 “我也問個路吧?!鄙坨衲贸鍪謾C點亮屏幕看了眼,“老樹咖啡館怎么走?” 程之余想了下說:“過了馬路往左走——” 她還沒說完,邵珩就打斷她:“你要去哪,順路么?!?/br> 程之余想了下,遲疑著點了下頭。 邵珩收起手機,雙手插兜:“我跟著你走?!?/br> 綠燈過了馬路,程之余步子快,邵珩腿長,就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她邊上。 兩人又不相熟,這樣沉默著一起走在人流熙攘的道上,周圍的喧嚷反而襯出他們之間陌生的尷尬。 “‘學姐’?!?/br> 程之余轉(zhuǎn)頭。 邵珩說:“你這次給我領(lǐng)路怎么不說話了?!?/br> 程之余知道他在打趣她開學時一路上的絮叨,抿了下嘴說:“上次我認錯了,以為你是我學校的新生?!?/br> “不是你學校的就不給領(lǐng)路了?” “……嗯。” “嘖?!鄙坨駬u頭,“snobbish?!?/br> 程之余皺眉:“嗯?” 邵珩吊著眼梢看她,輕笑一聲,說:“真勢利?!?/br> 程之余撇嘴,加緊了步子。 邵珩在后面咧著嘴笑。 含蓄別扭的中國女孩,他都多少年沒碰著過了。 走過了一個街拐角,程之余停下腳步指指邊上的一家咖啡館說:“到了。” 邵珩掃了眼招牌:“謝啦,‘學姐’。” “我先走了。”程之余扭頭睇了他一眼,客套地說,“再見?!?/br> 邵珩看著她往前走,站了幾秒,舉步往咖啡店里走。推開店門,里面的光線不太明亮,他往店內(nèi)走了幾步才看到要找的人。 邵珩落座,對面的人看到他開口說:“來啦。” “嗯。” 邵文問:“學校怎么樣,還適應(yīng)嗎?” 邵珩頷首:“還行。” “阿珩,你真的決定呆在這里,呆在中國?” 邵珩視線下垂,緘默不語。 邵文看著他,懇切地說:“你如果還想回美國,跟小叔說,我立刻幫你辦好手續(xù),你可以繼續(xù)去學——” “小叔。”邵珩抬頭,無所謂地撓了下頭,“不用麻煩了?!?/br> 邵文打量著自家侄子的臉,一年多的時間,從意氣風發(fā)到現(xiàn)在的頹唐自厭,曾經(jīng)他是攝影界的天之驕子,明日之星,攝影界許多大拿都為他的天分所折服,紛紛不吝言辭地贊美他,甚至預(yù)言假以時日他必將會是攝影界的執(zhí)牛耳者。 可一年前他宣布不再拍照,引起輿論一片唏噓和扼腕,西方媒體對此多加揣測,聚訟不休。 邵文在心底暗嘆一口氣,他知道當年發(fā)生的意外對還是少年的他打擊有多大,以至于到現(xiàn)在他都還不打算原諒自己。 “你想清楚了就好?!鄙畚膹耐馓卓诖锬贸鲆话谚€匙放在桌上推給他,“我?guī)湍阍趯W校附近租了一套公寓,你要是住不慣學??梢匀ツ抢??!?/br> 邵珩垂眼,過了幾秒后伸手拿過那把鑰匙,用手指往上空彈了下再一把握住:“謝啦,小叔?!?/br> “有什么事打電話給我?!?/br> “嗯?!鄙坨胥紤械赝罂吭谝伪成希X袋往后仰,眼瞼下斂,吊兒郎當?shù)貑?,“小叔,還有事么。” 邵文佯裝生氣:“怎么,沒事你就要走了啊,好不容易見個面,多和小叔坐一會兒都不樂意?” 邵珩搓了下額角:“也不是?!?/br> “你等下有事?” 邵珩挑了下眉:“泡妞?!?/br> 邵文無奈地笑了:“你這個臭小子?!?/br> 邵珩把鑰匙揣進兜里,起身說:“你回家陪老婆吧,咱倆誰也別耽誤誰?!?/br> 邵文擺手:“走走走?!?/br> 出了咖啡館就是一股熱浪,這里是市中心,人潮涌動。 邵珩站在門口摸著下巴想了下,最后還是老實地按著原路走回去。 今晚不用夜訓(xùn)不用聽講座也不用學唱軍歌,是軍訓(xùn)以來難得的空閑時間,董建他們幾個早按耐不住性子去ktv訂了個包廂嗨了,邵珩和他們說好了遲點過去,他不趕時間,一路上就晃蕩著優(yōu)哉游哉地走。 他一路走還一路打量這座城市。 清城算得上是國內(nèi)的一線大城市,除了到處都是中文外和美國的城市沒有多大的差別,可給人的感覺還是有所差異,這不同的原因大概是人。 在紐約街道上,行色匆匆,步履飛快的人居多,可在這里隨眼可見的就是拖家?guī)Э诘囊患易映鰜砩⒉剑浣?,還有……含蓄別扭的中國女孩。 邵珩無意中的一瞥就看到了街邊一間小畫具店里的一抹身影。 他停下腳步,有些疑惑。 他在咖啡館里呆的時間前后也不過二十分鐘,她剛才明明是往前走的,怎么這會兒就到這來了? 略微一思索,他就明白了,她大約是直接把他領(lǐng)到了咖啡店門口,之后又自己一個人折回來的。 邵珩覺得有趣,哼笑了聲。 難怪剛才說她‘snobbish’她會生氣,錯怪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