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山海GL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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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寶搖搖頭:“開始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就剛才越走越不對勁?!?/br> 白小姐點點頭,又問道:“你在墻上做了記號?” 紀寶把手電筒往墻上一照,只見灰色的石壁上有個白色的符號。我和丘布都懵了,兩個人湊上去看。像隨意畫了條直線,既不明顯又顯眼。 “這是第幾個?” “58?!?/br> “看見過之前留下的嗎?” “沒有?!?/br> “我有個猜想?!卑仔〗戕D過身對我說,“半煙,你還記得玉斤上的圖案嗎?”她伸出手指這空中劃了幾圈。 我想起那個螺旋紋。 螺旋紋是很常見的紋理。最早出現(xiàn)在原始的陶器瓷器上。青銅器、玉器上也大量出現(xiàn)。因為其特征是圓形,內(nèi)圈沿邊飾有旋轉狀弧線,中間為一小圓圈。有人說它代表水流形成的漩渦,又叫渦紋。也有人認為,渦紋的形狀像太陽,是天火,故稱火紋。有一種云紋跟它很接近。 所以我根本沒多想,因為這個花紋太常見。 “外圈很大,所以我們很難感覺到走的是彎路。我們越來越接近中心,這個圈越來越小。感官越來越明顯?!卑仔〗闾统鍪謾C,屏幕的微光映出她專注認真的神情,她點著計算器,“如果這個迷宮符合阿基米德螺線,那么根據(jù)阿基米德螺線的平面笛卡爾坐標方程式計算...我們還需要一公里,就可以接近圓心?!?/br> 紀寶率先邁開步子,招呼我們:“那還等什么,反正已經(jīng)走了這么遠!” 第11章 知道目前的情況,大家都精神一振。保持原先的隊形,跟著紀寶向更深處走去。 一公里,一千米,不算長,也不算短,特別在這樣詭異壓抑的環(huán)境中。我腦海中各種念頭翻來覆去,預演著可能遇到的各種危險。 讓我驚喜的是,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沒有機關也沒有兇獸,我們平安穿過山道,并且看見到兔子。 籃球場大小的圓形廣場,地上躺著一個人。不用想,肯定是兔子。但我們誰也沒有冒失上前。 “地上是什么?” 紀寶打著手電晃了晃,我定睛看了看:“包,工具,還有幾根管子,有紅的有...你看不見?” 紀寶把手電遞給我,端著槍要走上前。白小姐放下背包翻出一根燃燒棒,在墻上來蹭了一下?!八弧钡t色的光芒瞬間照亮周圍。 燃燒棒的光雖然比手電暗淡,但它如同一個火炬,可以照亮四周。 山洞全貌映入眼簾,我掃了一眼,連忙跟上去。地上躺著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相貌清秀無害。即便此刻詭異的昏迷著,還是給我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倒正是人如其名。 我和紀寶又是查呼吸又是摸脈搏,折騰半天也沒把他弄醒。 “有心跳有呼吸,怎么一直昏迷?難道要人工呼吸?!奔o寶說著又按了幾下,“這怎么弄?” 我脫口而出:“我不會人工呼吸?!?/br> 紀寶斜了我一言,正要開口就聽丘布喊道:“墻上有東西?!?/br> 我聽了一驚,握緊匕首看過去。就見丘布拿著手電站在山壁,燈光照耀下,可以看見石壁上刻著淺淺的線條。虛驚一場,我們幾人一起走過去。 白小姐舉著燃燒棒,我仰著頭仔細觀察。 大失所望,并不是期待的銘文石刻,而是天馬行空的巖畫。畫師不拘一格的隨意勾勒著,線刻出各種奇異的形狀。宛如康定斯基的戰(zhàn)爭中混著蒙德里安的幾何。 我搖搖頭:“真是奇怪,要不是線條的一致性,我簡直懷疑是自然侵蝕的?!?/br> “線條一樣也可能是自然形成。”白小姐沿著慢慢向前,突然輕呼一聲,“半煙,你快來看。” 我疾步走過去,大吃一驚的笑道:“簡直是見證了一位遠古畫家的誕生?!?/br> 隨著我們的腳步,石壁猶如一張巨大的畫幅慢慢展開。從難以辨識的抽象派,走向簡筆畫,到精致的白描。角鹿、大象、飛鳥...一一從古拙質(zhì)樸的巖畫中走出,在我眼前奔跑飛翔。 圓日勾月,此升彼落,萬物生長,時光流逝。 “真是奇怪的感覺?!卑仔〗阍谝桓庇鹑藞D前停下,低聲感慨道,“明明簡單的連五官都沒有的線條,我卻好像親眼看過一樣?!?/br> 我與她并肩而站,仰望著頭帶王冠的羽人,笑道:“大概就是歷史的力量。” 她偏頭看著我,疑惑的重復道:“歷史的力量?” “歷史,就是時間里的坐標。”我看著眼前振翅欲飛的小人,仿佛看見古人對天空、對飛翔、對太陽的渴望?!叭祟惢厮葑约旱倪^往,而不至于迷航?!?/br> “行了吧!”紀寶晃著手電筒,喊道,“您倆位差不多可以吶。當在博物館參觀做講解或者當在研究院做可研報告都可以。但麻煩說點有用的,咱又不是來戶外旅行野外寫生感悟生命洗滌靈魂交流感情促進升華......” 我連忙打斷她的連珠炮:“行了行了,我又沒耽誤事。兔子也找到了,我們撤吧。” 紀寶頓時語塞,卡殼了一樣,半天憋出一句話:“你不再看看?說不定后邊就變梵高了。我跟你說,我這還有地獄圖呢,你看這條線像不像冥河?!?/br> 我探頭去看,那是一份巨大而復雜的畫作。分成鮮明兩部分,中間用許多豎著的波浪紋,畫出寬寬的一條河流。 河流下方,畫著形形色色的人。頭戴金冠的王者、帶著面具的巫師、持劍的武者、耕種的農(nóng)民、推車的商販。 河流上方,則怪異很多。吐火的怪獸、鳥喙的怪物、三頭的怪人、結珠的怪樹...... “沒什么,什么也沒有?!鼻鸩紡亩纯谶呑邅?,“我轉了一圈,沒東西?!?/br> 我點點頭,這個山洞很高,但不大。手電筒一照就可以看清楚,除了昏迷不醒的兔子和他周邊散著的工具,其余空空蕩蕩。 我心思急轉,不動聲色的對紀寶說:“這個地方就這么大,一眼就看完了?,F(xiàn)在兔子這個情況,我們要趕緊送他去醫(yī)院,不能耽誤?!?/br> 不等紀寶說話,我轉頭對丘布說:“能不能麻煩你背一下,我們這幾個女的,要把他弄出去實在浪費時間。你放心,多少錢,等他醒了盡管開口?!?/br> 丘布站在洞口沒立刻吱聲,我心里一沉,就聽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