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天哪,這是宮大總裁嗎!讓小總仔細看看!小總居然能看到小總出生之前的總裁大人!對不起,小總想笑!】 虞明瑤也覺得有些好笑,尤其是對傅君度有著斗雞一般的敵意的宮雎任,她認識他那么多年,還從未見過他竟然還有這種樣子。 她剛才看到宮雎任這一身衣服的時候就隱約覺得有些眼熟,這會兒也算是慢慢想起來了。 甚至有點明白,為何這問心秘境會選擇這一天。 這是她入職快穿局的第一天,剛剛選好了本子準備進行第一組工作,宮雎任就聲勢浩大地帶著兄弟們進了辦公室,二話不說表演了一個單膝跪地的求婚。 那時虞明瑤確實是被他打動了,從此就成了宮夫人,順勢休了三個月的婚假,等到婚假休回來,宮雎任他老爹——上一任快穿局總裁撂挑子不干了,于是宮雎任榮升新一任總裁,她作為總裁夫人再去輪回快穿任務自然也說不過去,就這么順理成章地成了一條……咸魚。 如若不是宮雎任那日突然開門進來,因為什么白月光的事情把她重新扔進了快穿任務里,還搞了個什么認錯大禮包,虞明瑤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還真不錯。 丈夫三過家門而不入,多爽啊,他忙他的,她咸她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兩不相擾,互不生厭,兩心相通,相敬如賓當如是。 誰能想到自己居然會在一個仙俠小世界的秘境里重新回到選擇的原點呢? 虞明瑤在心底嘆了口氣,勾了勾手腕上的絲帶,大大方方亮出來給宮雎任看:“也不是不相關的人,你看,我們的關聯(lián)很是緊密呢?!?/br> 宮雎任剛才就看到兩個人手間連著什么,不料虞明瑤還這么亮出來給他看,臉色一黑,終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劈手想要奪。 傅君度哪里會讓陌生人碰到自己,雖然到了這個奇特的世界,他體內(nèi)的真氣可沒有少半分,雖然摸不清這里到底怎么回事,他很謹慎地斂著真氣了,但到了他這個境界,哪能沒點護體真氣呢。 是以宮雎任的手一上來就被彈開了不說,他整個人還被掀翻了出去,直接砸在了快穿局的玻璃上! 快穿局這個地方,可不是什么歲月靜好之地,時不時就會有隔著世界探望過自家快穿工作人員的家屬不忿于快穿世界的可憐待遇,拖家?guī)Э诘那皝碓议T,是以一層的大門玻璃做的格外結(jié)實,里里外外用的全都是研發(fā)出來的最高級別安全玻璃。 是以宮雎任這一砸上去,玻璃沒碎,他自己快碎了。 玻璃面遭到如此撞擊,自然拉響了警報,一時之間,整個快穿局都響起了紅色的“鬧事警報”燈,安保隊伍訓練有素地羅冠而出,不一會兒就荷/槍/實/彈地將傅君度和虞明瑤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在了其中。 宮雎任趔趄著在別人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聞聲而來的幾個他的兄弟全都愕然地看著虞明瑤竟然與另外一名男子舉止親密,又想到宮雎任原本策劃好的求婚,其中一個沖動些的頓時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罵道:“虞明瑤!你水性楊花!你知道宮哥原本打算今天給你求婚的嗎?!誰知道你轉(zhuǎn)頭就勾/引了別的男人!你們之前的感情難道是假的嗎?!”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虞明瑤之前擠壓的怒氣全都涌了上來! 居然還有臉反過來說她水性楊花?!她連傅君度的手都沒好好摸過呢!她怎么就白白擔上了這個罪名?! 她冷笑一聲:“之前的感情?你倒是問問宮雎任,他可曾有過半分真心對我?!還求婚?求個雞毛撣子的婚!可麻利地給我滾!找你的白月光去求婚吧!少在我這里給我假惺惺的!你不覺得自己這一番做派很惡心嗎?!” 宮雎任似乎被她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得有些懵,一時之間身上的疼都感覺不到了,茫然道:“白月光?什么白月光?” 虞明瑤之前進入快穿世界的時候走得著急,連那個白月光的名字都不知道,她緊急問了一句小總,小總也是一頭霧水,還追問白月光是個什么品種的東西。 “初戀?一直喜歡的人?讓你念念不忘的人?”虞明瑤緊急換詞,緊緊盯著宮雎任的臉:“總之,就是那個你以為已經(jīng)死了的女人。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她沒死,我也不認識她是誰,你趕快浪子回頭妙事多,去找你的小可愛吧,別來纏著我了,我們一別兩寬,各走一方不好嗎?” 宮雎任這一下摔得著實不輕,他的朋友已經(jīng)用儀器探測了一番,發(fā)現(xiàn)他居然連肋骨都斷了一根,不等宮雎任回復虞明瑤,就指著傅君度怒道:“你又是什么人?大街上出手傷人?!你是想要坐牢嗎?!” 似乎這些還不足以發(fā)泄他的怒火:“你還指責宮哥!你們兩個人才是jian/夫/yin/婦!” 虞明瑤眨了眨眼,反手拉住了黑色絲帶,將傅君度帶向了自己,然后順勢靠在了傅君度懷里,還順勢帶著傅君度的一條胳膊環(huán)住了自己,然后才抬頭看了一眼傅君度,猖狂大笑道:“是啊,沒錯,我們jian/夫/yin/婦,宮雎任,你現(xiàn)在是不是氣得肝疼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猖狂,宮雎任似是不可置信一般看著這一幕,而他的幾個兄弟更是怒不可遏,又都是快穿局各個部分掌握一部分權(quán)利的人,當即下令道:“保安部!這兩人擾亂社會秩序,當街傷人,不知悔改,給我拿下!” 左右是幻境,虞明瑤過了一把嘴癮,看到宮雎任的那個吃癟的樣子,只覺得心情大好,心底一直以來悶著的一口氣竟然不知不覺散去了不少。 這一散,她只覺得通體舒暢,周身真氣不受控制般飛旋流轉(zhuǎn),四周的風都剎那間換了方向,蜂擁向著她的方向而來! 傅君度剛才被迫抱住虞明瑤的時候,心情就有些微妙,后來聽到她說的話,更是下意識想要反駁,卻又有一種奇異地縱容她繼續(xù)說下去的感覺。 但這會兒虞明瑤明顯出現(xiàn)了破境的跡象,他還是立刻反應了過來! 四周所謂“保安部”的攻擊蜂擁而來,雖說這里是具象化了虞明瑤的記憶,但到底不太可能模擬出真/槍/實/彈,是以從保安部的每個人手中武器發(fā)射出來的便是刀光劍影! 傅君度絲毫不懼,他單指點著虞明瑤的額頭,為她的破境保駕護航,而他的劍光已經(jīng)瞬間縱橫馳騁了整片天地,將其他的攻擊全數(shù)擊落! 虞明瑤再睜開眼的時候,方才的幻境已經(jīng)消失無影了,木質(zhì)小樓中,四周一片靜悄悄,鋼鐵森林消弭無蹤,只剩下了點著她眉心的傅君度一個人。 見到虞明瑤醒來,傅君度收回手,聲音毫無起伏道:“恭喜?!?/br> 虞明瑤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恭喜自己已經(jīng)是合體期的修士了。這下距離對方只有一個境界的差距了,虞明瑤也覺得自己很優(yōu)秀,毫不謙虛地點頭應道:“天生道骨嘛,晉升起來確實比較簡單點兒?!?/br> 只可惜這話刺激刺激旁人也就算了,刺激傅君度是絕無可能的,虞明瑤一言出,卻發(fā)現(xiàn)對方看著自己的目光幽深難讀,不由得問道:“怎么了?” “剛才那個幻境是怎么回事?”傅君度看著她的眼睛:“你……不是我們這里的人?” 不能向小世界的人透露,除了他們生活的世界之外,還有別的世界這件事情,這是快穿員要遵守的鐵律之一。 可是虞明瑤……是被扔進來啊。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算不得是什么快穿員。 于是她眨眨眼睛:“你猜?” 傅君度沒說要猜還是不要猜,得到這個答案也并不意外,只繼續(xù)道:“這問心秘境里,只會出現(xiàn)在你的記憶里有烙印的片段?!?/br> 虞明瑤猜到了,而就是因為猜到了,所以才對之前的那一幕分外不爽。 哎,夫妻一日百日恩,她印象深刻點也沒錯。虞明瑤一邊寬慰自己,一邊淡淡應道:“嗯?!?/br> 本以為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傅君度并沒有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 “還有什么事嗎?”虞明瑤抬頭對上她的目光。 雖然從秘境里出來了,但到底剛剛破了境,她的頭發(fā)又再一次微亂,呈現(xiàn)了之前她站在他身后的時候的樣子,她雖然像上次那樣笑,似乎還有點心煩意亂地擰著眉,語氣也不怎么好,卻依然……非??蓯邸?/br> 讓他莫名想要撫平她頭上的亂發(fā),再撫平她眉間的不平。 于是傅君度微微擰眉:“宮雎任……是誰?” 虞明瑤沒想到他會問這件事,她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好奇道:“無情道的人都這么八卦嗎?” 傅君度:“……” 作者有話要說: 天哪,言言子的一更居然就寫了足足4500 字! 12點之前還會有二更! 難道不值得大家的鼓勵嗎!! 推薦基友的現(xiàn)言文!很甜! 《草莓味的小狐貍》 by彌米木 y城誰人不知孟家大少紈绔輕佻,美人如流水,偏他孟大少數(shù)十年如一日,風月身邊過,片葉不沾身。 直到有一天,有人看到孟大少身邊多了一個少女。 少女面容雖美,面色卻冷冷,只有開喉的時候,聲如鶯啼,清麗婉轉(zhuǎn),音尾還帶著纏綿的鉤子,仿佛隔空在人心上瘙癢。 眾人恍然大悟:“孟大少原來好的是這一口?” 孟大少摸索著拇指上的扳指,笑意直達眼底:“金絲雀,又有誰不愛呢?” 徐子規(guī)同孟澤之間,始于債務,終于債務關系。 便是以聲抵債。 再ps一個出處: 王戎: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鐘,正在我輩。 ——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傷逝》 感謝在20200306 23:51:30~20200307 19:45: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可糯米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i 16瓶;瓏塵 10瓶;21567941 7瓶;段段 5瓶;a kapo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62、城主問您肯認錯了嗎(20) 虞明瑤都這么說了, 傅君度本就不是善于言辭之人,自然不會追問。但既然勾起了這個話頭,虞明瑤已經(jīng)瞬間將剛才的幻境帶來了些許傷春悲秋拋到了腦后,哪怕只是幻境, 罵完宮雎任后他也覺得神清氣爽, 于是她興致盎然地追問道:“傅公子為何要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他說我們jian/夫/yin/婦嗎?” jian/夫/yin/婦這樣的詞被她信手拈來,傅君度聽得微微擰眉:“休得胡言亂語。你既然不愿意說, 這個話題便掠過?!?/br> 既然回到了千錘百煉樓, 自然還要繼續(xù)向上走, 傅君度拂袖向樓梯的方向走去。虞明瑤言笑晏晏地跟了上去, 傅君度這會兒不想聽了,她反而來了興致,偏要告訴他, 徑直在他背后絮絮叨叨:“嗨呀,傅公子,你別走呀, 我可沒有不愿意說了,我可愿意說啦。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呀。這個叫宮雎任的人啊,人如其名,就是一個大寫的工具人, 如果要給這個人加個形容詞, 我覺得人渣、寡廉鮮恥、不要臉、想把他的頭取下來當球踢之類的都還不錯……” 傅君度走在前面,四平八穩(wěn),氣質(zhì)冷峻, 面部的線條卻不知為何變得柔和了下來。 二層的幻境消失在身后,虞明瑤的聲音也湮滅在了空氣中。 兩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樓梯盡頭,自然不知道消失的幻境頓了頓,緩了緩,又緩慢地重新鋪開來了。 這種鋪開不同于虞明瑤他們剛剛進入時候的樣子,而像是某種影片,亦或是大型沉浸式旁觀體驗模型,將之前所發(fā)生的的一切全部重新倒回,從他們經(jīng)歷的第一個畫舫幻境開始,重新上演了一遍。 傅君度對第三個秘境的內(nèi)容原本也是有諸般猜測的,但經(jīng)歷了剛才第二層的那么一遭,他反而不確定了起來,更是謹慎了幾分。 踏上最后一節(jié)臺階,面前的場景驟然變幻。 紅墻金瓦片黑邊,巍峨宮墻矗立,蜿蜒綠水流淌,柳樹彎彎壓下,百姓的臉上帶著饜足,顯然是不愁吃穿,路邊捏糖人的老伯攤前圍了一圈半大孩子,不遠處還有雜耍的,儼然一派欣欣向榮。 “晝永之都?!备稻纫谎劬驼J出來了這里,遠處宮殿的尖端泛著金光,便是晝永之都的金色議政殿,也是這座城市地標式的象征。 原來是皇城,虞明瑤有點好奇為何會來到這里,正待詢問這里又與傅君度有何淵源的時候,幾個少年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么?你又輸給了傅狗?”青衣少年帶著揶揄的笑容,抬肘懟了懟旁邊的人:“這都是第幾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人的笑聲飄出河岸很遠,他旁邊的人黑著臉:“閉嘴!總有一天我要把傅狗打得滿地找牙!” “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吧?”另一個人善意地嗤笑:“結(jié)果呢?” “結(jié)果不是你被打得滿地找牙嗎?”青衣少年及時補刀。 乍一聽到“傅狗”兩個字,虞明瑤還有點驚訝,再循聲看去,入眼的面龐竟然有幾分眼熟。 ……這不是軒轅安瀾嗎?! 而且還不是那種和旁邊的人一樣的那種少年版軒轅安瀾,分明就是他們之前才剛剛分別的那一位! 虞明瑤和傅君度都感覺到了幾分蹊蹺,默契地沒有現(xiàn)身,而是悄悄觀察了下去。 很快,故事中的另一位主人公“傅狗”就出場了。 果然是少年時候的傅君度。 年紀輕輕的小少年已經(jīng)喜穿黑衣了,一張俊臉面沉如水,氣度高華,靜靜地站在路中間,側(cè)臉向著軒轅安瀾看來:“我再說一遍,我叫傅君度?!?/br> 軒轅安瀾確實是闖進了這問心秘境中,一進來還沒來得及遇見那些什么枯骨巨鳥呢,就直接被拉進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