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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日,要不要去看看顧相?”自從上次顧相氣沖沖的離開后,顧濰津就一直悶悶不樂,這些他都看在眼里。 “不去!”誰人不知,他那個丞相老爹固執(zhí)的很,說也說不動,勸也勸不了,跟他溝通就只會生氣,眼下他長姐不在,他才不想去惹這個麻煩。 還是娘親在的那段日子好,家中哪有這些麻煩事。顧濰津想著想著,閉上了雙眼,睡了過去。趙弋只得嘆了口氣,給他蓋好被子。 這一覺,顧濰津睡了很久,醒來時,天色已暗。他伸了個懶腰,看到趙弋正躺在旁邊的藤椅上睡的正熟,手中還拿著一本半開的書。 “總是被你欺負(fù),今天我一定要報一下這個仇。”他躡手躡腳的走到書桌旁,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汁,又走回到趙弋旁邊。 “趙弋呀趙弋,你可不能怪我呀,誰讓你今天睡的這么實呢?”毛筆輕輕落在趙弋臉上,留下了一塊黑色的墨汁。隨意添了幾筆,趙弋的臉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小花貓。 “噗!”看到這個模樣的趙弋,顧濰津沒忍住笑了出來。 正在這時,趙弋睜開了眼睛,看到顧濰津站在自己面前,手中還拿著一根帶有墨汁的毛筆,“你在干什么?” “沒、沒什么!”這個趙弋,怎么醒的這么快。顧濰津往后退了幾步,準(zhǔn)備開溜。 “侯爺,夫人。”管家一進院子,便看到趙弋臉上的墨跡,他憋著笑,“那個,奴才稍后再來?!?/br> 自從顧濰津進府后,這府中便多了很多歡樂,這些本是好事。只是,他總是那么不巧的碰到侯爺和夫人玩鬧。管家覺得有些頭疼,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他? “回來?!壁w弋沉著臉,拽著顧濰津的手,“什么事?” “剛剛丞相府派人送來了一封請柬?!惫芗翌^也不敢抬,撂下請柬就跑開了。 “顧濰津,你在我臉上畫了什么?”趙弋拽著顧濰津的手不撒開。 “沒什么,不過就是一只小花貓罷了?!边@個趙弋,看起來羸弱,力氣倒是不小。顧濰津怎么掙脫也掙脫不開他的手?!昂顮?,我錯了,我再也不畫了。” 聽到顧濰津認(rèn)錯,趙弋才松開手,回到房中洗臉,等他出來時,看到顧濰津?qū)⒄埣頂€成一團,扔在地上。 他走到顧濰津身邊,將請柬撿了起來?!斑@是怎么了?顧相他說了什么?” “我爹說,他要納妾!” “小姐,您先消消氣。”看過請柬后,顧濰津怎么也冷靜不下來,他索性拽著趙弋回了丞相府。 “我爹呢?”回府幾個時辰了,他都沒看到他那個丞相老爹。 “小姐,老爺他跟二夫人出去了...”管家看到顧濰津這副模樣,也不敢說謊,索性就將顧相的行蹤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顧濰津。 “啪!”顧濰津?qū)⑹种械谋幽笏榱恕?/br> 顧濰津的這副模樣,旁人看了也不敢上來勸說。趙弋只得擺了擺手,讓他們都下去。 “你先冷靜點,這件事說不定有什么隱情?!鳖櫹嗟臑槿耍姓l人不知,誰人不曉。自從他夫人去世后,便一直沒有再娶,大家都稱贊他深情。 “能有什么隱情,不過就是臨老入花叢罷了?!彼莻€爹他還能不清楚,先是有娘親管著,娘親過世后是由他和jiejie管著,如今他和長姐都不在府中,他爹便如脫了韁的野馬,管不住了。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說什么。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尋常之事,更何況顧相不過是想納一房妾室罷了?!?/br> “啪!”趙弋的話一說完,顧濰津又捏碎了一個杯子,“你說啥?” “當(dāng)我沒說?!壁w弋閉上嘴,坐到旁邊,成了透明人。 管家也不敢多言,又怕小姐和姑爺受了風(fēng)寒,只好讓下人拿了兩床棉被過來。 顧濰津就這樣在溜溜在廳中坐了一夜,直到清晨的時候,才等到顧相回來,跟顧相一起回來的,還有他那個未入門的姨娘。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看到趙弋和顧濰津后,顧相板著個臉,“大早上的在這正廳內(nèi)成何體統(tǒng)?!?/br> “體統(tǒng)?爹,難道你跟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出去就是有體統(tǒng)了嗎?”顧濰津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楊柳細(xì)腰,年紀(jì)不大,倒不像是什么正經(jīng)人家的女兒。 “胡鬧!有這么跟你爹說話的嗎?”顧相被氣的不輕,伸手就要去打顧濰津。 “老爺,您這是干什么呀?”女子攔住了顧相的手,“炆兒她還小,讓她突然適應(yīng)我的存在有些困難,您何必為難她呢?” 趙弋把顧濰津拉到了一旁,“你要是這么跟顧相講話,那肯定是不行的。你看人家,輕聲細(xì)語的,幾句話就把顧相哄開心了?!?/br> 趙弋說的這些,顧濰津又豈會沒有察覺呢,只是人在氣頭上,根本控制不住情緒。 “炆兒,好好跟你爹說話,父女倆哪有那么大的氣呢!”女子走到顧濰津旁邊,“我叫風(fēng)娘,是你爹即將納進府的妾室。你若開心,便叫我一聲姨娘,你若不開心,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墒遣还苣阍趺唇?,我與丞相的事是不會改變的?!憋L(fēng)娘拍了拍顧濰津的手,樣子甚是真誠。 “...”顧濰津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笑里藏刀的女子,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爺,別生氣了。咱們回房休息吧!”風(fēng)娘離開前,留給顧濰津一個饒有趣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