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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廂順兒從后廚里思索著什么出了來,并未參與“到底要不要招人手”討論的他又給林瑯增加新的困擾:“少爺,我覺得你應(yīng)該重新分配一下每盤菜的量!” 林瑯茫然:“誒?” 順兒解釋道:“比如說一些青菜,客人點了就是吃著解膩的,但我們每盤都放得太多,幾乎所有桌都會剩很多……又比如玉樹哥腌的牛rou好吃,但我們每盤放得少,客人點一份吃不盡興,點兩份又會覺得吃不下……” 聽到后半段林瑯已然有點窒息,腦子就像是卡住了一般轉(zhuǎn)動不開。 ——你以為開個店,捱過了最初立足的困難時期,就會變成順?biāo)浦鄣娜粘]嗈D(zhuǎn)了嗎?不會的,這個館子總是會在不經(jīng)意間丟出許多很細(xì)瑣的問題讓你頭疼。 深深換了一口呼吸,林瑯揮手制止還在敘述的順兒:“停停停夠了夠了——今天還是得關(guān)門……” 卻聽陳逆唐突的一句:“不用關(guān)!” “不關(guān)門我們哪有時間想這些問題的解決方案!” “可以解決……都可以解決!”只見陳逆一拍腦門兒,站起身來:“林少爺,你若信得過我,今天我就可以把這些問題都解決!你,玉樹哥,順兒,各自忙各自的,像以往一樣——若我辦不成,你再招人也不遲!” 林瑯聽罷將信將疑,卻聽唐玉樹果斷應(yīng)答道:“就按你說的,搞起!” ☆、第四十二回 第四十二回小計策巧解少爺苦 大丈夫難懂公子心 上回說到點絳唇館子大年初二再度開張。 出出進進的洶涌人流把財神府前的眾人直看呆了眼,不消一天這紅火的場面便在陳灘鎮(zhèn)上被傳了個遍;加之?dāng)?shù)月前眾口悠悠間相述的“黑臉財神與白臉財神”典故,越發(fā)把點絳唇館子給吹捧得神乎其神。偏因此,八鄉(xiāng)四鄰之間的好奇心反而被激起了一般,自陳灘至煙塘,金陵周邊鎮(zhèn)上各有不辭辛苦的人,趁著正月里閑閑無事做,呼朋引伴簇?fù)矶鴣怼?/br> 不提年末時,玉樹林瑯二人剛剛度過一場災(zāi)劫,本打算在年關(guān)中懶散休養(yǎng),只把開門營業(yè)當(dāng)做個消遣對待——卻未曾料想,這次開張時客人翻了數(shù)倍。 點絳唇店面雖大,但上上下下也就只有四個人照顧打點。一時間四個人勞碌過了頭,招募一些打雜的堂倌之事,便也迫在眉睫了。 可林瑯?biāo)贾\深遠(yuǎn):只看眼下館子生意火熱,便不能因此就定論“生意確實變好了”;人們的消費心態(tài)會被時節(jié)所影響,正月里生意會變好只能說明大家的消費熱情與消費沖動皆在高漲,可這份高漲是不是只針對點絳唇,還猶未可知——所以,不能沖動地招人。 可不招人的話,的確是日日都有忙不完的事兒,四人cao勞一個白天,晚上躺在床上幾乎都是倒頭便睡。林瑯貪財,卻更貪個“享受”,賺錢雖然重要,可過度消耗著大家的精力,林瑯又覺得這不是良性狀態(tài)。 就在苦惱的關(guān)頭,陳逆那小鬼卻跳出來揚言說自己有一妙計,可以解決這個矛盾。 不作一試也不知道結(jié)果,況且近來林瑯對陳逆這小子越來越賞識,索性點頭給了他這個“權(quán)力”,全由著這個小毛頭折騰一番看看——萬一有個偏頗,自己只消盯緊點兒,便也不會有什么大的差池。 午食的客人以往都是巳時末才來的,可因昨日點絳唇爆滿,今日客人們最早的在巳時就已經(jīng)候在了院子里。 林瑯看著擠滿廊下的客人們,心頭打起鼓: 還有半個時辰就要開張了,陳逆能有什么招兒,可以應(yīng)對得了這么多人? 難不成要變成三頭六臂的哪吒? 就算是三頭六臂的哪吒,那他也只能顧得過來一桌人啊…… 還是說哪吒的頭和胳膊可以伸得很長?幾尺內(nèi)的桌椅都夠得到? ……那不會把客人嚇著嗎? ……不對不對,胡思亂想什么呢! 拍了拍自己腦門兒讓自己保持清醒,林瑯繞到后廚去,倚在門口打算偷偷看陳逆在做什么勾當(dāng)。 只見陳逆持著一柄刀,悠哉地劈著泡了水的竹筷,一根根削得極細(xì)。而在一旁忙活的唐玉樹也被陳逆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一面看著一面嘖嘖稱贊:“刀工真好!” “好個屁!”林瑯急得掀簾進去,望著一堆竹筷子心疼:“好端端的,你糟蹋這些筷子干啥?” 陳逆趕忙解釋:“這是我買回來的那批,不是店里的?!?/br> “不是店里的,也不能亂禍害?。 ?/br> 陳逆笑:“我自有用處,少爺不用顧慮了——玉樹哥,快管管!” 林瑯瞪圓了眼只恨沒胡子可吹,卻被唐玉樹趕了過來,半推搡著帶出了后廚:“咱說了信得過人家,就別管了,這后廚可不是你能搞得明白的地方……” 林瑯不服:“柴米油鹽醬醋茶,能有什么難的?我可是走過絲路的人,一個后廚我還管不了了嗎?” 唐玉樹撅起眉毛,揶揄林瑯道:“走過絲路的人,那天不還被老鼠嚇得爬上了桌子去?” 林瑯辯解不過,氣得掐了一把唐玉樹的耳朵,恨恨地回了賬臺去。 卻說陳逆那廂一根竹筷劈作六條簽子,不消片刻光景,便堆出了小小一座簽子山。 不慌不忙地把順兒哄來,與自己一起用簽子穿了食材。又在正堂與院子里把昨日扛回來的架子各擺了一處,用油紙仔細(xì)鋪了面子,把用簽子串起的rou和菜,各樣分門別類,整齊地碼上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