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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娘子笑著點點頭:“對?!?/br> 這還確實真是有緣啊! 嚴墨戟心里盤算了一下,兩年多之前,武哥差不多應(yīng)該是剛從萇雁山一戰(zhàn)中幸存,得了他那位嚴師兄的托付,往小鎮(zhèn)上返回的路上。 估計就是在這期間恰好途徑吳娘子遭難的地方,仗義出手救下了吳娘子。 嚴墨戟感慨了一下,臉上也帶上了笑意,看著吳娘子:“你倒是瞞到現(xiàn)在才告訴我?!?/br> 吳娘子聽得出東家只是調(diào)侃、并非真的惱怒,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奴家最初得知時便想告知東家來著,只是恩公不許,奴家也不敢違逆。” 嚴墨戟當然知道以前的武哥捂著小馬甲不肯放,所以也只是笑了笑,看吳娘子似乎已經(jīng)不在縈懷,便放心離開了。 吳娘子看著東家的身影消失,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下來,過了半晌輕輕嘆口氣。 ——如今這好日子過多了,自己卻還沒完全放下。 ——聽聞那人惡有惡報,自己竟然也無甚痛快的心思,只覺得有些低落,又有些輕松。 早些年也曾經(jīng)夫妻恩愛過,只是大難臨頭,到底還是暴露了本性。 吳娘子搖搖頭,收拾起雜亂的心情,轉(zhuǎn)身回去了自己的崗位。 還有賬簿要看呢。 回了座位,吳娘子看到自己的座位上那杯有些溫冷的殘茶,已經(jīng)被一杯熱氣騰騰的新茶取代,湊近了還能聞到香濃的紅棗甜味。 吳娘子練了寒冰功夫以后,一到秋冬日,身子總會發(fā)寒,一直當是功法不到家,也沒放在心上;來了什錦食之后,偶然請馮問蘭幫她診脈,才知道是身子太虛,須得補氣益血,否則日后虧了氣血,年紀大了便要虧損而亡。 跟周洋在一起之后,周洋知道了她這個毛病,便時時刻刻為她準備著紅棗參茶,還定要是沖熱了的,從不讓她喝冷茶。 難為這五大三粗的漢子,每每記得這些瑣碎小事。 吳娘子怔了怔,走上前去,執(zhí)起茶杯,輕抿一口,帶著絲絲甜香和溫潤的茶水入喉,驅(qū)散了出去一趟沾染的寒氣,也驅(qū)散了她內(nèi)心泛起的陰霾。 一杯熱茶慢慢飲盡,吳娘子放下茶杯,看了看周洋所在的方向,微微笑了起來。 ——自己日子如今過得這般好,何必再去怨懟那早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某一日,秦負寒向看起來最親切的馮問蘭求助。 秦負寒:馮女俠,在下想向紀大俠討教武功,紀大俠卻不曾理會,該如何是好? 馮問蘭:哦,這個啊,紀大俠是個妻管嚴,你要想辦法討好東家才行。 秦負寒:討好東家? 馮問蘭:對,拉近跟東家的關(guān)系,只要你能跟東家親密異常、攜手同進出,紀大俠自然不會拒絕你的要求,好好指教你的武功。 秦負寒:雖然感覺似乎有哪里不對,但感覺可以嘗試一下,多謝指點。 第61章 蜂蜜烤雞 嚴墨戟原以為紀明武這趟出去,少說也得有個一兩周, 沒想到才過了三天, 回家時就看到紀明武在家里做好飯了。 嚴墨戟放下手里的東西, 驚喜地湊過去:“武哥,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紀明武放下盤子,對上嚴墨戟因為喜悅而有些發(fā)亮的雙眸,唇邊忍不住勾了一下:“嗯, 吃飯吧?!?/br> 紀明武回來, 嚴墨戟一直隱隱帶著點擔(dān)憂的心終于放下了,趕緊盛了飯坐下來,有些興奮地問道:“怎么樣, 有找到寶藏嗎?” 抽了一雙筷子遞給嚴墨戟,紀明武又給自己拿了一雙,才有些無奈地道:“先吃飯?!?/br> 吃完了飯,嚴墨戟又催促起紀明武講講他出去的見聞。 “按照那山賊的藏寶圖, 我找到了師父的廬居?!奔o明武喝了口茶,娓娓道來, “里面什么都沒有。” 嚴墨戟等了半天, 就等來這一句話,忍不住確認:“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不過是些日常器具?!?/br> 嚴墨戟有些不敢相信:“什么都沒有,怎么就成了寶藏?” “按照藏寶圖的來歷看,應(yīng)當是師父當年在廬居練劍時驚擾了旁人,引來不少人探索。”紀明武放下茶杯, 推測道,“師父不愛人打攪,便封了廬居離開,只留下此處有神劍出世的傳言?!?/br> 嚴墨戟有些疑惑地抬了抬眉毛:“為什么?” “因為那里長了許多的劍痕木。劍痕木一貫生長在宗門的劍冢中,吸取了劍冢里無數(shù)寶劍的鋒銳之氣,才能長成那樣堅硬的木質(zhì)。不少人便認為,那處地方定然埋藏著神劍,才能長出大片大片的劍痕木?!?/br> “那沈宗主的廬居為什么會有劍痕木?” 紀明武臉上泛起一絲笑意,攤開一只手,拿起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筷子,掌心微微一晃,那根筷子就“唰”地一下劈開成兩片。 “如今我的劍氣,已經(jīng)不比尋常寶劍差了;到了師父的程度,若是不主動控制,呼吸間散發(fā)的氣勢,就足以養(yǎng)成周遭的劍痕木。” 宗師之威,真是令人難以想象??! 嚴墨戟伸手拿過被紀明武分成兩片的筷子,仔細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切面平整光滑,渾然天成,驚訝地咋舌:“那現(xiàn)在那邊是解決了嗎?” 不然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難道是看沈宗主廬居沒什么隱秘之物,就放著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