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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燧還不想取其性命,對弈搏殺數(shù)回,只傷其持刀右臂。巫燧功法高深,巫梵自是不敵,但此刻心智已失,傷痕加身無異于觸及逆鱗。只見其豁命搏殺,招招直刺巫燧要害,像是猛獸出籠,已被殺意蒙蔽雙眼。 幾番搏殺之下,巫燧一時不察,竟被被劃破面頰。 “巫燧大人!”瀧澈驚呼上前,對巫梵怒目而視。 “無妨。”巫燧擦去面頰血跡,冷笑連連,“噬心蠱發(fā)作以后,你倒是長本事了。” 司烜深知巫梵不敵巫燧,干忙呼喚明焱:“帶我們離去?!?/br> 話音一落,便聞鳳凰清啼,原本不過巴掌大小的雛鳳轉(zhuǎn)瞬已與人等高。司烜進(jìn)攥巫梵臂膀,只說道:“快走?!?/br> 巫梵血瞳微眨,恍惚剎那,才微微點頭。二人騎上火鳳,飛離石樓。 巫燧眼見司烜離去,勃然大怒,沉聲喝道:“封鎖周遭城池,將此二人活捉回來!” 瀧澈瞥一眼巫燧面頰傷痕,蹙眉問:“大人何不斬草除根?” 巫燧卻道:“在我厭煩這場游戲之前,誰都不許動他們?!?/br>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兩個兒子可以談幾章戀愛了 感謝看到這里的你們,么么噠 ☆、四十九、重新戀愛之表白 四十九、重新戀愛之表白 “去戎北山。”司烜知曉,那里常年云杉密布,藏身其中再好不過。 明焱調(diào)轉(zhuǎn)方向,一路去往深山。它本想尋個穩(wěn)妥之處,可惜天公不作美,再度灑下飛雪。 司烜眼見雪勢加重,與明焱道:“我們還是找山洞暫避為好?!?/br> 明焱在山腰落腳,朝西南方展翅:“往林中再走片刻,就有山洞可以藏身。你們失蹤時,我曾飛來這處尋人,在山洞中避過風(fēng)雪。” 巫梵一路沉默不言,只顧緊盯司烜,不容他離開視線片刻。仿佛只要稍稍移開眼,司烜就會如飛鳥一般遠(yuǎn)離他的身畔。都說噬心蠱會刨開內(nèi)心的執(zhí)念,那么巫梵所執(zhí)著的,便只有司烜了。 明焱復(fù)又化作巴掌大小,躲在司烜袖下,不敢稍稍靠近巫梵。司烜嘆息,讓雛鳳立在指端,低聲說道:“我教你一段清心咒,等抵達(dá)山洞,就施法解開他身上的噬心蠱?!?/br> 明焱揮揮翅膀,未及應(yīng)話,忽覺疾風(fēng)襲來。它心肝一顫,驚叫著飛上天去:“司烜救我!” 巫梵的血瞳朝它一睥,殺意凜然,明焱頓時閉口不言。 司烜嘆息,攔住巫梵:“你這又是在做什么?” 巫梵為噬心蠱所困,反倒坦誠起來:“我不喜歡你的雙眼看著別的東西。” “它能為我們帶路。”司烜知曉此刻說不通道理,只得尋托詞解釋道,“我看著它,是想找路?!?/br> 這樣的回答令巫梵滿意,終歸放過明焱,冷面說道:“還不快走?” 明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帶路,口中小聲嘀咕:“不能跟中邪的人計較……不能……” 巫梵耳力過人,立時問它:“你說什么?” “我說到了——”明焱停在山石邊直撲棱翅膀,連聲音里都有幾分討好之意。 巫梵拂開枯草與藤蔓,果真看見黑漆漆恍如巨口的山洞。 明焱化作火團(tuán),照亮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司烜朝它使一記眼神,它便心領(lǐng)神會,悄然挨近巫梵后背。 巫梵似有所感,手握長刀,當(dāng)即就要回身斬殺來犯者。 司烜心念一動,猝然按住他的手:“巫梵——” 巫梵血瞳一凜,無聲詢問。司烜心思敏捷,當(dāng)即尋到借口:“替我斬斷鎖鏈。” 原來,自銀戎城石樓至此處,司烜身上仍鎖著鐐銬。巫梵的眸光逡巡在司烜身上,半晌以后,驀然搖頭:“不行?!?/br> “為什么?”司烜知曉他本性已失,費唇舌追問也是想為明焱尋求可乘之機(jī)。 “因為你會從我身畔逃離?!蔽阻笳f得極為認(rèn)真,仿佛是貪圖珍寶的竊賊,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貪婪,“我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br> “我不會?!闭f話之間,司烜不動聲色地朝明焱睇一眼,微微頷首。 巫梵不曾察覺,滿心都在考量司烜所言有幾分可信:“當(dāng)真?” 明焱心領(lǐng)神會,雙爪凌空劃撥,朝巫梵施清心咒。下一瞬,便見巫梵一頭栽倒在司烜懷中,徹底失去意識。 司烜望著懷中陷入沉眠的人,終歸松一口氣:“多謝。” “不用謝,我也是為求自保。”明焱落在地上,仍不敢湊到巫梵跟前,委屈地說,“他總想殺我。” 司烜替他辯解道:“他先被巫燧迷惑,又被噬心蠱侵蝕,以至于心神大亂,才會行此錯事?!?/br> “知道知道,我不計較就是。” 話雖如此,明焱仍心懷不忿,用小爪子蹭了蹭地上灰土,在巫梵面頰上印下好幾枚“大作”。 司烜也不替他擦去,瞧得久了,竟覺得有趣,不禁低笑。 明焱得意洋洋地扇著翅膀:“讓你欺負(fù)我和司烜!” 司烜用指端輕觸明焱羽冠,囑咐道:“你氣也出了,等他醒來,不許再糾纏此事?!?/br> 明焱蹦到巫梵身上,又在他額頭印下幾枚竹葉似的爪印,這才算消氣。 約莫一個時辰以后,巫梵才朦朧轉(zhuǎn)醒,緩緩撩開眼簾,看見滿面關(guān)切的司烜。 司烜見他眼中血色散盡,終歸安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