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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再度響起千軍萬馬崩騰而來的聲響,驚雷般炸裂在耳畔。 “梵笙……”陳川握緊了摩羅金刀,妄圖借此紓解痛楚,“梵笙!” “梵笙,你仍未安息嗎……” “你的意志,我會用自己的辦法傳承?!?/br> 此話一經(jīng)說出口,聲響皆已停歇,若非耳鳴陣陣,鼓膜發(fā)痛,陳川幾乎以為剛才都是幻覺。 陳川走出墓室時,司烜看見,他的耳畔有暗紅血跡:“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陳川眉宇緊鎖,只說道:“梵笙……又出現(xiàn)了?!?/br> “最后的殘念都已散去,梵笙又怎會現(xiàn)身?”司烜平生千年,此事亦聞所未聞。 陳川回想方才,亦感不可思議:“但我一說會了卻他的遺愿,一切異象就都消散了?!?/br> “難道梵笙尚有一縷殘魂未散?”除了這個,司烜再想不到其他緣由。 陳川搖頭嘆息:“他有心愿未了,不愿散去實屬自然,我替他完成心愿便是?!?/br> “我們該去尋八極百煉鏡了?!?/br> === 所謂八極百煉鏡,就是以八極之內(nèi)至陽之物千錘百煉而成。相傳,此物可通陰陽兩界,可見前世今生。 司烜攜陳川來到赤水雄山,只見得此地正應其名——山石高聳入云,山間寸草不生,有瀑布奔流而下。但這瀑布流淌的河水卻非尋常顏色,皆呈銹紅。 銹紅瀑布沖入深潭,匯集成河,繞山四面,仿佛血海濤濤。 陳川尚未近身,就頓覺炎熱異常,不禁好奇問道:“這是什么河,怕是金子掉下去,都得融成水。” “這就是赤水,尋常人若是碰上一絲半點,骨頭渣都不能剩下。”司烜雖不覺得炎熱,但也能猜到陳川所感,“這里匯集八極之內(nèi)至陽之物,魔物橫生,你要小心?!?/br> 雄山之內(nèi),怪石嶙峋,洞窟更是四通八達如蜂窩蟻巢。他們一路往深處走去,總有魔物環(huán)伺。好在司烜身為火神,足以震懾這等喜火喜陽的精怪魔物,一路暢行無阻。 陳川一路走來,所見攔路精怪都是些無名小卒,不消得摩羅金刀出鞘,就能震得其粉身碎骨。 但依照他對系統(tǒng)的了解,前期越是簡單,后面就越發(fā)難。陳川心懷憂戚地問:“八極百煉鏡有人鎮(zhèn)守嗎?” 司烜卻回答:“沒有。” 陳川大為驚詫,只覺得系統(tǒng)不會這么好心:“真的沒有?” 司烜與他解釋:“雖然沒有邪神鎮(zhèn)守,但它高懸在融金池上,池中滿是沸騰赤水。尋常魔物想要占為己有,也得有不怕被融化成汁水的本事?!?/br> 二人說話之間,便見遠處有赤水攔路。銹紅水流匯集成潭,仿佛有柴火在池下燃燒,將這一潭水燒得沸騰翻滾。 尚未靠近那一潭赤水,山洞甬道里都已悶熱如八月桑拿天,悶熱異常。陳川駐足問:“這就是融金池?” 司烜知曉陳川□□凡胎撐不住赤水炎熱,只說道:“八極百煉鏡就懸在融金池上方,我去取?!?/br> “多加小心。”陳川卻沒有就此不前,仍跟著司烜走到融金池邊。 一走出甬道,眼前便豁然開朗,偌大山洞之內(nèi),地面是赤水沸騰翻滾,半空是古鏡高懸。 八極百煉鏡高懸于山洞正中央,金光燦爛如旭日,教人不可逼視。 司烜足尖一點,旋身而起,輕而易舉取下八極百煉鏡。誰知百煉鏡入懷的剎那,整座雄山都震顫不歇。一時之間,魔物精怪無不哀鳴,融金池中更是卷起滔天水浪。 赤水熱浪層層疊起,融金池低,似有怨靈嘶嚎。水浪飛濺到半空,化作無數(shù)赤紅的手臂,緊拽司烜足踝,將人拉入水潭。 司烜始料未及,危急之刻,將懷中古鏡拋向陳川:“快走!” 他生怕陳川意氣用事,在徹底沒入融金池前,高呼道:“我不懼赤水,你不用搭救,去腳下與我匯合即可。” “記住,不許跟來!” 陳川接過古鏡,卻不離去,全將司烜所言當做耳旁風:“你明知道不可能?!?/br> 說罷,他解開印有封印的囊袋,取出金晶天寒石緊握手中,下一瞬,懷抱八極百煉鏡投入滔滔赤水。 容晦神力主冰寒霜雪,連司烜都懼怕,想必定與赤水相克。陳川緊握天寒石投入融金池時,自知是一場豪賭。 而且這一回,他又賭贏了——金晶天寒石寒光驟盛,為他辟開足以煉化赤金的灼熱。 茫茫赤水之中,陳川放眼望去,滿是銹紅顏色,根本尋不到司烜蹤跡。 正值焦急之刻,他懷中的八極百煉鏡驟生異常,猝然間光芒大盛。陳川只覺得雙目刺痛,根本睜不開眼,頓時寸步難行。 這古鏡太過怪異,陳川下意識想要丟去,才知曉已經(jīng)無法分離。八極百煉鏡粘黏在他的手上,莫說丟開,連稍稍挪動都不可能。 就在他驚駭無比之時,天地驟然漆黑,好似有一張巨口,將光亮盡數(shù)吞噬。 陳川后知后覺地睜開眼,發(fā)覺天寒石還在手中,可古鏡卻已不見蹤影。 “陳川?!?/br> 是誰在呼喚他? 陳川睜開雙眼,茫然四顧。一片漆黑里,只有一面古鏡高懸在迎面,傳來幽幽光亮。 陳川站定在八極百煉鏡前,看見鏡中所映的,并非是自己的身影。 “梵笙,你還未散去嗎?” 鏡中的人身穿金獸鎖子甲,面戴怒目彩漆金剛面具,不是梵笙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