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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川惦念云喬與阿琥,離開木嵐寨時,與司烜道:“我想回一趟無神之境。” “也好?!彼緹@早已料到,點(diǎn)頭道,“那里鳶尾成片,可助我恢復(fù)神力?!?/br> 二人商定完,與泠山頭人拜別,穿過霧海,走上回路。 === 就在陳川與司烜離去后的半日里,又有人尋到了木嵐寨。 原來,自昨夜起,陳川身上的噬心咒漸趨失靈,施咒者阿熠有所感知。巫燧命人一路查訪,終歸知曉,司烜帶著陳川來到木嵐寨。 阿燁從未來過此處,眼見霧海迷茫,不禁問道“巫燧大祭司,這是何處?又為何籠罩霧瘴?” 巫燧望著白茫茫霧海,沉吟說道:“是陣法?!?/br> “這里頭有人通曉風(fēng)水陣法?!蔽嘴菪Φ溃翱磥肀咀前倜芤皇?,漏了這一片‘世外桃源’?!闭f罷,施法破陣。 他已經(jīng)屠遍這片雪域的大小王國、城池,卻不料在南面還有漏網(wǎng)之魚。 轉(zhuǎn)瞬之間,迷霧漸散,羊腸小路映入眼簾。巫燧率先踏上路途,阿燁及其余數(shù)人隨行于后,走入木嵐寨。 守門衛(wèi)兵見巫燧等人到來,還暗道奇怪,上前問話:“你等也是來見泠山頭人的?” 巫燧聽出言下之意,薄唇含笑,意味深長問道:“還有人來過這里?” 衛(wèi)兵依舊蠻橫無禮,喝問道:“廢話少說,你們來我木嵐寨又是想做什么。” 阿燁一展長鞭,纏住男人脖頸,厲聲道:“竟敢與巫燧大祭司這般說話,真是不知死活。” 木嵐寨與世隔絕,衛(wèi)兵不知世事,驚恐問道:“巫燧是誰?” “有眼無珠,你要這雙眼有何用處?”阿燁崇敬巫燧,當(dāng)即就要剜出此人雙眼,命其眼想巫燧謝罪。 “慢著!”泠山再度現(xiàn)身,阻攔來自銀戎城的眾人,“你們是誰,怎敢在我木嵐寨撒野?” 阿燁回身望她一眼,不屑辯駁,手中長鞭猝然收緊,絞下衛(wèi)兵頭顱。 巫燧提起死不瞑目的首級,拋到泠山腳邊:“這便當(dāng)做贈給木嵐寨頭人的見面禮吧?!?/br> “你!”少女一怒,施咒放蠱。 陶塤奏起詭秘樂曲,引來無數(shù)冰寒毒蟲。有銀戎城兵卒為此蟲所咬,尚未察覺痛意,便已毒發(fā),死于嚴(yán)寒。 眾人漸被毒蟲包圍,阿燁長鞭繞身一轉(zhuǎn),便有疾風(fēng)如刀回旋,攪碎毒蟲。毒蟲汁液四濺,沾到無辜村民身上,村民亦是倒地而亡。 巫燧視此蠱為雕蟲小技,移形換影,眨眼間已沖出蟲潮,站在泠山跟前。陶塤在他手中化作齏粉,巫燧并不會把木嵐寨頭人放在眼里。 “你……”眼見法器被毀去,泠山才明白,這回找上門來的人來頭不小。 巫燧抬手,掌心直擊泠山面門:“讓司烜出來!” 這一擊之下,障眼法散去,十六七的少女變作八十老嫗,伏在地上嘔出一大口鮮血:“你是什么人?” 巫燧睥著她,冷聲問:“司烜在何處?” 有血跡自額頭淋漓落下,泠山顧不得擦血,咬牙道:“我不會背叛司烜大人?!?/br> 巫燧語調(diào)微揚(yáng),饒有興趣地追問:“哪怕是死,也不會?” “不會。” 泠山年少時,若非司烜贈她火種,早已死在風(fēng)雪中。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有對神明獻(xiàn)出忠誠。 “好。”巫燧不在盤問她,轉(zhuǎn)身與阿燁吩咐,“把村民都帶過來?!?/br> 泠山驚駭,猝然放出袖中蠱蟲,妄圖拼死一擊。巫燧側(cè)身避過,反手扼住老嫗脖頸,猝然收緊。 骨骼錯位之聲在耳畔響起,泠山氣息將近,自知死期已至。但巫燧似乎并不想殺她,等到阿燁與兵卒押著村民過來時,便將人丟在地上。 巫燧居高臨下,掃視眾人:“都來了?” 阿燁掩唇笑答:“請不來的,都送去了黃泉路上?!?/br> 聽得此話,泠山大為驚駭,望向幸存之人,發(fā)覺只剩老弱婦孺:“你們這幫子畜生!” 巫燧不為所動,沉聲說道:“殺。” 火焰燃起之時,阿燁故意挑了懷抱嬰孩的婦人。那女人哀求她放孩子一條生路,跪在地上磕破了額頭。 巫燧俯視倒在腳邊的泠山,刻毒地說著:“你的族人將死,但你所效忠的神明又在何處?” 泠山咬緊下唇,直至出血都不曾松開齒關(guān)。 如果性命與信丿仰放在天平的兩端,究竟哪個更為重要? 阿燁抱起啼哭的嬰孩,輕柔撫摸她的臉蛋,柔聲道:“快啊,祈求你的頭人大發(fā)慈悲?!?/br> 母親聽聞此話,跌跌撞撞走向泠山,哭嚎著哀求:“頭人,救救我們!” 巫燧耐心已盡,只覺得厭煩,冷聲吩咐:“阿燁,動手?!?/br> “是?!卑畹昧?,當(dāng)即就要將嬰孩投入火海。 “住手!” 千鈞一發(fā)之際,泠山猝然高呼,嗓音嘶啞。 阿燁高舉嬰孩,并不曾動手,等待著巫燧大祭司的指令。 巫燧睥著泠山,漆黑的瞳孔猶如深淵:“你想說了?” “無神之境。”泠山伏在地上,攥緊了手掌,“我只聽清楚這個四個字?!?/br> 巫燧不解,沉吟問道:“無神之境……這是什么意思?” 泠山連連搖頭:“我也不知道?!?/br> “當(dāng)真?”阿燁高舉嬰孩,聲音陡然高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