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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棠緩緩抬眼,看向面露驚恐的沈丞相,線條極姣好的薄唇勾出一抹淡淡的笑:“那我先解決了引起問題的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演戲,楚影帝是認真的記 第6章 一眼萬年 年輕的新國師一回來,就打了沈丞相的板子,雷厲風(fēng)行,說一不二,好不霸氣。京都里都傳開了。 這梁子可結(jié)大了。 宋雙成一回京便聽說了此事,心中既忐忑又莫名興奮。 他月前南下,在那個南蠻之地還沒待夠幾天,就收到宮里的來信,信上只寥寥幾字,字跡峻秀:準許回京。落款是楚棠。 還有那個朱紅色的漆印,線若長虹騰龍,正是國師專有的璽印。 今日正午,他才堪堪到了京都。去宋府的路上,見到幾個穿著朝服的熟人,便停馬打了招呼。 那些人看到是他,紛紛吹胡子瞪眼,驚訝萬分:“宋大人?!” “你怎么擅自回京了?被沈丞相知道了,你們宋家可落不著好處!” 宋雙成下馬行了個禮,試圖賣個關(guān)子:“實不相瞞,此次是受命回京,并非違抗旨意。你們以后會知道的?!?/br> 李大人也在里面。他看看宋雙成因為奔波勞碌而有些疲憊的臉,笑了笑,道:“宋大人年輕有為,有人賞識,自然可以回京。” 宋雙成心里嘟囔。李微這個人精。他怎么就知道是有人賞識了?按理說楚棠除了一個月前去了契蒙救過他們,其他時候都在明月寺,沒在這些人面前露過臉吧? 自從貶去南蠻,眾人見宋家失勢,便減少了與他的來往,所以宋雙成完全不知道楚棠曾去信宮中說今日要回來。 且他這幾日趕回來,千里迢迢,現(xiàn)在才入京,當然也就錯過了今天早上楚棠也回京了的大消息。 李大人說:“宋大人有所不知。楚國師回來了,就今早的事。”他和身后的朝廷官員交換了個眼神,又似笑非笑道:“還毫不留情賞了丞相大人一頓板子?!?/br> “什么?”宋雙成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李大人道:“國師回來了?!?/br> 他身后有人嘆口氣,道:“也不知是福是禍?!?/br> 沒等宋雙成消化,李大人又拋了個驚天消息,白日青天將他炸出一身冷汗:“啊,最重要的是,郁北今天定下了儲君?!?/br> 宋雙成覺得連續(xù)幾日的馬都沒震暈他,現(xiàn)在他站在平路上,卻差點被炸暈了。 “戰(zhàn)事方歇,儲君剛定。宋家滿門忠烈,人才濟濟,現(xiàn)在可趕上了好時候?!崩畲笕撕偹频某蛑坞p成笑,笑得他發(fā)毛,“宋大人以后別忘了提攜提攜我們啊。” “是啊。我們以前也曾共事于尚書省,交情比不得旁人……” 這幾個老狐貍的話在宋雙成耳里逐漸模糊。他暈著腦袋,在他們絮絮叨叨的聲音中作揖告辭,騎上馬就一勒韁繩,調(diào)轉(zhuǎn)方向。 馬蹄聲噠噠遠去。李大人搖搖頭,道:“國師這一回來,京中的位子可要洗了個遍?!?/br> “洗什么?”林大人沒聽清他說什么,看著大道上因為騎馬而飛揚的塵土,揮揮袖子,咳嗽幾聲,“這地兒這么臟,確實該洗洗了。” 李大人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國師府。 清泉潺潺,古柏參天。金龍鳳凰,栩栩如生。 花園中,有的花兒凋敗枯萎,有的花兒綻放熱烈。因為主人要回來,一大早就有人來打理了,枯枝敗葉都被一掃而空,只余下冬季的花朵,還有那一樹一樹一夜之間開了的海棠。 “這海棠怎么回事?”國師府的花匠彎腰,仔細察看著樹根,“是不是長壞了?” 管家走過來,道:“國師很快就到府了,快離開這里?!?/br> 花匠恭敬道:“是?!?/br> 提著木桶和工具離開花園,在走廊處遇到相識的婢女,花匠便順便說了一嘴:“小青,花園里的海棠似乎有點問題,你照看著點。”別到時候查出是有人做記了手腳要害國師,那他就慘了。 小青捂著嘴,笑了:“大哥近幾年才來,恐怕不知道。我們國師大人出生的時候,海棠花也是像今日這般,開得很熱烈,跟趕趟兒似的?!?/br> 花匠撓頭:“竟如此玄學(xué)?!?/br> “別多想了,”小青道,“許是上天也喜歡我們楚大人,派了花神來慶賀?!?/br> 說完,她和其他侍女端著東西走了。 因為楚棠要回來了,國師府上上下下都洋溢著一股喜慶的氣氛。 國師府是很早之前就存在的府邸。郁北自建國以來,就有著國師的重要位置。國師是朝廷重大臣,掌管權(quán)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楚棠的父親去世后,國師府冷落了很長一段時間。現(xiàn)在新的國師即將歸位,對于國師府的人來說,是一件大喜事。 偌大的府邸像煥然一新,物什被擦得亮堂堂的,貴氣無匹。 國師府正門,石獅昂首,雕紋躍然,大門高十數(shù)尺,即使是十八抬大橋也能進出自如。 侍女侍衛(wèi)站在門口兩邊,管家在前沿,攥著手,來回走了好幾遍。他聽聞了今日光明殿的事,覺得果然虎父無犬子。前國師權(quán)力滔天,鋒頭蓋過了皇帝,做事只隨心意,但那也是他不惑之年才做到的事。沒想到現(xiàn)國師年紀這么小,就如此果決! 看來國師府崛起,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