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閨閣融融 君子侍疾(4)
書迷正在閱讀:清風(fēng)謠、你的心上人、霓虹散落、欲海(姐弟)、姣姣(H)、公主嬌媚 (1V1 高H)、差錯【骨科兄妹H】、酒精中毒日記、【ABO】這位先生麻煩你不要跟著我了、親王他有皮膚饑渴癥
蔚璃口銜錦帛,伏抱方枕,只覺肩上一陣灼燙,自他掌心傳來的溫?zé)犰偬」?,還果然抵去幾分刺痛,可接著卻是灼膚炙骨之痛,這一身寒涼幾要銷熔在烈烈炙烤之下!此樣烙膚熔骨之痛,又如何忍受得?。?/br> 玉恒依她背上的經(jīng)絡(luò)xue位滾動奇石,不消片時,背上便已是一片暗紅。她痛得牙關(guān)緊咬,空拳緊握,只含糊著嗚咽了幾聲“云疏”,便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還真真想咬舌自盡以了此殘生,人間酷刑之最也莫過于此罷……是霜華舊疾,亦是淇水新傷,平生所遇,終成今日之結(jié)果,試問蒼天,又該憎恨誰人? 如此熨灼約一盞香的時光,玉恒見她指尖松范,發(fā)髻歪斜,知她氣力已竭,剛好奇石也是溫?zé)嵬吮M,便收了各樣器物,為她披涼衣理青絲,又歸正枕席,扶她重新躺好,稍系衣帶,再拾錦被覆蓋。 她滿面潮濕,也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只目色凄迷地望他一眼,呢喃一聲,“云疏……”便再沒了力氣。 玉恒握她指尖,總算覺出融融暖意,“這便好了……璃兒再不能棄我……” 從相遇乍見,到相知相守,也曾歷經(jīng)幾回寒暑;而生年有限,此一去誰又知還余多少春秋?惟將此時此刻,此境此地,銘記心間,以一瞬之至情做恒久之記念。 玉恒又陪在床邊守望半日,才見她重新啟目,依舊笑靨淺淺,拉住他衣袖似有無盡話語,終化做淡淡詢問,“如此……還要幾回?” “明日即是大典之期,”玉恒緩道,“只盼再午夜一回……璃兒不會誤了明日典禮,至于以后……我們再從長計議?!?/br> 她笑意慘淡,“酷刑加身……只是為入席一場浮華……云疏害我……不淺……” 玉恒不知她是苦痛不堪悲觀之嘆,還是劫后重生玩笑之言,只能正辭謹(jǐn)勸,“越王婚典得天下四方萬眾矚目,是入史冊,傳永世之大事,這典禮上又豈能少了輔政之股肱——越安女君?” 豈非都是虛名!蔚璃怕他啰嗦,惟有在心下默念。 “對了,風(fēng)灼自辰時起一直跪在殿外請罪,你待如何處置?”玉恒問道,未等她言忙又補一句,“一事歸一事,且以國情朝政為議事之本,璃兒不可意氣胡言,東拉西扯。依我說,你惱風(fēng)灼大半是憂心溟王會為此與東越結(jié)怨,可是你莫忘了在溟王之外我也曾傳聘書入南召,如此,東越收風(fēng)灼也是駁了本君的情面,如何本君未惱,他一個小小封王又豈敢借故發(fā)難?故北溟之不悅不足以為患。再者,那風(fēng)灼是羽麟的表妹,你也知羽麟并無兄弟姊妹,只此一位表妹,族人與他自然惜之若寶,又怎舍她嫁那北溟苦寒之地的風(fēng)燭老者。他也是無計無施只行此下策,璃兒且念他素日里待你的情義,還須將此事細作斟酌。東越收風(fēng)灼,既是全召王之意,亦可攬澹臺之心,而北溟之患已攔在帝都,羽麟無心之計,豈非也算妙計?” 蔚璃此刻已覺身上痛意減了許多,又聽他如此一番言說才知他用心良苦,原來所謂欲聘風(fēng)灼為妃都是他替東越擋那溟王發(fā)難之計,那么所言風(fēng)灼不能見容于“東宮未來之女主”又當(dāng)如何論?是當(dāng)真有議定之女主還是只是婉拒風(fēng)灼之措辭……蔚璃左右思顧,眼波流轉(zhuǎn)著審視此君,不知這樣探究下去算不算“東拉西扯”? 玉恒見她猶疑,繼續(xù)又言,“你若不容風(fēng)灼留在東越,我們也可議個退親之策 ……大不了我暫且?guī)Я巳ヒ彩菬o妨,只是將來,你們再若狹路相逢于帝都,我可無暇為你斬妖除魔?!?/br> 蔚璃聽他這話講得蹊蹺,蹙眉問道,“誰人要你斬妖除魔!我為何還要與她相逢于帝都!”問過才有幾分醒悟,可又不知是否確實,愈發(fā)鎖緊了眉頭,嗔怪道,“此是殿下安天下之大計,既寵了澹臺家少主,又護了南召國公主,還送給王兄一位傾城美人……我若不容,豈非得罪了天下所有……” “璃兒果然深明大義?!庇窈惆胨仆嫘Π胨瀑潎@。 蔚璃卻接了去,“只是她若再有半分禍國亂政之舉……” “我必替你誅之,連并澹臺一族,可好?”玉恒正色言說,“實則,這位風(fēng)灼公主也并無惡意,只是自幼受兩家寵溺,行卡言談略驕縱了些……就像璃兒,有時也會任性胡為……” “胡說!我?guī)讜r像她!”她立眉嬌喝,竟又來了力氣,抬手便打。一時掙得錦被散開,涼衣凌亂,露出胸前一片春光瀲滟。 玉恒實奈她不得,惱笑道,“這便是了……君上恩公也由你隨意虐打,可還有幾分淑女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