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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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連著月假,一中給全體學(xué)生放了三天的假。 唐竽之前和唐明清有個協(xié)議,這次月考考好了,唐明清會將他的身份信息從黑名單解除出來。 之前的唐竽不是很相信唐明清能一手遮天,他買過很多次機(jī)票,能付款只是出票不成功,付款之后手機(jī)上就會收到一條短信,說他的身份證信息上了航天局的黑名單,以后都不能搭乘飛機(jī),不信邪地他又買了高鐵和火車,全都不行。 月考成績下來之后,唐竽就給林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五一假期是法定節(jié)假日,黑名單剛解除時,唐竽就買了四月三十的這班飛機(jī),經(jīng)濟(jì)艙早就選完,只能買更貴的頭等艙,唐竽看著自己卡上的錢,有點rou疼,這張卡里都是他從小到大獲得的獎學(xué)金,不是很多,但也可以維持他基本的生活。 他手上還有另外一張卡,是唐明清給他的,每個月林助理會把欠款打到這個賬戶,但唐竽除了在爺爺?shù)氖中g(shù)費(fèi)和治療費(fèi)上動過這筆錢,十年來其他的花銷都不用這筆錢。 之前唐竽看過這上面的錢,十年的積蓄下來,卡里的錢多到有些離譜。 放假的當(dāng)晚,唐竽沒回唐家在宿舍用包裝了幾件衣服,接著趕往機(jī)場,飛機(jī)起飛,他覺得自己如釋重負(fù)的松了一口氣,終于可以離開這座讓他厭惡的城市。 唐竽的阿婆家在一個小縣城,唐竽晚上從市區(qū)轉(zhuǎn)車坐回去,車子開動需要等一會兒。 海南的天氣很熱,他算是在海南長大,只不過離開了兩個月而已,唐竽瞧著自己身上冒出的汗,嗤笑了一聲,下飛機(jī)后,他竟然會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 浩瀚的天空,上面有繁星點點,唐竽摸摸了口袋只摸到一個硬質(zhì)的打火機(jī)。 他走到車站的便利店買了一包煙,這是夜晚的最后一班車,班車不像大城市的公交車很晚才會停運(yùn)。 老板以為他是從外地過來旅游的,等他買完煙用塑料普通話給他介紹一些特產(chǎn),唐竽心里笑笑,用海南話跟老板說他不需要。 老板在聽到他正宗的海南話之后,卡殼了一下,然后繼續(xù)道:“是本地人啊,我還以為你從外地五一假過來玩的呢。” 唐竽點頭,拿到老板給的煙,“謝謝?!?/br> 然后蹲在便利店的外面,夜晚了,天還沒完全黑掉,很多商鋪外面已經(jīng)架起了大棚,看著忙碌的人,唐竽吐出一口眼圈,明明是世界上最不起眼的浮萍,世界也和他沒關(guān)系,但在這個小地方,他竟然找到了羞恥的歸屬感。 唐竽低頭笑笑,煙抽到一半時,他看到車子快開了。 把煙蒂掐滅,唐竽起身抖了抖,口袋里的那枚打火機(jī)被他抖到地上。 唐竽彎腰,撿起那枚黑金屬的打火機(jī),指腹在打火機(jī)機(jī)身摸了一圈,說來這個打火機(jī)也陪伴了他兩個月。 也是他帶著最久的一枚打火機(jī),這個打火機(jī)的質(zhì)量很好,唐竽想了想,光是從他身上掉出來都有十幾次,其中還被他踩到過,但這枚黑金屬的打火機(jī)始終完好無損。 車子很快的開動,唐竽到的地方是終點站,一上車他便閉了眼睛沒有顧忌的睡過去。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下車時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八點多,下車后要去阿婆家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終于回到這座破舊的小區(qū)。 一路上沒有什么表情的唐竽終于笑了笑,他回家沒有告訴阿婆,待會兒阿婆知道他回來一定很開心的吧。 唐竽拿出鑰匙插進(jìn)鎖孔里,本來想這樣開門的,但是想了想,他拔出鑰匙,敲了敲門。 阿姨出來敲門,見到站在門邊的少年有些驚訝,但隨即是驚喜:“小竽回來了啊。” 唐竽笑著點頭,少年邁著長腿進(jìn)屋子,把身上的包放在沙發(fā)上問:“阿婆睡了嗎?” 阿姨說:“還沒,在屋子里聽?wèi)蚰??!?/br> 唐竽點頭,開了阿婆的臥室,如阿姨說的,阿婆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床頭柜上放了一個收音機(jī),上面放著黃梅戲,正講著《女駙馬》的故事。 “阿婆。” 床上的奶奶睜開眼睛,但是那雙眼睛泛著白,“竽竽?” 唐竽笑著說:“是我,阿婆,我回來了。” 唐竽阿婆朝上伸手,唐竽扶著阿婆坐起來,看著老人的身體唐竽眼眶一下就紅了。 阿婆越來越瘦,離開前,因為爺爺?shù)氖拢⑵诺拇驌艉艽?,老人家的什么精神很不好每天也吃不了多少飯?/br> 兩個月過后,再次看到阿婆,他只能想到一個詞:骨瘦如柴。 他剛進(jìn)屋子時,老人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唐竽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心慌。 老人家現(xiàn)在沒有什么念想了,唯一期盼的就是看到他考大學(xué)。 唐竽待在阿婆屋子陪她說了很久的話,全是他去北京兩個月的事,挑了一些有趣的事跟他說。 “阿婆,我這次月考考了年級第一名。” 阿婆果然很開心,精神都好了許多,拉著他的手一直夸贊。 唐竽兩個月讀書的生活也很無聊,他想不到什么,只是把平??菰锏娜粘@鰜碚f,而阿婆聽得津津有味。 最后,唐竽想到什么:“阿婆,上個星期在學(xué)校有個比賽,我參加了這個比賽,拿到了第一名?!?/br> 阿婆瞇著眼睛問:“我竽竽就是這么厲害,是什么比賽呀?” 唐竽耐心地說:“和班上同學(xué)一起參加的,就是兩個人一組綁著腿跑步?!?/br> 聽到唐竽和同學(xué)一起比賽,還是課外的活動之類的,阿婆一下更加高興了,“那竽竽有沒有交到什么朋友?” 朋友么……唐竽腦海中一下浮現(xiàn)陸盛的身影,“交到了,他人很……好,成績也很好,對了阿婆,我把獎牌帶回來了,給你摸摸。” 唐竽去到客廳從包里拿出比賽的獎牌放到阿婆的手上。 阿婆摸著冰涼的獎牌,一下就哭了,唐竽有些怔然,然后輕聲道:“阿婆?!?/br> “阿婆沒事,阿婆這是高興地,這樣很好很好?!?/br> 唐竽打了一盆熱水過來,給阿婆擦了臉和手,坐在床邊陪著她睡覺,一直到阿婆睡著了,唐竽才離開。 之前沒開手機(jī),回到房間,唐竽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電話是江忍打來的,唐竽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的接通電話。 放假了沒? 唐竽伸展了一下手,喝了一口水:“放了,我現(xiàn)在回來了?!?/br> 這么快啊,我今天晚上都有課剛下晚自習(xí),你說夸不夸張,都大一了你這個重點高中的學(xué)生都比我放假早。我明天早上的飛機(jī),你來接我。 唐竽:“你這么大個人了還要接?” 你就說接不接哥吧。 唐竽:“滾?!痹诜块g里看了一圈,他雖然沒有說回來,但是阿姨也經(jīng)常打掃,房間很干凈,和江忍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前唐竽問了一下他的航班。 第二天,唐竽吃完早餐跟阿婆說了一句就坐車去市區(qū)。 長這么大,唐竽還是第一次在機(jī)場接人,也不知道江忍那小子怎么想的,去大學(xué)讀書還矯情起來了,回來還需要人接。 唐竽等了一會兒,然后看到安全通道的江忍。 江忍也看到了他,拼命的揮手。 唐竽看了看他的身邊,終于知道這小子為什么讓他來接了。 “是五一假吧,不是寒暑假,你還提了這么大個箱子?” 江忍的背上背了一個大包,手上還提了一個袋子:“你不懂,這里面都是禮物,我買了很多的禮物,還有你的,你可別激動地哭了?!?/br> 江忍看到唐竽的第一面,先把手中的東西放下,然后張開懷抱朝著他奔過來。 唐竽嫌棄的挪步,讓江忍抱空。 “竽啊竽啊,我好傷心,幾個月沒見面你和哥生疏了?!?/br> 唐竽表情不變:“你是誰哥?” 江忍嘆氣:“行吧,那你是我哥,哥,你怎么和我生疏了,從前你不是這樣子的。” 江忍指著那個箱子:“竽啊,那麻煩你幫我提一下箱子,注意好里面有易碎物品?!?/br> 唐竽掂量一下箱子的重量,還挺重的,光是托運(yùn)費(fèi)都不少吧,唐竽狐疑的看著江忍。 江忍知道他想什么,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哥找了家教的工作,那小孩還是富人家的,工資不少,所以我現(xiàn)在可是富人了,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什么都行我請客?!?/br> 唐竽:“我剛吃完早飯出來?!?/br> 江忍:“吃過早飯怎么了,再說你從家里過來也有兩個小時了吧,我們先去把行李寄存一下,去商場逛一下?!?/br> 唐竽:“逛商場?” 他覺得江忍吃錯藥了,他們認(rèn)識十年,兩人干過不少的事,打架也逃過課,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江忍的哥開的武館。 在小縣城的哪里都蕩過,江忍很愛玩,唐竽被他帶著下河摸魚,上樹摘棗很多事都干過。 但他們從來沒正兒八經(jīng)的逛街,更別說逛什么商場了。 然后江忍帶他去了商場,一來商場就去逛男裝店,唐竽以為江忍要買衣服沒想多久陪著他,但是江忍挑了一圈,最后指著選好的衣服跟他說:“我眼光不太好,竽啊,你覺得怎么樣?” 一身帥氣的運(yùn)動裝,唐竽點頭:“挺不錯的?!?/br> 江忍一拍手:“竽,你去試試?!?/br> 唐竽“……” 唐竽終于看出來江忍要干嘛了,“你要給我買衣服?” 江忍:“哥現(xiàn)在賺錢了,給自己弟弟買衣服怎么了,你看你明明腿長人帥,怎么不多買點潮流的衣服打扮打扮。” 唐竽:“謝謝,但我不用,我衣服夠了?!?/br> 江忍真是傻了,給他買衣服。 唐竽沒耐心陪著他一起犯傻,說完話就離開。 江忍:“誒誒,怎么走了,那不試了不試了。” 江忍把衣服拿下來放到柜臺上迅速的刷卡付錢。 這身衣服打折,一身套裝六百多,唐竽不知道江忍怎么想的,給他買衣服? 江忍提著購物袋出來時,唐竽站在欄桿旁邊,拿著手機(jī)在看東西。 江忍:“竽啊,話說我難得大方一次,你怎么就鬧別扭了呢?!?/br> 唐竽:“那些錢你留著自己花?!笨粗淌稚系馁徫锎?,唐竽又道:“衣服你也留著自己穿。” 江忍:“那行吧行吧,我們?nèi)コ詵|西,這家商場的頂樓有家牛蛙店特別好吃,新開的?!?/br> 唐竽跟著江忍往上走,他們現(xiàn)在在四樓,頂樓在六樓,他們沒去坐電梯,就乘著扶梯上去。 江忍是個話嘮,現(xiàn)在正拉著他吐槽,吐槽他學(xué)校的事,還有他的奇葩室友,唐竽就靜靜的聽著。 但是當(dāng)他低垂著眼睛正想回一句時,忽然看到下面三樓那里有個熟悉的身影。 唐竽一怔,想也沒想的拔腿往下跑,那個人沒動正在和人說話。 “誒,竽啊,你怎么了?” 唐竽跑得很快,一下就跑到三樓,離那個人越來越近,唐竽沖過去一把拉住那人的手。 “陸盛,你怎么會在這兒。”唐竽聲音有些急促和驚愕。 被拉著手的人轉(zhuǎn)身,果然就是陸盛那個喜歡裝乖的傻逼。 ※※※※※※※※※※※※※※※※※※※※ 沒想到時間線和現(xiàn)實的對上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