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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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球場之上的旗幟因為學(xué)院杯的緣故換上了兩種與平日里截然不同的顏色,紅黃與藍(lán)銀的旗幟在凜冽的寒風(fēng)之中飄動著。 我站在格蘭芬多的看臺上面,被各式各樣的羊絨圍巾與黑袍擠得暈頭轉(zhuǎn)向——站在我面前的姑娘甚至絲毫沒有意識到她高高扎起的那束馬尾辮十分熱愛我的臉。 當(dāng)她的頭發(fā)第三次掃到我的臉上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伸手去戳她,好讓她稍稍減少一下自己扭頭的頻率。只不過還沒等我的手碰到她的肩膀,我便聽到身后不遠(yuǎn)處一個男聲高聲叫嚷起來。 “下注下注!” “別害羞先生小姐們!” 我回過頭去,一眼就看見了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紅頭發(fā)韋斯萊。那個不知道是喬治還是弗雷德的人手里捧著個大箱子,里面零零散散擺了好幾堆閃著光的金加隆。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剛好有一只手將十個加隆放到了那個箱子里面——我沒有看錯,那就是十個加隆,十個金閃閃的硬幣! “格蘭芬多一賠十!”另一個沒有搬箱子的從手上厚厚一沓票中撕了一張遞過去,隨后又沖著剩下的人叫嚷起來了。 “還有人嗎?下注下注!” 在他們的叫嚷聲中我重新把頭別開,不再去看他們了——這兩個韋斯萊還真是沒有變過。又或者說,他們從來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需要改變的地方。永遠(yuǎn)都是這樣吵鬧,到處喧嘩,毫無任何的禮貌可言。 這么想著,我反而堅定了腦海里的念頭——我想離這兩個家伙遠(yuǎn)一點?,F(xiàn)在,立刻,馬上,遠(yuǎn)離他們! 于是我這么做了。我快速收好了我?guī)憩F(xiàn)場的魔咒課本(實際上我根本沒有看幾頁,書簽還夾在“熒光閃爍”的那一頁上),笨拙地往人群相反的地方鉆去,嘴里還不斷喃喃著“抱歉,借過?!?/br> 我明顯無視了這么做的風(fēng)險與惹人注目的幾率。沒等我走出幾步,我的逃跑計劃便因為我不慎踩到一位姑娘的長袍衣角而告終了。 “小心點,一年級!”她尖聲叫嚷起來?!翱仄婵扉_始了,乖乖站好,別惹麻煩?!?/br> “我很抱歉!”看著周圍人轉(zhuǎn)向我的目光,我的心跳猛然加劇——它咚咚咚地跳得歡快,我毫不懷疑面前這位姑娘能聽得清清楚楚?!拔遥揖褪窍脒^去一下。” 她應(yīng)該還想再說什么,我看到她涂得鮮艷的紅唇張了張,露出白色的牙齒——她真的像極了某種我不知道的神奇生物——可是她沒有來得及說出這句話來。 ——實際上我寧愿她說了。 “瞧瞧,弗雷德,一個迷路了的一年級?!?/br> “你看,她居然不喜歡魁地奇?!?/br> 梅林的胡子! 我抬起頭去,那一左一右地站在我的身后的不是韋斯萊雙胞胎還能是誰? 我忍住了一聲差點脫口而出的絕望的哀嚎,朝他們扯出一個笑容——但我敢向梅林發(fā)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秒也不會多待。 但是我沒有。 “如你們所見,我急著走。”我咽了口唾沫。“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想出去一下?!?/br> “魁地奇球賽就要開始了,你出去做什么?”弗雷德——我剛剛聽見另一個這么叫他了——抱著箱子朝我逼近了幾步?!案裉m芬多對戰(zhàn)拉文克勞,精彩的比賽,小姑娘——你不會想錯過的?!?/br> 那閃耀的金加隆幾乎是湊到了我的鼻子上面。我慌亂地再次后退了幾步,險些又踩到那姑娘的袍子上面——不過這一次她有了前車之鑒,在我退后的時候快速的朝韋斯萊的身邊走了幾步。 “我,我有急事!”我的額頭上開始滲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在不列顛的冬天之中顯得格外愚蠢而可笑——就和我一樣與這周圍格格不入。 “什么事情比魁地奇更著急?”另一個接了我的話往下說,他大概要比弗雷德稍矮一些,此時此刻站在弗雷德的身后,不得不探出頭來看我。 “我——” 我找不到借口了。 我看著他們兩個,額頭上的汗珠在此刻化作一股不知名的情緒,直沖我的大腦——我感覺這股火焰逼得我的眼前冒起一股水汽,透明的液體糊了我的視線,我什么也看不清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感覺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沒有給我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和時間,它一用力便將我往后拉去——對此我抗議般地發(fā)出一聲急促的驚叫,然后失去了重心一樣跌到了那個人的身上。 “你們也知道魁地奇賽快要開始了?”手的主人說道?!澳敲茨銈?yōu)槭裁催€在這里進行著你們下注商業(yè),而不去好好準(zhǔn)備?伍德等你們應(yīng)該很久了?!?/br> 我再次抬起頭來,灰蒙蒙的天空忽然飄起了雪。星星點點的,緩慢地從天空飄灑下來,落在了我紅色的圍巾上面。 韋斯萊雙胞胎在飄雪的時候便跑走了,弗雷德抱著他們那巨大的木盒子跑在前面。一邊跑一邊回過頭來朝著我做鬼臉,嘴里還叫著自己兄弟的名字。 而剩下的那一個跟在后面,跑走之前我清楚地意識到他看了我一眼——阻隔著我的視線的水霧在先前發(fā)生變故時便消散了,我一下子就撞入了那雙明亮的深棕色眼睛里面。 我不知道為什么想起了香醇的熱巧克力。 “你還好吧?”我聽見那只手的主人喊了我一聲。我抬起頭去,首先看見的就是一頭姜紅色的短發(fā)——那上面落上了雪花,星星點點的,在紅色之中格外顯眼。 ——我早該想到,只有帕西.韋斯萊才會在這種時候出面幫我。 “謝謝您?!蔽艺A苏Q劬?,抖掉了剛好落在我睫毛上的雪花?!皼]有您我都不知道怎么辦好?!?/br>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像是認(rèn)真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語言之后才朝我靠了靠,壓低了聲音朝我解釋道:“他們沒有惡意的?!?/br> 我忽然回想起了那雙眼睛,明亮極了,像是夜晚的燈火一樣。 于是我點了點頭。 他也許還說了句什么,但是觀眾席上爆發(fā)出的歡呼聲壓過了一切。我立刻仰頭看去,藍(lán)色的斗篷在風(fēng)中飛揚著,整齊地從我上方掠過,朝著球場的另一邊飛去。 我的目光隨著那飛揚在空中的藍(lán)色而動,他們的衣袍在空中展開,將今天灰暗的空中染上了鮮艷的色彩。魁地奇球場上的旗幟被風(fēng)吹得“刷啦啦”直響,與他們的衣袍相互呼應(yīng)。 我沒由來地振奮起來,于是便往前邁了幾步。我高昂著頭,望著一把把掃帚與披風(fēng)停留在我的上方——此時他們已經(jīng)對立著排開,圍成了一個圓圈。藍(lán)紅雙色在飄著雪的天空下爭鋒相對著。 而就在此時,我看見在那片紅藍(lán)相交的地方飛出一個身影。它盤旋而上,熟練地停留在了比其他人略高的位置上。 高處的風(fēng)應(yīng)該更加兇猛,那藍(lán)色的斗篷被吹得到處亂擺。我甚至擔(dān)心斗篷會飛到臉上去——它飄動的軌跡太過于詭異,我無法不這么想。 “那是拉文克勞的找球手?!蔽衣犚娕廖鞯穆曇粼谖叶呿懫稹!八麄冃抡械墓媚铮犝f天賦過人?!?/br> 我再次朝那里看去,那身影還是一動不動的聽在它的位置上——似是要與天空融為一體,又像是它本來就屬于天空。 然后我聽見哨聲響了——緊隨著哨聲的是升天的游走球。而隨著哨聲的吹響,圍在四周的人們像是得到了什么許可,紛紛從自己的位置上面四散開來。紅色和藍(lán)色在球場上方糾纏起來,像是無數(shù)條絲線一般糾纏不清。 而那藍(lán)色的身影也是如此,早在哨聲吹響的那一瞬間它便從自己的崗位上面俯沖而下,朝著地面飛速墜去。 我清楚地看見那地面上掠過一只金色的小球,它像是太陽一樣閃著光,在不列顛陰郁的天氣中格外顯眼。 ——是金色飛賊! 我的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抑制不住的興奮的叫喊,即使這股沖動使我面紅耳赤起來——但這是魁地奇球場,梅林在上,不尖叫才是不可理喻格格不入的那個! 我始終看著那藍(lán)色的身影——她矯健地側(cè)身一翻躲過了當(dāng)面打來的游走球,另一只則貼著她的脊背而過——而和那球一同撲去的格蘭芬多則攔了個空,她早就繞了開去,朝著前方而去了。 我止不住地尖叫起來,即使我很快就清楚地意識到我胸前的領(lǐng)帶沒有任何一種顏色與藍(lán)色相似。 當(dāng)我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我乖乖地閉上了嘴,并且打量一圈四周——不過梅林保佑,四周的人都關(guān)注著眼前的比賽,并沒有將我的尖叫放在眼里。畢竟實際上,大家對此都十分賣力。 “她像一只鷹?!蔽衣犚娚磉吪廖鞯穆曇敉高^尖叫的人群傳入我的耳中。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可很快的,我忽地再次反應(yīng)了過來。 “你說誰?” 他有些窘迫地朝我笑了笑,張了張嘴正準(zhǔn)備說話。 ——“佩內(nèi)洛.克里瓦特低頭躲過一只游走球,又躲過了韋斯萊雙胞胎——”解說員的聲音在尖叫和吶喊聲中格外清晰,我想這可能施過了什么魔咒的緣故。但不管怎么樣,它完美地打斷了帕西將要說出口的答案。 我沒有來得及回頭再去看那賽場,我只覺得頭上一陣風(fēng)掠過,將我打理好的頭發(fā)再次吹亂了——這陣風(fēng)也將白雪打亂,它們紛紛揚揚又雜亂無章地落了我滿頭。 只不過這次我沒有來得及拍掉它們——我再次昂起頭去,第一眼看見的是那只往天上沖去的金色飛賊。它太閃耀了,沒等我發(fā)出任何一聲尖叫,不知道是人群中哪個人率先喊了一句“金色飛賊!” 人群再次沸騰了起來。在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有兩個身影糾纏著盤旋而上——那一藍(lán)一紅閃爍著,隨著金色飛賊越飛越高。 隨著高度的提升,我看見兩人的斗篷被風(fēng)毫不留情地撕扯著——而一束黑色的長發(fā)從藍(lán)色的斗篷之中跳出,在空中肆意飛揚著。 我終于意識到了那個人的身份。 ——艾比蓋爾! 我瞪大了雙眼,看著她輕盈而又熟練地在空中穿梭,躲過游走球的每次襲擊。而她身后的那位格蘭芬多也不甘示弱,奮力加速朝著前面而去——而也就在這時,那金色飛賊拐了個彎,靈巧地朝著兩人下方飛去了。 她毅然地跳下了掃帚。 “艾比蓋爾!”我發(fā)出一聲尖叫。 她整個人吊在空中,右手牢牢地抓著自己的掃帚。她空出來的另一只手奮力向前伸出,朝著那顆飛在前方的金色飛賊抓去。 她身上的衣袍與長發(fā)都被風(fēng)吹起,在身后搖擺不定——那四處飄動的斗篷不知為何在我眼中伸展開來,似乎展成了一對羽翼豐滿的翅膀。 衣袍紛飛,我看見她將那只金色飛賊收入掌中。 50:150,拉文克勞獲勝。 我看著對面拉文克勞爆發(fā)出一陣歡呼,而艾比蓋爾在他們的歡呼聲中再次翻上了掃帚——那掃帚將她送上高處,在球場的中心她笑著高舉著手中的金色飛賊,用力地?fù)]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