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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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頭霧水地望著轉(zhuǎn)身離開了的姑娘的方向。她走得毫無征兆,就和她來的時候如出一轍。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她,她實在是個奇怪的人。我這么想著,又在坩堝蛋糕上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接下來的旅途還算得上愉悅,沒有人來打擾我——即使它是短暫而有些無趣的。不過我將剩余的旅途時間全部都花費在了閱讀書籍上面。 火車于太陽落山之前便有了停止的意思。它明顯地慢了下來,也不再顛簸不斷了。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我便將那巨大的箱子打開,翻找出壓在魔藥課本下面的黑色長袍。 那長袍因為長時間被壓在書下而顯得皺皺巴巴的,即使我多么努力地將它撫平也無濟于事——于是我索性不再去擺弄它,兩三下把它套在身上,著手開始系那難纏的領(lǐng)帶。 好在領(lǐng)帶成功地系上了。將最后的一個巧克力蛙塞回口袋里之后,我便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等待火車入站。 幸運的是,我沒有等待太久。 “再過五分鐘列車就要到達霍格沃茨了,請將你們的行李留在車上,我們會替你們送到學(xué)校去的。”這是我率先聽見的聲音——我不知道它從哪里傳來,它突兀地在車廂里響起,隨后逐漸放大——直到到最后在整個列車上回蕩起來。 我被嚇了一跳,發(fā)出一聲短暫的驚叫。不過我很快便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不安地四處打量了一圈——不過這實在是沒有必要的,車廂里沒有人。 等那聲音散去之后我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隨后拉開自己隔間的門走了出去——此時幾乎所有學(xué)生都擠了出來,走廊一下子便擁擠起來。我被人推攘著,順著人群往外走,不一會兒便從車上下來了。 我來到一個昏暗的小站臺上面。夜里出乎意料地冷,寒氣透過我的黑袍直往我的皮膚里扎。 梅林啊,我怎么不知道這里這么冷!我在心里抱怨起來,幾乎就要忍不住原地跳動以此來取暖了——不過最終我的理智戰(zhàn)勝了很冷。對比起冷死,我還不想被人列入特立獨行的名單里面去。 這里的天氣比倫敦糟糕太多?;蛟S這時候的英國的天氣就是糟糕透頂?shù)?!我這么想著,把手塞到袍子里面去取暖。只不過在袍子里放了半天也沒有暖和起來的意思。 不過好在這令人發(fā)指的等待沒有持續(xù)太久,一盞昏黃的燈跳躍著,從隊尾一路來到了前面,最后停留在我的頭上。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透過那刺眼的燈光我看到了拎著燈的人——那是一個巨人,胡須濃密。 “一年級新生跟著我!” 我照做了。 這個巨人帶著我們順著一條陡峭狹隘的小路往坡下走去。沿途沒有路燈,唯一照明的東西就是他手中的那盞昏暗的燈。 而最要命的不是這黑暗,而是這條小路本身——它滑溜溜的,上面灑滿了水一樣。我一路走著心中一邊不住地祈禱著自己可不要滑到。如果我不慎滑到了,這便又是別人茶余飯后的笑談了! 不過,感謝梅林。這確實是沒有的。 走了一段時間,小路盡頭豁然開朗——黑暗被光亮驅(qū)逐,借著光亮我看見了一大片黑色的湖泊。湖上停泊著數(shù)百條小船,光亮便來源于小船上掛著的照明燈。 而湖的對面的山坡上則屹立著一座哥特式的城堡。那一扇扇窗戶上反射著皎潔的月光。 “每條船不可以超過四個人!”那巨人又發(fā)聲了,在他的叫喊之中我匆忙地挑了一艘船,一下子便跳了進去。 我坐在船頭,絲毫不理會身后幾個隨后登上船的人——梅林在上,我一點也沒有做好所謂的認識新朋友的準(zhǔn)備。甚至是在列車上那個姑娘——我相信她是叫艾比蓋爾——如果不是她率先開口的話,我一句話也不會想講的。 我在明亮的燈光下瞪大眼睛,將不遠處的城堡看入眼中。它高聳入云,月光給它渡上了一層柔軟的光芒。 這是霍格沃茲。我告訴自己。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你的夢境之中,你日日夜夜想著的霍格沃茲——你期待而喜愛的魔法世界啊,弗洛倫斯,就近在眼前了。 可不知為什么,我心中那莫名其妙的焦慮與恐懼絲毫未散,反倒是叫囂著將一種名為悲哀的情緒扯了出來。 一無所知與我毫不相關(guān),可一無是處是我的姓名。 ——我為什么能入學(xué)呢,我什么也不會。 小船晃悠著,飄動著朝那城堡靠近了。 我隨著人群混混沌沌地走進了城堡,跟著他們時走時停。直到進入了大廳為止——隔絕了夜晚的寒意的大廳勉強讓我回過神來。 我們站在樓梯下面,正對著城堡的禮堂。禮堂的大門著,只有一個戴著尖帽子的上了年紀(jì)的女巫站在門前。 “五分鐘后你們將會穿過這扇門加入你們的學(xué)院?!边@位女士簡短地介紹道,聲音聽起來又尖又細,和她的帽子如出一轍?!叭绻腥瞬恢赖脑?,這四個學(xué)院分別是:格蘭芬多,斯萊特林,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 誰不知道呢。我在心里這么想道。格蘭芬多的勇氣,斯萊特林的野心,拉文克勞的智慧和赫奇帕奇的正直。 “你們的優(yōu)秀表現(xiàn)會給學(xué)院加分。同樣的,你們違反的每次校規(guī)都會被扣除相應(yīng)的分數(shù)?!彼哪抗鈷哌^人群,在我的臉上停留了那么幾秒鐘。“現(xiàn)在,你們在這里等待五分鐘?!?/br> 然后她便轉(zhuǎn)身朝著門里面走了去,我好奇地探過頭去——可是我什么也沒看到。 于是我與剩余的一年級新生一同陷入了焦急緊張的等待之中。我身旁甚至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你們知道自己會去哪個學(xué)院嗎?” “我想去赫奇帕奇?!?/br> 哦拜托了。我在心里發(fā)出一聲哀嚎。別再說了,你們就連五分鐘也等不及嗎? “我聽說拉文克勞很不錯?!?/br> “沒錯,我mama就是從那里畢業(yè)的?!?/br> 聽到這里,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用兩大團棉花塞上——我甚至忘了我自己是個女巫,如果想無視什么人的話根本不需要用棉花這么愚蠢的方式。 這種令人困擾的談話在五分鐘之后被暫時驅(qū)逐,戴著尖帽子的女巫很快便拿著一卷羊皮紙回來了。見到她的人群很快便安靜下來——我敢發(fā)誓,所有人都看著她身后的那扇緩緩打開的大門。 “現(xiàn)在,跟我走?!彼喍痰卣f道。 實際上,我曾偷偷幻想過分院儀式的模樣,但是沒有任何一種幻想與眼前的相似。 走進禮堂的那一瞬間,與城堡走廊上的昏暗燈光截然不同的光亮瞬間將我們照亮。千萬支蠟燭在空中飄浮,最頂處的天花板是星空的模樣。 大禮堂內(nèi)有四張桌子,它們按著順序一次排開。在蠟燭的柔光之下,餐桌上的金盤子與高腳酒杯被照得發(fā)亮——與閃耀的鉆石如出一轍。 禮堂的最遠處,正對著大門的地方是教授們的位置。領(lǐng)著我們進來的那個尖帽子女巫兩三步便走上了高臺,在上面擺上了一只高腳凳和一頂破破爛爛的巫師帽。 我盯著那頂打著大塊大塊補丁的帽子——它的主人絕對沒有好好的愛惜它,它又臟又舊,似乎碰一下就要化為灰燼了。它有什么用呢?它連一個特納也不值! 也許是我的想法刺激到了這頂帽子,它的邊上忽然裂開了一條縫,隨后便像一張嘴一樣開開合合地唱起歌來——“你們也許覺得我不算漂亮,但千萬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們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br> “梅林的胡子!?。 蔽冶凰鼑樍艘惶?,忍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這個動作使我踩了后面的姑娘一腳,她投過來的目光似乎是想給我施好幾個惡咒一般。 好的,帽子,我收回我的話。我惡狠狠地想著。你值一個特納,不能再多了。 帽子的歌聲又尖又細,像是蹩腳的小提琴手拉著的樂曲一樣。但它本身反倒是陶醉在自己的歌聲之中,忘情地歌頌著我熟記于心的四個學(xué)院。 我索性轉(zhuǎn)過頭去看身旁桌子邊上坐著的人們,但人頭涌涌,我什么熟悉的面孔也沒有捕捉到——就連那位叫艾比蓋爾的姑娘也沒見著。 當(dāng)分院帽唱完歌已經(jīng)是五分鐘之后的事情了。當(dāng)全場熱烈的掌聲結(jié)束之后——梅林啊,居然還有掌聲——尖帽子女巫便走上了高臺,展開了她手中的羊皮紙。 “現(xiàn)在,我叫到誰的名字誰就坐到這上面來。第一位,愛德華埃博林?!?/br> “按照名字順序排列的話,我想我算是靠后的?!蔽野参孔约旱?。“弗洛倫斯西德莉婭,怎么著也不是個靠前的名字。” ——事實證明它也不是個靠后的名字。 在尤杜拉福利——一個漂亮的奶金色長發(fā)的姑娘被分入赫奇帕奇之后,羊皮卷上的“f”字便迎來了它的終結(jié)。而"g"字開頭的姓氏最終終結(jié)在一位姓格林的小姐身上。 ——猜猜誰是“h”列的第一個? “弗洛倫斯西德莉婭!” 被叫到的那一瞬間,我甚至有些后悔起來。我應(yīng)該聽從我母親的話,將名字改成“莎莉”而不是保持“弗洛倫斯”這個名字。 至少我還能多在底下呆一段時間! “西德莉婭小姐?”我聽見尖帽子女巫開口叫了我的名字。 “是的,教授,我馬上上來!” 我連忙應(yīng)和道,不再愣愣地出神了。我急急忙忙地往上跑,險些被臺階絆了一跤——好在我穩(wěn)住了身子,在高腳凳前面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W×恕?/br> 只是背后傳來的兩三聲低笑惹得我臉上發(fā)燙。 我爬上了那張椅子,靜靜地等著她把那頂破舊的帽子戴到我的頭上——我希望它沒有任何異味,不然這分院之旅是不會愉快的。 事實證明霍格沃茲是個神奇的地方,它從來不會如我所愿。這頂帽子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我甚至沒有感覺它挨到我的腦袋,一聲刺耳的高呼就在我的耳邊炸裂開來。 我忽地覺得眼前一花,險些從高腳凳上跌落下去。我踉蹌地走了幾步,愣愣地從高臺上下來,朝著左邊最遠處的桌子走去。 父親說的是正確的。當(dāng)我暈暈乎乎地來到餐桌前面的時候,我滿腦子只剩下這樣一個想法。 它叫的不是“拉文克勞”,我遠沒那樣聰明;它叫的不是“斯萊特林”,我稱不上是精明;它叫的甚至不是“赫奇帕奇”。 ——它叫的是“格蘭芬多” “西德莉婭,”我聽見一個男聲忽地傳入了我的耳中,粗暴地將我拉回現(xiàn)實。“恭喜你來到格蘭芬多,這是最棒的學(xué)院。”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說話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紅頭發(fā)的男生。他身上的黑袍打理得整整齊齊,領(lǐng)帶系得一絲不茍——雖然他的黑袍顯得有些舊了,包括那條領(lǐng)結(jié)。 他朝我伸出手來,這讓我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謝…謝謝您,先生?!蔽揖执俨话驳恼f道,也伸出手去與他的相握。“我很榮幸!” 也許是這禮堂里的溫度太高了,我感覺臉頰發(fā)燙起來——這種guntang的感覺不但沒有散去的意思,反倒是張牙舞爪地席卷了我的全身。 “嘖嘖,恭喜來到格蘭芬多,喬治!” “這是最棒的學(xué)院,弗雷德,我們來握個手吧!” 我沖著聲音來的方向扭過頭去,一眼便看見了聲音的來源——說實話,這還是足夠讓我驚訝的。那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他們有著一模一樣的紅色頭發(fā),甚至臉上的雀斑都分布得一模一樣。 此時此刻他們夸張地互相握了握手,在對上我的目光之后再也忍不住一般笑作了一團。 在他們的笑聲之中我的內(nèi)心不知道是涌上了什么樣的感覺——又氣惱又害羞,臉上大概燒得也更紅了。 “別理他們?!蔽衣犚娤惹暗哪泻哼@么低聲和我說道?!八麄兿矚g開玩笑,就是這樣?!?/br> 我點了點頭。 “你聽見了嗎,弗雷德?” “聽見了,喬治——我認為家里要出一個級長了?!?/br> 那雙胞胎還在一合一唱著。我抬起頭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坐在我身旁的男孩兒,又轉(zhuǎn)回去看了看那對雙胞胎。 ——紅頭發(fā),雀斑。 “韋斯萊!”我忍不住叫出聲來。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這三個人一同看向了我。 果然如此。 我忍不住在心中稱贊了母親評價的正確性——沒錯,韋斯萊家的那對雙胞胎確實是無理的存在。 “抱歉,我猜到了你們的姓氏?!蔽医忉尩?,朝著那對雙胞胎點了點頭?!昂芨吲d認識你,韋斯萊先生們?!?/br> 我的話沒說完多久,餐桌上忽然便出現(xiàn)了各類食物——這突然的變故倒是沒有再次嚇到我,相反的,我很慶幸那對雙胞胎不再注意我了。 而我也終于能把注意力放到食物上面——我的胃需要用食物填滿,我已經(jīng)無法忍耐了。 晚餐的菜肴很豐盛,餐桌上烤的小羊排比母親烹飪得更勝一籌——我敢發(fā)誓如果母親知道了,她一定會對我的口味嗤之以鼻,并且展開一段時間相當(dāng)可觀的言論。 晚餐過后我跟隨著格蘭芬多的隊伍回到了休息室里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的口令似乎是“龍渣”?——與我同屋的姑娘和我一樣累及了,我們甚至都來不及說上幾句話。 在草草地寫下幾句話交代了分院結(jié)果之后,我仔細將信封好,換上睡衣之后便爬上了掛著深紅色法蘭絨幔帳的床。 漫長七年中的第一天,梅林保佑。 我這么念叨著,很快就睡沉了。 ※※※※※※※※※※※※※※※※※※※※ 1 有讀者反應(yīng)之前的分院順序有問題,應(yīng)該是優(yōu)先姓氏再是名字。我也不知道當(dāng)初在寫的時候在想些什么東西,迷迷糊糊寫錯了x 感謝捉蟲,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