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辣嬌[重生]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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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記著,沒有人是永遠(yuǎn)孤獨(dú)的?!?/br> “神圖子不是什么可怕的身份,你只是比別人掌握了更多的知識,而世人貪婪,妄圖犧牲你罷了。” “我們只能陪你到這了。一定要活下去,總有一天,你會找到愿意繼續(xù)守護(hù)你的人,就像我們護(hù)著你一樣,隱神谷以你為榮?!?/br> 小孩盤腿坐在岸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對面寒潭中央練劍的男人。 他就那么坐了許久,安安靜靜的不哭也不鬧,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么耗下去,遲早會被餓死燒死似的。 直到湖中央的男人停止了練劍,再一次席地而坐,似乎要入定修行,小孩才連忙爬起來,踩著冰蓮?fù)沁吿?/br> *** 不遠(yuǎn)處凍結(jié)的蓮花上傳來細(xì)細(xì)碎碎的踩踏聲,男人睜開眼,恍若未覺地垂首看著手中散發(fā)著寒意的別鶴劍。 那聲音一下輕一下重,想來移動著的靈體本身動作也不如何敏捷,甚至可以稱得上笨手笨腳。 好一會兒,腳步聲才到了正前方,別鶴劍隱隱發(fā)出嗡鳴,卻被制住了只能勉強(qiáng)安分著。 緊接著,岸邊怒放的雪蓮竟忽然一朵接著一朵飄落,又被接住團(tuán)了起來。 男人眉間輕皺,抬眼看過去,便見一大堆雪蓮浮在半空,朝他這邊挪過來,隨即緩緩落在了自己盤坐的腿邊。與此同時(shí),男人周身縈繞的劍意也瞬間消失了一小部分,攜帶著外放的冰寒元力,仿佛被輕輕扯走了一樣。 緊皺的劍眉緩緩松開,又看了一眼散落在地的蓮花,他忽而收起了別鶴劍,神色如常,闔上了眼。 *** 莫焦焦用雪蓮換了男人的元力,見對方?jīng)]有任何不悅的樣子,頓時(shí)高興得不得了。 “你真好?!?/br> 他滿足地握著從對方身上扯過來的元力,凝煉成花朵一口一口吃下去,邊吃邊瞅著合眼入定的男人,烏黑的眼睛里全是純粹的欣喜。 雖然那些雪蓮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不是他的,但他摘過來了,那也算他的東西,而且他吃了對方的元力,男人也沒生氣的樣子,說明自己做對了。 這是莫焦焦第一次學(xué)著做長老們沒教過自己的事情,男人沉著冷靜的反應(yīng)極大地安撫了他忐忑的心情。 小辣椒吃飽了舒服得不想動,坐在男人身邊隨手拿了一朵雪蓮?fù)?,沒一會兒就困得打了個呵欠。 小孩子困了就想睡覺,莫焦焦尤其如此。在他還生活在隱神谷里的時(shí)候,一開始扎根在落日湖畔,可以一睡睡一個月。 這會兒肚子不餓了身上不痛了,他更忍不住,撐了一會兒就將白嫩的手縮進(jìn)了袖子里,又把袍子上連著的小帽子戴上,蜷著身子在男人身邊睡了下來。 空中飄飛的雪不知何時(shí)停了,茫茫冰原一片銀裝素裹,天地間重歸于沉寂。 第4章 “修士的識海向來是修行時(shí)最為要緊之處!你怎么能這么莽撞?那個地方是能隨隨便便讓你創(chuàng)個里世界住進(jìn)去的嗎?” 天衍劍宗,嘯日峰上。 巍峨高聳的主峰大殿里,胡子花白的天衍劍宗宗主鴻御老祖此刻氣得直拍胸口,坐都坐不住。 他一閉關(guān)出來,居然就聽見自己的師叔、崇容劍尊獨(dú)孤九平靜地告知:他的識海里世界出了些狀況,當(dāng)即驚得把手里的拂塵都扔了。 修真者的識海向來就是極為脆弱需要重點(diǎn)關(guān)照之地,哪個不是小心翼翼地護(hù)著就怕出紕漏?哪知他這位實(shí)力強(qiáng)悍無匹的劍仙師叔會在識海里創(chuàng)建了一個里世界? 云渺大陸存在了數(shù)億年,還真從未出現(xiàn)過這樣膽大妄為的修士。 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因?yàn)樗膸熓寰o接著就神色漠然地表明自己識海里出現(xiàn)了一個身份不明的靈體,因此前來讓他算上一卦。 天衍劍宗宗主聽完氣了個倒仰,撫著胸口險(xiǎn)些沒喘過來氣。 哪怕眼前氣勢驚人的劍仙輩分上是他的師叔,也不能阻止鴻御老祖的暴跳如雷。 他一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靜默而坐恍若仙人的俊美劍仙,氣急敗壞道: “師叔快把清靈丹服了!你識海里那東西萬一是什么妄圖奪舍的老怪物,到時(shí)候出了意外毀了你修道根基,你讓我怎么向飛升的師叔祖交代?” 連云山站在桌邊沏茶,聽著師尊鴻御老祖苦口婆心的訓(xùn)斥,又看了一眼旁邊冷若冰霜宛如出鞘利劍的黑衣劍尊,將茶端了過去,恭敬道:“師尊,師叔喝茶?!?/br> 鴻御老祖接過茶杯,神情憂慮地來回踱了幾步,見崇容闔眼入定無動于衷的模樣,氣得直跳腳,揮了揮手道:“去!把你的幾位師叔請過來!” 這種事關(guān)師叔安危的“驚喜”怎么能讓他一人承擔(dān)呢?徒弟還在一邊瞧著呢。 連云山一聽就明白了自家?guī)熥鹗亲屗グ峋缺鴣硪煌瑒裾f崇容師叔祖,當(dāng)即了然地作了一揖,快步走了出去。 等到徒兒離開,鴻御老祖才放下茶杯,掐著手指默默算了一卦,狐疑地看向崇容道:“師叔讓我等占卜,莫非是認(rèn)定了那靈體于你無害?” 獨(dú)孤九睜開漆黑的雙眼,看著桌上的卦盤,一言不發(fā),算是默認(rèn)了。 天衍宗主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氣消了點(diǎn),揪著長長的白胡子凝神想了片刻,皺起眉來,發(fā)愁道: “識海里世界聞所未聞,便是其他幾位師兄弟恐怕也未曾聽聞過。師尊留下的通古鏡可通世間萬物,尚且不能算出什么。里世界之事還得靠師叔自行領(lǐng)悟?!?/br> 獨(dú)孤九對此顯然不甚在意,依舊面容冷峻。 鴻御對他這副生人勿近寡言少語的模樣早就習(xí)以為常。何況自從崇容修成殺戮劍道,一舉突破到渡劫期后,自身外放的可怖劍意和殺戮之氣便收放自如,平日里極少氣息外露,只余隱隱的威壓縈繞周身。若是境界在合體期以下的修士見到此刻的他,也只會覺得這位俊美逼人的黑衣劍修過于冷漠了點(diǎn),根本察覺不到男人的危險(xiǎn)。 “若是一般的靈體,進(jìn)了師叔的識海又近了身,勢必會被你的劍氣斬殺當(dāng)場,就是不死,也不可能躲過你的神識搜尋。他既然安然無恙,或許修為在崇容師叔之上。” 鴻御正思考著獨(dú)孤九的識海問題,大殿門口便傳來了一個笑意吟吟的聲音,隨即一位容顏妖嬈的女仙款款走近,向獨(dú)孤九見了個禮,又看向胡子花白的鴻御調(diào)笑道:“宗主,我說的可有道理?” “的確有這個可能。”鴻御老祖回答,他又往女仙身后望了望,沒好氣道:“我不是讓云山去把你們都叫過來嗎?怎么就來了你一個?” “噗!” 話音剛落,大殿外就傳來了一陣極力壓低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