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酒歡_分節(jié)閱讀_34
“他也真能吹,吹得一群傻子圍著他轉?!鼻貣w搖頭道。蔣成仁聽他這么說,立刻笑個不停。 岑熠見秦杦眉頭舒展開了,心里松了口氣,跟著他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附近坐的那群考生。 為首的鄭召一下一下地扇著折扇,半瞇著眼不可一世地環(huán)顧四方,然后眼前忽然閃過熟悉的身影,目光一定,勾起唇角。 “鄭兄,您看我這里還有不明白的……”一個考生急急地上前詢問,鄭召沖他擺擺手,收起折扇起身往秦杦那桌走去。 “這不是秦大詩人嗎?喲,蔣大公子也在?二位真是好興致。”鄭召故意大聲說道,好讓周圍人都聽見。 “秦大詩人”一出口,附近的考生們紛紛看了過來,開始交頭接耳。岑熠蹙起了眉,感到這人來者不善。秦杦卻無動于衷,報以微笑:“老同窗,你不也挺有興致的,領了這么多孩子出來?” 鄭召陰陽怪氣道:“我們可不如大詩人得閑,寒窗苦讀十來年,比不得人在皇上面前賣弄風sao就得了太傅之職……” 岑熠臉徹底沉了下來,氣的要開口罵,秦杦見狀不妙,向蔣成仁使眼色,自己按住皇上。于是蔣成仁反咬回去:“你要有能耐,你去sao給皇上看??!你以為sao個官位很簡單?人家皇上一看你長這樣,直接把你拖出去杖斃了!” 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秦杦沒料到他會如此反擊,好像自己真的賣了什么似的,一時無話可說,急需冷靜。岑熠則懵了,仿佛他真把瑤卿怎么了一樣,腦子亂成了一團漿。 這下子,全天下人都知道皇上把某秦姓詩人給那啥了,那詩人用身體換得了太傅的官職。 鄭召打破了沉默,長笑起來:“我還真不知道sao個官位這么難,辛苦你了,大詩人?!?/br> 蔣成仁滿懷歉意地看向秦杦,秦杦暴跳如雷,拍桌而起開始懟人:“老子臊你娘的你sao你sao你最他媽sao了你快滾去求皇上cao啊你就不用科考了多好咱倆一塊sao三個人也挺好玩的……” 周圍人免費看了這一出大戲都驚呆了,鄭召也被秦杦這一串不帶停頓的怒懟震撼了,空氣只剩下秦杦氣勢洶洶不停衰的長罵。 第21章 第二十章 酒令 因為酒樓里上演的這一出大戲太精彩了,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岑熠雖也很氣,但擔心秦杦氣上頭,叫上蔣成仁和薛定拉著秦杦離開了。 “你別攔著我!那狗孫子,老子今天不把他罵萎就不姓秦!”秦杦沖皇上喊道。 “氣上火傷著身子就不好了,你且冷靜會兒,回頭我找人弄他?!贬谝娝€想跑進酒樓懟人,干脆上前一步緊緊把人抱懷里。秦杦聽可以弄那孫子,立時不鬧了,沉著臉靠皇上懷里緩氣。 蔣成仁困惑地看著這兩人,感覺有些怪怪的,欲言又止。薛定阻止他開口,暗示他噤聲。 “時候尚早,想必二位被這一出一鬧,擾了用膳的興致。不如二位隨我前去家弟府上閑聚,如何?”岑熠對他倆淡淡道。若不是看在瑤卿份上,他才不愿多理這些閑雜人等。 “二王爺府?”蔣成仁兩眼發(fā)光,這些王爺們都尚未得到封地離京,除了眼前這個他一個也沒見過,自是樂得去見一見的。 “我要復習?!毖Χ▽ν馍摽诙?。 “不!”蔣成仁堅決不從,跳到秦杦一側。 “那我先回客棧。別玩太晚?!毖ΧH無奈地看了看外甥,向岑熠他們告辭后,便轉身離開了。 于是,岑熠帶著他的瑤卿又額外領著個跟過來的大家伙,直奔二弟府上。這個點還早的很,人應該在吧? 三人兜兜轉轉沒多久便到了。秦杦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到這兒時基本都消完了,腦子里想的盡是進王府要點什么吃。 “來過嗎?”岑熠語氣溫柔。 “當然了,這兒我可熟了,問我準沒錯……” 秦杦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皇上臉又黑了。 王府建在一處熱鬧的街道附近,朱色的大門被圍墻襯得很顯眼,因此不難找到。蔣成仁第一次來,站府外看不到里頭有什么,便覺得這王府建的還挺低調(diào)??汕貣w來過多次,知道這座王府外面看著低調(diào)簡樸,進去后才知其精細奢華。簡單通報了一下,王府侍衛(wèi)便請他們進去了。 王府總管是個在宮里伺候過的,極有眼色,一見皇上便認出了,岑熠及時給眼神暗示不要暴露,他才控制住自己要下跪的動作,只是欠身行了禮,然后帶著一行人去尋王爺。他不忘拉個小廝耳語:“去,告訴殿下,皇上來了?!?/br> 小廝先是被嚇了一跳,接著轉身就往小花廳跑。王爺正在喝茶,學著皇上裝風雅呢。 岑熾一聽哥哥前來,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他來作甚!昨兒害的我批奏折批到三更!” 牢sao話只敢在私下講講,擦凈嘴角的茶水,岑熾悶悶地出花廳迎見皇兄去了。 老遠便看到皇兄的身影,岑熾愣了神,今天的皇兄好像和平時有點不一樣啊,平時自帶強大的帝王氣場,今天似乎斂了起來。等走近了,岑熾發(fā)現(xiàn)秦杦也來了,皇兄望著秦杦的目光格外寵溺。 “二殿下?!鼻貣w覺得還是給這個王爺留點顏面吧,蔣成仁在呢,于是就沒有一上來直呼大名,但語氣依舊戲謔。 “瑤卿?!贬療肟匆娝芨吲d,先對他打了招呼,才默默轉向皇兄,“皇兄……” 岑熠在弟弟面前嚴肅了幾分,畢竟身為兄長,得有威嚴,只高冷地點了點頭。 岑熾把人往花廳帶,知道秦杦好酒,特意命人去酒窖取了壇淡酒來。他這才發(fā)現(xiàn),皇兄還帶了個人來。 “這是誰?”他指著蔣成仁。 “我發(fā)小?!鼻貣w咬著蓮蓉酥道,蔣成仁也趕緊介紹了一番自己。從進來起,他就不敢出聲,小心翼翼地走著,可現(xiàn)在看到王爺?shù)钕聸]有半分架子,和秦杦聊得開心,他便放了心。 “原來是蔣家大公子,想不到瑤卿竟在蔣家讀過書?!贬療氲馈?/br> 秦杦也道:“怎么你們一個個聽人家姓蔣就認得了?蔣姓的不很多嗎?” “江南就一家姓蔣,不是他們家還能是哪家?”岑熾哭笑不得。 “可我說我是江南來的姓秦,沒人認得?!?/br> “你說你是杭城秦瑤卿,人人都圍過來求你寫字?!?/br> 岑熠坐在中間的座上聽他們說話,眉頭深深蹙起。這些天觀察下來,他發(fā)現(xiàn)二弟和瑤卿關系真的很好很親密,雖是朋友之間的親密,但他卻很不舒服。還有這個蔣成仁,與瑤卿更親密。果然,粟青不是白擔憂的,回去后得再商討商討對策。岑熠如是想著,抿了口茶。 秦杦見王府下人拿來了酒,直嚷著要喝,岑熾笑著吩咐下人斟酒,秦杦不干,要自己來。蔣成仁從小拿他當?shù)艿軐?,自然攬了這活,替他斟了滿滿一大杯。 岑熠看這場面越看心里越不舒服,干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 “哎,我們玩酒令吧!”秦杦突然興奮地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