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精總能配對成功_分節(jié)閱讀_3
火車橫跨大半個華夏,吭哧吭哧地把他帶到了四季如春的彩云之南。 云南的旅游城市很多,麗江算是其中的翹楚。 都說這里是艷遇的圣地,連蕭自嘲自己從出生到現(xiàn)在空窗了二十年,也該好好談一場戀愛了,他早就過膩了天天跟左右手打交道的日子。 管他呢,至少麗江有陽光,多曬曬說不定還能補補鈣,把個頭竄到一米九。 火車上沒有連蕭認識的人,于是從上車起,到即將到站,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把本都睡回來了。 醒來時,他隨手從包里掏出一塊巧克力,上車來第一次進食,一直不怎么覺得餓,上車前那個蔥油大餅真的很管飽。 嘴里嚼著巧克力,他把自己從臥鋪上挖起來,披了件運動夾克,從上鋪下來。 睡他下鋪的大叔吸著紅燒牛rou味的泡面,吸溜吸溜的,味兒挺香。 大叔是頭一次見到這上鋪的小兄弟起來活動,好幾次他都懷疑,這小伙子是不是死過去了,腎也太強大了,都不帶上廁所的。 年輕就是好啊,他抬頭看了眼連蕭,不禁感慨到。 “小伙子起來啦?”大叔和藹地笑了笑,“快到麗江啦,去那玩的嗎?一個人?” “是啊,一個人?!?/br> 連蕭也沖他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雙腳伸進一雙耐克球鞋里,腳踝裸露著,白皙干凈。 他挪著有點兒睡到發(fā)麻的腿,出了車廂。 在排隊等著上廁所的時間里,他望了望車窗外的風景。 火車路過一片湖,嚴格來說是個海子,這里的人都這么稱呼,xx海。 天上漏下來一束光,海水湛藍,遇著季節(jié)也對,紅嘴鷗回來了,幾只稀稀落落地飛在海面上,陽光勾出的陰影快速地略過海面,眼睛得刻意去看才能捕捉得到。 他掏出褲兜里的手機,點擊屏幕,時間顯示是早上八點鐘,日出過了,沒碰上。 在他前面的大姐,補妝整整用了二十分鐘,他等得極不耐煩,好幾次強忍著敲門的沖動,又連抽了幾根煙,才把火氣壓下去。 等到他進去的時候,尿意全無了,聞著還有一股嗆鼻的胭脂味。 他醞釀了整整一分鐘,才解決問題,刷了個牙,又拿著毛巾洗了把臉,對著鏡子一照,一天不刮胡子,那下巴就冒出短短的一撮,看著有點小帥。 不刮了,換個形象。 火車到站,連蕭背著背包,隨人群出了車站。 火車站外私家車很多,連蕭不愛擠公車,也懶得滴滴,于是順手上了一輛,告訴師傅地址,包車,那師傅笑得很開心,一腳油門,車飛了出去。 “小兄弟,你打哪里來???” “現(xiàn)在不是旺季,你來對時候啦,要是換作夏天,這街上到處都是人,你站的地方都沒有,還熱,挺遭罪!” “你看,在這里,隨便在哪里抬頭啊,你都能看到那座雪山,現(xiàn)在天還不夠冷,外頭大太陽的,玉龍雪山上的積雪還不算多,要是再晚一個月來,這兒就冷起來咯,運氣好山頂會下雪……” “上不上雪山看感情!好多個游客都會問我,要我嘛,本地人可不會去,不過你們是游客嘛,來了不上去,也覺得可惜不是?” 開車的師傅格外熱情,他說九句連蕭回一句地聊著。 連蕭不是太愛跟陌生人說話,但出于禮貌,他都會淺笑聽別人說,做一個溫和的聆聽者,偶爾回應一句。 “師傅,你不是本地人吧?” 師傅微微側頭笑了笑:“你聽出來啦?” 連蕭嘴角一勾:“我看著你不像本地人,倒是有點東北人的味道,而且口音聽著像,平舌翹舌分得清,我在北方讀書呢?!?/br> 師傅笑得更豪爽了:“被你說中了,我是從北方來的,來了十幾年了……” 待師傅短暫地介紹完他的生平后,連蕭摸摸鼻尖,問道:“師傅,我能抽根煙么?” “成啊,”師傅搖下車窗,“開點窗通風就成?!?/br> 車子來到一處古鎮(zhèn),在巷子里連著轉了好幾個彎,才把他帶到目的地。 連蕭給了師傅一張紅太陽,不用找,師傅給他留了個電話,說需要用車再找他,然后才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