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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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意料之中了,盧瑥安低頭輕笑,回道:“表兄也是,晚安,但愿,來生再見。” 說罷,盧瑥安轉(zhuǎn)身而去。 這瘦弱的、在清冷的月光之下,飄然而去的背影,竟是秦譽見盧瑥安的最后一眼。 當(dāng)夜,當(dāng)軍中戰(zhàn)將還在沉睡時,大日帝國的軍艦已經(jīng)悄然登陸。 盧瑥安一夜沒睡,在千里眼密切注意著他們的行動,通知沿海守將后,帶領(lǐng)志愿兵們奮勇迎擊! 盧瑥安決不許首戰(zhàn)就慘??! 一旦敗了,大日帝國長驅(qū)直入,他們?nèi)珖嗣竦霉蛑?,賠款割地,商口大開,沒有公行管制,麻粉大量流入,吸食之人形同喪尸…… 可惜,他們廣城的火器還未裝備到位,這次展開的,是一場熱兵器與冷兵器的對決,勝負未打先決。 一身武藝無處可用,面對炮火的轟擊,他們只能進行必死無疑的沖殺。夜里,盧瑥安與吸食過麻粉時日無多的志愿兵們,每人都背著一張涂了熒光粉的大旗,數(shù)千活靶子吸引著火力,像著大日帝國的船只飛奔過去。 敵軍的炮彈打一發(fā),就能少一發(fā),還能掩護后方只能間歇性發(fā)炮的炮臺,他們這些活靶子可有用啦! 無數(shù)炮彈砸落下來,炸飛了盧瑥安他們的肢體。 但是,他們絲毫不痛。 麻粉之毒早就醉了神經(jīng),雖然透支了生命里僅剩的力量,可他的痛覺幾乎全然消失。此時,盧瑥安連禿頭都炸飛了半個,手掌也沒了,可他依然能笑著沖鋒。 這是麻粉唯一的好處了,竟然半點也不痛呢。 快了,爬到船上了。 半夜,盧瑥安與數(shù)十志愿兵爬到船上,反手奪過他們的刺刀,反殺回去;甚至把他們的人直接塞進炮口,讓他們無從發(fā)射! 大日帝國的士兵們臉上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想不到廣城的反撲,竟能如此恐怖! 可漸漸地,過量透支、中炮、中彈、中刀的身體,終于體力全沒了,盧瑥安那殘破的身軀被一炮彈打飛下去,雙膝跪了下來,整個人轟然倒下。半瓣嘴唇親吻著這片浸染了不屈熱血的土地。 臨死前,似乎見到了這輩子記不起他的夫君秦譽。 秦譽眼神里透出前所未有的傷懷,可嘴角竟然是笑著的,他溫柔地伸出手,撫摸著盧瑥安那光禿禿的頭頂,安慰他說:“乖,不痛了,不痛了。” 可他頭都飛了,哪里還有頭頂呢? 幻夢真美。 …… 志愿兵們不知疲倦,不知痛,待到天光普照,他們竟然打下了第一場勝仗。 喚醒沉睡的熱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 五十年后。 盧父盧母,以及烈士們的長輩、遺孤,全都被照顧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每逢清明,秦譽和他們,都會不約而同地,踏進廣城的烈士陵園,跪倒拜祭。 當(dāng)年火炮紛飛,骨rou亦四散紛飛,碎片到處散落,熱血混入了泥土里,烈士們的遺骸分不出你我,只能統(tǒng)統(tǒng)安葬在一起。在秦譽的主持之下,一起安葬在烈士陵園內(nèi)。 陵園內(nèi),供人行走的道路兩旁,都種了參天的榕樹。 當(dāng)日秦譽與一眾戰(zhàn)友親手移植,移植時,枝葉并不茂盛,今已亭亭如蓋矣。 像他的表弟盧瑥安,早早扎在心間。當(dāng)時,秦譽未發(fā)覺情愫暗生,直到臨老時,思念像榕樹一樣長出根葉,獨木成林,秦譽才驟覺,記憶已經(jīng)如此深長,扎入土壤。 如果,他沒有因夢防備,處處警惕,時時遠離; 如果,前兩輩子的記憶,他可以早點回想起; 如果,在盧瑥安戒斷時,他可以在身邊撫慰; 如果,在最后的那晚,他答應(yīng)要求,能抱一抱盧瑥安;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