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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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彧順勢提起籠子,把一對兔兔送到盧瑥安手里,說道:“送你的?!?/br> 說著,戎彧竟然張口就吟出詩來,不知道背地里背了多久! “天南地北雁雙飛,斗轉星移君共陪。萬壁千壘遙難望,金烏玉兔遠知誰。瑥安,我也可想你了?!?/br> 戎彧帶著兔兔翻墻而來,頂著一張威嚴冷峻的臉,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這樣的話,盧瑥安忍不住又親了親。暖意融融,盧瑥安甚至還想給一個抱抱,冷不丁的,聽到望風的親兵高聲道:“盧大將軍到!” 盧瑥安連忙擦干唇上水跡,輪椅的聲音越來越近,戎彧再翻墻可能來不及了,只得推著他從窗口翻進暖房里,找地方躲起來。這邊盧瑥安藏好兔兔出來,說道:“兄長,你來啦?!?/br> 盧佰業(yè)“嗯”了一聲,瞧見燈籠邊的一對鳥籠,說道:“進暖房說話?!?/br> “好,暖房比較暖呢,兄長喝什么茶?”盧瑥安說著,推著盧佰業(yè)的輪椅進去。 為了方便進出,盧府所有門都沒有設門檻,到處都有扶手,非常用心了! 進了暖房,盧瑥安又道:“我坐窗邊吧,風冷,兄長坐里面不容易著涼。” 盧佰業(yè)又“嗯”了一聲,他心事重重,對盧瑥安的安排沒什么異議。 桌子底下躲著的戎彧也十分機警!他蜷縮著高大的身軀,挪到桌下靠近窗的那邊,小心地藏起衣角。 桌還比較小,幸虧有桌布,才堪堪擋住了戎彧的身影。坐下后,盧瑥安并腳縮著,但還是不小心蹭到戎彧的背脊還是哪里,盧瑥安表面很穩(wěn),絲毫不露破綻,還給盧佰業(yè)倒了杯熱茶:“兄長,什么事呢?!?/br> 雖然表面很穩(wěn),但盧瑥安心中感到十分刺激! 像是偷情似的,躲的人又不是他,竟然有點想讓戎彧被盧佰業(yè)發(fā)現(xiàn)呢_(:з∠)_ 盧佰業(yè)說道:“今日大理寺卿劉大人親自上門,把歷家通敵賣國、謀害我們家的來龍去脈都告訴我了。” 盧瑥安點頭。 原來如此,戎彧要翻墻,還找人把盧佰業(yè)拖了一小會兒! 盧佰業(yè)繼續(xù)道:“按照律法,通敵賣國之人,犯了大罪,沒有刑不上士大夫的說法,需得株連九族,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連歷妃也不能例外,歷家沒有我們家的丹書鐵劵,不能免死,得在午門之下處決示眾,受車裂之刑,五馬分尸。而他們家中門生奴仆,則需淪為官奴,女人哥兒充入營妓。因為我們家受害頗深,劉大人特意來告訴我此事,問我意見,瑥安,你覺得呢。” 盧瑥安沉默了一下,他沒有立場替禍害原身一家的人的免罪,便道:“既然有律法,那就按照律法辦事吧?不過,營妓的事,我倒有些異議?!?/br> “怎么說?”盧佰業(yè)問道。 盧瑥安用腳背蹭了蹭桌下的戎彧,先贊了他一通:“在沂州的時候,我聽說,沂州從來沒有設置營妓,兵將們也不是非得需要營妓。沂州落入賤籍的哥兒女人,都去給兵卒們做飯織衣,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務,一起建設沂州。這樣沂州也沒有那種狎妓奢靡的風氣,正氣凜然,和我在西南時見到的很不一樣?!?/br> 盧佰業(yè)忽然哀戚地望著他,說道:“瑥安,幸虧你挺過來了?!?/br> “霍將軍是個好人?!北R瑥安給霍靑霄發(fā)了好人卡! 西南的事基本都告訴盧佰業(yè)了,盧佰業(yè)也知道霍靑霄被揍了好多回也不追究、反而繼續(xù)出銀子讓盧瑥安吃好住好的事。 于是盧佰業(yè)也點頭道:“日前他派人送書來,為兄也謝他照顧你了?!?/br> 此時,桌子底下,盧瑥安的腳腕似乎被不重不輕的力度給捏了捏。 盧瑥安縮了縮腳,不提霍靑霄了,繼續(xù)說營妓的事兒:“但是,有兵將照顧的營妓,基本都是白吃白??!對朝廷來說太虧了!” 盧佰業(yè):“???” 盧瑥安解答說:“現(xiàn)在連沒有兵將照顧的營妓,也都是白吃白??!我們從沂州一路去京城,大多城鎮(zhèn)都被孟軍糟蹋過了不是嗎,兵卒們官員們個個都忙得很,不是在為戰(zhàn)友辦后事,就是在重建城鎮(zhèn)、重修道路,人手不夠。災民百姓也是這樣,得忙著重新種田,哪有時間找營妓,營妓不就很閑了嗎?!?/br> 盧瑥安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xù)說道:“營妓的日常,除了等著接待兵卒,就沒事干了!而教坊里的人呢,也不用日日為官員們奏樂飲宴玩樂。相反的,他們每天都要白吃白住,雖然具體數(shù)目我不了解,但一個教坊里幾百人少不了,營樓里人也不少。每州每城的樂妓營妓加起來數(shù)目肯定很龐大,朝廷養(yǎng)這么多不事生產(chǎn)的人,豈不是很虧!” 盧佰業(yè)點頭:“好,到時我寫折子上奏此事。” 盧瑥安又道:“營妓也可以勤勞動!樹新風!教坊只留禮樂隊伍,其余都去勞動去!個個爭當勞動模范,搬磚運土砍柴劈木力氣不夠,但是做飯織衣那些力氣總是夠的。到時還可以效仿沂州,給模范人物評獎減刑,罪人也可以這樣,大家都有盼頭了,戰(zhàn)后重建的速度應該能加快,沒有人白吃白住,這多棒!” 盧瑥安都不知道,他今日在戎彧面前故意說的一番話,對后世營妓產(chǎn)生了多大的影響。 從此,營妓不用再一點朱唇萬人嘗,不用再擔心生死,怕伺候不慎,被暴力的兵將直接砍殺,也再沒有貞潔被奪的名聲困擾。反而可以學習編織、縫衣、刺繡、做飯的技巧,通過勞作,正當模范減刑,重新做人。減刑變回平民以后,還有一技之長,能養(yǎng)活自己! 盧佰業(yè)把盧瑥安的提議記下來,忽然扯開嘴角笑了,說道:“瑥安,你還是這頑劣的性子。明明為營妓謀利,卻硬要說他們白吃白住?!?/br> 盧瑥安抿嘴一笑。不說這點的話,恐怕營妓改革阻力會更大。 但說了之后,在被孟國糟蹋搶掠過大部分糧食的戰(zhàn)后,誰還能讓廣大營妓白吃白住呢? 盧佰業(yè)放下關于營妓改革的草稿,又正色道:“瑥安,剛剛還有一事未說。那安陽侯,也就是蕭老侯爺,我們盧家的故交,被歷國公買通,給我們爺爺送禮藏密信,又把煉重甲之法賣給孟國,犯了通敵賣國與謀害忠臣的罪。按照律法,需株連九族,那蕭世子也得受車裂之刑。劉大人來找我求情的,正是因為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