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_分節(jié)閱讀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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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都不愿在孝期里留在教坊唱戲娛人,既然得了他的身體,盧瑥安遵從原身的想法,亦是不愿。 霍母坐下,讓帶來的六個打手坐在門前歇息,她說道:“你雖為賤籍,且是個哥兒,可如今西北戰(zhàn)事告急,在盧家將覆沒之后,孟國鐵騎無人能敵。陛下廣為招兵,甚至連當年得罪過勤王的六王爺,都被派去請沂州,向勤王負荊請罪,只求出兵。我可以安排你投軍,如果你能立軍功,便能脫離賤籍,不用再過這種日子?!?/br> 投軍還是當營妓? 熱血男兒,當然選擇投軍。 不然他苦練槍法是為了什么? 要是當個營妓,終日被困在這營樓里不能出門。年少時每日接待不知多少名軍爺,老少丑胖什么都有,萬一揍不過,就悲劇了。等到老了,失去了姿色,只能帶著骯臟殘破的身軀做雜活度日。 這樣過一輩子有什么意思? 不如上戰(zhàn)場拼殺一番。 只要完成任務(wù),就有下輩子,縱是死了也不怕。 盧瑥安回道:“如果有機會,自然是投軍?!?/br> 霍母拍掌笑道:“好氣魄!果然是盧家后人。只是,哥兒從軍,只能從伙夫做起。你別小看伙夫,孟國有可能會來偷襲后勤、燒掉糧草。軍中后勤保障同樣重要,要是當了將領(lǐng),軍中士兵吃喝拉撒睡全都要妥善安排。你是盧家后人,這點也應(yīng)該知道清楚。你還有沒有家人在這邊?我都可以妥善安置了。” “明白,謝了,”盧瑥安問道:“只是我有個不情之請,請問何時出發(fā)?我想再留幾天?!?/br> 在原身臨終前的記憶里,他初遇安陽侯世子,便是這幾天了。 據(jù)原身所知,安陽侯世子早半個月就過來了,他接替了霍家軍某個將領(lǐng)的職位,讓霍家某個將領(lǐng)接受征召,到西北去打仗,他自己則到相對安全的西南邊境混軍功,閑時招教坊的人來玩樂,教坊的戲和舞京城有更好的,安陽侯世子看膩了,便會去營樓挑人,甚至不介意與同僚一起狎妓。 那日他見到原身相貌好,查得原身竟然是盧家將后人,全家覆沒,無人看顧,便動了玩完就扔的心思。 不就讓他跪倒磕頭么?盧瑥安手腕轉(zhuǎn)了轉(zhuǎn),覺得簡單至極。 …… 沂州。 盧瑥安的兄長盧佰業(yè),本來同樣被貶到西南服苦役的他,此刻身在沂州,勤王王府。 他坐在勤王專門命人為他制造的輪椅上,伏案疾書,根據(jù)記憶,把邊境河山描畫出來。終于到午時,有丫鬟來送飯,他才暫時停止了繪畫。 此時,盧家將舊部之一,沂州守將蒙傳威求見。 他一來,盧佰業(yè)便帶著期待的目光望著他。 而生得高大粗壯的蒙傳威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瑟縮,不敢與盧佰業(yè)對視。他的語氣里,滿滿都是自責:“一個月了,令弟還沒尋到。本來尋得線索,我也親自看過卷宗,上面寫著他被安排去西南霍家軍那邊的教坊。然而再找人過問,那邊的人卻回答說、說、說——” 蒙傳威說不出來。 盧佰業(yè)的祖輩父輩都戰(zhàn)死了,而隨軍的女眷哥兒,或舍身取義,或被俘自絕,唯獨京中存留唯一的親人盧瑥安,如今還在世,和盧家有身契的奴婢下人們一同被判入賤籍。進了教坊司還能試著撈出來,期望沒有受辱,可—— 盧瑥安在京中便揚出京城第一美的美名,如今卻當了營妓,只要是個兵都能任意享用,或單人或多人一起或輪流享用甚至其他侮辱,這叫他怎么說? 盧佰業(yè)抿了抿唇,熱騰騰的飯菜放在面前,他都無心進食。他坐在輪椅上,仰頭緊盯著蒙傳威,問道:“失蹤了?還是什么?你說吧,還有什么能擊倒我?” 蒙傳威整個抱頭蹲下,終于放聲痛哭出來:“教坊的女官回復(fù),因為他要守孝不愿意唱戲,上頭有指示,把他充當營妓,會隨團在各個軍營流轉(zhuǎn),沒有記錄。我正派人一個個查訪,還沒尋到人,恐怕已經(jīng)——” 盧佰業(yè)閉上了眼,指甲深入掌心,問道:“誰的指示?” 第47章教坊名伶·1更 蒙傳威從懷里取出寫有調(diào)查始末的信封,回道:“查到是三皇子的生母,歷妃家,歷國公的大管事劉伍派人去的?!?/br> “還是他!”新仇舊恨,盧佰業(yè)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顫聲道:“我們盧家都已經(jīng)這樣了,瑥安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賤籍哥兒,他們歷家竟然還要如此趕盡殺絕?我盧佰業(yè)定當傾盡綿薄之力,輔助勤王!” 盧佰業(yè)只是紅了眼眶,一滴淚都沒流。香熱的飯菜都不吃了,盧佰業(yè)伏案書寫,批注地形和風俗。 雖然被指通敵賣國,但盧家十代死守證明了忠心,只剩下兩個血脈,一個斷腿小將盧佰業(yè),一個貌美哥兒盧瑥安,都入了賤籍,實在可悲可憐。就算盧家舊部遠在西北,但在京中的兵部官員、故交將領(lǐng)們,對盧瑥安都會順手一幫。 盧家將十代駐守西北邊境,糧草軍械都離不開京官支持,與京城兵部、戶部、各地將領(lǐng)守望互助,多年交情,誰出事了,也會盡量互相照應(yīng)。 通敵賣國罪不可赦,也是圣上定罪的,他們不求翻案,只求刑部能善待盧家兩個僅剩的血脈,于是盧佰業(yè)和盧瑥安在獄中生活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