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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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還真是好看,不愧是大明星?!?/br> 走到床邊看看被姜尚清理干凈躺在床上的葉星辰,哪怕是閉著眼睛的,精致優(yōu)美的五官也極為賞心悅目,唯一有點缺憾的就是,形容太憔悴,面色太潮紅,唇瓣太干涸,時不時還會溢出咳嗽聲。 掃到守在旁邊的姜尚還臟兮兮的,云澈無奈的摸出套嶄新的運動服丟在床上:“你也去洗洗,別弄臟我的地方了?!?/br> 說好的公眾人物呢?咋比他還邋遢? “嗯?” 姜尚反應慢半拍的抬頭,眼底竟又是一片茫然,云澈也是醉了,扶額擺手:“去洗洗,葉星辰的病已經(jīng)夠重了,你就不怕身上的細菌讓他突變更多并發(fā)癥?” 他實在是很不想用呆萌來形容一個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大男人,但姜尚偶爾給人的感覺真的很傻很呆萌。 “哦?!?/br> 聽到會影響前輩,姜尚總算是有點反應了,近乎依依不舍的松開他的手,十八里相送般步入房間附帶的浴室。 “幸好只是幫他治病,這要是收入咱們小隊,那得多蛋疼啊。”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三人和躺在床上的葉星辰后,云澈無力的吐槽,又固執(zhí)又呆呆傻傻的,眼里仿佛只看得到葉星辰,這種人交流起來絕逼是一大難題。 “呵呵……” 詹雅菲掩嘴偷笑:“澤宇說得沒錯,你真對娛樂圈兒一無所知,姜尚可是出了名的最難采訪的公眾人物,媒體一般都不采訪他,有問題一律問他周遭的人,不過有一點蠻奇怪的,他跟葉星辰應該不熟才對,怎么現(xiàn)在卻是一副深度癡漢的模樣?” 但凡是個現(xiàn)代年輕人,對娛樂圈多多少少都會有所關注的,云澈無疑是唯一的例外。 “我們末世前不也不認識?不過我挺好奇的,一個不愛說話的明星,他要怎么唱歌怎么演戲?聽說他還挺紅的?!?/br> 云澈不是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但姜尚的情況真的很特別。 “誰跟你說他要唱歌演戲了?” “明星不就是唱唱歌演演戲?難不成還能搞科研?” 云澈也納悶兒,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姜尚不是你以為的那種明星,他被譽為華夏國十年難得一遇的天才編劇,作詞作曲家,加上他又長得好,身材棒,比真正的大明星還紅?!?/br> 對于他的無知,詹雅菲只能深深的嘆息,娛樂圈的無口企鵝,多少女人喊著要圈回家,要給他生猴子啊,也就云澈一無所知。 “整得那么高大上,說白了就一死宅嘛?!?/br> “額……” 詹雅菲跪了,竟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詞,不論是編劇還是作詞作曲,不都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宅在家里嗎?說是死宅,貌似也說得通,就那什么……這要放在末世前,姜尚的粉絲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淹死他。 “嘖嘖……難怪一個死宅也會那么紅?!?/br> 看到換上干凈運動服從浴室里出來的姜尚,云澈嘖嘖稱奇,普通的運動服愣是讓他穿出了國際名牌的范兒,修長勻稱的身材就像是衣架子一樣,再配以劍眉星目,高挺鼻梁,性感薄唇,精致又不失英挺,簡直是帥得人神共憤。 仿佛根本沒注意到他們的目光,亦或者,他早已習慣了各種各樣的注視,頭發(fā)還在滴水的姜尚一條直線的走到床邊,坐下,握住葉星辰的手,再度回到先前的狀態(tài),整個世界只有葉星辰,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是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 “夜寒,跟他比起來,你簡直就是話嘮了?!?/br> 云澈無語了,前世今生加起來他都沒被人如此無視過,對姜尚來說,說不定他們三個就跟房間里的墻布差不多。 “……” 抬首,冷夜寒無言的看著他,他不是天生的面癱,也不是不愛說話,只是……只要想到小檉,他就沒辦法做出更多的表情,沒辦法健談,而他,幾乎沒有想不起小檉的時候,自然而然,面癱不多話就成為大家對他的印象了。 “算了,我們先過去了,雅菲弄好了也過來吃飯吧,姜尚,你們的飯菜晚點有人給送來?!?/br> 語畢,云澈也不期待姜尚會回答他,轉身就跟冷夜寒一起走了出去,可…… “謝謝!” 一聲感謝清晰的傳進他們耳朵里,云澈腳步一頓,無奈失笑,原來他們不是墻布啊,多少安慰點兒了。 朝陽小區(qū)每棟別墅在外觀上都一模一樣,不同的只有內部裝潢,而自打云澈接手刑鋒隔壁的別墅,愣是將別墅整得獨樹一幟了,雖然刑鋒在他的啟發(fā)下也在別墅上方加了鐵絲網(wǎng),可跟云澈的別墅比起來,那就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是要準備種地?種地就種地,干嘛還蓋成陽光房?刑鋒啥時候喜歡玩兒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了?” 云澈家門口,一個高高瘦瘦,長得挺帥的男人不時朝院子里張望,嘴里還喃喃嘟囔不斷,就在他準備直接進入院子查看的時候,云澈冷夜寒并肩走了出來,三人俱是一怔,隨即云澈一個閃身瞬間移到他的身后,擋住他后撤的退路:“嘖嘖……瞧我抓到了什么,小偷?膽兒夠肥的啊,竟敢跑到朝陽小區(qū)來偷東西?!?/br> 刑鋒手下的人他全都見過,并且認識,包括那些三姑六婆大小姨媽,眼前這個男人長得很出眾,若是見過,他肯定不會忘記的,一個陌生人,不是小偷是什么?末世里偷雞摸狗的情況本來就不勝枚舉。 “小,小偷?我?你丫眼睛沒瞎吧?我從頭到腳哪里像小偷了?” 男人頓時不悅,翻著白眼一陣比劃,看起來似乎也很是無語。 “小偷難道會在自己臉上刻字?管你是人是鬼,抓起來再說?!?/br> “cao,你他媽動手都不說一聲的啊,就跟你說我不是小偷了,我是軍方的人,過來找刑鋒有點事。” 云澈二話不說,拳頭虎虎生風,男人邊咒罵邊躲避,甚至還抬出了軍人的身份。 “軍人就更要先揍了再說了?!?/br> “碰……” “我cao……” 可他不知道的是,云澈最煩的就是軍人,趁他沒注意,一記拳頭狠狠的砸中他的左眼眶,男人捂著臉連連倒退,沒等他緩過勁兒來呢,云澈坑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難得遇到個穿便服的軍人,夜寒趕緊的,多揍兩拳出出氣。” “我日你……不帶組隊的啊,caocaocao……痛死了,你們再來我就用異能了……” 冷夜寒默不作聲,拳腳卻毫不留情,兩人一前一后的夾擊,男人一開始本來就沒用心,等他想用心的時候,根本阻擋不了兩人默契的攻擊,身上先后掛彩,那張帥臉很快就腫得跟豬頭一樣了。 “說得好像就只你有異能一樣?!?/br> 說罷,云澈還真停下來凝聚出紫白色的雷蛇了,另一邊的冷夜寒兩手掌心朝上,兩團火球凌空懸浮,男人看傻了眼,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勞資就cao了,你他媽咋跟野獸似的蠻不講理?” “多謝夸獎……” “文陽?” 云澈話沒說完,刑鋒的聲音突然響起,跟在他身后的還有聽到動靜一起出來查看的顧明軒等人,看看莫少腫得跟豬頭一樣的帥臉,眾人莫不低下頭,聳動的肩膀卻出賣了他們。 “cao,刑鋒,你他媽哪兒找來的鎮(zhèn)宅兇獸?痛死勞資了?!?/br> 看到他們出現(xiàn),莫文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粗吼,他奶奶的,內有兇獸你丫也不掛著牌子,存心坑人是不?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噗哈哈哈……鎮(zhèn)宅兇獸……艾瑪笑死我了……” “哈哈哈……” 本來就忍笑忍得很辛苦的一干人等在楚皓翎爆發(fā)后,全都沒能繃住,一個個只差沒有捶桌狂笑了,連刑鋒都滿臉的笑意,莫文陽的豬頭帶半邊熊貓眼早已黑得不要不要的,倒是被譽為鎮(zhèn)宅兇獸的云澈,竟跟沒事兒人一樣,還悄悄跟冷夜寒咬耳朵,埋怨刑鋒他們來得太早了,他都沒有揍爽呢。 他們不知道的是,如此不平凡的初遇,以后注定也會有不平凡的交際,每次只要是鎮(zhèn)宅兇獸出沒的地方,莫文陽都會自覺的距離他起碼好幾米遠,死也不愿意靠近。 第63章 京城的消息,尋人啟事 從莫文陽出現(xiàn)到他離開,全程罵罵咧咧不帶停嘴的,一口一個鎮(zhèn)宅兇獸鬧得云澈差點就愧疚了,楚皓翎和周澤宇等人倒是一個比一個樂呵,大家一天到晚不是跟喪尸戰(zhàn)斗收集物資就是為長期抗戰(zhàn)做準備,這種鬧騰的機會太少了,碰到一次就恨不得鬧個天翻地覆。 不過,據(jù)了解莫文陽的人說,他越是這樣罵罵咧咧就越?jīng)]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同樣是軍人,末世后還被破格提升為少將,莫文陽渾身上下卻找不出半點軍人的影子,他的性子懶散,痞氣,玩世不恭,跟軍人嚴謹?shù)淖黠L相差甚遠,連顧明軒都說,如果莫家不是軍政世家,莫文陽肯定不會從軍。 但如果因此就說他是個不合格的將軍,那就大錯特錯了,平日里莫文陽的確不像軍人,可在大事情上,他還是很有分寸的,至少他十四歲從軍,至今十個年頭,從未犯過任何大錯或是原則上的錯誤,任何難不難的任務交到他手中,看似不靠譜,最后都會奇跡般的完美解決。 可能是因為年紀相仿的原因吧,很多人都喜歡拿刑鋒和莫文陽比較,毫無疑問的是,前者樣樣都比后者強,可刑鋒卻曾在公開場合懟過一個努力討好他貶低莫文陽的人,問他是否確定見過真正的莫文陽,從這里不難看出,別人看到的莫文陽都只是他愿意給大家看的,他不愿意的部分,沒幾個人能窺視,而那才是真正的他。 “文陽跟魏堪王偉他們是不同的,你不該一竿子打翻一船人?!?/br> 晚飯過后,送走了莫文陽,云澈一個人抱著平板窩在二樓露臺椅子上,刑鋒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伸手拿掉他嘴上已經(jīng)見底的香煙。 “這是要他討公道?” 從平板中抬起頭,云澈挑眉問道。 “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知道我在說什么?!?/br> 什么人都有好有壞,軍人也一樣,他是不希望他那么偏激,凡事都用平常心去對待才不會影響判斷力。 “說教什么的還是免了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離開的時候我不是讓姐給他塞了一大口袋新鮮水果嘛,誰讓他自己出現(xiàn)得不是時機呢?!?/br> 煩躁的揮揮手,云澈又給自己點了根香煙,如果是下午之前,莫文陽爆出軍人的身份,他也不至于越揍越狠,那不是下午正好軍方的人讓他不爽了嘛,而且他也不知道他就是后來統(tǒng)領了整個西南基地的莫文陽莫大將軍啊。 “你啊,做事全憑喜惡,真想看看你妥協(xié)的時候是什么模樣?!?/br>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的字典里沒有妥協(xié)兩個字?!?/br> “呵呵……” 刑鋒失笑,就喜歡他這副狂傲自信又欠抽的模樣:“對了,周志軍跟你們什么關系?” 聞言,云澈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冷冽與陰寒:“他怎么了?” “下午我跟京城那邊聯(lián)系的時候,聽說在末世后迅速崛起的周家家主周志軍正在京城基地里廣發(fā)尋人啟事,報酬相當?shù)呢S厚,而他要找的人分別是云瑤,云澈,云檉和周梓晨,具體你們是什么關系,尋人啟事上沒有說明,我也沒去打聽。” 看出他的不對勁,刑鋒微微皺眉,緩緩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原本這些事他是不關心的,就算周家迅速崛起了,對于邢家這種從革命時代就傳承下來的老牌大家族來說,他們依然是不夠看的,只是聽到了云澈云瑤的名字,他才稍微多問了兩句。 “你沒透露我們的行蹤吧?” 又是這樣,前世就是這樣,周志軍一直廣發(fā)尋人啟事,否則他也不可能歷經(jīng)千辛萬苦跑到京城基地去,最后連命都搭在了那里。 “別把我想得太蠢,這事兒目前就我一個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看他的樣子,周志軍跟他們的淵源似乎很深,突然間,虎眸一縮,刑鋒總算抓住了關鍵,周梓晨,難道是那個小胖墩兒?真要是這樣,云瑤豈不就是周志軍的老婆? 思及此,刑鋒不禁暗罵自己粗心,那么明顯的線索,他居然到現(xiàn)在才注意到。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一直以來大家都叫小胖晨晨晨,再不然就是小胖墩兒小胖晨,一時間誰會將周梓晨和那些昵稱聯(lián)系到一起?特別尋人啟事上又沒說周梓晨是個孩子。 “你差不多也猜到了吧?” 看他眼底急速變化的情緒就知道,他已經(jīng)猜得七七八八了,云澈丟開平板往后一靠,腿伸出去交疊搭在前面的小茶幾上:“他是我姐夫,晨晨的親生父親,我的父母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那時候我姐也只有十六歲,為了拉扯我和雙胞胎弟弟云檉長大,我姐毅然決然的輟學出去給人打工,大伯他們欺負我們年幼,想要強占父母留給我們的房子,姐就找到村委會,請他們做主便宜將房子賣了出去,未免爺爺奶奶他們打那點兒房錢的主意,jiejie連夜帶著我們進了城。 從此以后,我們就在城里安頓下來,jiejie年紀不大又沒有文化,能打的工很有限,都是臟活累活,拿的工資少得可憐,晚上回家還要加班加點的做手工,就這樣辛苦的養(yǎng)大了我和小檉,記得jiejie跟我們說得最多的話就是,等小澈和小檉長大了,就換你們來養(yǎng)我了,到時候我要做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看不出來吧?外面那么漂亮柔弱的一個女人,內心卻比誰堅強。 可是她并沒有等我們長大就遇到了周志軍,他比她要大兩歲,一直拿她當小公主一樣疼著,我和小檉也覺得他是愛jiejie的,畢竟jiejie那么好,哪個男人會不疼她?原本jiejie是打算等我跟小檉都上大學后再考慮結婚的事情,可西南地區(qū)的女人結婚普遍偏早,一個女人最燦爛的青春又能有幾年?我跟小檉再三的向她保證會照顧好自己,并承諾上大學也不會去太遠的城市,她才答應周志軍的求婚,可……” 說到這里,云澈停下來緩口氣,接著點上一根香煙狠狠的吸了幾口,刑鋒沉默的伸手握住他的手,見他沒有拒絕,干脆得寸進尺的是與他十指緊扣,知道他是在無言的給他安慰,云澈緊了緊與他交握的手,另一只手移開嘴上的香煙:“周家在當?shù)赜绣X有勢,別說是我們這種無父無母的孤兒,就是普通小康家庭,他們也看不上,周家人輪番出動,就跟狗血電視劇里演的一樣,一會兒用錢砸我們,一會兒又威脅恐嚇,說什么也不同意他們的婚事。 我想,那時候的周志軍是真愛我姐的吧,頂著這樣的壓力,他還是悄悄打了結婚申請,偷了戶口本兒跟我姐結婚了,而且他怕我姐會被周家人欺負,還特地單獨買了房子作為他們的小家,可是,周志軍畢竟是周家人,我姐也不忍心看他跟家人鬧得那么僵,每次周志軍部隊放假回來,他們都會一起去周家別墅住幾天,雖然jiejie總跟我們說周家的人已經(jīng)慢慢接受他了,但我和小檉都知道,jiejie在周家過的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 就這樣過了幾年,晨晨出生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周志軍跟家里人的關系修復了,當周志軍調到京城的時候,原本是打算帶我姐隨軍的,可周家的人卻以晨晨還小,部隊條件艱苦為由,游說周志軍放棄,我姐也不想離我和小檉太遠,可能是因為對父母始終感到虧欠吧,周志軍最終放棄了讓我姐隨軍的念頭,一直到末世來臨之前,我們都覺得周志軍是深愛我姐的,哪怕他們不常見面,彼此的心也都是貼在一起的?!?/br> 如果不是有前世的教訓,就算是現(xiàn)在,云澈可能還是會相信周志軍對jiejie是真愛,瞧他在京城廣發(fā)尋人啟事,可不就是個深深款款的丈夫嗎? “可是,在我姐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在身邊就算了,連電話都打不通,更甚者,當我趕到姐家里的時候,先一步去的周家人不但不給我開門,也不讓我姐開門,我在門外清楚的聽到周志軍的母親一口一個賤人賤貨的罵我姐,其中還夾雜著扇巴掌的聲音,天知道當jiejie撲進我懷里委屈的哭泣,晨晨單純的跟我告狀,再看到jiejie高高腫起的臉頰時,我多想一刀一個砍了他們。 可是我不能,那時候的jiejie還沒有經(jīng)歷末世的洗禮,還很單純很善良,我要真在她的面前殺了周家人,她會生氣,為了幾個該死的人疏遠我們姐弟間的情份,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