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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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看到這一幕的云澈推開刑鋒奔過去跪在床邊,顫抖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眼眶忍不住又有些紅了,溫柔美麗的jiejie,何曾受過如此創(chuàng)傷? “這……” 隨后跟進來的楚皓翎等人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云瑤的傷勢太嚴重了,沒當場死亡簡直就是奇跡,每個人都沒辦法想象,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挺到現(xiàn)在的。 沒有理會他們的疑惑,刑鋒將孩子交給其中一人,走過去拉起云澈:“先讓修杰救人?!?/br> 他知道他們姐弟倆感情深厚在,知道他擔心云瑤,可現(xiàn)在不是該傷心的時候,救人才最重要。 “嗯?!?/br> 云澈就算再強也只是普通人,此時的他無疑很需要外來的關(guān)懷,可當他的視線掃到修杰不善的眼神后,為了jiejie,他還是推開了刑鋒的雙手,這種時候,什么都沒有救jiejie重要,不管刑鋒對修杰是什么想法,修杰對刑鋒又是怎樣的態(tài)度,他都不想再刺激修杰。 “她又是誰?我們?yōu)槭裁匆人俊?/br> 饒是如此,修杰依然各種不滿,拿不到云澈出氣,干脆指著急需要救治的云瑤撒氣,絲毫沒有半點同情云瑤的意思,完全一副見死不救的模樣,雖然在末世里,見死不救基本是每天都在不斷發(fā)生的事情,誰都不是圣母,沒那個義務(wù)必須救誰,可現(xiàn)在讓他救人的是刑鋒,要救的也不是毫無干系的人,他這副做派不止是刑鋒,連顧明軒等人都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看在他是小隊唯一一個光系異能者的份兒上,平時刑鋒多半不會管他,此時卻是臉色一沉:“別讓我再說第三次,救人!” 銳利的眸子如同刀刃一樣射向他,修杰忍不住打個冷顫,可也就因為這樣,他對云澈姐弟倆不由得又恨上了幾分,仗著自己是極其罕見的光系異能者,修杰倔強的回望著刑鋒:“不救,他們的死活關(guān)我屁事!” 語畢,修杰轉(zhuǎn)身跑了出去,刑鋒等人不約而同的黑了臉,一柄漆黑的長刀倏然飛出。 “碰!” 在他將要拉開門的時候,長刀貼著他的臉頰飛過,深深的刺入門板,留在外面的刀身嗡嗡作響,仿佛是在叫囂著飲血的欲望一般,看到這一幕的人紛紛瞪大雙眼,以他們的能力,居然沒有看到長刀是誰扔出去的,這未免也太詭異了。 看看插入門板的漆黑刀刃,修杰一陣后怕,差點,就差那么一點點,被刺穿的就是他的身體了,一直被保護得很好的修杰雙腿一軟,背靠著門癱軟在地。 “沒忘記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吧?我姐要是活不了,我就要他陪葬!” 背靠著床沿的云澈一掃先前羸弱的退讓,眉宇間渲染著不容錯辨的狂傲,即便,他的臉色還是蒼白如紙,身形依然不穩(wěn),可在場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仿佛是從靈魂深處激蕩而出的殺氣濃郁得像是會讓人窒息一般,除了刑鋒,每個人都暗暗心驚,先前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好恐怖的男人! “你說了算。” 看都沒看一眼嚇傻了的修杰,舍棄罕見的光系異能者,刑鋒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不是個蠻橫的人,但也不容許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底線,光系異能者固然珍貴,卻沒有珍貴到讓他舍棄原則的地步,不聽話的人,朝陽小隊不需要! 聞言,其他人看看彼此,默契的保持緘默,末世前,修杰是大明星,公司哄著,粉絲捧著,到哪兒都高高在上,末世后他又覺醒了罕見的光系異能,平日里除了刑鋒,對誰都鼻孔朝天,連他們也看過他不少臉色,以往念在他對他們頗為重要的份兒上,能忍的他們都忍了,可他先前的舉動卻是在挑戰(zhàn)整個朝陽小隊的底線,對他們來說,刑鋒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絕對的,哪怕他讓他們集體抹脖子,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不管出于什么心態(tài),抗拒刑鋒的命令,等于就是在挑釁他們所有人,這一點絕對不能忍。 “謝了?!?/br> 回頭看一眼奄奄一息的jiejie,云澈不惜暴露自己有空間的事實,憑空摸出一瓶水仰頭灌下去,虛弱的身體暫時恢復(fù)了少許力氣,無視刑鋒炙熱的目光,云澈一步步朝著修杰走過去。 三系異能者?! 其他人并沒有見過云澈其他的異能,看到他的空間異能也沒多驚訝,可刑鋒卻忍不住挑了挑眉峰勾起唇角,眼底爬上滿滿的無奈,倒沒有被騙的不爽,如果云澈連這點兒心機都沒有,他也不會對他感興趣了。 “你……你想干什么?鋒哥……” 早就嚇得快尿褲子的修杰不自覺的往后縮,可門板卻阻斷了他的退路,云澈的眼神太恐怖,他連視線都不敢跟他對上,反射性的就望向刑鋒求助,完全忘記了云澈的所作所為都是刑鋒默許的。 “有件事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其實異能是可以吞噬的,想不想知道怎么吞噬?” 蹲在他的面前,云澈仿佛是在享受他的恐懼一般,手背輕輕滑過他的臉龐,語氣說不出的輕柔:“一個人要占有另一個人的異能,事實上很簡單,如同喪尸全部的能量都來自腦袋里的晶核一樣,異能者的能量也來自于腦袋,不過卻不是晶核,而是腦漿,一個人只要剖開另一個的腦袋,取出腦漿生吞下去,他就有一定的幾率得到那個人的異能,惡心是惡心了點兒,如果能救命,那點兒惡心又算得什么?你說是不是?” 輕柔的語氣,說出的卻是最殘忍的話,不用懷疑,此時的云澈在所有人的心目中恐怕都只有一個名詞可以形容,魔鬼! “啊,啊啊……不,不要……鋒哥救我,救救我……” 短暫的傻愣后,修杰嚇破了膽子,抱著腦袋厲聲尖叫,柔韌有致的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 “嘖嘖……你從哪兒淘來的寶貝疙瘩?他說的是真的?” 距離刑鋒最近的顧明軒靠過去嘖嘖稱奇的問道,他們都是軍人出身,習慣用拳頭說話,哪怕他曾經(jīng)是干文職的,可云澈卻不一樣,除了先前動作詭異速度的丟出長刀,他甚至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向來傲慢不服人的修杰就嚇破了膽子,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轉(zhuǎn)頭淡淡的掃他一眼,刑鋒嫌棄的道:“那種鬼話你也行?” 說是這樣說,其實刑鋒心里還是留存著少許懷疑的,以他這兩天的了解,云澈無論是對喪尸還是對異能都了若指掌,他說的話,不可盡信,也不能不信。 “額……” 顧明軒無辜的摸摸鼻子,理智是告訴他不能信,可云澈說得一板一眼的,再輔以他一身詭異的殺氣,容不得他不懷疑一二啊。 “不過有句話你說對了,他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寶貝疙瘩?!?/br> 望向云澈的眸子爬上少許縱容與笑意,刑鋒自己都不知道,他臉上笑容有多閃。 “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救不救人?” 甭管別人怎么看他,云澈現(xiàn)在滿腦子都只有逼修杰救人的念頭。 “嗚……嗚嗚……” 修杰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壓根兒沒聽到他說的話,云澈倏地站起來,一把抓住刺入門板的長刀刀柄,稍稍一使力就拔了出來:“看來你是準備獻出異能了,雖然惡心了點兒,放心,我不嫌棄!” 語畢,閃爍著寒芒的長刀凌空劈下。 “啊……救,我救人……啊嗚嗚……” 如此大的動作,除非他是死人才察覺不到,修杰連滾帶爬的沖向大床,再也耍不出什么脾氣了,流著淚催動異能救治云瑤。 “嗯……” “小心!” 見狀,云澈精神力一松,整個人連連后退,眼看著就要倒下去了,刑鋒快如閃電的沖過去將他撈進懷里:“順便讓他幫你也治療一下。” 摟著他幾乎不贏一握的腰肢,刑鋒第一次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疼。 “我姐她……” 萎靡的靠在他懷里,云澈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唯一記掛的只有jiejie。 “沒事,傷口已經(jīng)在愈合了?!?/br> 抽空掃一眼在光系異能映照下逐漸愈合的傷口,刑鋒突然打橫抱起他,早就注意到他們的顧明軒笑嘻嘻的湊過去替他拉開門:“你想必也累了,先帶他去洗個澡,等這里搞定了我就再帶修杰過去?!?/br> “嗯?!?/br> 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臨走前刑鋒又回頭道:“皓翎,把孩子抱到我房間去?!?/br> “收到?!?/br> 好戲都看完了,接下來就是顧明軒那個大管家的事情了,楚皓翎大跨步上前抱起先前放在沙發(fā)上的小胖墩兒,一群人相繼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 第48章 邢大大無恥的賣rou了 云澈這一覺睡了很久,直到半夜才睜開眼,寬敞的房間亮著幾盞射燈,燈光很柔和,一點都不刺眼,身上的傷已經(jīng)痊愈了,衣服也有人給換了干凈的睡衣,正當他滿腦門兒疑惑的時候,一轉(zhuǎn)頭,刑鋒熟睡的臉龐映入眼底,云澈反射性的一愣,這才想起他們已經(jīng)進入西南基地了,jiejie也…… 想到j(luò)iejie,云澈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作勢就要下床。 “cao……干嘛呢?放開我?!?/br> 一條手臂突然伸過來,抱著他的腰將他拉了回去,毫無設(shè)防的云澈整個倒在他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眼的刑鋒抬起另外一只手摸摸他的臉頰:“還是精力十足的模樣更適合你。” 上午他抱他回房后,他就暈了過去,連他給他洗澡都沒有睜開眼,要不是他還有呼吸,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jīng)嗝屁了。 “廢話,快放開,我要去看看我姐?!?/br> 說得跟誰不適合精力充沛一樣,云澈無力的翻翻白眼,抓住他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手用力掰開,可刑鋒不但沒有松懈,反而更緊的摟住他:“不用擔心,傷已經(jīng)痊愈了,我們休息的時候正在給她輸血,醫(yī)生她失血過多,可能要明天才會醒來,接下來再休息幾天食補一下就好了。” 光系異能者不是萬能的,生傷可以治愈,已經(jīng)流掉的鮮血卻不可能再生。 “是嗎?那就好?!?/br> 聞言,云澈所有的掙扎都瞬間消失,明明該激動,該興奮的,可他就像是被人抽干了一樣,整個人無力的往后一躺,成大字形仰躺在床上。 刑鋒撐起身體靠在床頭斜睨他一眼,隨手摸出根香煙點燃送到嘴上,然后又給自己點了一根:“怎么?太高興反而傻了?” “嗯。” 難得的,云澈竟沒有跟他斗嘴,夾著香煙狠狠的吸一口,慢慢吐出一層層的煙圈兒,jiejie弟弟和晨晨對他都很重要,弟弟變成喪尸的時候,因為有jiejie和晨晨在,他才能強忍著痛苦,可當jiejie也差點抗不過命運面臨死亡的時候,他的世界就快速的崩塌了,如今jiejie救回來了,他反而有點消化不良,腦子里啥都沒法想,簡直就是一鍋亂燉。 “云澈,做我的人吧?!?/br> “哈?” 臥室里安靜很久后,刑鋒的聲音突然響起,差不多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的云澈詫異的轉(zhuǎn)頭:“你說什么?再說一次,我沒有聽清楚?!?/br> 是他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他剛才是說讓他做他的人?擦,這直球打得,也太直接了,估計除了刑鋒也找不出第二個比他更直的人了。 “跟我裝傻呢?” 視線在他身上邪氣的一掃,刑鋒翻身滅掉煙蒂,突然又反身抓住他的雙手壓制在頭頂:“你應(yīng)該不是個會逃避的男人吧?做我的人,只準同意,不準拒絕?!?/br> 他不是隨便說說的,早在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對他很有興趣了,第二次的相遇無疑又讓他的興趣更濃厚了,而今天的戰(zhàn)斗,則讓他徹底的確認了,他對他的興趣不止是單純的欣賞,雖然他從不相信什么所謂的愛情,但他是個對自己非常誠實的男人,云澈的吻讓他很有感覺,他強悍的時候,他會不自覺的微笑,內(nèi)心深處始終有種自豪的感覺,當他難過的時候,心臟就像是被人一把捏住了般,陣陣的抽痛,所有的理智都告訴他,他要云澈,要他成為他的人! “……這是霸道總裁附身了?還不準拒絕,那你問我干毛?自己決定了不就好?” 要說一點都不觸動那絕對是騙人的,可他的態(tài)度又讓云澈止不住的吐槽,求愛的癡男怨女見多了,誰見過這么霸道沒商量的? “本來就是總裁,還需要附身?” 挑眉,刑鋒低頭咬了一口他的下唇瓣,炙熱的薄唇輕輕摩擦著他殷紅的唇瓣,偶爾舌尖也會伸出來舔舔他,存心想要勾動他的情欲,云澈斂下眼看了看,抽出被他壓制的雙手捧起他的腦袋:“夠了啊,真當我倆老夫老妻了?” 死男人,逮到機會就吃他豆腐,照他這個速度,再不阻止的話,估計待會兒他就會被啃得毛都不剩。 “呵呵……看來你已經(jīng)有當我老婆的覺悟了,非常好,繼續(xù)保持?!?/br> 順著他的推拒,刑鋒撐起身體靠在床頭,手臂稍稍一使力就把他拉上來趴在他胸口上了,摸著他有點扎手的小平頭,刑鋒突然覺得說不出的滿足,或許,不管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后,啥都不缺的他缺的就是云澈這么一個人。 “保持個毛,看清楚了,我是個沒胸沒屁股的男人,不是女人,要找老婆去外面找,相信應(yīng)該有很多美女排著隊等著嫁給你,你要實在是喜歡男人,那誰誰不是暗戀你嘛,就他那長相身段,配你也足夠了。” 掙開他的束縛,云澈坐起來照自己身上比劃了一翻,要說一點都沒心動,那是不可能的,就他所知,刑鋒的人品還是經(jīng)得起考驗的,至少不會像韓明哲一樣人面獸心,但在他的人生規(guī)劃中,從未給任何男人或女人留下空閑的位置,愛情那玩意兒太傷人,他再也不想碰觸了。 “我看上的只有你!” 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鎖定他的雙眼,刑鋒語氣不重,卻硬生生給人以強烈的信服力,云澈忍不住又是一怔,而后抱著雙腿無奈的嘆道:“我跟你說過的吧,單純的rou體關(guān)系,我能接受,但如果要涉及更深層次的東西,抱歉,我不想要?!?/br> 云澈不蠢,他對刑鋒也不是沒有感覺的,這一點他早就注意到了,甚至于他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前世就喜歡他了,只是因為那時的他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所以才選擇站在遠處單純的欣賞,事實究竟已經(jīng)不可考量,而前世所帶來的情殤又太深太沉重,要跨出第一步,對他來說太過艱難了,他不想傷害刑鋒,也不想為難自己,否則也不會一開始就說得清楚明白,沒想到最后還是導(dǎo)致這種結(jié)果了。 刑鋒是誰?如果連云澈對他有沒有同樣的感覺都看不出來,那他這二十多年就白活了,深深的與他對視半響后,刑鋒一掃先前的玩笑,突然嚴肅的說道:“是不想要還是還是不敢要?云澈,我不知道你曾經(jīng)被誰傷過,但是你記住了,不要拿我跟外面那些阿貓阿狗比較,我是認真的,你仔細考慮一下吧?!?/br> 語畢,刑鋒利索的下床,生平第一次主動索取一個人,結(jié)果卻是鎩羽而歸,若說不失望,那肯定是騙人的,但要說打擊的話,倒也不至于,畢竟昨天晚上云澈已經(jīng)跟他說明了他的想法,這種結(jié)果也在他的預(yù)料之中,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是個輕言放棄的男人,既然云澈已經(jīng)挑起了他的興趣,他就不會容許他抽身,這輩子他要么誰都不要,要么就只能是他的人,他有的是耐性慢慢征服他。 目送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云澈久久無法回神,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輕輕的嘆了口氣,為什么偏偏就是刑鋒?換作其他任何人,他都能更果決不留情的拒絕對方,說一千道一萬,他對刑鋒終究還是心軟了。 “算了,順其自然吧?!?/br> 聽到浴室里的水聲漸漸停止,云澈煩躁的扒扒頭皮,揭開被子跳下床,準備等刑鋒出來后去浴室梳洗一下,雖然jiejie已經(jīng)沒事了,他還是想親眼去看看她,然后……想到只能縮成小奶狗的黑羽,云澈的輕松瞬間蕩然無存,垂在身側(cè)的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緊抿的薄唇在在顯示著他的痛苦與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