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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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光瞪著眼睛又羞又恨,張嘴要咬。他看準(zhǔn)時機低頭含住她的唇,不給她反應(yīng)時間,舌尖直接滑了進去。 姚光想掙扎,他扣住她手腕反剪到身后,另一手捏著她下頜,進一步加深這一吻。 冬日清晨的陽光溫而不熱,透過窗戶潑灑進來,逐漸被兩人交錯的氣息煨得纏綿曖昧。 唇瓣開合幅度越來越大,從溫柔的啄吻變得霸道,像是在吞著彼此。屋內(nèi)很安靜,落針可聞,唇舌相絞發(fā)出的細微嚶嚀被無限放大,合著兩人的心跳。 咚咚,咚咚,像芭蕾舞鞋點在彼此的心臟上起舞。 漸漸,林霽塵不自覺把手伸向床頭柜上的小盒子。 姚光忙搖頭拒絕,“疼!疼!” 鹿眼渾圓,瞳孔比墨還黑,兜著霧蒙蒙的水光。 林霽塵清醒過來,從她唇上離開,抱著她冷靜了會兒。氣息平穩(wěn)下來,他很輕地笑了下。 他其實不是個重欲的人,在商場上行走這幾年,定力和克制力磨煉得如火純青,輕易不會被自己的情緒左右??稍趺匆挥錾纤@些東西就都跟冬雪見朝陽一樣,“滋”一下全沒了? 尤其是昨晚,她說完那句“我愛你”,也是這樣的眼神,身上還沁著香,勾著他想把人碾碎、拆盡。 不怕說難聽點,那會兒,他真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下午坐飛機去東京,你可以嗎?要不要改簽?”林霽塵啞著嗓子低聲問。 他們是計劃去東京探望姚光的爺爺。 這次行程安排得突然,姚光倒是沒事,跟學(xué)校請個假就行。而林霽塵是真耽誤了不少事,陪她出來瘋。雖然公司里有林雁聲幫忙坐鎮(zhèn),可到底不好離開太久。 既然事情都了結(jié)了,就沒必要再多待。至于先去東京再回國,則是林霽塵提出來的,說什么“帥孫女婿早晚要見爺爺,干脆就先見了”。 還帥孫女婿呢。 這都不忘夸自己一下,不要臉! 姚光哼了聲,囂張地翹起下巴,“只要你離我遠點,我就可以?!?/br> “嘁,死丫頭。” 還跟他討起價來了。 林霽塵輕哂,將人放回床上,趁姚光喜滋滋地要從他懷里出去時,又一把給人抱了回來,閉上眼睛就是一頓亂親。 他大早上起來胡子還沒刮,姚光細嫩的臉蛋被磨得生疼,氣惱地推著他,“你屬狗的?!” 林霽塵想也不想,“我屬蛾子的?!?/br> ? 姚光不解。 林霽塵彎起唇角,寵溺地點了下她鼻尖,拖腔拖調(diào)開口:“向——光——” * 姚光的爺爺早年常往來日本做生意,結(jié)交了不少日本友人,其中不乏作家教授。 奶奶過世后,他也從集團要職上退下來,嫌一個人太悶,就干脆在東京定了居,和他的一群朋友在一起下棋看書。 緊挨著他的鄰居就是日本一位知名作家,兩人經(jīng)常一塊跑步。爺爺沒事的時候,還喜歡翻譯他的小說消遣時間。 飛機下午三點在羽田機場降落。 剛巧,東京也在下雪,雪勢比札幌要小些。 眼下萬圣節(jié)剛過,街頭的南瓜燈陸續(xù)被撤掉,換成了一棵棵圣誕樹。各商店超市,店員頭戴鹿角,哼著歌往貨架上擺圣誕相關(guān)的禮品。 說起崇洋媚外,姚光一直覺得,是國人對自己要求太高,來日本看看就知道,什么叫官方帶頭“媚西”。 盂蘭盆節(jié)一過,全國就開始準(zhǔn)備萬圣節(jié)。那晚千萬別出門,你真不知道自己會遇上什么奇形怪狀的玩意兒。 過完萬圣節(jié),他們又開始喜迎圣誕。那可真是......大和民族的人啊,明明都不信耶穌,卻把圣誕定為法定假日。當(dāng)天還必須吃炸雞和蛋糕,否則就跟國人過年吃不上餃子一樣凄慘。 為此,姚光還跟人打過賭,說麥當(dāng)勞在日本遲早被肯德基替代,因為日本的麥當(dāng)勞不賣炸雞。 林霽塵一路聽著姚光吐槽,倒也不覺得煩,偶爾插幾句話逗她。 兩人有說有笑,達到姚老爺子住宅時,剛好是傍晚。老爺子剛溜完狗回來,就被嘰嘰喳喳的小孫女抱了個滿懷。 “爺爺!爺爺!你最近過得怎么樣?有沒有想我?心和肝是不是很疼?” 老爺子嗤了聲,“哪有你這么咒自己爺爺?shù)???/br> “我哪有咒你。不是你說,我是你的心肝嗎?我想你想得難受,我一難受,你可不就要肝疼?”姚光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舉起手里深藍色紙袋搖了搖,“看!我給你帶了禮物。這可是我在白色戀人工廠親手做的!” 小老頭精得很,根本不上當(dāng),“機場免稅店買的吧?還是阿塵提醒你,你才想起來給我?guī)ФY物的吧?” 完全說中了。 誰說現(xiàn)在老年人容易被騙來著? 姚光眨眨眼,“嘖”了聲,“爺爺,咱們這樣可就沒得聊了?!?/br> 林霽塵低頭笑了聲,叫了聲“爺爺”,過來打圓場。 老爺子見了他倒是比看見姚光要高興,上下打量了遍,嘴角滿意地快咧到耳朵根,生活呀工作呀有的沒的開始聊起來。 林霽塵最擅長應(yīng)付這些了,身上痞氣收得一干二凈,老爺子問什么,他答什么。有時老人家記性不好,一件事重復(fù)問過幾遍,他也半點不見不耐煩,乖得跟親孫子似的。 姚光暗自咋舌,當(dāng)年在嬰兒床上,兩家人是不是抱錯了? 不應(yīng)該啊,性別都不一樣...... 庭院里傳出一串細碎的碾雪聲,姚光循聲轉(zhuǎn)頭。 一片六角雪花隨風(fēng)打了個旋兒,落在一雙黑色皮鞋上,意大利純手工制作,系帶的方式獨一無二。 即便相隔五年,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小光。” 聲音渾厚深沉,被這雪天襯托出幾分滄茫。 大約也覺察到兩人間的尷尬,姚山喊完這一聲,抿起嘴不說了。過去縱橫商場的氣勢,被病勢磨去不少。風(fēng)將雪沫卷到他鬢邊,鴉青中抿著幾點星白,雪化了也不見黑回來。 他老了。 都快趕上爺爺了。 姚光腦海里空白了一片,忽然冒出這么兩句。 無數(shù)回憶涌上來,關(guān)于mama的,關(guān)于他們一家三口的,關(guān)于付夢儀的......扎得她心頭一抽一抽地疼。 吸了吸鼻子,她仰頭眨兩下眼,把這些情緒都順著淚腺壓回去,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開。 老爺子叫了她幾句,沒叫住,扯著狗繩要追。林霽塵把他攔下來,安慰完,自己跟了上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故意騙我過來的!” 巷子口,姚光手腕被拉了下,她看也不看,扭頭就推了一把。 林霽塵被推得往后退了小半步,倒不生氣,笑著將人揉進懷里。姚光/氣得在他懷里又捶又打,他也受著,輕輕拍撫她后背。 慢慢地,懷里的人不再掙扎,小手攥著他大衣的領(lǐng)口,細細打顫,伴著幾聲低啜?;疑笠滦辞龀鲆恍∑钌?。 林霽塵眼眸暗了暗,不問為什么,只將人抱得更緊,給她支撐。 何必問為什么?他都知道。 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小丫頭隱約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對她爸爸的誤解。找溫寒視頻時,除了問些關(guān)于付夢儀案子的進展,還旁敲側(cè)擊地打聽她爸爸。 可惜溫寒一直沒接上她的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小丫頭無語了好一陣。 還真別說,這對父女在脾氣上還真是像極了。他那岳父大人天天找他和姚老爺子說家常,玩的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兩人明明都想把話說開,可嘴一個比一個硬,寧可繞彎問別人,也不肯直接跟對方說。 他沒辦法,這才跟老爺子商量著,促成這回見面。 這個點,天還沒黑,路燈已經(jīng)亮了起來,橘紅的一點光顯得有點多余。 學(xué)生們都放學(xué)回來了,看制服都是初中生,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打量的目光驚艷也好奇,跟伙伴們交頭接耳。 林霽塵聽不懂日語,倒無所謂。姚光卻沒辦法忽略,紅了臉,吸著鼻子從他懷里鉆出來。 “還難受嗎?” 林霽塵抹著她小臉上的淚,語氣心疼。 姚光低著頭,小幅搖了搖。 “回去跟爸爸好好聊聊?” 姚光白他一眼,“誰是你爸爸?不要臉?!?/br> 林霽塵輕笑,也不管旁邊好奇的學(xué)生,低頭親了她一口,“我們的爸爸。” 邊上很快響起一陣拍手起哄聲,姚光燙成一只煮熟的蝦米,氣哼哼地要捶他。眼前忽然多出一個袖扣,某品牌幾年前的限量版,扣面攬著萬卷星河。 姚光的心狠狠撞了下,直著眼睛,“你?就是你?!” 林霽塵幫她把驚掉的下巴抬回去,知道她要問什么,坦白承認,“嗯,是我。知道你一直在讓溫寒打聽,本來是不想告訴的你,但現(xiàn)在......” 他指尖捻轉(zhuǎn)著袖扣,星空折射著點點微光。 “這事我以后再跟你細講,先說點別的?!?/br> “掃墓的事,你真誤會爸爸了。我每年去的時候,都會看到他的車從路邊離開?!鳖D了頓,他補了句,“看那樣子,是怕被我發(fā)現(xiàn),匆忙逃走的。” 姚光睫尖一顫,胸口酸酸脹脹,唇瓣細抖著,聲音堵在喉嚨里出不來。 林霽塵幫她把亂發(fā)撥到耳后,看著她的眼,鄭重地點了下頭,“假裝不在意的人,往往比在意的人更痛苦。寶貝,五年前你失去了mama,但不要忘了,他也失去了他的愛人。” * 兩人折回去的時候,姚山正打算離開。 集團里的事還沒完全平定下來,他不好離開太久,老爺子送他到門口。 四人站在風(fēng)雪里,又回到最初尷尬的點。除了天色昏暗了些,周圍一點也沒變化。父女倆還是不敢對視,視線四下亂竄,一瞬交接后又做賊似的趕緊調(diào)開。 但這也夠了,至少小丫頭肯回來,說明心里還是有他的。 這么想著,姚山心里安慰不少,跟老爺子和林霽塵道了別,視線轉(zhuǎn)到姚光身上。他欲言又止,點了下頭,轉(zhuǎn)身要走。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