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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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姚光突然抬頭,跟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興奮地抓起他的手搖晃。燈光落在她眼中,勾出兩輪清淺的月,微微一漾,能照進(jìn)人心坎。 林霽塵左胸口驀地一跳,似陷入了什么回憶,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手肘杵著車窗,手掌擋在嘴前,側(cè)臉線條流暢,五官深刻雋秀。 車外的風(fēng)景一掠而過,車流拖拽出絢爛光帶,和夜色交相輝映,在他漆深的眼眸中投落一片溫柔的浮光掠影。 上半張臉不動聲色,下半張臉卻在掌心,一點、一點綻開花,“嗯,奶茶?!?/br> 姚光懵懵懂懂地看著他。 她雖然醉了,但還是能感覺出來,他的氣場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了。 就像塵封千年的冰山突然間卸下一身瑣屑,心滿意足地消融在春光里,整個人雖還挺著個腰板坐著,但瞧上去卻比剛剛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時更放松。 眉宇間的冷漠和銳利淡化,流淌著的,盡是干凈溫潤的少年氣。 這才是真正的他吧。 真好看,比任何時候都好看。 姚光忍不住伸手,輕拍他的頭,“不難受不難受,jiejie請你喝奶茶?!?/br> 林霽塵很淺地笑了下,抬手勾起她頰邊的碎發(fā)繞到耳后,還順手捏了捏她圓潤的耳垂。 姚光皺著眉頭,抬手拍他。他又及時收回來,眼角噙著吊兒郎當(dāng)?shù)男?,拿起她的手機噼里啪啦敲了一串字母,又從兜里摸出自己的,通過驗證,翻轉(zhuǎn)手腕亮給她看。 界面停留在個人信息,微信加上了! 姚光雙眼大亮,拿著手機歡呼雀躍。 林霽塵輕嗤,“出息?!?/br> 眼睛卻比她還亮。 “還想要什么?” 姚光微訝,“什么都可以嗎?” 林霽塵點頭。 眼里碾著星,星里藏著她。 姚光突然興奮,“那你跟我走吧!” 林霽塵:? 姚光半跪著,雙手撐在他腿上,揚起腦袋湊到他眼前,細(xì)白的小腿跟魚尾似的,歡喜地踢騰,“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月薪過百萬了嗎?沒有的話就辭了吧,我偷林霽塵的黑卡養(yǎng)你?。 ?/br> 林霽塵:“……” 哦,那真是謝謝你了。 * 這晚,姚光做了個很荒誕的夢。 夢境伊始,他們一家人還沒搬進(jìn)大別墅,還住在老宅。 沒有討厭的繼母和繼姐,只有mama。 正是春日姹紫嫣紅開遍時,爬墻虎攀滿紅磚墻,底下墻影里趴著一只胖得流油的橘貓,伸著爪子拍打葉縫間抖落的碎光。 姚光窩在mama懷里,淡淡的尤加利香縈繞鼻尖,耳邊都是和煦的風(fēng)。日子像泡在蜜罐里,自帶暖黃光效,扯出一段段溫馨又甜蜜的過往。 忽而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周圍景致全變了樣。她換上了藍(lán)白校服,站在高中教室里。夕陽在課桌上畫出一道金色的光,風(fēng)簌簌涌動窗簾,攜來cao場上同學(xué)們的喧鬧。 林霽塵帶著他標(biāo)志性的冰山臉走進(jìn)來,人長高了,校服穿在他身上,袖子和褲腳永遠(yuǎn)短那么小半截,看著別提多別扭。 但不得不承認(rèn),還是很帥。 等走近了,林霽塵突然拽住她的手,說她爸爸已經(jīng)把她賣給林家當(dāng)童養(yǎng)媳,他們現(xiàn)在就要去民政局扯證。 她不信,抱著講臺拼死反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可林霽塵壓根不為所動,還讓人把她吊在教室風(fēng)扇上瘋狂旋轉(zhuǎn),自己則坐在教師辦公室,悠哉悠哉地翻著《十五年高考三十年模擬》。周圍一圈人忙著給他泡茶,撒了好多枸杞。 秘書沖進(jìn)來,“林總,夫人已經(jīng)在電扇上吊了三天了!” “她肯認(rèn)錯了?” “夫人第一天就死了!” 林霽塵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臉色煞白。 大家蜂涌上來勸他節(jié)哀,他卻突然如釋重負(fù)地笑了,“我總算為民除害了!” “啊——” 姚光驚坐起,呼哧呼哧喘氣,發(fā)現(xiàn)是夢,她松了口氣。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瀉入,橫穿過她捏著被子的手,一路延伸至衣柜前的行李箱。她抬手抓了抓光束,茫然打量四周。 很陌生的房間,北歐風(fēng)格的冷色調(diào)裝修,一應(yīng)家具都是國際頂奢品牌。光是她現(xiàn)在躺著的這張床,意大利baxter couche extra系列,就得三十萬。 絕不是酒店,那會是哪兒? 喝酒喝到斷片,姚光還是第一次,到現(xiàn)在太陽xue還一跳一跳地疼。 試著搜集昨天的記憶碎片,依稀只記得她在火鍋店和許悅她們鬧得很不愉快,然后……林霽塵好像來了?幫她解圍,還抱了她! 所以這兒是他家? 她被林霽塵帶回家了?? 路上她好像還調(diào)戲了個長得不錯的男人??? 不可能。 她酒量雖然不怎么樣,但酒品還是不錯的,拿出去吹個一百年不是問題。 實在理不出頭緒,姚光起床簡單收拾了下,躡手躡腳推門出去。 粗略打量,這是間四層的頂樓復(fù)式公寓。她昨晚住的房間在三樓,不出意外,上面應(yīng)該還有私家露臺。而層與層之間的樓梯,都是由淺藍(lán)色透明玻璃制成,懸掛式設(shè)計。 姚光試著踩了踩,很穩(wěn),就順著臺階往下走。 一樓和二樓之間沒有完全隔斷,眼前的整面墻都被做成無遮擋的巨大落地窗。 俯身,整座城市一覽無余;仰頭,窗外天空明藍(lán),云絮觸手可及,陽光嚴(yán)絲合縫地貼著高樓冉冉升起,漫散在她身上,一片浮光躍金,仿佛在鬧市的喧囂中擁抱一場寧靜的金色慈雨。 豪宅姚光見過不少,審美早就疲勞,但這公寓的設(shè)計還是讓她眼前一亮。 高闊的景觀自帶一種安撫人心的奇效。 姚光一時忘了自己的處境,站在落地窗前深呼吸,吐出壓抑已久的負(fù)能量,人輕松不少。 之前在日本的時候,她每天早上都會跟爺爺一塊晨練,回國后反而懈怠了。 今天難得天氣好,她又重cao舊業(yè),抻抻胳膊,扭扭屁股,格外起勁地蹦出一身汗,最后突發(fā)奇想地岔開兩腿,一手叉腰,另一手在眼睛旁邊比了個剪刀手,轉(zhuǎn)身大喊:“rela~x” ……就看見林霽塵站在沙發(fā)后面,端著馬克杯,一言難盡地看著她,緩緩,挑了下眉。 作者有話要說: 塵鍋邊脫衣服邊問:“要不我們一起relax?” 姚小光:??? * 祝大家仙女節(jié)快樂鴨~ 公寓布局參考了b站的一個視頻《深圳1.5億的房子長什么樣?》。 我寫了,就等于我住進(jìn)去了(叉腰) 第6章 第6輪月 姚光深切懷疑,自己回國后是不是被人下了降頭?而這罪魁禍?zhǔn)装俜种攀劈c九九的可能就是林霽塵。否則為什么每次碰見他,都是這種尷尬到頭皮發(fā)麻的場面? 又或許是這兩天在他面前丟臉丟太狠,姚光反倒磨練出了一張金剛不壞的臉皮,厚到能抗原|子|彈。 譬如眼下,她半閡著眼,偏頭,若無其事地?fù)荛_粘在脖頸上的頭發(fā),邁開兩條細(xì)長的腿,昂首挺胸走到林霽塵面前,抽走他手里的馬克杯,輕飄飄道:“謝啦?!?/br> 動作自然得,就好像她姚大小姐才是這間公寓真正的主人,而林霽塵只不過是她身邊一個小小侍應(yīng),專門負(fù)責(zé)在她晨練完后給她端茶倒水。 大寫的囂張。 但同時,她全身細(xì)胞又拉響最高級別的警報,紅艷艷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攥緊從虎口奪下來的戰(zhàn)利品,隨時準(zhǔn)備迎接他的林言林語。 頭頂卻只有一聲輕笑,“喝吧,解酒。” 聲音好聽得呀,像貝加爾湖畔的一縷風(fēng),語氣竟出乎意料得……正常? ok,被人下降頭的應(yīng)該是這位哥。 姚光狐疑又同情地抬頭。 林霽塵大概是剛晨跑完回來,一身松垮的白色運動服,坐在煙灰色沙發(fā)背上,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仰頭喝。 喉結(jié)密密地滾動,一滴汗沿著流暢的頸線滑落,掠過鎖骨沒入t恤。外套拉鏈拉到一半,懸在胸前叮叮當(dāng)當(dāng)反光。 擋也擋不住的少年感。 姚光不由看呆,像是一下回到初中,她因為一套數(shù)學(xué)卷子,被這家伙拎到籃球場。 場外明明有那么多妹子懷抱五花八門的運動飲料,搶著為他沖鋒陷陣,他卻偏偏要她送礦泉水,有?。?/br> 她給的礦泉水還能比運動飲料好喝? 水遞上去后,這家伙又開始拿喬,一手插進(jìn)褲兜,一手拎著礦泉水瓶向上拋接,散漫地撩起眼皮睨她。 陽光從旁邊灑入,順著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利落游走,隨唇角輕揚起的曖昧弧度一筆收梢。 有貴氣,有痞氣,卻絲毫不矛盾。 “一瓶水一道題,自己算算還得給哥哥干多少年……” ??? 姚光瞪大眼睛。 某人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舔舔嘴巴,又慢條斯理地擰上瓶蓋,繼續(xù)拋接著瓶子玩了會兒,才慢吞吞接上,“苦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