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交友須謹慎_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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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兒倒是很放心染翠,并沒有跟上去,只交代了薄荷桂花服侍好吳幸子,轉(zhuǎn)頭人就消失得不見蹤影了。 染翠對此冷淡地哼了聲,皎若春華的面龐流漏些許的不以為然與氣憤,可很快又收拾得干干凈凈,熟門熟路地陪著吳幸子主仆在山上踏了整日的青。待夕陽西斜,他們回到客棧的時候,黑兒卻還沒回來。 哼,這家伙的嘴巴就該縫起來。染翠冷笑數(shù)聲,顯然是清楚黑兒的去向,他臉色不好看,薄荷桂花也不敢多問,拉著主子回房梳洗去了。 黑兒這一離開,竟消失了將近四天,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蒼白,似乎是累著了。 染翠一看到他回來,走過去伸手就是一拐子,黑兒雖然疲倦但身手依然敏捷,一側(cè)身便躲開來,誰知道染翠壓根是聲東擊西,一腳踹在黑兒膝窩,鐵塔似的男子晃了晃,險險摔倒。 不虧是頭狗子,忠心耿耿啊。染翠笑靨如花的啐了句,伸手扣住黑兒的下顎瞇眼道:你要是壞我好事,別怪我心狠手辣。你想太多了。黑兒累得腳步虛浮,已然沒有精力應(yīng)付這狐貍似的鯤鵬社大掌柜,淡淡地扯開他的手,走到已經(jīng)被嚇傻的吳幸子面前。主子,我打聽過了,這幾日大將軍都在清城縣,看樣子會待上大半個月,夜里也有人守在墓地里,我看......回去恐怕是很難了。他倒有閑工夫。染翠撇撇唇,他們正在吃飯,他拿起筷子挑了顆宮保雞丁里的花生米放進嘴里。 黑兒你先坐,吃飯了嗎?吳幸子連忙招呼黑兒坐下,薄荷則機靈地布上了碗筷。 多謝主子。黑兒端起碗就扒飯,后頭的事該怎么做自然有染翠拿主意,他也沒打算多說話。 這頓飯還是吃得很暢快淋漓的,畢竟吳幸子在用飯的時候很難思考太難的事情,他慣常是吃飽了再想。 染翠看看吳幸子,再看看黑兒,挑起唇角又不知心里打什么主意了。 第66章 若他無主,你要嗎? 用完了飯,吳幸子在庭院里走了幾圈消食,他們在興宜住的是鯤鵬社名下的產(chǎn)業(yè),一棟小 巧精致的院落,庭院整理的極好,也種了一小片的油桐樹,雪白的花瓣紛紛落下,在地上彷佛鋪了一層雪花。 染翠本也想上前陪他走走,趁機挑撥幾句,最好能讓吳幸子對關(guān)山盡死心。 誰知,黑兒卻一箭步攔住他,面色不善地搖搖頭,無言地散發(fā)淡淡的威嚇。黑兒算是很清楚染翠對關(guān)山盡的不待見了,也不會天真到認為這只小狐貍不會借機挑撥離間。 攔就攔吧!染翠不悅地哼了聲,挽著手皮笑rou不笑問:說說,滿月那邊什么意思?滿月?黑兒皺眉,倒是不詫異染翠知曉他與滿月見過面,卻很訝異他知道滿月有話要自己轉(zhuǎn)達。 你見到了他,他不可能沒有話給我吧?那家伙就是顆豆沙月餅,看起來是甜的,吃下去滿嘴刀子。染翠冷哼。 他確實有話要給你......黑兒嘆氣,回想起滿月怎么說染翠的?不正是這位大掌柜看來出淤泥而不染,芯子可都是黑的,在他看來,這兩個誰都不好相處。滿月說了,當(dāng)初說好的事,還望大掌柜別背信棄義,大將軍對吳先生如何,與大掌柜是毫無關(guān)系的,還望您掂量掂量自己的頸子有多硬,過鋼則折好自為之。這可是赤裸裸的威脅與提醒,染翠臉色一沉,朝黑兒瞪了眼,抿著唇不說話了。 我知道你不待見大將軍,可大將軍是真喜歡吳先生的。黑兒瞧著他氣?;5哪?,忍不住有些心軟。你又何必把吳先生的事背在自己身上呢?哼!我樂意。染翠啐了口,想他耗費十年寒暑,盡心盡力的為鯤鵬社員牽姻緣,從未遇上關(guān)山盡這樣的匪徒,他能不生氣?心里有人了,還撩撥人的都是渣子! 更氣人的,實則是他知道自己無能為力,頂多給關(guān)山盡添點堵,卻不可能保住吳幸子。 聞言,黑兒只能暗嘆一聲。 那頭,吳幸子并不知道站在廊上的兩人之間暗潮洶涌,他愁眉不展,對關(guān)山盡守在清城縣的事很是焦慮,卻又無計可施。就這樣一圈圈的走,最后出了一身的汗,才停下腳步。 魯先生也在清城縣嗎?他突然這么一問,黑兒先愣了愣,才連忙點頭。 是,魯先生也在清城縣陪著大將軍......吳先生,您別多想,大將軍心里最掛念的還是您。不過為了避免露出破綻,這才借口帶著魯先生游歷,把人安在身邊當(dāng)靶子罷了。 可惜這些話黑兒不能說,只能在心里焦急。 這樣啊......吳幸子嘆了口氣,用袖子抹了抹汗,在一旁的木凳坐下。也難為魯先生了。他有什么難為的?大將軍的心上人,天下誰不知道護國公一脈,認定一世一雙人,再也不會有誰與他搶奪大將軍的寵愛了。染翠懶懶地搖著一把緙絲扇,嘴上半點也沒有因未滿月的威脅退卻。 也是這個道理。吳幸子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他彷佛對關(guān)山盡在清城縣堵截自己的行為沒有更多想法,還有閑情替魯澤之擔(dān)心。 這倒令染翠有些驚訝了。 吳幸子對關(guān)山盡的心意,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更別說染翠這般眼神毒辣的了。他何止看出吳幸子心悅關(guān)山盡,他甚至都瞧出吳幸子將關(guān)山盡放在了心上最重要的位置,要是天時地利人和去催發(fā),要說刻骨銘心、生死與共絕對不夸張。 照理說,此等情況下,乍然得知心悅之人為了自己做出偏激的行動,甚至表現(xiàn)出鐵了心腸要將人再次攏在身邊的態(tài)度,誰能不心動?誰又能不浮想連篇,并暗自描繪彼此之間心心相印的未來? 退一萬步說好了,至少也該心猿意馬的認為自己在對方心中已有了一分不輕的地位,就算吳幸子是個萬事不上心、隨遇而安的人,也不可能完全不心動竊喜才是。 可偏偏,打從一開始,吳幸子掛心的就只有掃墓這件事。 他是心焦氣躁了,卻只是擔(dān)心自己不能替祖宗盡孝,彷佛關(guān)山盡做什么都比不上清明節(jié)的重要。喜歡他也好,不喜歡他也好,吳幸子壓根都沒往心上去。 吳先生,您難道不認為大將軍這是對您舊情未了嗎?按捺不住好奇,染翠遲疑了片刻,擺出一副貼心的模樣問。 舊情未了?吳幸子眨眨眼,出人意料的笑了。自然是,但那也只是舊情了。你的意思是?染翠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也許沒有自以為的那般了解吳幸子。 他翩翩然地在吳幸子身邊落坐,翻出腰間錦囊打開,里頭滿滿的都是瓜子,招呼吳幸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