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藥不能停!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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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嗓音沙啞:“如果不是我拖累她,她不會被皇上威脅,憑她的本事,她還會重新回到江湖,做她逍遙快活的閣主,縱然、有過情傷,也不會早早的就枉死,甚至連尸骨都下落不明?!?/br> 她已經(jīng)害死了雙親,現(xiàn)在,還要再多一個顧塵。 第34章 天蒙蒙亮的時候,云染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會兒,等她被顧塵叫醒的時候就見顧塵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什么地方弄了身農(nóng)家小女孩兒的粉色短襟對衫,依舊綁著她標(biāo)志性的道士髻,看起來精神了不少,昨晚的傷勢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大礙,她才稍稍放心。 “醒醒,云染,先把衣裳換了。”顧塵拎著手上的另一件,跟她解釋:“虧得昨天那只兔子,雖然沒吃成,好歹換了兩身衣裳。來,換身衣裳不打眼。” 云染睜開眼睛,渾身無力,由著顧塵幫她寬衣?lián)Q裝,還順手幫她綁了兩個麻花辮順在前面,云染覺得怪怪的,但是也沒精力去研究到底哪里怪,然后就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顧塵摸了摸云染的額頭,她擔(dān)心了一夜結(jié)果還是燒了起來,顧塵嘆了口氣把人背起來,幸好不是在夜里發(fā)的燒,也幸好雨早就停了,這會兒路上雖然泥濘了些,但并不妨礙她趕路,不然待在這個缺醫(yī)少藥的破廟里,就是顧塵再能耐,看著體溫越來越高的云染,也是毫無辦法。 只能說想幸好,幸好。 街上是熙熙攘攘的叫賣聲,顧塵騰出一只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xì)汗,沿著大街找到了一家客棧,掌柜的一見她背著人進(jìn)來臉色并不怎么好:“這是病了?上醫(yī)館去吶?路口右拐直走就是?!?/br> 顧塵抬眼看了掌柜的一眼,冷聲說道:“怎么?客棧不讓住人?” “這不是、病人上醫(yī)館多好呀?!闭乒竦谋凰凵駠樧。桓业米锝忉寖删洌骸搬t(yī)館就近守著大夫,有什么事不是好商量嘛。您要是住店我還能攔著嗎?那什么,樓下通間還有個空位子,我讓人帶你們過去?!闭乒竦氖敲黠@怕這病人給自家客棧染上什么污穢,怕不好做生意,本想把這人趕走,但是顧塵那冰冷的眼神他又不敢得罪,怕惹到什么不該惹的人,砸他場子,腦筋這么一轉(zhuǎn),就給安排到下等的通間去,這人就是死了,也不打緊。 “上房一間。”顧塵沒搭理他,扭臉看了看云染的嘴唇已經(jīng)燒起了干皮,不能再耽誤,不然顧塵才不受這委屈,定要叫這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好看! “這、”掌柜的上下一打量在這人身上的粗布衣裳,臉上帶出一點意味深長的笑:“這位姑娘,上房確實還剩一間,就是、咱這兒概不賒賬,這上房一晚十兩銀子,您看您這住幾天吶?” “原來掌柜的不是開客棧的,是開黑店吶?!鳖檳m冷笑道:“你既然敢要,我又有什么不敢給的?就怕掌柜的拿了以后燙手。”然后“啪”的一聲拍在柜臺上:“先抵著,不夠掌柜的再來找我?!?/br> 抬手是金光閃閃的一片月牙令,顧塵看著掌柜的顯然并不認(rèn)識這枚令牌,還十分懷疑的拿牙咬了咬在確認(rèn)是不是真的金子,確認(rèn)過后立刻就殷勤起來:“先給您記賬上,有什么需要您吩咐,我?guī)蠘?。您請?!?/br> 二樓廂房,顧塵把云染安置好,把手上寫好的藥方交給了掌柜的:“照方子抓藥。” “這、您真的不用請個大夫瞧瞧?”掌柜的看著手上的方子,有點遲疑的問。 “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么多廢話!”顧塵已經(jīng)不耐煩了,要不是聽見了云染低聲的哼哼,怕是要醒過來,她估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顧塵這人,沒什么缺點,就是自幼在藥谷那都是神通,出師之后前有藥谷名聲鋪路,便是江湖上及其險惡的刀疤大盜見了她那也得客客氣氣的低頭問好,這年頭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什么時候不被閻王殿前二位使者傳喚問話,這藥谷顧塵確實是一等一的本事,能從閻王殿里贖人,誰敢跟她較勁? 如此這般的,顧塵其實就是被一路捧著出來的,何曾受過什么人的臉色? “我們、這是在哪兒?”云染模糊間好像是聽見了顧塵在跟人說話的聲音,她感覺顧塵不是很高興,就算意識模糊,云染心里還是記掛著顧塵身上的傷。她傷著,若是再跟人起了沖突會不會吃虧?這么一想,人就迷迷瞪瞪的醒了過來。 顧塵見她醒了,趕緊上前問道:“你感覺怎么樣?心口還難受不難受?這是客棧,我讓人抓藥了,喝了藥就好了。” 云染心口不止發(fā)悶還一陣陣的抽疼,是她很熟悉的感覺。見顧塵并無大礙,她才稍稍放心:“我沒事,就是、有點,睡一會兒可以嗎?” “可以,你睡吧,我守著你?!鳖檳m給她拉好了被子,守著云染睡熟了,才拎著店小二送來的藥包自己借了個藥盅在房間里給云染煎藥。 掌柜的對她這種在房間里煎藥的行為十分不滿意,派店小二過來嘟囔了兩回,可顧塵給的金子分量實在是足,看在金子的面上,他也就忍了。 掌柜的拿著金牌的頭天就換成了銀錠子。他這開店的遇見走南闖北的人實在是多,琢磨來琢磨去覺得還是換成銀錠子花起來更踏實,自己就揣著金牌到了通行,換了一大包的銀錠子心滿意足的回了客棧,連顧塵讓他給帶衣裳帶藥材的掌柜的一咬牙也就答應(yīng)了。 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有那么一大袋子的銀錠子,橫豎他都賺! 這倆人住了這些天他是看出來了,這倆人呀,保不齊就是哪家的姑娘逃出來的,小兩口恩愛得緊,這家里人不同意,倆人就出來私奔了,倆姑娘能有著膽氣,也是可憐見的,所以掌柜的也就默許了顧塵在客房里煎藥的小動作,夜里還會讓店小二給送點熱茶什么的。 誰家還沒個姑娘呀,小兩口本來就不容易,出門在外的,能少受點罪就少受點罪吧,更別說他這還落了一大袋子的銀錠子,不虧,不虧呀! 掌柜的拎著才買好的藥材敲開了二樓的廂房,彼時顧塵正在喂云染喝藥,這人的燒起起落落的一直不見好,顧塵心里著急,這兩天用藥的奮分寸都有些把握不好了,不為別的,只是她從脈象上來看,云染這燒早就該退了,一來實在不該反復(fù),二來云染好像有心事,然后她還不愿意跟自己說,顧塵就不知道該怎么下藥了。 心病素來心藥醫(yī),要是別的病人顧塵早就一通臭罵,一直把人罵到吐血兩口心胸開闊為止,可面對眼眸低垂乖巧聽話的云染,顧塵心里忽然就多了一些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出來的小心翼翼。她有些顧忌,她怕云染是因為之前說到的雙親問題心里有郁結(jié),這事兒她一個外人實在是沒辦法開口勸解,而且這應(yīng)該也算是云染從小到大的心結(jié)了,顧塵怕開解不好,反倒打成死結(jié)。 “有人敲門?!痹迫狙氏铝俗炖锟酀乃幹桓笨蓱z巴巴的樣子:“你去開門。” 顧塵端著藥碗,不為所動:“先把藥喝完。” 云染抿唇:“沒有蜜餞,也沒有果脯,實在是有點、苦?!?/br> 顧塵嘆了口氣,端著藥碗逼著云染把藥喝干凈了,看著她秀眉緊緊皺在一起的樣子,想笑又忍住了,這嬌滴滴的性子連喝藥都這么麻煩,身邊沒人照顧怎么能行? 拉開門,掌柜的眉眼帶笑把東西顧塵:“今兒的藥給您帶來了,您看看?!鳖檳m剛剛接過來,就聽那掌柜的又說道:“您夫人這病看著好多了,氣色不錯哦,想必再過兩日就能痊愈了吧?!闭乒竦挠^察這么多天,也猜到顧塵可能學(xué)過醫(yī)術(shù),而且醫(yī)術(shù)不錯,對顧塵就另外高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