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藥不能停!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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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整個人泡在木桶里,有些喘不上氣,臉上漸漸浮出一層虛汗,唇色卻是越發(fā)的蒼白,她勉強點了點頭:“有,很熱?!?/br> “嗯。”顧塵點頭,摸著她濕漉漉的額頭:“藥效起作用了,待會兒我會用金針引藥,可能會很疼,郡主且忍忍?!?/br> 云染這會兒只覺得胸口發(fā)悶喘不上氣,聽了顧塵的話有些疑惑:“金針引藥?現(xiàn)在?可以嗎?”不是她懷疑顧塵,而是云染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太了解了,雖然這些天被顧塵放血吃藥氣色是好了一些,但云染心里清楚,那也只是表面而已,眼下再輔以金針,她恐怕承受不住。 “不試試怎么知道?!鳖檳m從木桶里將云染的手腕拎了出來,指尖落在脈搏之上,神色有些淡漠:“郡主該知道,毒已入血脈,我暫時還找不到解毒的法子,就只能先用藥暫且壓制?!?/br> 云染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難捱的閉上了眼睛:“不是毒,你解了毒就要了我的命,顧塵我現(xiàn)在還不能死,你懂嗎?” 顧塵拿著金針的手有些猶豫,正想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時,木桶里的云染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人已經(jīng)歪倒在了木桶上,顧塵顯然也是沒有料到這種變故,金針掉在地上,她忙將人抱出,云染整個人渾身發(fā)燙,已經(jīng)昏死了過去。 藥桶里藥材混著絲絲血跡,漂浮開來,地上溢出許多水漬,打濕了華貴的地毯,草藥的香味變得苦澀起來,顧塵將人放在床榻之上,捏著脈的手有些發(fā)顫,眉頭緊緊鎖住,病人此刻高熱命脈虛浮無力且雜亂,與她的預期相錯甚遠。解了毒就是要了她的命,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為什么會這么說?毒到底是誰下的? 驀地顧塵一驚,站了起來,毒入命脈是事實,可難道就真的是有人在下毒嗎?是藥三分毒,她自小開始吃藥,看過的名醫(yī)大夫豈止百個,每一幅藥殘存的毒素都聚積在她的體內(nèi),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原本是為救命的藥,誰料到最后竟然成了催魂的毒! 顧塵閉上眼長舒一口氣,要真是如此,那才是真的麻煩!這毒不解,人必死無疑,這毒不解,也沒有活路,可問題的關鍵是,既是藥中殘留本就無毒又從哪兒開始解? 云染高熱燒了四天三夜,顧塵衣不解帶在跟前守了四天三夜,煎湯喂藥親力親為,容不得一絲的閃失,可燒退了,人卻遲遲不見醒來,顧塵知道是這些天下得藥重了些,打破了她原本的平衡,但也算是一個小突破口,只有打破才能有新的生機出現(xiàn),云染雖然燒了這幾天,但高溫之后的脈搏明顯比之前要有力許多,可見重藥之下還是起了成效,對顧塵來說,也算是誤打誤撞,現(xiàn)在只等著云染醒過來,好再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由于顧塵完美的替代了侍女青鸞的存在,就導致青鸞迷一般的行蹤,青鸞現(xiàn)在似乎很放心把郡主就這么交給顧塵,扔了個小丫鬟過來打下手,自己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也不擔心顧塵會不會再有什么不妥當?shù)呐e動,雖然不知道中間到底發(fā)生了怎樣的轉變,但顧塵覺得自己好像是贏得了這位侍女的信任。 所以當幾日不見的青鸞神色匆匆歸來的時候,顧塵是有些詫異的,通過這小半個月的接觸來看,青鸞的性子十分的穩(wěn)妥,哪怕當日云染吐血昏倒也不見她如此的神色慌張,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顧塵鼻尖輕嗅,明顯聞到了青鸞身上泥土的氣息,這丫頭出城了!連日奔波馬不停歇她究竟去了哪里?又是做什么?在主子昏迷不醒的時候,她不在身邊守著,竟還私自出城,目的何在? 一瞬間顧塵腦子里是閃現(xiàn)出無數(shù)個疑問,但又馬上被她壓了下來。不管她去哪兒都跟自己沒有關系,她只要守好了她的病人,別讓她輕易死在自己手上,這才是她應該關注的問題! “郡主何時會醒?”青鸞的氣息明顯急促:“燒既然退了,人為什么還不醒?” 語氣明顯是急促的:“有沒有什么法子讓郡主快些醒過來?” 顧塵皺眉:“高燒一場,哪有那么容易?等到養(yǎng)足了氣神該醒的時候自然就醒了。” “郡主不醒,單憑你我二人,這可怎么辦!”青鸞一拍手,十分焦躁的在原地走了兩步:“少主,顧少主!我主仆二人的命運此刻全掌握在少主的手中,求少主救我家郡主!” 青鸞望著她的眼神跟看主心骨差不多,顧塵有些暈,擺擺手:“等一下,我在救她,我來就是為了救她。不知青鸞jiejie到底想說什么?” “皇上此刻已經(jīng)出了宮門往郡主府來了?!鼻帑[深呼一口氣:“宮里傳出消息,此來非探病,實要定下我家郡主的婚期,少主,這婚萬不能成呀!” 婚期?跟那位癡情的相國公子?顧塵疑惑的看了青鸞一眼:“既是陛下賜婚,定婚期是早晚的事兒,又是癡情公子,這婚為什么不能成?” 青鸞一聲冷笑:“皇家薄情,少主不要多問了。此刻郡主昏迷,必須得阻止他,不然、不然……”不然她們做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眼看著退婚在即,誰知道那相國公子發(fā)的哪門子瘋,一門心思一定要定日子成婚,連什么沖喜的借口都翻了出來,正好合了那位的心思,想用婚事來牽絆住郡主,哪是那么容易的?只是萬萬沒料到他們會選在郡主昏迷的時候動手,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想趁人不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哪有那么容易! “可我只是個大夫,怎么可能左右皇上的決定?”顧塵望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人,接連幾日的高燒,導致她唇上燒起了一層白皮,盡管顧塵貼身照料,但還是改變不了這人此刻虛弱的狀態(tài)。 如果她醒著,如果她健健康康的,是會期待這場婚事,還是像這丫頭說的那般,避之不及? “少主!”青鸞還想再說什么,就聽外面小丫鬟的通報聲,向顧塵投去了求助的眼神,然后先顧塵一步走到外間跪迎圣駕,顧塵后知后覺,藥谷里肆意慣了,面對皇權讓她下跪一時間就有些無法接受,她這膝蓋還沒彎下去,明黃色的龍袍已經(jīng)飄了過來。 皇帝伸手將還沒做好心里建設還沒來得及下跪的顧塵扶了起來:“這位想必就是藥谷傳人吧?起來起來,神醫(yī)圣手不必多禮?!?/br> “謝陛下,草民顧塵給陛下請安?!鳖檳m被皇帝一打岔,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能說什么了,皇家規(guī)矩多,她又是個隨心所欲的人,見了皇帝難免有些不太自在。倒是一旁跪在地上的青鸞給了她一個眼神,才把沒說完的話接著說完,起碼得把自己叫什么告訴給皇上吧? “顧塵,好,顧塵是個好名字呀?!被实鬯坪醺锌艘痪洌骸吧硭聘m萬古留,倒是朕的染兒,罷了罷了。顧塵朕問你,朕的染兒不是已經(jīng)好轉了嗎?怎么忽然又高燒昏迷?你說說讓朕聽聽,也讓文公子聽聽。” 顧塵這才注意到皇帝身后還跟著一位藍色錦袍的少年,眉清目秀身形單薄,不打眼還以為是跟著皇帝從宮里出來的小內(nèi)侍,明媚皓齒的模樣倒比尋常人家的姑娘還要秀氣三分,這就是那個癡情的文公子?顧塵皺眉視線低垂,望著那雙藍色的靴子和明黃色靴子之間的距離,實在不是她太過于敏感,顧塵算是半個行走江湖的人,雖然游走在江湖之外,但形形色色的人她見得太多了,就算她對朝廷對皇家的規(guī)矩知之甚少,但哪家一沒爵位二沒品階的少年公子,敢與皇帝以這般親近的姿態(tài)出現(xiàn)? 還是說,因為郡主得寵,所以郡主這未婚的郡馬爺便也得了陛下三分高看? 第7章 顧塵覺得后一種的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的,且不說是不是真的愛屋及烏,就從青鸞說話的口氣就該知道皇家薄情不是隨便說說而已,皇帝對云染的寵愛尚且虛無縹緲更何況是對這個八字還沒一撇的郡馬爺? 顧塵站在一邊有意無意的打量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看樣子皇帝是真的在擔憂著云染的病情,眉宇間擔憂的神色不似作假,而且他也不需要作假,至于那位癡情的文公子就有些意思了。 從他的臉上,顧塵看不出來他到底是真癡情還是假癡情,或者說他表演的痕跡太重了,那人往床前一跪眼眶立馬就紅了,哽咽著連話都說不出來,看得顧塵一身雞皮疙瘩。據(jù)她所知,這位文公子不過只是驚鴻一瞥便心儀上了云染郡主,求得陛下賜婚,可賜婚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機會見過郡主一面!既是如此,這滿腔深情又是從哪里出來的?演給皇帝看的? 揣著滿肚子的疑問,顧塵不經(jīng)意間就看見床上躺著的人睫毛忽然顫了顫,一驚之下忙去看其他人,發(fā)現(xiàn)除了青鸞望著她之外,連皇帝跟那位癡情公子無一人發(fā)現(xiàn)床上人微乎其微的動作,她醒了。 “朕的染兒命苦呀?!被实鄹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