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歸望見離得遠了，才有膽問了句：“茯苓餅是什么東西?。Π堤枂?！”

    “沒有，就是你理解的那個茯苓餅?！绷謫枮r抹了一把冷汗，道，“那小子愛吃，以前他剛來的時候總做噩夢，雖然為了哄他師兄做過各種哄小孩吃的點心，只有茯苓餅他愛吃，但還是會做噩夢。時間長了師兄干脆就直接在他房間里處理事務，待到后半夜，好方便陪著他。后來發(fā)現(xiàn)山上有一種藥草安神，就磨碎了放到餡料里，吃了好久呢。”

    劉歸望僵在原地，化成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沈問瀾做點心給季為客，哄小孩睡覺。”

    林問瀝對劉歸望點點頭。

    沈問瀾在劉歸望內(nèi)心的形象最終四分五裂，因為茯苓餅。

    劉歸望傻了一樣復讀了一遍：“……沈問瀾，做點心，給季為客。哄小孩，睡覺。”

    ……無論單拎哪個部分出來都很嚇人?。。。。?！

    沈問瀾踏著落葉，一步一步走過去。

    季為客不知為何有些害怕起來。向后蹭了好幾步，抵到墻壁殘垣，終是沒退路了。沈問瀾見他心有抵觸，倒也不急著非要過去，停下了腳步。

    沈問瀾嘆口氣，道：“你若想保持距離，可以?！?/br>
    “恨我也可以，半夜拿著劍上門，我就站在門口讓你捅。”

    “不叫師父也行，決門清規(guī)戒律你不用在意?！?/br>
    “茯苓餅……想吃的話，我看看北億有沒有條件給你做。”

    “你做什么都行，我就一個要求，待在我旁邊。如今不少人想要你的命，人多勢眾，你敵不過?！?/br>
    聽到這兒季為客笑出了聲，故作輕松道：“你不是也想要我死嗎？”

    “我從未?！鄙騿枮懮n白無力辯駁一句，而后道，“你呢?！?/br>
    “我？我什么？”

    “你若當真恨我，早該拿把劍殺我來了，而不是在這跟我喊……你喊了半天，打我一拳都不打?！?/br>
    季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