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父親的意思是，這個伊戈既然可以拿到奎爾數(shù)月內(nèi)的近照，那么他為什么不干脆直接把奎爾帶走？”即使隔著多米諾面具，達米安還是可以讓周邊所有人都感受到來自于羅賓的鄙視，“除非當(dāng)時他現(xiàn)實上沒有能力直接帶走奎爾，又或者他在等待適合的時機?！?/br>
    “什么時機？等彼得跟mama最后告別完嗎？”杰森嗤笑了一聲，他還記得那天晚上的醫(yī)院，他是怎么樣以幽靈的身份看著彼得心碎的哭喊著mama。

    “或許他就是在等這個?！碧崮凤w快地敲著鍵盤，名單上孩子們更詳細的背景資料閃了出來，盡管不全面，或許是因為時間已經(jīng)過去太多年，又或許是因為那些外星科技的資料庫防護的更嚴(yán)密，但是光從提姆可以找出來的資料來看，這些孩子們的母親有一半以上都去世了，要不然就是母親下落不明或者另外和其他人組成家庭。

    “八歲到九歲，基本上是最需要母親的年齡階段，小孩子在這個階段已經(jīng)會有意識有目的地討好成年人，特別是母親，因為他們需要來自母親的關(guān)注?！彬饌b說著，發(fā)現(xiàn)他的三個孩子都傻愣愣的看著他，好像他說出了什么不合時宜的話。

    “我不知道你對幼童教養(yǎng)也有研究?！碧崮房瓷先ハ袷侵匦抡J識了布魯斯。

    “其實你是阿福吧，我知道阿福演技精湛，不要騙我了阿福？”杰森指著蝙蝠俠一臉發(fā)現(xiàn)真相的堅定，讓蝙蝠俠只想把杰森的偵探訓(xùn)練課程全部砍掉重練。

    達米安嘴唇蠕動著，臉色一下紅一下白，好半天才逼出一句：“我絕對沒有刻意討好母親，不過是追求完美而已，就這樣！”

    像這種時候蝙蝠俠真的很想把他的孩子們的腦袋都敲開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么。再怎么說他都把迪克養(yǎng)到這么大，把杰森……咳咳咳；把提姆……不，前半段都是德雷克家養(yǎng)的，那家人在情感上雖然是挺混蛋的，但是物質(zhì)上并沒有虧待提姆；達米安……好吧，從一開始就不是個普通孩子。

    這么說起來迪克幾乎也是阿福在養(yǎng)，嚴(yán)格說起來就連他自己都是阿福在養(yǎng)！

    不！打住，別再想下去了！

    “這不是重點?！彬饌b強硬地把話題轉(zhuǎn)回?zé)赡簧系暮⒆觽?，“這些孩子渴求母親，卻又失去母親，如果這時候伊戈以父親的身分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話，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他們很容易就會倒向’父親‘尋求認同還有關(guān)注，哪怕他們的爸爸是個垃圾人渣?！苯苌胍膊幌刖兔摽诙?，憶起過去他和凱瑟琳·陶德一起縮在破舊公寓里的日子，只要她可以從毒癮中清醒過來，和他說幾句話，對他微笑，摸摸他的頭發(fā)稱贊他是個好孩子，他愿意為她做任何事。

    當(dāng)凱瑟琳死的時候，當(dāng)他開始在犯罪巷東躲西藏的時候，杰森曾經(jīng)幻想過威利斯·陶德重新回到自己的生命中，他甚至暗自在心中發(fā)誓如果威利斯真的回來了，他一定會當(dāng)個乖孩子，不管威利斯要他去偷還是搶都沒關(guān)系，只要別丟下他一個人。

    但是威利斯當(dāng)然不會出現(xiàn)，而杰森也漸漸擺脫了不切實際的幻想，靠著自己在哥譚最底層活了下來，直到他遇見了蝙蝠俠。

    想到那個決定性的夜晚，杰森松開了緊握的拳頭，朝著嘴角下垂一眼陰沈的蝙蝠俠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或者是穿著奇裝異服打擊犯罪，還罹患慢性情緒表達障礙，沉迷玄學(xué)無法自拔的蝙蝠精。”

    “杰森，太不專業(yè)了。”蝙蝠俠給了杰森一個低沉的警告，但是已經(jīng)和弟弟們笑成一團的杰森顯然沒有把這警告放在心上。

    唯有勇度給了蝙蝠俠一個理解的眼神還有鼓勵的拍肩——我懂，熊孩子嘛。

    “專注，我們還在任務(wù)當(dāng)中！”蝙蝠俠清了清嗓子，指向熒幕繼續(xù)分析伊戈的心態(tài)，“我們假設(shè)伊戈的計劃需要這些孩子，那么在這種時刻以父親的身份接近他們，說服孩子們配合的可能性越高?！?/br>
    “這挺有道理的，太早把孩子帶去，他們可能還無法理解伊戈的要求?！碧崮啡粲兴嫉攸c頭，“但是如果孩子們年紀(jì)太大了，他們不一定會配合?！?/br>
    杰森順著這個思路繼續(xù)往下分析：“所以當(dāng)勇度沒有把彼得送去給伊戈，對方也沒有找上門來，因為他知道錯過這段黃金時期，彼得就不會這么容易上當(dāng)了?！?/br>
    達米安皺著眉頭指出這個推論中的盲點：“但如果只是圖小孩子好掌控的話，為什么回過頭來找奎爾？他的年紀(jì)顯然不合需求，盡管他經(jīng)常性地出現(xiàn)幼稚的言行，他的生理年齡和判斷力至少有達到理性成年人的最低標(biāo)準(zhǔn)?！?/br>
    勇度在一旁看起來像是在掙扎要不要直接用飛箭把達米安的嘴給串起來。

    “你忘了世界上有一種能力叫做心靈控制，但是不對啊，如果他有這種能力，就不需要顧忌年齡，直接強迫對方就好了?！苯苌亮舜吝_米安的太陽xue，被惱怒的小孩一巴掌拍掉手指，“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我們并不知道伊戈究竟有哪些能力。對吧，勇度？”

    “不。”勇度聳聳肩，“并沒有真的跟他打過，他再怎么說也是個客人，我們沒事不會隨便挑釁客人。”

    “或者我們都想錯了，伊戈想要的并不是這些孩子身上共有的某個特點?！碧崮分钢鵁赡幌袷前l(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看著其他人，“他要的是彼得身上有，但是這些孩子身上都沒有的某個東西。所以他才會在這么多年之后重新找上彼得——一個不好忽悠的成年人?！?/br>
    “其實彼得挺好騙的?！苯苌÷暤皖^嘟囔，達米安贊同的點頭，并且同樣低聲的回應(yīng)杰森，“就是，明明忽悠奎爾最多的就是德雷克自己。”

    一直在旁邊鼓搗武器的火箭豎起了耳朵：“說到特點，彼得說到了一種’星球之光‘，說那是伊戈教他的很酷炫的技巧，這會不會就是伊戈在找的特殊能力？”

    蝙蝠俠沉思了片刻，將他們思考的過程做了一番整理，得出來的結(jié)論是伊戈尋找的能力是根據(jù)基因遺傳而來的，例如彼得口中的“星球之光”。伊戈可能需要他的后代自主的進行某些程序來檢查他們是否遺傳到了這種能力，因此理解力與年齡是重要因素，但不是必備要素。

    “我們需要知道這個伊戈是什么種族，以及我們該如何制服他?！彬饌b說著，看向勇度，“你和他交易過許多次，看得出來他的種族嗎？”

    勇度看著這只陰沈臉的蝙蝠精，再想到對方提問的答案，他覺得總算有機會看到這只地球妖怪驚慌失措的表情了，肯定很精彩。

    “當(dāng)然，”勇度故作輕松的說出震撼性的事實，等著來自蝙蝠精的失態(tài)，“他是個星球?！?/br>
    想像中的失態(tài)驚呼并沒有發(fā)生?；鸺浜系捏@叫了，但是這并不是勇度所尋求的震驚，他的目標(biāo)蝙蝠俠依舊是冷靜自持的站在那邊好像在思考宇宙起源之謎似的。

    不不不，他肯假裝的很冷靜，但是內(nèi)心想必已經(jīng)在尖叫了吧，畢竟他們可是要去對付一顆星球呢！

    “所謂的星球，是活體星球的概念？亦即是星球本身就具有意識可以自主行動？”蝙蝠俠向勇度尋求確認之后，在幾個呼吸之間就敲定了對付星球的作戰(zhàn)方針，“根據(jù)綠燈軍團的經(jīng)驗，我們必須要毀掉星核?！?/br>
    “啊，莫戈。”杰森想起過去曾經(jīng)讀過的資料，在綠燈軍團中活體星球莫戈也是很特殊的。盡管只有寥寥數(shù)語，杰森仍然看得出來莫戈對于綠燈軍團來說是一名了不起的高尚成員，同樣是活體星球，和伊戈這種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到處生孩子還殘殺自己后代的活體星球比起來簡直是云泥之別。

    “那么眼下的選項中炸｜彈應(yīng)該是最穩(wěn)妥的了?！碧崮愤x擇了武器類型，得到蝙蝠俠還有杰森兩人的一致認同。

    火箭拍著胸脯表示這項任務(wù)他擅長，并且在震驚過后，對于自己可以炸星球這件事表現(xiàn)出高度熱誠。

    達米安裝模作樣的表示自己對制造爆裂物略懂略懂，可以提供必要協(xié)助，跟著火箭前去材料庫里準(zhǔn)備假制造武器之名，行偷摸浣熊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