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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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炎忍不住又抱緊了林苗苗,微微搖頭。 他現(xiàn)在才發(fā)覺,天瑤說的一點兒都沒錯,為什么要把魔族之惡,強加于這么一個弱小的孩童身上呢?除了能夠吸收煞氣外,這么可愛的孩子,又有哪點和魔族相像? 但是這也是與小東西相處久了以后他才體會到的,這一點,也只有讓師弟日后自己去感受了…… 林苗苗這一覺睡了個昏天又暗地,醒來后,便發(fā)覺自己回到了天后宮里。 什么東方旭,什么面具少年……一切都好像是她做了一場夢,但床邊掛著的那件早已破損的霞光紅小襦裙和那根雪白的羽毛,卻仿佛在提醒著她,那個少年是真的存在。 嚶,可怕! “妙兒,你可嚇死本宮了!”天瑤將林苗苗緊緊抱著,眼里滿是愛憐與心疼,“幸好你沒什么大礙!不然讓本宮如何向陛下交代!” 一串兒熱淚落在了林苗苗的臉上,林苗苗仰起頭來,便看見天瑤的眼角閃爍著晶瑩。 天瑤阿姨哭了?這怎么行呢…… 林苗苗伸手去摸天瑤的臉頰,抹去她眼角的淚花兒,嘴里隱隱約約地冒出了“瑤瑤~”“哭哭~”的詞兒來。 “嗯嗯,瑤瑤不哭,不哭了……還是妙兒體貼乖巧?!碧飕幱H了親她的額頭,止住了眼淚,但臉上還免不了堆砌著愁容。 天瑤阿姨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看起來很難過?自己不是回來了嗎? “娘娘,妙兒小姐是回來了……可太子那邊該怎么辦啊!”大宮女秋笛用袖子擦了擦眼淚,眼睛通紅。 “做過便是做過,沒做過便是沒做過,陛下自然能明察秋毫,不會冤枉了霏廉?!碧飕幟銖娭α诵Γ皩嵲诓恍?,就請陛下動用真言決,一探便知我兒究竟有沒有說謊?!?/br> “不可啊娘娘,被施展了真言決,連成年人都難免會受到傷害,太子殿下年齡尚幼,怎能承受得住?”秋笛著急地掐著手指,天瑤卻沒有再理會她,仿佛早已下了決心。她轉(zhuǎn)而輕撫林苗苗的腦門,輕聲道:“妙兒,讓你遭此大難,是本宮之過,但你要相信,此事絕不會是你霏廉哥哥做的?!?/br>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兒!林苗苗終于想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想來必定是二皇子醒了,二皇子一定會告訴乾炎天帝,是霏廉太子將他和自己推下了水。 然而,現(xiàn)在只有她知道,花園里那個惡毒的兇手——另有其人! 林苗苗看向床頭插在自己紅衣裙里的白羽毛,哼哼唧唧了起來,一個勁兒地往那邊拱。 她突作掙扎,天瑤險些沒抱穩(wěn),好不容易護住了她后,發(fā)現(xiàn)小東西很執(zhí)著地朝著床頭靠。 莫非她想要拿什么? 天瑤疑惑地將林苗苗抱到了床邊,就看林苗苗伸出小手,夠到了那片雪白的羽毛,拿起來在天瑤面前晃了晃。 “壞壞!”“壞壞!” 林苗苗著急地解釋著,可是嘴里就是發(fā)不出像樣的聲音。 她真想回去投訴智能芯片公司,怎么就不能給新生兒開發(fā)一個語言系統(tǒng)?! 沒有語言系統(tǒng)輔助,她又沒把自己設(shè)定為一歲以下便能學會說話的神童,所以也只好繼續(xù)拿著羽毛,不停解釋不停嘗試,讓一個一個詞匯從口中爆發(fā)出來。 “落……”“壞壞”“落……” 懷里的小人兒費了好大的力氣,掙扎出一頭大汗,天瑤又怎會毫無察覺。 她意識到,林苗苗很可能是在向自己說明什么。 “你是說這根羽毛?”天瑤接過了羽毛,疑惑地問道。 林苗苗猛地點了點頭:“壞!” “壞?羽毛壞了?” “壞壞!”“落……”林苗苗又一次掙扎著比劃起來。 “壞羽毛?”天瑤也努力開動腦筋,跟林苗苗玩起了“你畫我猜”。 “壞壞?落?羽毛……”當她把幾個關(guān)鍵詞湊在一起時,眼睛忽然變得明亮。 “這是壞人落下的羽毛!” 第17章 真言決 “乒!”御書房傳出了茶杯四分五裂的聲音,接著便傳來了乾炎天帝的怒吼與咆哮。 “朕再問你們一次,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俊?/br> 此時,太子霏廉、二皇子星霧都被傳喚到了御書房里,可兩人各執(zhí)一詞,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父皇,兒臣迷暈了宮女,擅自抱妙兒meimei出去是不對,兒臣甘愿受罰。但是兒臣當時親眼所見,就是皇兄將兒臣與妙兒meimei一道踢入水中,皇兄想將兒臣與妙兒meimei一起……”星霧咬牙切齒地瞪著太子霏廉,憤恨之情不似作假。 “父皇明鑒!”霏廉走上前來,身披一襲素色衣袍,奶聲奶氣,卻也文質(zhì)彬彬,頗有風度。 “兒臣昨晚很早便歇下了,今日一早接到父皇旨意便趕來了御書房?!宾笆忠欢Y,音色沉穩(wěn),條理清晰,輕描淡寫的幾句,先將自己身上的嫌疑撇除。 乾炎微微點頭,他也早已派人去調(diào)查過,太子昨日的確未曾離開過天后宮,那星霧又是從哪里見到了太子的? “不知皇弟為何要誣陷我,可是我平日不察,得罪了你?”霏廉話題一轉(zhuǎn),便將“誣陷”的帽子扣在了星霧身上。 “就是你就是你!誰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沒準兒就是偷偷潛入了御花園等著動手!”星霧沉不住氣,死死咬著霏廉不放。 “哦?”霏廉一臉無辜,認認真真地道,“若皇弟說的那人真是我,我又如何得知皇弟會在昨晚前去御花園,還帶著妙兒meimei一起?” “這……”星霧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是啊,他當時也是臨時起意,又怎能證明霏廉是躲在那兒蓄意謀害的? 好像總有些說不過去啊…… “另外,皇弟,昨晚那么冷,你抱著妙兒meimei去御花園做什么?”霏廉乘勝追擊,死揪著這個致命的問題不放,“你想帶妙兒meimei去哪里?為什么不經(jīng)稟報便私闖天后宮?” “我……”星霧不知該如何說起,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一開始就是想把小家伙丟進冰冷的湖里去吧? “該不會,你想要謀害皇妹,卻又害怕父皇責備,于是干脆演了一出苦rou計來,好博取同情?”霏廉咄咄逼人,氣勢竟然也與乾炎有了些許相似,逼得星霧后退了一步,目光有些閃躲:“你、你胡說……我才沒有……” 乾炎沉著臉,太子做出的假想,他其實早就考慮到了。 二皇子星霧素來手段狠厲,無法無天,懲戒過多次也不見他知錯改正,這次正好趁機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子,給他長點記性! “星霧!”乾炎嚴厲地喝道,“還不快給朕老實交代!” “我沒有!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把她抱到了湖邊,然后就被人推下水了……”星霧畢竟年紀尚幼,被嚴父這么一吼,頓時委屈的眼淚珠子直掉落。 “那你……”乾炎剛要繼續(xù)責問,卻聽門外傳來一聲通報:“陛下,天后娘娘求見?!?/br> “讓她進來吧?!鼻装奄|(zhì)問星霧的話收回了肚子里,正襟危坐,等著天瑤進了書房。 只見天瑤抱著林苗苗,林苗苗的手里,還緊緊攥著一根雪白的羽毛。 “天后,這是……”乾炎自然也注意到了林苗苗手里的羽毛,天瑤便把林苗苗之前的舉動和自己的猜測,一一訴說了一遍。 “嗯……”乾炎聽完,微微沉思了片刻,“天后宮里的確沒有這類猛禽,但,會不會是妙兒在宮外撿來的?” “我撿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暈了過去,身上已經(jīng)有了這根羽毛?!庇鶗康挠窈熀?,傳來一少年人冰冷冷的聲音,除了乾炎之外的所有人都被這冷不防的一聲嚇直了身體。 霏廉、星霧和天瑤完全沒料到御書房里竟然還有別人,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踏足的地方啊! 而林苗苗則是因為聽出了那聲音,想起了那聲音主人,身子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兒。 “哎~媽~呀,這殺神~怎么~也在~這里,不會~又~想要~苗苗的~小命吧!” 瞧,把林豆豆嚇得,聲音都變成顫音了。 只是那人只說了這么一句,便繼續(xù)保持了緘默,書房里的氣氛頓時冷了不少。 “這樣的話,”乾炎深吸了一口氣,幽幽開口,“或許正如妙兒所言,這是害她入水的兇手的?!?/br> “可是,宮中有這種猛禽嗎?羽毛這么大!這得是妖……”星霧看著林苗苗手里那根羽毛,羽毛修長雪白,隱約還透著一股妖族的妖氣,一看就不是普通鳥兒的。 他無心的一句話,讓在座的幾人猛地反應過來,各個瞪大了眼睛瞪著他,嚇得星霧咽了一口口水,才好不容易把話說完:“妖、妖族的吧?” 宮中是不會養(yǎng)這類猛禽,就算養(yǎng)了也不可能讓妙兒這么小的孩子見到,但是宮中卻有一殿,里面皆是鳥族…… “鸞妃殿大宮女,記得是叫鵝緋吧?”乾炎冷哼了一聲,走上前來,從林苗苗手里抽走了那根羽毛。 他的手中漸漸泛出了金色的光芒,將那羽毛籠罩了起來,羽毛頓時生出了一股子黑煙,從中還傳出了女子哭泣求饒的聲響。 “饒命啊……痛死我了,饒命??!” “鵝緋,你怎么了?”這聲音是鸞妃殿正主——鸞姬的,充滿了擔憂與焦慮。 “奴婢……啊,痛,痛死了……娘娘,救救奴婢??!有人在燒奴婢的神魂!” “都給朕滾到御書房來!”乾炎沖著那羽毛冷冷喝道,便聽羽毛中傳來了鸞姬和鵝緋驚訝的聲音:“陛下?” 林苗苗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天帝。 這……這是拿什么當媒介傳播聲音的?要是能學會這門技術(shù),放到她那個位面去,必定會火??! 不消一會兒,鸞姬便領(lǐng)著大宮女鵝緋來到了御書房。鵝緋腳步虛浮,披頭散發(fā),眼中布滿了恐怖的血絲,像是剛剛受過什么酷刑拷打。 “臣妾拜見陛下……”鸞姬眼看著一書房的人,心知不妙,但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乾炎如此動怒,大動干戈。 乾炎沉著臉色,渾身上下透露著帝王的威嚴,許久未讓鸞姬與鵝緋起身,而是慢慢踱步到她們面前,冷聲質(zhì)問:“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臣妾不知……還請陛下明示!”鸞姬低下頭,目光朝著身旁的鵝緋飄過去。 從昨晚開始,鵝緋就顯得心神不寧,聽到二皇子和魔族崽子的消息時還表現(xiàn)得很慌張,甚至打碎了她平日最喜歡的玉盤,簡直像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 可一問起來,鵝緋卻死活不說實話。鸞姬隱隱覺得自家宮女或許會與那個魔族失蹤的事情有關(guān),但鵝緋畢竟是自己的人,她必須護著。而且,鵝緋素來謹慎,應當不會做得太出格…… 可沒想到,乾炎竟然出手了!天帝的真言決能揭穿所有謊言,而她對目前的狀況一無所知,情況十分被動! “在朕的面前,不許說謊!”乾炎猛地瞪大了自己金色的眼瞳,眼瞳之中折射出一道道金色光線,射入鸞姬與鵝緋的眼中,兩人心神一晃,胸口一悶,雙雙吐了口鮮血出來。 “臣妾真的……不知……”鸞姬捂著胸口,蹙著一雙柳葉秀眉,眼中布滿了水汽,“臣妾哪里敢……” “哼!”乾炎確定鸞姬的確沒有說謊,便撤去了她身上的真言法力,轉(zhuǎn)而看向跪在鸞姬身邊吐著血的宮女,“你呢?說!” “咳咳……陛下……陛下饒命!”鵝緋死死抓著自己的胸口,五臟六腑都仿佛要從口中吐出來了似的,讓她臉色蒼白,“都是……都是奴婢做的,與我們家娘娘……無關(guān)!” 昨晚,鵝緋原本是去御花園給自家娘娘采集花露的,卻沒想到會在御花園里撞見剛從天后宮跳出來的二皇子。 她本想行禮,卻見二皇子腳步匆匆,神色詭異,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娃娃。 她猜測,那個娃娃八成就是天后宮里的魔族野種,聽說天帝帶了魔族崽子上了前庭,二皇子聞言后在天妃宮里大發(fā)雷霆,恐怕這會兒就是來報復的。 那可好,若是能讓她逮到一些把柄,把星霧和天妃打落下馬,自家娘娘的敵人便少了兩個! 于是鵝緋沒有吭聲,展開了天鵝一族特有的身法,悄然尾隨二皇子,想看看星霧究竟要怎么做。 然而出乎鵝緋意料的是,二皇子把林苗苗抱到了湖邊,卻沒有將她丟下湖去,而是在湖邊逗弄起林苗苗來了,還緊緊抱著她,看上去像是抱著喜歡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