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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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了,丫鬟過來問太夫人要不要擺飯。 太夫人估計里面還要等半個時辰,讓丫鬟扶著去前面用飯了,宋清雅跟在太夫人身邊,魏瀾、魏明珠都沒有動。 宋清雅想叫一聲魏瀾。 太夫人道:“他想等就等吧,咱們先去吃?!?/br> 不吃飯,水總是要喝的,后院的丫鬟都在伺候夫人,梨落去端了托盤過來,給魏瀾、魏明珠一人倒了一碗茶。 魏明珠先喝的。 梨落再端著托盤走到世子爺面前。 魏瀾心不在焉地去拿茶碗,男人修長的手指伸過來,梨落注意到世子爺?shù)氖种甘直扯际羌t的,一定是繃了太久的緣故。 就在魏瀾舉起茶碗要喝的時候,產(chǎn)房里又傳來阿秀一聲痛苦的慘叫。 魏瀾手抖了一下,險些丟掉茶碗。 喝了茶水,他反而更加心浮氣躁,看向天空,驚覺小雨不知何時停了,陰云漸漸向天邊飄去,明晃晃的日頭即將破云而出。 魏瀾又攥緊了拳頭。 太夫人、宋清雅吃完飯回來了,此時陽光再次照耀大地,雨后空氣清新,看到陽光叫人心情也跟著明朗起來。 太夫人瞇著眼睛道:“阿秀快生了,太陽也出來了,這是好兆頭啊?!?/br> 宋清雅悄悄地撇嘴,老太太們這些兆頭什么的都不作數(shù),當初還都說她圓肚子生女兒呢,結(jié)果她爭氣生了兒子,阿秀的肚形與她相反,說明阿秀這胎才是女兒。 “出來了出來了!夫人別使勁兒了,趕緊往回吸氣!” 阿秀視線早已模糊,眼淚汗水一起往下掉,終于要熬到頭了嗎? 伴隨著全身突然而至的輕松,一道嘹亮的嬰兒啼哭響徹產(chǎn)房,小家伙哭得那么響亮,把院子里放晴后又開始叫喚起來的蟬鳴都壓了下去! “生了生了,終于生了!”李氏握著女兒的手,哭得稀里嘩啦的。 阿秀感覺很輕松很輕松,朝母親笑笑,她期待地看向產(chǎn)婆。 產(chǎn)婆剛檢查過,故意也要外面等著的眾人都能聽見似的高聲道:“恭喜夫人,是個小少爺!” 第95章 阿秀生孩子時,魏瀾提前挑好的乳母也隨時待命了,產(chǎn)婆將小寶寶交給乳母清理,她繼續(xù)照顧阿秀。 乳母洗好寶寶,抱過來先給阿秀、李氏看:“恭喜夫人,小少爺七斤八兩,長得可真好?!?/br> 阿秀聽到這個數(shù)字,一下子想起二房的魏明櫸,到現(xiàn)在快倆月了吧,前幾天聽說好像才七斤半。 不過,當母親抱著兒子放到她面前,看到自己的兒子果然也紅中帶點紫,阿秀信了,剛出生的娃娃果然都很丑。 “好了,太夫人、世子爺都等半天了,快抱出去讓大家都瞧瞧?!崩钍虾芸煊謱⒑⒆咏唤o乳母,快得阿秀都還沒有看清寶寶的模樣。 她眼巴巴地看著乳母出去了。 李氏揮揮手叫女兒回神,一邊幫女兒擦汗一邊小聲問:“怎么,你想讓乳母喂孩子?” 阿秀看著母親道:“世子爺都請了人,太夫人也說乳母喂孩子,我能輕松很多?!?/br> 李氏搖搖頭,提醒女兒道:“有乳母幫忙,你當然輕松,但乳母是白喂的嗎?俗話說乳母等于半個娘,將來你兒子長大了,除了孝順你,只要乳母沒犯錯,他也得孝順人家,秀你要是身體不好奶水不多那是沒辦法,只要奶水夠,你就自己喂,自己奶大的孩子才跟你親呢?!?/br> 阿秀今天之前光想著生孩子了,沒太考慮生完的事,除非吃啊睡的那些能讓自己快活的東西。 李氏繼續(xù)道:“咱們家以前住在鄉(xiāng)下,沒聽說誰家請乳母的,到了京城,這些年娘聽說過不少關(guān)于乳母的閑話。據(jù)說有的乳母會仗著喂養(yǎng)之恩要求乳子供她吃穿,有些乳母會央求乳子照顧她親生的孩子,這些都算是好的,還有那徐娘半老的乳母找機會勾引十三四歲的哥兒睡自己——” 阿秀心頭一哆嗦。 李氏語重心長地道:“反正咱們能自己喂就自己喂,自己喂對孩子也好,你想想,孩子是從你這塊兒田里長出來的,就像一棵小樹苗,移栽到別的地方都得帶著原來的土,說明什么,說明滋養(yǎng)小樹苗長出來的那塊地才最適合它,養(yǎng)孩子也一樣?!?/br> 阿秀又想到了二房的魏明櫸,長得那么瘦,是不是跟吃乳母的奶有關(guān)系? 李氏摸摸女兒的額頭,叮嚀道:“自己喂對女人的身體也好,惡露排的快,秀啊,咱們是西北走出來的女人,咱們不學京城小姐們的嬌氣,你看娘把你大哥三弟養(yǎng)得多壯實,娘是你,就自己喂,喂孩子又不累,給孩子洗澡洗尿布哄睡覺那些累活交給乳母就行了?!?/br> 阿秀已經(jīng)有了決定,點頭道:“行,我知道了!” 產(chǎn)房外面,乳母剛將孩子交到太夫人懷里。 太夫人接過來先笑:“這孩子夠盡量,有八斤沒?” 乳母笑道:“差二兩八斤,太夫人猜的真準!” 太夫人低頭看娃,小家伙臉蛋rou嘟嘟的,一頭胎發(fā)又黑又密又長,估摸能有一寸。剛生出來哭得嘹亮,現(xiàn)在睡著了,眼睛緊緊地閉著,眉毛很淡很淡,小小的鼻梁已經(jīng)挺挺的了,像魏瀾。 魏瀾、魏明珠分別站在太夫人人身邊,都看清了這個孩子。 魏瀾神色冷峻,心里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柔情,曾經(jīng)隔著阿秀的肚皮感受過無數(shù)次的孩子,原來長的這樣,可能就是這個小腦頂帶起來波浪似的起伏,就是那對兒小胖手、小胖腳將娘親的肚皮撐出小小的鼓包。 童言無忌,魏明珠發(fā)表觀弟感想了:“雖然也很丑,但明楷臉蛋光溜溜的,比明櫸剛生出來時好看多了?!?/br> 太夫人笑瞇瞇地點頭,是好看,哪都比明櫸好看,明櫸現(xiàn)在還一頭稀稀拉拉的小黃毛呢。 宋清雅真想撕爛魏明珠的嘴! 可是看看阿秀的兒子,回想自己兒子剛生出來的可憐樣,宋清雅心里更不是滋味兒了。 魏瀾想去看看阿秀。 他對太夫人道:“祖母陪著我們等了三個時辰,現(xiàn)在阿秀母子平安,您快回去休息吧,還有弟妹,回去瞧瞧明櫸,明日再帶明櫸過來看弟弟?!?/br> 太夫人拄著拐杖站了起來,囑咐他道:“好好照顧阿秀跟孩子,有什么事派人過去說一聲?!?/br> 魏瀾將人送出了風波堂。 太夫人一走,魏瀾立即健步如飛地往回趕。 產(chǎn)房里預備了兩張床,一張生孩子用的,一張生完休息用的。產(chǎn)婆、李氏一起幫阿秀擦了遍全身,再叫上丫鬟小心翼翼地將阿秀移到了旁邊的床上。夏天不怕風,窗戶打開雨后清新的空氣很快就吹散了屋里沉悶的血汗味兒。 魏瀾過來時,阿秀除了頭發(fā)不能洗,身上收拾的清清爽爽了,但也難以掩飾疲憊。 李氏與產(chǎn)婆都退了出去。 阿秀躺在床上,目光柔柔地看向走過來的世子爺。 “是個兒子,沒如你的意呢?!?/br> 魏瀾確實更希望先生個女兒,不過兒子也好,最重要的是母子平安。 坐到床邊,魏瀾握住阿秀小小的手道:“不急,先生個哥哥,過兩年與明珠一起照顧meimei,你手怎么這么涼?”魏瀾忽然很不放心,懷孕時阿秀身上一直都很熱。 阿秀笑得疲憊:“剛剛出了很多汗,不說了,我睡會兒,孩子哭了抱過來給我喂?!?/br> 魏瀾疑道:“不是說了讓乳母喂?” 阿秀搖頭,沒力氣講太多道理,她撒嬌道:“我生的我自己喂,你去告訴乳母,不許她偷喂。” 她困得眼皮都撐不住了,魏瀾答應下來,叫她放心睡。 阿秀馬上就睡著了。 魏瀾便一直坐在床邊看著她。 產(chǎn)婆進來關(guān)了一次窗戶,瞧瞧阿秀身上的情況,輕聲對魏瀾道:“世子爺,夫人應當沒事了,您快去吃飯吧,我們在這邊守著,傍晚還要將夫人抱回房,您餓著肚子哪來的力氣?!?/br> 魏瀾不吃飯也抱得動阿秀,不過為了抱得穩(wěn),魏瀾叫人好好伺候著,就在后院的客堂簡單吃了兩碗米飯。吃完聽到孩子哭,魏瀾想起阿秀交代的乳母的事,立即叫杜鵑攔住乳母不許喂,乳母不能喂,只能去找阿秀。 阿秀睡得很香。 乳母想著自己奶了孩子才能立功,不然有白吃飯的嫌疑,便低聲對魏瀾道:“世子爺,還是我來吧?” 魏瀾有些猶豫,就在這時,阿秀被孩子的哭聲吵醒了。 李氏也在,馬上對女兒道:“秀,孩子餓了,你快喂喂?” 阿秀一下子來了精神。 李氏叫女婿先出去,然后她接過孩子抱到女兒身邊,協(xié)助女兒的第一次喂奶。 第一口都比較難吸,有的人家孩子著實吸不出來還喊大人幫過忙,但小小的魏明楷力氣很大,哭兮兮試了三四次,后來一著急晃著腦袋狠狠地來了兩口,終于成功了。 兩邊都吃過,魏明楷馬上又睡著了。 李氏這才讓乳母抱孩子下去,阿秀繼續(xù)睡覺養(yǎng)精神。 在產(chǎn)房里觀察了半天,阿秀都沒有大出血的情況,到了黃昏,魏瀾打橫抱起阿秀,回了正房。 女人生完孩子的四十多天里都會斷斷續(xù)續(xù)地排惡露,兼阿秀要親自喂養(yǎng)孩子,晚上可能要醒兩三次,她態(tài)度堅決地讓魏瀾去前院睡,等她惡露干凈了魏瀾再回來。魏瀾實在想過來,就等錦衣衛(wèi)輪休的時候來。 魏瀾同意了。 阿秀正式開始了為人母的生活。 經(jīng)歷過半個月的手忙腳亂、身體不適后,阿秀與寶寶終于達成了作為母子的默契。 二房的魏明櫸聽說非常不好帶,每天晚上要醒好幾次,醒了必須大人抱著才肯入睡,放到床上就要哭。在魏明櫸的襯托下,小小的魏明楷簡直是天底下最懂事的乖寶寶,每次一吃飽幾乎不用大人哄就會睡著,隨隨便便往床上一放都不用擔心他驚醒,從半個月起魏明楷晚上就只需要子時左右喂一頓,一頓就能睡到清晨。 找到規(guī)律后,阿秀讓魏瀾去打了一張寶寶床,床四角裝了輪子,白天阿秀在床上坐月子,乳母與丫鬟們可以推著寶寶床在內(nèi)室與廳堂之間來回走動。晚上乳母帶著魏明楷在次間睡,乳母睡榻上,魏明楷睡小床,只有需要喂奶了乳母才抱魏明楷進去找阿秀,其他時候換尿布哄睡就在次間做,基本不會打擾阿秀休息。 因為阿秀親自喂奶,魏明楷的乳母也換了一個沒奶的安嬤嬤,安嬤嬤三十六歲了,模樣尋尋常常,在風波堂專門伺候魏明楷的起居,等魏明楷長到十三四歲知事時,安嬤嬤也五十歲了,肯定不會鬧出乳母與乳子的丑聞。 七月初十是魏明楷的滿月。 初一魏家就要擬定滿月酒席要邀請的親朋好友名單。 魏明楷比先他出生兩個月的魏明櫸長得好,因為這個宋清雅很少過來,但這次她帶著兒子來了,與阿秀聊了聊孩子,提到滿月酒,宋清雅終于搖出狐貍尾巴,好心地表示大嫂坐月子不能勞累,她愿意cao持這次的宴請。 阿秀表示需要與魏瀾商量。 魏瀾抱著懷里的胖兒子,語氣隨意地問她:“你怎么想?” 阿秀頭上裹著絲巾,不然二十來天沒洗頭了,放下來油膩膩的她自己都嫌。身上雖然每隔三天會擦一遍,但阿秀還是怕魏瀾聞到味兒,所以每次魏瀾一來,她都不許他靠得太近。 阿秀真心道:“她想管就讓她管一次吧,有錢嬤嬤、柳姑姑盯著,她想占什么便宜也占不著,她白忙活一場還撈不到好處,以后再有這種事,她就死心了,否則一次機會都不給她,她得惦記一輩子,煩我一輩子?!?/br> 魏瀾握著兒子的小手,抬頭看向阿秀。 她本就豐腴,懷孕這段時間更豐滿了一點,穿著一身名貴的緙絲衣裙氣色紅潤地靠在床頭,絮絮叨叨的,不知不覺真養(yǎng)出了幾分當家主母的神韻。 “那好,就照你說的辦?!蔽簽懕е鴥鹤诱玖似饋?。 阿秀以為他去安排了,但魏瀾只是將兒子交給等在外面的乳母安嬤嬤,很快他又折了進來。 阿秀奇怪道:“還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