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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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被茶碗砸中額頭,額頭瞬間冒出一個大包。 薛太后心跳一停,嚇住了。 端王摸摸腦門上的包,笑了下,沉著臉告退。 端王走后,薛太后就病倒了,真病假病不知道,反正惠文帝每日都要去薛太后床前慰問慰問。 慰問完薛太后,惠文帝還敲打了魏瀾一下:“那兩個歌姬不管你喜歡不喜歡,都先收著,否則傳出什么風(fēng)聲到太后耳中,她舍不得動端王,舍得動你?!?/br> 魏瀾心里有數(shù),原來還想煽風(fēng)點火氣氣薛太后,現(xiàn)在只好讓手下人先打住,過陣子再說。 兩個歌姬只是挨凍了一晚,流流鼻涕,過了十天半月這病就熬過去了。 太后娘娘要她們爭奪世子爺?shù)膶檺郏瑑蓚€歌姬養(yǎng)好病后,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月底魏瀾放假,兩個歌姬主動要求獻(xiàn)舞。 她們先讓丫鬟給夫人遞的消息。 阿秀就一個想法:狐貍精終于露出尾巴來了! 如果阿秀能做主,她才不會給狐貍精機(jī)會勾引世子爺,可狐貍精背后的靠山太大,阿秀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前面找魏瀾。 魏瀾在與寒生下棋。 聽說歌姬要獻(xiàn)舞,魏瀾笑了笑,對著棋盤道:“可,你那邊先準(zhǔn)備好,我下完這一盤過去?!?/br> 一身白色錦袍的世子爺,一笑起來真是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 這是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魏瀾第一次在阿秀面前笑得這么好看,而不是那種陰森森的冷笑。 還沒看到狐貍精都這么愉悅了,等下看到狐貍精,不用狐貍精勾引魏瀾都要自己湊過去了吧? 阿秀氣悶悶要回去了,魏瀾突然道:“對了,光她們倆跳太冷清,讓雁回、蓮開也準(zhǔn)備一曲?!?/br> 阿秀聽過雁回的琴、看過蓮開的舞,這時候,阿秀突然希望雁回、蓮開能用她們的本事壓過那兩個狐貍精一頭,讓狐貍精自慚形穢再也不敢主動獻(xiàn)丑。 阿秀立即派玉蘭去通知雁回、蓮開。 雁回、蓮開早已配合過多次,臨時被通知要上場,兩人都不需要排練,一個拿上琴一個換上舞衣披上御寒的斗篷,并肩來了后院。 她們從景園門口經(jīng)過,魏明珠瞧見影子,得知父親要看薛太后送的兩個狐貍精跳舞,魏明珠哪里還坐得住,丟下給他講藥理的梨落便追了出來。 沒有世子爺?shù)膫髡?,梨落不能去看熱鬧,可讓她閑著她也閑不住,便拿出她新配置的兩包藥粉交給梅雪,讓梅雪去兩個歌姬住的小院子跑一趟。 要教訓(xùn)給世子爺、世子夫人添堵的狐貍精,梅雪很配合,身輕如燕地飛了過去。 兩個歌姬已經(jīng)出發(fā)了,都是精心打扮過的,不過玲瓏的身姿隱藏在了寬松的斗篷下,就連頭上都蒙著面紗。 風(fēng)波堂的后院,丫鬟們提前備好茶點,四個美人過來不久,魏瀾也來了。 雁回、蓮開都恭順地垂著眉眼,兩個歌姬忍不住朝腳步聲看去。 那晚宮宴上她們看到魏瀾時,天色黑暗,而且風(fēng)很大人很冷,兩個歌姬都沒有看清世子爺?shù)淖饦s,如今魏瀾一身白色錦袍芝蘭玉樹地沿著走廊而來,那俊美的容貌與通身的尊貴氣度,竟比宮里的惠文帝還要令人著迷。 想到今晚她們可能就會得到侍寢世子爺?shù)臋C(jī)會,兩個歌姬眼中的媚色都快透過面紗飛出來了。 阿秀見了,氣得扯了扯手里的帕子。 魏明珠坐在她身邊,看到阿秀的小動作,魏明珠皺起眉頭。雖然他已經(jīng)知道父親必須帶兩個歌姬回府的苦衷,可父親為何要看她們跳舞呢?難不成父親真想跟這兩個歌姬睡覺?阿秀明明不喜歡她們。 關(guān)系有親疏,與薛太后送的歌姬比,魏明珠當(dāng)然站在阿秀這一邊。 魏瀾進(jìn)來后,四個美人朝他行禮,阿秀也站了起來。 只是與蓮開、雁回的恭順、兩個歌姬的諂媚不一樣,阿秀櫻唇緊抿,裝笑都裝不出來。 魏瀾微笑著坐在了阿秀旁邊。 阿秀坐回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的。 魏瀾喝口茶,看著兩個歌姬道:“聽說你們要獻(xiàn)舞?正好我這邊也有兩個喜歡彈琴跳舞的通房,你們既然能被太后娘娘選中,舞藝必然不俗,稍后替我指點指點她們一二,讓她們見識見識宮伶的風(fēng)采。” 兩個歌姬還是很有自信的,聞言笑著答應(yīng)下來,聲音婉轉(zhuǎn)甜美。 魏瀾靠著椅背,微微瞇著鳳眸看著她們,大有欣賞之意:“開始吧?!?/br> 兩個歌姬來到客廳當(dāng)中,站好了,同時解開了身上的斗篷。 左邊的那個一身紅紗,右邊的一襲黃紗,薄紗隱隱若現(xiàn),透著女人雪白的肌膚、纖細(xì)的腰肢,還沒有開始跳,就這身打扮便讓阿秀臉紅了,仿佛是她自己穿成了這樣。 魏瀾頗有興致地看著。 魏明珠暗暗罵了聲狐貍精,穿得這么少,分明是來勾引父親的。 兩個歌姬跳的是《漢宮雙殊》。 趙飛燕、趙合德是一對兒姐妹花,先后進(jìn)宮伺候漢成帝,從此不知多少男子羨慕漢成帝可以擁有一對兒傾城姐妹花的艷遇。兩個歌姬存了心要勾引魏瀾,這首舞編得極其大膽勾引之態(tài),甚至做出了兩個女人耳鬢廝磨的不雅動作。 阿秀都要看不下去了。 杜鵑站在她旁邊,就差直接罵出來。 魏瀾懶懶地靠著椅背,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 魏明珠被兩個歌姬赤裸裸的眼神惡心壞了,干脆閉上了眼睛。 終于,歌姬們跳完了,跳得那么賣力,出了一身香汗。 接下來,該雁回、蓮開上場了。 雁回坐在一側(cè)彈琴,妝容樸素,蓮開化了妝,透過梅紅色的斗篷衣擺也能看出她里面穿的單薄,但她并沒有解開身上的斗篷。 站好了,蓮開盈盈一拜,笑道:“秉世子爺、夫人,蓮開跳不來那種香艷的,今日斗膽獻(xiàn)上一曲《昭君出塞》?!?/br> 魏瀾點點頭。 雁回先彈起琴來。 清越的琴聲彈奏出來的卻是一首時而婉轉(zhuǎn)時而恢弘的曲調(diào),蓮開伴著琴聲翩然起舞,梅紅色的斗篷隨著她旋轉(zhuǎn)的舞姿在半空中翻飛,眾人面前仿佛出現(xiàn)一片茫茫草原,處處是寒風(fēng)飄雪,一朵梅花卻傲然地迎風(fēng)而開。 曲終那一刻,蓮開背對眾人停在客廳門前,就像背井離鄉(xiāng)的昭君,一去不回,不悔不怨。 阿秀不知為何落了淚,心里酸酸的,替昭君難受。 “好!”魏明珠突然跳下椅子,用力地鼓掌。 蓮開回頭,屈膝行禮,退到雁回一旁。 她們旁邊,兩個歌姬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 都是跳舞的,只說舞姿蓮開已經(jīng)勝過她們太多,更不提蓮開、雁回這一曲蕩氣回腸,在家國大義上將她們的yin詞艷曲比得粗俗不堪。 如今,她們只能抱希望于世子爺了,希望世子爺是個好色的。 她們看向魏瀾。 魏瀾也朝她們看了過去,俊美的臉上不見之前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只剩下刺骨的冰冷:“精心編了這么一支舞,是不是在你們心里,我堂堂錦衣衛(wèi)指揮使就是個貪欲好色的酒囊飯袋,只知道奢靡享樂?” “奴婢不敢!”兩個歌姬瑟瑟發(fā)抖地跪了下去。 魏瀾毫不留情地道:“穿上你們的斗篷,滾。” 兩個歌姬手忙腳亂地抓起地上的斗篷,抱著滾了。 “父親英明!這倆狐貍精跳得什么東西,我飯都不想吃了!” 人還沒走遠(yuǎn),魏明珠便臟了眼睛似的嫌棄起來。 魏瀾哼了聲,鳳眸斜向旁邊的阿秀:“夫人覺得如何?” 狐貍精跳sao舞時阿秀都要氣死了,后來那股悶火又被蓮開、雁回的《昭君出塞》洗滌得干干凈凈?,F(xiàn)在魏瀾也沒有被狐貍精勾引,阿秀渾身都舒舒服服的,看著蓮開、雁回道:“我覺得雁回彈得好,蓮開跳得也好,世子爺該賞?!?/br> 魏瀾點點頭,賞了一人十兩銀子。 蓮開、雁回領(lǐng)完賞也退下了。 魏瀾打發(fā)魏明珠繼續(xù)去讀書,然后叫阿秀去了內(nèi)室。 阿秀之前偷偷罵了他半天色痞子蠢貨有眼無珠什么的,此時被魏瀾冷冷地打量,阿秀心虛,不敢抬頭。 “我同意看她們獻(xiàn)舞,你是不是罵我了?”魏瀾一邊走向她,一邊審問道。 阿秀手指抓著衣擺,小聲辯解道:“沒有,我怎么敢罵您。” 發(fā)覺魏瀾的靠近,阿秀下意識地往后躲。 魏瀾抬手便攥住了她的手腕。 阿秀身子一抖,驚慌地仰起臉,桃花眼怯怯地看著頭頂?shù)氖雷訝敗?/br> 魏瀾勾著她的下巴,危險地問:“不敢罵,為何敢擺臉色給我看?” 這個阿秀沒法狡辯,她緊張地扶著身后的桌角,身子在抖,桌子也跟著她抖了起來。 魏瀾的嘴唇擦過她的耳垂,在她耳邊道:“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jī)會?!?/br> 阿秀咽咽口水,洗耳恭聽。 “下午好好練練,晚上跳《漢宮雙殊》給我看。” 阿秀腦海里轟的一聲,仿佛有間房子在里面坍塌了一樣。 原來世子爺并沒有他表現(xiàn)得那么不為美色所動,其實也被歌姬們勾引了! 可阿秀不會跳啊,那些動作她都沒眼睛看,怎么可能去記? “蓮開記得住,你去跟她學(xué)?!?/br> 阿秀懂了,確認(rèn)道:“世子爺是想讓我與蓮開一起跳給您看嗎?” 那本來就是兩人一起合跳的舞。 魏瀾卻淡淡道:“不必,你我夫妻的閨房之樂,你還想讓幾人看見?” 阿秀頓時覺得自己好傻。 世子爺要裝正經(jīng)君子,他喜歡看艷舞的事當(dāng)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罷了,只好委屈委屈她自己,讓蓮開誤會她想當(dāng)狐貍精勾引世子爺吧。 吃過午飯,阿秀紅著臉去像蓮開拜師。 被蓮開藤蔓一樣貼著她并輕輕吹她耳朵的時候,想到自己要這樣對魏瀾,阿秀渾身都僵硬了。 都怪薛太后送的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