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肆意人生[快穿]、美人這樣暴躁可不好、世上最后一只魔、偶像每天都來看我吃飯[娛樂圈]、我的極品女鄰居、他很可口、末世倉鼠富流油、紅樓美學(xué)泥石流 番外完結(jié)、農(nóng)家上門男婿 完結(jié)+番外、仙君別撩,要彎了
魏瀾承認,他沖動了一把。 可他自己賺的銀子,他樂意給他的女人花。 “我娶了她,疼她一次怎么了?”魏瀾收斂怒氣,朝太夫人耍賴一笑,“難道祖母不想我與她夫妻恩愛?” 太夫人氣呼呼地轉(zhuǎn)開頭:“少與我油腔滑調(diào),疼媳婦也沒有這個疼法,她才嫁進來就要穿上萬兩的華服,以后生了兒子,是不是連神仙rou都敢要?” 魏瀾無奈道:“祖母,真是我自己的主張,您非要我對天發(fā)誓才信是不是?” 太夫人懷疑地盯著他。 魏瀾食指刮了下鼻梁,低聲道:“我與端王不對付,知道他這次又想出風(fēng)頭,我沒忍住。阿秀膽小,我若提前告訴她,她怎敢去與端王妃爭,所以將銀票給了明珠?!?/br> 太夫人回想阿秀清澈無辜的淚眼,終于愿意信了。 魏瀾繼續(xù)道:“我與端王爭搶,皇上知道了,罰我們明日進山砍柴,半月為期?!?/br> 太夫人大驚:“當(dāng)真?” 魏瀾低著眼,苦笑道:“皇上說了,讓我們身穿蟒袍,分別帶上愛妻,不許仆人伺候?!?/br> 長孫與端王同時被罰,太夫人不愿相信都不得不信了! 她拍著老腿怨怪長孫:“你說你,端王是太后的心頭rou,太后本就看你不順眼,你還去招惹他們母子,你以為皇上會袒護你一輩子?你,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 魏瀾:“祖母放心,孫兒知道教訓(xùn)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br> 誰都偏向自家人,聽說長孫在仙衣坊揮金如土,太夫人第一懷疑阿秀蠱惑了她的孫子,現(xiàn)在家里的誤會澄清了,太夫人想到宮里的薛太后,恨得牙根一咬,猜也知道,今日定是薛太后去皇上面前告狀了,皇上不得已才罰了她的孫子,皇上連端王一起罰,說明薛太后要的還是重罰! 圣意已決,后悔無用,太夫人嘆氣道:“你是真的記住才好,否則總有一日,皇上也護不住你?!?/br> 魏瀾沉默。 太夫人想到這事就頭疼,煩躁道:“她在佛堂,你鬧出了的亂子,自己哄去吧!” 魏瀾告退,大步去了佛堂。 佛堂門關(guān)著,外面守了一個婆子,見到魏瀾還想阻攔,魏瀾一腳踹過去,連門一起踹開了。 陽光涌進佛堂,阿秀背對著門跪在檀木雕刻的佛像前。 婆子的驚叫與破門聲嚇到了她,阿秀縮著肩膀回頭,白皙的小臉帶著惶恐,桃花眼圈微紅。 看到魏瀾,阿秀低下了頭。 “起來。”魏瀾站在門口,冷聲道。 阿秀不敢起,他給她買身華服太夫人便誤會她狐媚惑夫,現(xiàn)在魏瀾違背太夫人的命令來幫她,太夫人知道后,只會雪上加霜。 太夫人是魏瀾的祖母,有孝道壓著,魏瀾也得聽太夫人的。 魏瀾見她跪著不動,想到她雖然沒有主動蠱惑他,自己卻受了她的蠱惑,才會在今日被罰進山砍柴被祖母責(zé)罵,魏瀾突然一甩衣袖,轉(zhuǎn)身離去。愛跪就隨她跪,自討苦吃! 世子爺走了,阿秀頭垂得更低了。 她只想安安分分地當(dāng)個擺設(shè),怎么就這么難? 跪了一個時辰的雙腿越來越疼,剛剛門關(guān)著,阿秀還敢換換姿勢偷偷懶,現(xiàn)在門背魏瀾踹開了,太夫人身邊的婆子就在外面守著,阿秀連偷懶都不行了。 魏瀾呢,他是去找太夫人替她澄清冤屈了嗎? 小手揉揉膝蓋,阿秀希望魏瀾快點說清楚。 突然,那憤怒離去的沉重腳步聲又回來了,而且走得更急。 是魏瀾吧? 阿秀疑惑地往后看。 魏瀾一身墨色蟒服玉帶,沉著臉來到了她面前。 他是那么高大,阿秀必須仰著頭才能看清他的臉。 魏瀾攥住她細弱的胳膊,一把將人扯了起來。 阿秀雙腿跪得麻木,站不穩(wěn),無助地撲到了他懷中。 魏瀾比誰都清楚她的嬌嫩,身上隨便哪個地方用力抓一把都會留下指印,有他舉著腿她也能累到腿軟發(fā)抖。 地磚那么硬,她跪了這么久,定是無法走路了。 魏瀾彎腰,將人橫抱起來,板著臉往外走。 在房里他怎么抱阿秀都忍了,現(xiàn)在光天化日的,余光掃到一個婆子的身影,阿秀急得埋到魏瀾懷里,小手攥著他威嚴的錦衣衛(wèi)官服輕搖:“太夫人罰我跪到傍晚,您快放我回去!” 她一邊說一邊撲騰著腿,豐腴的身子頗有分量,光滑的綢緞作祟,魏瀾一個沒抓穩(wěn),阿秀差點滑落下去。 若是讓人以為他抱她不動,他世子爺?shù)念伱婧未妫?/br> 魏瀾將懷里的豐腴身子往上一顛,重新抱穩(wěn),大手抓著她的腿威脅道:“再敢亂動,我丟你下去!” 丟下去與放下去絕不一樣。 想象魏瀾會像丟沙包一樣將她丟到地上,阿秀不敢亂動了,小手緊緊地攀住他的肩膀。 離開佛堂,榮樂堂的仆人越來越多,連太夫人都出來看了。 魏瀾沉著臉,像抱一團棉花似的抱走了阿秀。 阿秀埋在他懷里不敢抬頭。 走出榮樂堂,魏瀾繼續(xù)抱阿秀走了一段距離,待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魏瀾突然放下阿秀,迅速轉(zhuǎn)過身去。 阿秀坐在地上,迷茫地望著他挺拔的背影。 魏瀾眺望遠方,暗暗調(diào)整呼吸。 該死的女人,摟著揉著是舒服,抱在懷里根本難以堅持! 第35章 阿秀不知道魏瀾背對著她在做什么,她試著動了動小腿,沒有在佛堂時那么僵硬酸痛了。 阿秀忍著不適站了起來。 魏瀾聽到聲音,回頭。 阿秀晃了下。 魏瀾一個箭步跨過來,還沒有碰到阿秀,阿秀自己站穩(wěn)了。 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到了魏瀾伸出的大手上。 他穿著惠文帝特賜的墨色蟒服,墨色的箭袖顯得他的雙手修長白皙。 魏瀾板著臉,一邊放下手一邊冷聲問:“能站了?” 阿秀點點頭。 魏瀾徑直往前走。 阿秀跟上去,小腿還是不舒服,她走不快。魏瀾走出幾步,突然放慢,看她一眼道:“此事與你無關(guān),我已同祖母解釋清楚?!?/br> 阿秀放了一半的心,剩下一半還被那套兩萬兩的華服壓著。 她小聲與魏瀾商量:“那套衣服——” 魏瀾目光凌厲:“買了就是買了,休要再提?!?/br> 他冷著臉像陰差,發(fā)怒時像閻王,阿秀被他一瞪,半個字都不敢說了。 夫妻倆各懷心事回了風(fēng)波堂。 魏瀾去看魏明珠,因為是太夫人下的令,魏瀾叫魏明珠乖乖禁足三日,權(quán)當(dāng)修身養(yǎng)性。 魏明珠很不高興,但得知父親都被惠文帝罰了,他才老實下來。 魏瀾才從魏明珠那里回來,魏沉來找他了。 魏瀾冷笑,站在臺階上先聲制人:“怎么,你來也教訓(xùn)我不該亂花銀子?” 他身穿蟒服玉帶,腰間還佩戴著長劍,通身全是在戰(zhàn)場磨煉出來的肅殺之氣、在錦衣衛(wèi)辦案時養(yǎng)成的視人命為草芥的冷血無情。 魏沉嘴唇張開,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換個嫂子,大哥花多少萬兩他都不會管,可阿秀不配兩萬兩! 魏沉不滿,可他沒有勇氣在盛怒的大哥面前反對。 “不是,我聽說大哥回來了,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魏沉低下頭道。 魏瀾轉(zhuǎn)身往里走:“明日你就知道了,回去罷!” 魏沉皺眉,難道大哥真出了什么事? 除了太夫人,國公府中其他人都還沒有聽說魏瀾、端王受罰砍柴的消息。 顯國公魏松嚴在吏部任吏部尚書兼領(lǐng)內(nèi)閣閣老,六部、內(nèi)閣都設(shè)在皇城中,皇上有什么旨意,內(nèi)閣最先知曉。 六位閣老都是熟人了,彼此之間也分成了派系,其中李閣老從年輕時候就與魏松嚴不對付,現(xiàn)在魏松嚴的兒子鬧了笑話,李閣老故意吸溜一口茶,自嘲地道:“看來家貧也有家貧的好處,像我這樣的,寒門出身,為官節(jié)儉,全身家當(dāng)也就千百兩銀子,哪像國公爺,家大業(yè)大,世子爺一揮手,兩萬兩花出去不疼不癢?!?/br> 魏松嚴翻看手中的奏折,神色平和,不為所動。 李閣老又吸溜一口茶,笑著道:“皇上說,要世子爺、王爺將砍回來的柴拉到城門口,百姓們排隊領(lǐng)柴,每人可領(lǐng)一捆,正好,我們家的柴也要燒光了,明日我派犬子也去領(lǐng)一捆。世子爺武藝高超,他砍的柴肯定也比普通百姓砍得好?!?/br> 魏松嚴眼角的肌rou抽了抽,忍。 在外面要忍,傍晚回府,魏松嚴勃然大怒,甚至沒有派人去叫長子,他一身官服,直接去了風(fēng)波堂。 “你這混賬,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魏松嚴暴怒如雷,命人端來長凳板子,要親手懲戒兒子。 魏瀾面無表情地趴到長凳上。 魏松嚴去搶小廝手中的木板,他是文官,平時出門皆坐馬車,乍然接過那長長的木板,竟覺得頗為吃力。但魏松嚴畢竟是個大男人,打人的力氣還是有的,今日長子叫他丟了臉,魏松嚴高高舉起板子,對著長子的屁股打下去。 阿秀聞訊趕來,魏瀾已經(jīng)吃了五板。 眼看魏松嚴還要再打,阿秀大叫一聲“父親”,然后不顧儀態(tài)地沖到魏瀾的長凳旁邊,撲通跪了下去,哭求道:“是我非要去仙衣坊看熱鬧的,父親要打就打我,世子爺都是被我連累的,您打我吧!” 阿秀對魏瀾沒有男女之情,可魏瀾是她的丈夫,魏瀾答應(yīng)過只要她安分,他就會護著她,如果魏松嚴將魏瀾打殘了,阿秀以后該怎么辦? “父親,您要罰就罰我吧!”阿秀一手護著魏瀾身后,一邊哭著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