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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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瀾看她一眼,放下帳子,對外面道:“備水?!?/br> 杜鵑、海棠早在外面候著了,聞言兩人異口同聲地應(yīng)了聲。 洗漱盆、熱水都在次間里擺好了,只是水冷了些,杜鵑提起裝沸水的木桶往洗漱盆里添些水,海棠試試溫度,朝她點頭。 杜鵑放下木桶,然后海棠端起洗漱盆、杜鵑拿著干凈的白色巾帕,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向內(nèi)室。 魏瀾聽著腳步聲,在二女即將入門的前一刻,突然翻身,壓到了阿秀身上。 阿秀驚呼:“世子……” 海棠走在前面,夫人的聲音傳過來,她已經(jīng)跨進內(nèi)室了,她下意識地看向床上,恰好能看見屏風(fēng)擋不住的床頭,但見紅色的帷帳垂落,里面的人影隱隱若現(xiàn),世子爺壓在夫人身上,似乎正在親夫人,夫人兩只小手攥著世子爺?shù)母觳?,無助地推搡著。 只這一眼,海棠趕緊低頭,轉(zhuǎn)過身想退出去。 杜鵑不明就里,疑惑地看著她。 海棠剛要使眼色,余光中紅色紗帳突然被人掀開,世子爺一身白色中衣下了床,大步去了凈房。 主子起來了,她們也不必退出去了。 海棠端著水繼續(xù)走向梳洗架。 被男人高高甩開的紅色紗帳輕飄飄地垂落了下來。 阿秀攥著衣襟背對外面躺著,香腮艷如梅花。 天都亮了,丫鬟們也進來了,魏瀾居然強親了她! 他不止親,還想動手,可憐阿秀急急攥住了衣襟,魏瀾卻從她的衣擺底下得了手。 現(xiàn)在阿秀嘴唇酸酸的,身上更是微微疼。 魏瀾的力氣可真大,像是與她有仇一樣! 不過,他根本不想碰她,為了演戲才不得已而為之,所以才那么粗魯吧? 可阿秀也很委屈,她也沒有求他演戲啊,更沒想讓他親讓他抓。 魏瀾洗漱完畢、穿好衣裳出去了,阿秀才坐了起來。 海棠去換水了,杜鵑走過來伺候小姐,她一邊掛起紗帳一邊往里看,然后目光落在了小姐的中衣上。 阿秀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中衣皺巴巴的。 阿秀臉又紅了。 杜鵑很為小姐高興,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世子爺多寵小姐幾次,兩人的感情也會越來越深,這年頭大多數(shù)夫妻都是盲婚啞嫁,婚前誰也不認識誰,后來的感情還不都是睡出來的? “小姐快起來吧,世子爺還在外面等著呢,今早肯定要陪你用飯了。” 小姐羞答答,杜鵑輕聲提醒道。 阿秀奇怪:“他今天不用進宮?” 杜鵑搖搖頭,她哪知道世子爺?shù)陌才拍兀?/br> 既然魏瀾在等她,阿秀盡量加快了梳洗打扮的速度。 今早海棠為她梳頭。 托起夫人長長的黑發(fā),海棠無意一掃,發(fā)現(xiàn)夫人夫人雪白的側(cè)頸上有一道紅痕。 鬼使神差的,海棠想到了不久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怎么看,都是世子爺在強親夫人的樣子。 也許,世子爺只是在她們面前對夫人冷漠,其實還是很喜歡夫人的? 為阿秀梳頭時,海棠悄悄地觀察這位新夫人。 然后海棠越觀察,越覺得新夫人長得真是精致。可能是新夫人出身小門小戶,沒有大家閨秀的端莊自信,對她們這些世子爺身邊的丫鬟都帶著幾分客氣,如此便讓人加深了新夫人配不上世子爺?shù)挠∠螅睦镞@么想,便不會繼續(xù)找夫人的長處。 如今發(fā)現(xiàn)世子爺是喜歡夫人的,海棠便也看出夫人很多優(yōu)點了,除了雪白嬌嫩的肌膚,夫人的五官也越看越美,并非多么驚艷的傾城之姿,但夫人的眼睛狀若桃花,眼尾微微上挑,害羞低垂時嬌柔嫵媚,直視過來時清澈如水,純真動人。 “夫人真美?!笔釆y完畢,海棠笑著夸贊道,出自真心的贊美。 阿秀的心思都在外面的魏瀾身上,看眼鏡子,并沒有覺得今日的她與平時有何不同。 到了次間門口,阿秀腳步頓了頓,才跨了出去。 魏瀾端坐于客堂朝南而設(shè)的太師椅上,看眼阿秀,他繼續(xù)板著臉盯著院子。 阿秀忍不住瞄了眼魏瀾的薄唇。 現(xiàn)在,她身上又多了一處被魏瀾碰過的地方了,剛剛她又急又慌,她越掙扎魏瀾就越粗魯,混亂間阿秀模糊記得她好像還碰到了魏瀾的舌頭,怪怪的。 阿秀低著頭坐到了魏瀾旁邊,扯扯帕子,她小聲問:“世子,現(xiàn)在擺飯嗎?” 魏瀾淡淡道:“等等明珠?!?/br> 阿秀:“哦?!?/br> 她安靜地坐著,魏瀾慵懶地靠到椅背上,鳳眸朝她斜去。 眼中的阿秀似乎很怯懦老實,但這都是她裝出來的,骨子里阿秀跟她娘一樣都是西北女人,敢跟自己爺們作對的那種西北女人。魏瀾親她,她不受寵若驚、不欣喜若狂、不熱情地回應(yīng),居然還跟被強了似的拼命掙扎,小腿掙得幾乎快踹開被子,害魏瀾光使勁兒制服她了,都沒有仔細品嘗她那張櫻桃小口的味道。 真是不識趣的鄉(xiāng)下女人! “你們都退下?!蔽簽懲蝗婚_口道。 世子爺便是風(fēng)波堂的天,初來乍到如杜鵑對世子爺?shù)奈窇侄家呀?jīng)滲進了骨子,世子爺一開口,海棠、杜鵑一個眼神都沒有多看,恭敬地退了出去。 魏瀾站起來,對阿秀道:“進來?!?/br> 阿秀也很怕他,魏瀾叫她做什么她就乖乖照做。 魏瀾走進次間,坐到了臨窗的長榻邊上。 阿秀拘謹?shù)卣驹陂T口。 魏瀾朝她招招手。 阿秀低頭走到他旁邊。 魏瀾轉(zhuǎn)動大手指上的黑玉扳指,不悅道:“方才我親你,你掙扎什么?不愿意?” 阿秀連忙搖搖頭。 從她嫁進來的那天起,她劉阿秀就是魏瀾的人了,魏瀾可以不碰她,但她身為妻子,怎么能不讓丈夫碰? “我,我怕她們看見。”阿秀緊張地道。 魏瀾冷笑:“狡辯,我看你是在怨我,怨我們魏家?!?/br> 阿秀急了,慌亂地看著他道:“我沒有,我真的是怕她們看見?!?/br> 魏瀾似是在考慮這話的可信度,目光在阿秀身上上下掃了幾個回合,魏瀾忽然笑了,低低道:“現(xiàn)在你來親我,我便信你?!?/br> 親,親他? 阿秀臉噌地著了火,低著頭,小手攥著衣擺,不知所措。 魏瀾嘴角的笑漸漸消失,目光冷厲下來:“很好,你果然在怨我?!?/br> 阿秀真沒有! 面對魏瀾判官似的陰寒強調(diào),阿秀豁出去了,看準魏瀾的位置,她閉上眼睛,飛快走到魏瀾面前,對著他薄唇的方向親了下去。 魏瀾喉結(jié)一滾,正要將阿秀拉到懷里狠狠地盡興地親上一親,客廳突然傳來魏明珠清脆的聲音:“父親,我來了!” 阿秀也聽到了! 小少爺兇巴巴的聲音此時卻像天籟一樣,救她于危難! 阿秀立即頓住身形,睜開眼睛,看見魏瀾的半邊肩膀。 原來她根本沒有找對方向,就算親下去也只會親到魏瀾的肩膀。 無論如何,她肯定不用繼續(xù)親了。 阿秀紅著臉退后幾步,尷尬道:“世子,少爺來了。” 魏瀾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阿秀咬唇,她最怕世子爺發(fā)出這種笑聲了,陰森森的,好像在打什么壞主意。 第22章 阿秀跟著魏瀾回了客堂。 魏瀾面無表情,阿秀臉頰猶帶一絲紅暈。 魏明珠還太小,猜不到父親與他的小后娘在房間里做了什么。 “父親,您叫我?” 魏明珠自發(fā)地走到魏瀾身邊,鳳眸復(fù)雜地看了阿秀一眼。昨日她被二叔罵跑,魏明珠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可為什么不舒服,魏明珠說不清楚。 魏瀾坐在主位,對魏明珠道:“我說過,以后你每日三餐都要與你母親一起用,今早為何還得我派人去叫,你才過來?” 魏明珠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父親,瞄眼阿秀,魏明珠摸摸嘴角,找借口道:“我生病了,需要養(yǎng)病?!?/br> 魏瀾冷笑:“你病的是嘴,不是腳?!?/br> 魏明珠吃此一嗆,只好低頭認錯:“我知道了,以后我天天來?!?/br> 魏瀾指著阿秀面前擦拭得干干凈凈光可鑒人的鋪地石磚,突然道:“跪下?!?/br> 魏明珠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阿秀也被魏瀾的嚴厲語氣嚇到了,提心吊膽地站了起來。 魏瀾斜她:“你坐下?!?/br> 阿秀不敢坐,哀求地道:“世子,您這是做什么?” 魏瀾目光很冷:“坐下?!?/br> 阿秀終歸還是更怕他,看看怒氣沖沖瞪著魏瀾的魏明珠,阿秀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回椅子上,卻仿佛坐的是針氈,扎得她渾身都不舒服。 “我犯了什么錯,憑什么讓我跪?”魏明珠跪天跪地跪父母,可阿秀只是他的繼母,一個根本配不上父親的鄉(xiāng)下女人,就算長得漂亮,魏明珠也不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