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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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珠老實(shí)回答了經(jīng)過。 魏瀾皺眉道:“她騙你的,世上美人多了,難道我們個(gè)個(gè)喜歡?” 魏明珠不解:“那為何二叔說她長得丑?” 魏瀾笑:“因?yàn)樗r(shí)候確實(shí)丑?!?/br> 魏明珠哇:“父親見過她小時(shí)候?” 魏瀾見過。 當(dāng)年劉家人第一次來國公府,魏瀾記得見過阿秀一次,但時(shí)間過去太久,魏瀾只模糊記得一張稚氣的臉,除了雙頰紅紅的,其他地方都曬黑了,唯有一雙眼睛又黑又大,好奇又害怕地打量他們。 第19章 阿秀聽說魏瀾一回府就去景園探望魏明珠了。 魏明珠畢竟只是個(gè)孩子,脾氣大但去的也快,可她看了魏明珠嘴角的水泡都心疼,魏瀾是他親爹,心疼之下,會不會過來打她一頓? 阿秀害怕。 她站在客堂里,惶恐地看著院子。 天色越來越黑。 “小姐,世子爺還沒回來,應(yīng)該是陪少爺一起吃了,你先吃飯吧?”杜鵑從外面逛了一圈回來,勸阿秀道。 阿秀一點(diǎn)胃口都沒有。 杜鵑沒辦法,只好繼續(xù)去外面盯著世子爺?shù)膭酉颉?/br>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杜鵑回來了,氣鼓鼓的:“小姐快吃吧,世子爺已經(jīng)回前院了?!?/br> 阿秀奇怪她的神色,疑惑問道:“世子爺回了前院,你為何生氣?” 杜鵑跺腳:“世子爺不是自己回來的,梨落那個(gè)小妖精,居然趁這個(gè)時(shí)候勾引世子爺!” 阿秀聽了,反倒高興起來。 有梨落陪著,魏瀾今晚肯定不會過來教訓(xùn)她了! 心情一好,阿秀忽然好餓,笑著吩咐杜鵑:“快讓廚房上菜吧,我餓了?!?/br> 杜鵑著急:“什么時(shí)候了,小姐還有心情吃飯!” 阿秀笑道:“如果你闖了一樁大禍,你是希望世子爺過來罰你呢,還是希望世子爺去獎(jiǎng)賞沒犯錯(cuò)的好丫鬟?” 杜鵑當(dāng)然盼望后者,“可我與小姐不一樣,你是妻她是妾,小姐才嫁過來幾天,她竟敢與小姐爭寵了!” 阿秀摸摸肚子,嘆道:“我真的餓了?!?/br> 杜鵑嘟著嘴去傳膳。 晚飯廚房熬了香菇雞rou粥,還有皮薄餡兒鮮的水晶餃,阿秀一邊喝粥,一邊餃子沾醋,吃得很是爽口。 杜鵑在旁一邊著急,一邊又犯饞,誰讓小姐吃得那么香! 吃飽喝足,阿秀又等了一會兒,直到杜鵑恨恨地說前邊已經(jīng)落燈了,阿秀才完全放心,一個(gè)人再那寬大舒適的新床上睡起覺來。 第二天阿秀起床時(shí),魏瀾早進(jìn)宮了。 阿秀帶上金銀花湯,去景園看魏明珠。 魏明珠剛蹲完馬步,聽說阿秀來了,他下意識地看向東方,那邊天剛微微亮,她怎么來得這么早? 身后忽然起了一陣微風(fēng),魏明珠扭頭,教他習(xí)武的梅落已經(jīng)不見了。 魏明珠特別羨慕,他會好好練功的,總有一天他也會練就梅落那般神出鬼沒的輕功,到時(shí)候誰再招惹他,晚上他就去那人的窗外裝鬼,嚇得對方尿褲子。 不能讓阿秀知道他在練武,魏明珠跑回房間鉆進(jìn)被窩,假裝還在睡覺。 “少爺若不想見夫人,我趕她走好了?!比槟笌臀好髦樯w好被子,笑著道,一派母親寵愛自己孩子的語氣。 魏明珠睜開眼睛,瞪她:“你好大的膽子!她是父親的妻子,是風(fēng)波堂的女主人,你算哪根蔥,敢對她不敬?” 父親說阿秀不會害他,那說明阿秀是個(gè)善良的女子,魏明珠從來不欺負(fù)好人,也不許身邊的下人作惡。 乳母低了低頭,忍不住小聲道:“她一來少爺便受傷,我怕她繼續(xù)害少爺?!?/br> 魏明珠突然很生氣! 去年父親就想調(diào)乳母出府,魏明珠有點(diǎn)不舍,開口留下了乳母,沒想到乳母居然敢在他面前自作聰明。他與父親都相信阿秀是好人,乳母竟然在這里賣弄心機(jī),難道他們父子還不如她一個(gè)乳母? “退下!”魏明珠一句話都不想與乳母說了。 乳母肩膀一抖,低下頭告退。 阿秀主仆進(jìn)來時(shí),就看見乳母臉色不太好看地站在客堂門外。 看到阿秀,乳母屈膝行禮:“奴婢給夫人請安?!?/br> 阿秀點(diǎn)點(diǎn)頭,從杜鵑手里接過食盒,自己進(jìn)去了。 她一走,乳母馬上站直身子,抬起頭,目光倨傲地看向杜鵑。 杜鵑很討厭這個(gè)乳母! 但小少爺是乳母喂大的,應(yīng)該很信任乳母,而小少爺在風(fēng)波堂的地位比小姐高,小姐又是泥人脾氣,不爭不斗的,杜鵑便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打量景園的院落布局。 內(nèi)室,阿秀走到床邊。 紗帳垂著,阿秀將食盒放到旁邊的小桌子上,輕輕地抬起紗帳。 魏明珠蓋了一床深藍(lán)色的被子,床單也是同色,現(xiàn)在他閉著眼睛,一張小臉紅通通的,額頭臉頰居然布滿了細(xì)細(xì)的汗珠。 阿秀心里一驚,都八月了,天氣涼爽,好好的怎么會出汗? 阿秀急著坐下去,想去摸摸魏明珠的額頭。 魏明珠只覺一道黑影朝他襲來,他嗖地睜開眼睛,警惕又憤怒的眼神,嚇了阿秀一跳。 拍開阿秀的手,魏明珠冷冷地瞪著她:“你想干什么?” 難道他與父親都看錯(cuò)了,這女人其實(shí)是個(gè)壞人? 阿秀的小手被他拍疼了,她吸了口氣,一邊揉發(fā)紅的手背一邊看著魏明珠道:“少爺臉太紅,還出了汗,我怕少爺在發(fā)燒,想談?wù)勀~頭的溫度?!?/br> 她怯怯的,還有點(diǎn)委屈,魏明珠見她手背上居然被他拍出了一道紅印子,不禁又懊惱起來。 “除了父親,我不喜歡別人碰我?!?/br> 認(rèn)錯(cuò)是不可能的,魏明珠冷哼道,提醒阿秀是她先隨便動手動腳的。 不碰就不碰,阿秀指指魏明珠的小紅臉:“那少爺,要不要看郎中?” 魏明珠忽然覺得她真傻,他明明是蹲馬步太辛苦才累著了。 “不用,我沒你那么嬌弱,說,你來做什么?”魏明珠掀開被子,本來就熱,蓋著被子更熱。 阿秀看向他的嘴角。 還好,那些水泡小了很多,沒有昨日那么密集恐怖了。 “我給少爺煮了湯,少爺快趁熱喝吧。”阿秀端來湯水,溫柔地道。 魏明珠看她一眼,接過碗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男孩子喝得太急,有湯水從他嘴角流了下來,就要沿著脖子灑到白色的中衣上了。 阿秀沒忍住,迅速掏出帕子,在魏明珠嘴角沾了沾:“少爺慢點(diǎn),別打濕衣裳。” 魏明珠瞄眼碗下面的手,繼續(xù)喝湯。 喝完了,阿秀接過空碗,囑咐魏明珠道:“少爺好好休息,我先走了?!?/br> 魏明珠抓了抓被子,哼著問她:“你吃飯了嗎?” 阿秀搖搖頭,她準(zhǔn)備送完湯再回去的。 魏明珠剛要叫她留下來陪他一起吃,外面突然傳來一道疑惑的男人聲音:“你是誰?” 這聲音魏明珠很熟,是他的二叔,魏沉。 阿秀沒有聽出來,她與魏沉雖然曾是未婚夫妻,但前面的十幾年兩人就見過幾次面,然后便是敬茶時(shí)挨得近了些,但阿秀太緊張,并未細(xì)細(xì)去分辨魏沉的說話聲。 “奴婢杜鵑,是夫人身邊的丫鬟?!?/br> 杜鵑認(rèn)得魏沉,攥著帕子回道。 魏沉眉頭緊鎖,看眼內(nèi)室,他繃著臉朝里走去。 白色身影一閃,魏沉挑簾而入,阿秀看到他的臉,不禁朝魏明珠床邊退了幾步。 “二,二爺?!彼裆艁y,低頭喚道。 魏沉掃眼床上,注意到侄子嘴邊的水泡,他怒從心中起,質(zhì)問阿秀道:“你來做什么?害了明珠一次還不夠,竟然還想害第二次?” 魏瀾私底下對阿秀也很冷,但魏瀾對阿秀的諷刺更多,魏沉的冷里則夾帶著一種從心底而發(fā)的蔑視、憤怒,仿佛與阿秀站在一個(gè)房間都讓他惡心,仿佛曾經(jīng)的未婚夫妻關(guān)系是他一生洗不去的莫大羞辱。 阿秀紅唇微顫,眼淚涌了出來。 她抓緊食盒,低頭往外走。 魏沉卻攔到她面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男人的力氣太大了,阿秀好疼,手本能一松,裝著湯碗的食盒掉在了地上。 “二叔,你干什么!” 魏明珠噌地跳下地,跑過來一把拍開了魏沉鉗制阿秀的大手。 “父親說了,男人不能打女人!” 擋在阿秀身前,魏明珠憤怒地警告魏沉道。 魏沉沒想打阿秀,他只是想攔住她。 見阿秀躲在侄子后面低頭落淚,魏沉諷刺地道:“好你個(gè)劉阿秀,居然這么會裝,我不過輕輕抓了你一把,你至于疼成這樣嗎?” 將魏明珠拉到自己這邊,魏沉冷笑道:“明珠你看清楚了,她的眼淚是裝出來的,就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你別被她騙了?!?/br> 魏明珠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