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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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瀾沒有回頭,聲音不耐:“隨你?!?/br> 阿秀如釋重負(fù),對杜鵑笑道:“起來吧,世子爺不罰你了!” 杜鵑感激地朝小姐點頭。 —— 昨日阿秀進(jìn)門一直帶著蓋頭,今日沒了蓋頭,阿秀終于感受到了國公府的壯觀。 魏瀾的風(fēng)波堂就比劉家一家人住的四合院大很多,整個國公府更是一院連著一院,沒有盡頭似的。 魏瀾走在前面,一次都沒有看過阿秀。 阿秀一邊快走一邊偷偷打量左右,經(jīng)過一座小花園,她被園中兩棵白玉蘭樹吸引,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 魏瀾終于回頭,見她癡癡地盯著滿樹白玉蘭,桃花眼比見了珠寶首飾還亮,折步回來,笑著問:“以前沒見過?” 阿秀聽他聲音溫柔,臉上也帶了笑,不禁羞赧地點點頭。 魏瀾看著她,笑容一點點消失:“喜歡看以后有的是時間看,誤了敬茶,你擔(dān)待得起嗎?” 阿秀這才知道,他根本沒想笑。 世子爺教訓(xùn)人的眼神不兇,可陰森森的比兇巴巴還叫人害怕,阿秀慌亂往前走去,不敢再四處亂看了。 魏瀾冷笑。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出現(xiàn)一座鬧中取靜的院落,魏瀾放慢腳步,等阿秀跟上來,他指著前面道:“那便是太夫人的榮樂堂,你放機靈點,別鬧笑話?!?/br> 阿秀深深吸了口氣,點點頭。 魏瀾臉上忽然又露出了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微笑,快得跟變臉?biāo)频摹?/br> 阿秀驚訝地看著他。 魏瀾笑容和熹:“夫人,請?!?/br> 阿秀身子一抖,好像更冷了。 第9章 太夫人只生了顯國公魏松嚴(yán)這一個獨苗,所以相比京城其他府邸,魏家的人口簡單好記。 太夫人是魏家的老祖宗,說話最最頂用。 太夫人之下是一家之主魏松嚴(yán),四十歲的國公爺正當(dāng)壯年,在朝里任吏部尚書,官譽頗佳。 魏松嚴(yán)前后娶了兩個妻子。 原配宋氏因病早逝,魏瀾、魏沉兄弟以及大姑娘魏淺都是她生的。 續(xù)弦薛氏年輕美貌,只比嫡長子魏瀾大了四歲,嫁進(jìn)來后為丈夫新添了一雙兒女。二姑娘魏渺年方十二,豆蔻年華,三爺魏洲才十歲,長得唇紅齒白。姐弟倆一個溫柔孝順,一個聰敏好學(xué),很得魏松嚴(yán)的寵愛。 此時一家人同聚一堂,等待新婚夫妻的到來。 魏渺嬌俏地坐在太夫人身邊,聲音甜美地道:“祖母,昨晚我夢見您老人家了?!?/br> 太夫人笑著看她:“是嗎,夢見我什么了?” 魏渺白皙的手指掩住嘴唇:“夢見您買了一筐大紅石榴,說分別我們吃。” 太夫人心中一動,點頭道:“石榴好啊,石榴寓意多子多孫,昨日你大嫂才進(jìn)門,說明很快她就要給你生個小侄子了?!?/br> 魏渺喜道:“那可真好!” 魏松嚴(yán)雖然不滿意阿秀給他當(dāng)長媳,但他也盼著長子子嗣興旺,女兒連做夢都在為大哥攢福氣,魏松嚴(yán)更加覺得小女兒乖巧可愛。 魏沉瞪了魏渺一眼,馬屁精,跟薛氏一樣。 薛氏忽然發(fā)現(xiàn)屋里少了一個人,趁女兒陪太夫人說話的時候,她低聲提醒丈夫:“國公爺,明珠他……” 魏松嚴(yán)板起臉,怒聲道:“這等日子,他不來更好?!?/br> 阿秀只是身份低微配不上長子,人品應(yīng)該還是好的,可魏明珠才剛五歲,便能做出鞭打小廝、剪斷丫鬟頭發(fā)的惡劣行跡,渾身上下除了五官沒有任何像魏家人的地方。如果非要在私生子孫子與卑微兒媳中選擇一個,魏松嚴(yán)寧可選兒媳。 薛氏猶豫道:“就怕世子誤會您不許明珠過來?!?/br> 魏松嚴(yán)更氣了,瞪目道:“誤會就誤會,我還怕他?” 他聲音拔高,太夫人朝這邊看了一眼。 薛氏及時止住話題。 “太夫人、國公爺,世子與世子夫人過來了。” 眾人精神均為一振,齊刷刷地看向門外。 魏瀾面帶微笑,阿秀緊張地跟在他身邊,臉頰緋紅。 太夫人笑著點頭,這個孫媳婦雖然出身不高,但小模樣長得美,打扮打扮沒比那些貴女差什么,待在國公府里住的久了,身上小戶之女的卑微儀態(tài)肯定也會漸漸褪去,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世子夫人。 太夫人更滿意阿秀的身段,一看就是好生養(yǎng)的,容易懷也容易生,母子平安。 太夫人非常期待一家四世同堂的那一天。魏明珠也是曾孫,但名不正言不順,不算數(shù),得正經(jīng)孫媳婦生的孩子才算。 薛氏娘仨都用微笑迎接阿秀,十分和善的樣子。 只有魏沉神色陰郁,視線掃過阿秀頭上的紅寶首飾,他更加相信劉家是貪圖自家的榮華富貴了。好個劉阿秀,才嫁過來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地?fù)Q上新首飾顯擺,粗鄙虛榮,難為大哥為了減少他的愧疚,明明不喜歡阿秀還要裝出很高興的面孔! 魏沉攥緊了拳頭,大哥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委屈太久的! “勞祖母、父親母親久等,我們來遲了。” 進(jìn)了堂屋,魏瀾溫文爾雅地道。 魏松嚴(yán)看眼阿秀,點點頭。 太夫人道:“不遲不遲,我們也才到齊沒多久?!?/br> 薛氏笑:“是啊是啊,阿秀才嫁過來,住的可還適應(yīng)?” 問她話了,阿秀謹(jǐn)記魏瀾的警告,不能給他丟人。 看眼薛氏,阿秀一邊詫異多年不見這位小國公夫人竟依然美貌依舊,似乎一點都沒老,一邊羞澀答道:“多謝母親關(guān)懷,兒媳一切都好?!?/br> 薛氏驚喜地看向太夫人:“早聽說阿秀長得貌美,您聽聽,這聲音竟比百靈鳥還好聽,如此看來,當(dāng)年父親早早定下婚事,真是慧眼識珠呢?!?/br> 太夫人給阿秀撐場面,感慨道:“阿秀一家都是咱們國公府的福星,阿秀啊,往后你與我們便是一家人了,以后遇到什么事盡管跟世子開口,若是世子讓你受了委屈,你便來找我,祖母不偏心,道理在誰那邊,祖母就向著誰!” 整個魏家,阿秀看太夫人最可親了,當(dāng)年她第一次來國公府,除了老國公爺,就屬太夫人對她最好。 她感激地點點頭。 接下來該敬茶了。 阿秀跪在魏瀾身邊,魏瀾給誰敬茶,她便跟著敬一碗。 薛氏代表夫妻倆送了阿秀一整套赤金頭面,大紅綢上金光閃閃,幸好阿秀過來之前提前見了魏瀾那好幾匣子首飾,不然可能又要看直眼睛了。 太夫人將她手腕上的祖母綠手鐲褪了下來,親自戴到阿秀的手腕上。 “阿秀白凈,戴這個比祖母帶好看多了?!泵艘话寻⑿慊伒男∈?,太夫人驚訝道。太夫人活了這么久,見過的最美最白的女子當(dāng)屬宮中的柔妃,沒想到西北出生的孫媳婦小時候還是個黑丫頭,長大了一身雪白香肌竟不輸柔妃,而且還這么滑這么嫩,叫她一個老太婆都愛不釋手。 太夫人大有深意地看了眼長孫,單從女色上講,長孫真是得了一個尤物。 魏瀾見祖母拉著阿秀的手不放,還用那種眼神看他,鬼使神差就想到了早上的沖動。 阿秀的嫩,他比祖母更有體會。 阿秀想的是,太夫人似乎真的很喜歡她啊,拉了她這么久,其中的親昵之意比送鐲子還叫她熨帖。 敬完長輩,該魏沉幾個向長嫂敬茶了。 長嫂如母,阿秀這個長嫂比以后魏家的其他媳婦地位重要多了。 “大嫂。”魏沉第一個上前,他繃著臉垂著眼,十分不情愿。 阿秀也沒有看他,接過茶,小抿一口,放下。 對魏沉,阿秀心中有怨,悔婚便悔婚,往她身上潑臟水算什么君子? 魏沉退下,魏渺上前,笑盈盈道:“大嫂請用茶。” 阿秀看著面前的豆蔻少女,耳邊響起了昨日杜鵑講的府中秘聞。 杜鵑的消息全部來自魏瀾的通房蓮開。 蓮開說,薛氏娘仨都不是好人,看著對誰都好,其實一直在暗中離間國公爺與魏瀾、魏沉兄弟,還說魏瀾的親meimei魏淺便是忍受不了薛氏母女的栽贓陷害,氣得搬去魏家的莊子上住了,不久莊子不慎走水,魏淺紅顏薄命,葬身火海。 其中內(nèi)情究竟如何,阿秀不知道,蓮開說的可能是真相,也可能是蓮開忠心魏瀾,魏瀾恨的她也恨,便故意把大姑娘魏淺的死推到薛氏母女頭上。 阿秀不想牽扯進(jìn)魏家的是是非非,但她嫁了魏瀾,成了魏瀾的人,薛氏母女肯定不會真心待她。 接過魏渺的茶水,阿秀笑笑,同樣小抿一口。 最后敬茶的是十歲的三爺魏洲。 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少年,阿秀沒放在心上。 敬完茶,一家人共進(jìn)早膳。 魏松嚴(yán)還要進(jìn)宮,吃完便走了。 魏沉早就想走,礙于父親的威嚴(yán)才強迫自己坐在這里,魏松嚴(yán)一走,他也臭著臉離去。 太夫人嘆口氣,對薛氏道:“你要管家,先去忙吧。” 薛氏明白,太夫人有話要單獨對新婚的夫妻倆說,她笑著告辭,并帶走了一雙兒女。 該走的都走了,太夫人屏退丫鬟,當(dāng)著魏瀾的面對阿秀道:“你們這門婚事不易,以前的誤會與不快都過去了,你現(xiàn)在是觀山的媳婦,以后安心跟著他過日子,不用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語?!?/br> 阿秀低頭道:“孫媳明白?!?/br> 太夫人看看魏瀾,再嘆道:“別看觀山現(xiàn)在行事穩(wěn)重,年少時候跟京城其他紈绔子弟沒什么兩樣,在外沾花惹草不說,還弄出個私生子。阿秀,原本這事與你無關(guān),現(xiàn)在你嫁了觀山,那孩子便也成了你的累贅,唉,觀山她娘走得早,都怪祖母沒管好觀山,叫他犯下大錯?!?/br> 魏瀾開口:“祖母……” 太夫人瞪他:“你給我閉嘴!” 魏瀾目光變化,閉嘴了。 阿秀烏黑水潤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