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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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雅嗎? 阿秀低下頭,她也讀過書,但讀了那么多年也只認得字而已,讓她作詩填詞她一竅不通。 “還有別的事嗎?”阿秀摘下鳳冠,松口氣道。 杜鵑繼續(xù)道:“有的有的,風波堂的總管事叫趙閑,今年四十多歲了,世子爺不在的時候,風波堂的大小安排都由趙管事做主。世子爺身邊還有個如影隨形的護衛(wèi),叫寒生,可能是嚴寒時節(jié)出生的?反正他冷冰冰的,蓮開說她們從未見寒生笑過?!?/br> 趙閑、寒生,阿秀都記下了。 國公府里還有很多事要講,杜鵑正要繼續(xù),阿秀肚子突然骨碌碌響了起來。 阿秀捂住肚子。 杜鵑嘻嘻笑:“小姐餓了吧,咱們后院有小廚房,我去叫她們上菜。” 短短一天,杜鵑似乎已經(jīng)非常習慣這邊的新家了,腳步輕快地去了廚房。 阿秀肚子扁扁的,除了吃飯,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力氣去想。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杜鵑領(lǐng)著一個廚房小丫鬟端來了四菜一湯。 飯香撲鼻,阿秀又饞又震驚,光她一個人吃飯就準備了這么多,國公府到底多有錢? “小姐快吃吧,別餓瘦了?!倍霹N羨慕又驕傲地看著主子,真好,蓮開說她的身段是四個通房丫鬟里最好的,但杜鵑觀察過,蓮開的胸啊臀啊比主子小了好多呢。 小姐又白又美身段又好,世子爺肯定會喜歡小姐。 阿秀專心吃飯,國公府廚房的手藝非常好,阿秀吃了一碗白米飯,四菜一湯也差不多吃光了,只留了幾塊兒排骨。 “小姐不吃,那我吃啦?”杜鵑咽著口水笑道。 阿秀:“快吃吧!” 劉家不是什么天生富貴的人家,劉孝山買杜鵑只是為了伺候女兒,不讓女兒敢任何粗活,但并沒有給杜鵑立太多規(guī)矩。杜鵑嘴饞,阿秀有好吃的就分她一點,阿秀用舊的首飾也會送給杜鵑。 主仆倆吃飽喝足,杜鵑繼續(xù)給阿秀講國公府上上下下的消息。 說累了就逛逛阿秀的新房。 前后院上房都是五間屋子的格局,阿秀現(xiàn)在住在東里間,東次間是她白日消磨時光的地方,里面挨著窗搭了一張暖榻,榻上擺了一方矮幾,看書下棋都行。中間便是客堂,招待賓客、用餐的地方。 西面三間屋,最里面的是浴室,次間做成了書房的格局,櫥柜上可放閑書也可以放置賬本。 每間房都寬敞明亮,一派大戶人家的氣息。 看也看了,聊也聊了,不知不覺天色漸黯。 廚房派小丫鬟來問新夫人晚飯想吃什么,粥、湯、面、水餃都能做。 阿秀晌午吃的很飽,就點了一份粥。 粥是香噴噴的雞rou粥,還配了幾樣小菜。 阿秀吃的心滿意足。 旁的不提,就憑國公府的吃食,魏瀾喜歡不喜歡她都無所謂了,每天吃得好阿秀就滿足了。 漱了口,阿秀按照規(guī)矩重新蓋上蓋頭,坐在新床上等新郎官過來。 前院里掛滿了大紅燈籠,魏瀾被年輕的賓客們圍堵在中間,搶著灌他喝酒。 魏瀾來著不拒。 魏沉坐在不遠處,看著親哥哥笑容不羈地喝下那些酒,他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幾口喝光。 魏沉難受。 都怪他,連累大哥以世子的尊貴身份娶了那么下賤的一個女人。 大哥對他這么好,他該怎么報答大哥? 大哥肯定不喜歡阿秀,如果阿秀出了什么事,大哥是不是就可以休妻再娶了? 計上心頭,魏沉笑了。 魏瀾有千杯不醉的酒量,但喝得太多,他肚子很漲。 接過不知誰遞過來的又一碗美酒,魏瀾忽的身形一晃,酒水灑了半碗。 “哈哈,世子爺醉了!” “醉得都拿不穩(wěn)碗了,今晚還能洞房嗎!” 哄笑聲中,寒生扶著醉酒的世子爺走出人群,前往后院。 離開眾人的視線后,魏瀾身形一正。 寒生松手。 “下去吧。”魏瀾道。 寒生轉(zhuǎn)身告退。 半空殘月低懸,月色清如水,秋風吹走酒氣,也吹走了魏瀾嘴角的笑。 男人修長的身影來到通往后院的月亮小門前。 守門婆子低頭行禮。 魏瀾跨進去,前面又是一排大紅燈籠。 “世子爺來啦!” 杜鵑站在堂屋門前,興奮又激動地道,眼睛直勾勾地打量世子爺。 魏瀾只在她臉上看到三個字:沒規(guī)矩。 男人冷漠的眼成功讓杜鵑閉上嘴,畏懼地低下頭。 魏瀾去了內(nèi)室。 新房處處一片喜慶的紅,床上一動不動地坐著個新娘子,魏瀾走過去,腳步帶起輕風,紅蓋頭下的流蘇微微顫動。 魏瀾抬手,修長白皙的手指捏住蓋頭一角,掀開。 阿秀緊張地看著地面。 魏瀾瞥她一眼,還是晌午掀蓋頭時見的那張臉,只是洗去了唇脂,露出了原本的櫻粉之色。 收回視線,魏瀾坐到旁邊,半倚著床頭,語氣散漫而涼?。骸拔胰⒛?,是礙于祖父定下的婚約,這點你當知曉?!?/br> 阿秀知道,她輕輕地點點頭。 斜后方男人散漫的語調(diào)繼續(xù)傳了過來:“我不會碰你,但只要你夠聽話,你便是風波堂的女主人,該給你的體面我都會給,明白嗎?” 阿秀明白。 心底的緊張不安以及那絲期盼如被冰封,阿秀睫毛翕動,臉上的羞紅變成了蒼白。 魏瀾挑眉:“怎么,委屈了?” 阿秀忙搖頭,慌張道:“沒有,我沒委屈,能,能嫁進國公府吃香喝辣,是我的福氣。” 魏瀾笑了:“知道就好?!?/br> 阿秀抿唇。 魏瀾站了起來,朝前走去。 阿秀以為他要去前院了,尚未分清心底是松了口氣還是悵然失望,就見魏瀾身形一轉(zhuǎn),去了后面的凈室。 沒多久,里面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水響,而且響了很久。 他在解手。 意識到這點,阿秀一下子就想起來小冊子上畫的短頭燒火棍。 雖然丑,但阿秀還是雙頰發(fā)燙。 她不知道該做什么,也不敢亂動,木頭似的坐在床上。 魏瀾洗過手走出來,看到呆坐的新娘子,淡淡道:“除了今晚,以后我每月逢五、逢十會到后院過夜,其余時間,你自己睡?!?/br> 阿秀還是點頭。 魏瀾不再看她,站在衣架前寬衣解帶,只剩一身中衣來到床邊。 阿秀渾身僵硬,越僵越呆。 魏瀾皺眉道:“你睡里面?!?/br> 阿秀聽了,慌慌張張脫掉繡鞋,轉(zhuǎn)身爬到了床里頭,再笨手笨腳扯開被子遮住自己,背對他側(cè)躺。 紅燭高照,側(cè)躺的新娘子雖然蓋著被子,但被子也被她撐起了玲瓏起伏的曲線。 魏瀾鬼使神差想到了劉福背女兒上花轎的畫面。 趴在劉福背上的阿秀,嫁衣嚴密地貼于背上,勾勒出圓圓大大的一面……滿月。 魏瀾躺到床上,朝外而睡。 里側(cè)阿秀睜著一雙桃花眼,眼睛不停地亂眨。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剛剛她太緊張了,將一床被子都蓋到了自己身上。魏瀾竟然也不過來扯,難道今晚他要不蓋被子睡嗎? 秋天晚上很冷的。 “你,你要蓋被子嗎?” 不解決這事根本睡不著,阿秀猶豫又猶豫,終于顫顫巍巍地問了出來。 魏瀾當然要蓋。 “你去柜里拿一床?!?/br> 阿秀咬唇,原來他是嫌棄她,不想與她睡一個被窩。 柜子里有阿秀帶過來的八套四季新被,阿秀坐起來,看眼攔在外側(cè)的世子爺?shù)拈L長身軀,阿秀準備從世子爺腳下那邊爬下去。來到床尾,阿秀一手扶著床板,一邊伸出右腳,想先讓右腳踩到地面。 但阿秀忘了,她現(xiàn)在穿的還是那身繁瑣的嫁衣,裙擺太長,阿秀右腳站穩(wěn)了,左腳上抬到一半,底下突然傳來一道阻力,同時踩著裙擺的右腳也打了滑,伴隨著一聲黃鶯似的驚叫,阿秀一屁股跌到床上。 床上還有個大男人。 阿秀就穩(wěn)穩(wěn)地壓在了魏瀾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