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和暗戀的總裁一起重生了[娛樂圈]、國公夫人嬌養(yǎng)手冊、肆意人生[快穿]、美人這樣暴躁可不好、世上最后一只魔、偶像每天都來看我吃飯[娛樂圈]、我的極品女鄰居、他很可口、末世倉鼠富流油、紅樓美學泥石流 番外完結(jié)
陸駿錚輕笑出聲,圈住嬌軀的臂膀收緊了幾分力道,在她耳邊調(diào)笑道:“等嫁給我后,總歸是要抱一輩子的,現(xiàn)在不能做別的,就抱會兒也不成?” 說話間帶出的濕熱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席瑾蔓的耳窩里,弄得又癢又麻,耳朵尖尖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又紅了一層,忙偏過頭避開他。 “誰同意嫁給你了?我可沒說過?!?/br> 嫁娶可不單單是兩個人的事,而是關乎兩個家族,哪有這般簡單? 席瑾蔓總感覺今夜跟在夢里做夢似的,一點兒也不真實。幾個時辰前四叔突然說心悅自己,才過了這么一會兒,就說要去肅國公府求親了?還做了許多親密的事。 哪有這么快的?他就不能給自己點時間緩沖一下嘛! 不欲再談這個話題,席瑾蔓垂下眸子,視線正好落在四叔那兩條結(jié)實勻稱的赤.裸臂膀上,臉上又是一紅,話鋒一轉(zhuǎn),語氣更是羞惱。 “你、你好歹趕緊把衣裳穿上再說!” 孤男寡女,一個衣衫盡濕,一個赤身裸體,還抱在一處,像什么話? 一時席瑾蔓覺得,似乎除了嫁給四叔,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他該不會就打的這個主意吧? 狐疑地轉(zhuǎn)頭看向四叔,正好被陸駿錚看個正著。雖不知小姑娘想的什么,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這回席瑾蔓倒真是誤解了陸駿錚。 要讓小姑娘心甘情愿出嫁的法子多得是,哪犯得著使這種含蓄隱晦又作用不大的手段。 “不是喊冷?我抱著不暖和?不舒服?”捏了捏小姑娘紅彤彤的臉蛋,陸駿錚不要臉地并沒有松開。 感受著背后四叔身上傳來的熱度,席瑾蔓知是自己想岔了,一時有些赧然。 貌似錯怪了四叔? 若是隔著兩層濕衣裳,到底沒有直接靠著來得暖和,人家怕自己著涼,寧肯他自個兒受冷不穿衣裳也要給自己取暖,倒是自己還在心里編排他,一襯之下顯得自己更是小人之心。 不過暖和歸暖和,舒服歸……不管怎么,總之就是不行。 “我現(xiàn)在不冷了,你快去穿衣服?!鳖D了頓,有些支支吾吾地補了句,“你也小心別著涼了?!?/br> 聽著小姑娘軟下來的語氣里藏不住的心虛,陸駿錚挑開她半干的袖管,探了探她手腕的溫度,見她體溫已回暖,這才松開。 “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陸駿錚一反常態(tài),甚是爽快地放開了席瑾蔓,站起身來。 又出去? 席瑾蔓忙回頭想要叫住他,不期然兩條修長結(jié)實的腿近在眼前,還有那系在腰間松垮垮的玄色布料…… 雙頰一燙,席瑾蔓尷尬地轉(zhuǎn)回腦袋,連要說的話也忘了開口,只聽四叔一聲輕笑,動手添了幾根柴火,徑直走出了山洞。 這下子席瑾蔓身子不僅不冷,反而臊出了一身汗。 * 這回陸駿錚果真如他所言,只去了一會兒。 回來時手里提了一只處理干凈的兔子和兩條巴掌大小的魚,還拔了一把花花草草。 席瑾蔓聽到動靜下意識轉(zhuǎn)頭往外瞧去,待看到四叔那赤條條的軀體,才平息下來沒多久的血液猛地沖上腦袋,臉頰又是酡紅一片。 手忙腳亂地從隨意搭起的桿子上將四叔的衣裳扯下來,團成一團,連頭也沒回就直接往身后扔去。 “你、你快穿上!” 也不知衣裳有沒有落到地上,豎起耳朵傾聽身后的動靜,只聽響起些微窸窸窣窣的聲音,想來是四叔正在穿衣裳。 “榕榕將來定會是個賢妻良母。” 當四叔人還在洞口,誰知背后緊挨著的地方突然響起說話聲,嚇了席瑾蔓一跳。 “胡言亂語什么呢!”自己還是個大姑娘呢,什么賢妻啊良母啊的,哪里能不要臉地大咧咧談這個,“誰讓你把衣裳扔在了這里,我閑著無事才想把它烤干的,就算是別人的衣裳我也會這么做的的,才不是因為你......” 說著說著,連席瑾蔓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辯解乃此地無銀,為他烘烤個濕衣服罷了,本就是隨手而為,于情于理見到身邊有等著穿的濕衣裳,誰會不幫一把?算不得什么事,自己這么一解釋,反而不是那么個意思了。 視線一轉(zhuǎn),突然身側(cè)多出一捧野花來,席瑾蔓一怔,看看野花,又抬頭看看四叔,一時沒動。 “看什么,拿著?!?/br> 陸駿錚拿著野花的手又往前抬了抬,直接塞進了小姑娘手里,自己則轉(zhuǎn)身處理起剛打回來的野味。 望著手中米粒大小的白色小花,席瑾蔓一臉驚喜。 四叔他......特意摘了花送給自己? 越想越甜蜜,心口不禁砰砰跳快了幾分,樸素無奇的小花配著細長條葉子的野草,越看越覺得有一股不一樣的美,絲毫不比府中園子里精心栽種的花草差。 還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呢,清清爽爽的,甚是好聞。 也不知這花草叫什么名字,回去定要在院子里栽些。 撥弄著手中的野花,席瑾蔓的目光忍不住偷偷瞄向四叔。火堆上已經(jīng)架好了架子,四叔正在轉(zhuǎn)動木棍給那只小兔子翻身。 陸駿錚感受到目光,也跟著側(cè)過腦袋來,四目相對,席瑾蔓躲閃不及,被逮個正著。 “餓了吧?馬上就好,給我吧。” 看著眼前的大掌,再循著四叔的視線落到自己手里的野花上,席瑾蔓沒轉(zhuǎn)過彎來。 “什么?” 只見那大掌往前一伸,如同方才把野花塞給她一般,手一勾便將那捧花草拿了回去。 席瑾蔓沒有防備,被輕易奪了花,誰知下一刻四叔竟將白色小花粗蠻地一扯,掌心里便是滿手的小花粒,爾后灑在了架子上正烤著的魚和兔子身上。 “你在做什么?”席瑾蔓驚呼,沒來得及阻攔,眼睜睜地看著那束漂亮的野花眨眼間就成了光桿司令。 同時心頭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陸駿錚沒成想小姑娘會有這般大的反應,見她緊盯著自己手里只剩了葉子的禿桿,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有些不解:“你要它?” 加了料的野味漸漸散發(fā)出濃郁的香氣,四溢的rou香里帶了股特殊的酸甜之味,誘人垂涎欲滴。 席瑾蔓氣急,這會兒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要!誰愛要誰要,我才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 榕榕:四叔就是個混賬大豬蹄子! 四叔:......女人的心思真難猜。 第107章 干燥的木柴遇火發(fā)出“啪啪”的響聲, 在幽深的山洞里格外清晰。 陸駿錚看著背對著自己突然鬧起性子的小姑娘, 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問題所在。 抬手看了眼手里平凡無奇的殘枝殘葉, 不禁啞然。 這東西名喚胡香子,多取成熟的果實用之, 乃尋常百姓最常用的烹調(diào)味料之一。 待初秋之時, 白色小花枯萎,結(jié)出青綠色的果實,便可尋日頭晴好之日摘下。 放入竹編的笸籮里鋪平曬上整整一日, 青綠色的果實表皮便被曬得黝黑而皺縮,同時也被烈日曬出了濃烈的香氣。 繼而搗碎成粉末, 裝入小罐之中,置于干燥之處, 放上三五年也不會腐壞。 胡香子因氣味濃郁, 最適宜與rou腥類相佐,更有驅(qū)寒生熱之效,既可除腥,又可起香,取一撮粉末加入湯底, 這股子濃郁香氣便與rou味融為一體, 鮮美誘人。 只是如此一來, 湯底便因融入的黑色粉末顯得有些渾濁不清,影響色澤品相,因此多為農(nóng)戶窮人所用,有余錢的寧可去鋪子里買其他香料代替, 反正也費不了幾個錢。 成熟的胡香子地位尚且如此,更別說這未成熟的小花了,更是無人問津,不值一文。 現(xiàn)在這時節(jié)尋不著成熟的胡香子,陸駿錚只得退而求其次,以這初初綻放的小花代替。 新鮮的小白花香氣寡淡,但比果實多了股酸味,去腥吸油效果更好,只是更易粘結(jié)在食物表面,使得面上一層便會泛黑焦枯,活像是烤糊了的模樣。 這樣樸素無奇的野花,在野外遇到也不會多讓人看一眼,誰能想到小姑娘竟會稀罕這個。 柴火燒得旺,加之陸駿錚頗有技巧,這會兒功夫里兩條魚已經(jīng)烤好,野兔也烤得七七八八。 席瑾蔓生氣歸生氣,但耐不住久未用晚膳,早已腹內(nèi)空空。 散發(fā)的rou香彌漫在山洞之內(nèi),無孔不入,撲鼻而來,實在無法忽略。 雙手不由輕搭住空癟的小腹,耳邊烤rou滋滋作響,席瑾蔓忍不住往烤架那處瞄了一眼,只見一滴滴色澤金黃的熱油沿著兔rou飽滿的肌理緩緩滑下,落入炎炎火舌之中,引得下頭火焰更旺。 好香,好餓。 咽了咽分泌旺盛的唾液,席瑾蔓尤為艱難地偏過腦袋不去看它。 她可沒忘記自己還在生氣呢! 突然一根串著一條烤魚的細竹竿兒伸到面前,因著離得近了,那酸甜鮮郁的濃香味兒更足,引得席瑾蔓腹內(nèi)“咕?!币宦暱狰Q,聲音尤為清晰。 尷尬地將小腹摁緊,席瑾蔓紅著一張臉,羞赧地轉(zhuǎn)過身去。 “不吃?”說話間陸駿錚將竹竿轉(zhuǎn)了個圈,使香味飄得更遠。 “不吃!”席瑾蔓鼓著腮幫子直接拒絕,沒有丁點兒猶豫。 目光時不時地流連在那只誘人的野兔身上,而當余光無意中觸到身旁那焦黑得跟塊焦碳似的烤魚身上時,席瑾蔓的眼中則露出幾分嫌棄的意味。 別看它聞著香,但糊成這模樣,哪還能吃? 陸駿錚將小姑娘嫌棄的目光盡收眼底,不動聲色地將烤魚收回身邊。 “既然榕榕不吃,那我便自己吃了?!?/br> 說著陸駿錚從袖口里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慢條斯理地將烤魚面上焦黑色的一層刮下,露出稍顯金黃的色澤。 席瑾蔓的余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那把靈活的匕首而移動,只見四叔不知怎的劃了幾道,那魚骨便和魚rou徹底分離。 可無論是魚骨架還是魚rou,都是完好無損的模樣。 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fā)生,席瑾蔓瞪圓了一雙眸子,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動作太快了,還沒來得看清楚四叔的動作,轉(zhuǎn)眼就見那沒了魚骨的魚rou,被四叔一口吞進了口中,鼓出的腮幫子有滋有味地一下下咀嚼著,甚是美味誘人。 席瑾蔓的肚子不爭氣地又是“咕?!币宦?。 目光稍稍移開,只見野兔的色澤也漸漸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焦黑,遠沒有方才誘人,可馥郁的香氣極具攻擊性,且尚未烤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