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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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讓我抱抱?!?/br> 作者有話要說: 四叔:舉報,她犯規(guī),一直在勾引我犯罪。 周五的更新也在晚上,會很晚,小天使們早點睡,可以起床再看~ 第95章 別動? 讓他抱抱? 席瑾蔓瘋了才會同意乖乖讓他抱。 “你胡鬧什么!快松開, 傷口都裂了!”席瑾蔓借著怒容來掩飾內(nèi)心的羞臊, 反手伸到背后, 意圖撥開四叔的手臂。 擔(dān)憂四叔的傷口是真,不情愿讓他抱也是真的。試問有哪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 肯這么隨意地與一個男子做出這般親密的舉動? 便是血緣至親, 亦或是訂過親事的準(zhǔn)夫君都不行,更何況他只是一個掛了名頭,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假四叔。 她還從沒有被外男這么抱過呢! 席瑾蔓心里焦急下去, 可又怕傷到四叔,不敢真的輕舉妄動, 只能恨恨地用力掐向四叔的手臂內(nèi)側(cè)的軟rou來泄憤,也試圖讓四叔吃痛放開自己。 偏四叔那身結(jié)實的腱子rou, 使了全身氣力一把掐下, 他連個眉頭都沒皺,倒是席瑾蔓自己指尖又酸又疼。 席瑾蔓不信邪地又掐了一把,不禁暗自嫌棄起來。 這人身上的rou是什么做的?怎么會硬成這個樣子? 于席駿錚來說,臂膀被擰的這么點兒痛壓根沒放在眼里,可耐不住那軟綿綿的柔荑, 在自己手臂內(nèi)側(cè)的敏.感處一下下的sao撓磨蹭, 讓他心里就跟被小野貓撓了似的, 更加不愿輕易放開懷里的人。 原本席駿錚只是想將那只作惡的手挪開的,可當(dāng)觸及掌心里那柔柔軟軟的觸感時,沒忍住便揉搓著捏了兩下,然后才趕在小野貓再次動怒前松開了手。 清了清嗓, 哪怕在這種關(guān)頭,席駿錚的語氣依然不疾不徐,為自己的舉動解釋時沒有一分心虛的樣子。 “我傷口疼,疼得受不了,榕姐兒給我壓一壓傷口,壓著就沒這么疼了?!?/br> 聽聽這語氣,若是放在剛認(rèn)識的時候,倒是真能將席瑾蔓騙過去。 可今時不同往日,席瑾蔓狐疑地揉了揉自己腰側(cè)方才被撞到的地方,差一點就信了。 好歹被熱得已經(jīng)混沌一片的腦子還殘留了一絲理智,沒被四叔忽悠過去。 這皮外傷和自己方才被撞到的情況能一樣嗎?平常自己破了皮的傷口,連碰一碰都疼,四叔這么重的傷被自己這么一壓,還不得壓出個好歹來? 這么一想,席瑾蔓更是躺不住了,著急下去,再度伸手推搡著背后的手臂。 “你唬誰呢?就問你究竟放不放開!” 聽出小姑娘語氣里的轉(zhuǎn)變,席駿錚心知這回不放不行了,不禁有些惋惜。 還沒抱夠呢。 一感覺到背后的手臂松了力道,席瑾蔓忙再度用力一推,成功解了束縛后手忙腳亂地從四叔身上爬下來。 也不知是被熱的,還是被臊的,席瑾蔓覺得手腳皆軟乎乎的沒什么力氣,爬下去的時候一不小心貌似還碰到四叔的傷處,只聽他難受地悶哼了一聲。 順利爬下床后,席瑾蔓是真怕了四叔,后退了好幾步,離四叔遠(yuǎn)遠(yuǎn)的,退到讓他伸手絕夠不著的距離才安心了些。 她倒是想一走了之,可偏心軟放心不下四叔的傷,這才沒有立刻奪門而出。又不知怎么面對他,只得背對著他,賭氣不肯先開口。 方才折騰了一陣,倒是讓席駿錚的面色比之先前好了不少,若有似無的馨香還縈繞身側(cè),憶起壓在身體上的溫軟觸感,沸騰的血液更是奔騰喧囂,怎么看都頗有些得逞后的紅光滿面,不像是一個傷重的模樣。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 席駿錚閉起眼,使了八分力氣往自己胸口一按,牙根一緊,咬出“咯噔”一聲,臉色的血色瞬間退卻,再度慘白起來,自然腦海里的旖旎景象也隨之消散。 滿意地低頭看了眼白色中衣上洇出銅錢大小的一團(tuán)殷紅,席駿錚嘴角微揚,轉(zhuǎn)頭看向端立在一邊的那個窈窕的背影,眼神里透著股慵懶而又危險的味道。 方才強行將小姑娘抱了本就是一時沖動的舉動,如今溫香軟玉抱是抱上了,這當(dāng)口若不哄哄小姑娘,后頭少不得要被小姑娘嫌棄一陣子。 他這傷原就該越重越好,便是現(xiàn)在不用力補上這一記,明日行事時,也得用這一招讓傷勢加重,不過是早晚的事,不如選個最有利的時候。 手軟腳軟地僵站了會兒,席瑾蔓只覺得身上哪里都難受,十分難熬,時間倍覺漫長起來,只想趕緊找個地方坐下歇歇,要是能躺躺就更好了,但這不是還對峙著呢,自己先動多丟人? 他怎么回事?為什么還不說話? 自己這還生著氣呢,總不能自己先開口啊,多跌份??! 才這么想著,就聽身后有了動靜,席瑾蔓豎起耳朵聽著,似乎是掀被衾的聲音。 “榕姐兒來幫幫我?!?/br> 還不知四叔要自己幫什么,可對于席瑾蔓來說,這句話不異于是火上澆油。 幫什么幫?才欺負(fù)過自己,連句解釋都沒有,轉(zhuǎn)眼還要自己幫忙?想得倒美! 又氣又委屈,種種念頭襲來,一時竟紅了眼眶。 “我要回去了!” 席瑾蔓委屈地微撅起兩片唇瓣,眼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一想就這么走了也忒窩囊了,說著轉(zhuǎn)過身,想狠狠瞪一眼四叔再走。 可這一眼還沒來得及瞪出去,就被中衣上那團(tuán)妖艷的紅吸引了視線,就跟冬日茫茫雪地里的一朵傲雪紅梅似的,尤為刺眼。 席瑾蔓一口氣就這么哽在胸口,發(fā)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就這么盯著那攤紅看了兩息的功夫,席瑾蔓這才回過神來,頓時慌了手腳,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四叔的床榻邊。 “呀!流血了,怎么辦流血了!” 席瑾蔓伸出手想要按住傷口,不讓血再從裂開的傷口處流出來,又怕加重了傷勢,只能手足無措起來。 “大夫呢?四叔這里可有大夫?我去叫大夫來瞧瞧!” 席駿錚眸中含笑盯著一臉緊張的小姑娘,心里熨帖舒暢,可當(dāng)看到小姑娘泛紅的眸子,又暗暗有些懊悔。 這回是自己過分了。 “榕榕不用憂心,血已經(jīng)止住了,我身子骨好,喝了藥再睡一覺就沒事了。” 席駿錚做出一副體貼的模樣,頓了頓,轉(zhuǎn)眼望了望外頭天色又道,“現(xiàn)今已到了宵禁的時辰,榕姐兒今晚先將就一晚,等明日一早再悄悄送你回去,不叫人發(fā)現(xiàn),你看可好?” 然席瑾蔓并不領(lǐng)情。 好什么好,四叔傷得這般重,這時候自己哪里顧得上回去不回去的,便直接忽略了他后半句話。 仔細(xì)看了會兒,血漬的確沒有再暈開,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那四叔快喝藥?!?/br> 說著席瑾蔓伸手拿起床頭小幾上被冷落多時的青花瓷藥碗,摸了摸溫度正好,剛好能入口,再晚些就該涼了。 用羹匙輕舀了舀,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席瑾蔓嫌棄地皺了皺鼻頭,將藥碗往四叔面前一推。 席駿錚仍躺平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并沒有伸手接,僵持了一會兒,這才做出要起來的樣子。 只是才動了動胳膊,便被席瑾蔓攔了下來。 “四叔別動,我……”席瑾蔓有些不情愿地頓了頓,聲音弱了幾分,“我喂你?!?/br> 這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席瑾蔓嘟囔著解釋給自己聽。 席駿錚倏然一笑:“如此便有勞榕榕了?!?/br> 這是席駿錚這十幾年來喝得最慢的一次藥。 他從不怕藥苦,咕嘟兩口就能喝完一碗藥,苦也就苦這么短短一會兒,這回一匙一匙地慢慢喝,倒像是鈍刀磨rou,細(xì)細(xì)品味舌根里彌久的苦澀。 但他樂意。 因著前面欺負(fù)狠了,這回席駿錚倒是未再為難小姑娘。 順利喂完藥,席瑾蔓將藥碗放回小幾上,松了一口氣。 伸手將墊在四叔唇邊的帕子抽回,看著未沾上一滴污漬的被衾,席瑾蔓頗為自豪,這可都是上一世肅國公府落敗后練出來的本事。 這么一想,也沒什么可自豪的。 席瑾蔓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順手想拿個蜜餞給四叔,手都伸出來了,才發(fā)現(xiàn)傅晨壓根沒準(zhǔn)備。 抬眸睨了眼四叔的神情,見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那應(yīng)該是不覺得苦吧? 反正藥是喂完了,苦不苦都不關(guān)自己的事,席瑾蔓小心眼地想,最好是越苦越好。 經(jīng)過喂藥這段時間的緩沖,席瑾蔓的情緒已緩和了下來,只是還有些郁氣未徹底消下去。 一碼歸一碼,氣歸氣,席瑾蔓還是盡責(zé)地幫席駿錚蓋好了被衾,然后回頭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色。 席駿錚方才說的沒錯,席瑾蔓出來時恰好還未宵禁,如今早到了宵禁的時辰,今晚是回不去了。 可到底是個姑娘家,席瑾蔓憂心到明早再回去,真的能不被人發(fā)現(xiàn)? 若是被發(fā)現(xiàn),爹娘那里怎么說? 嘆了口氣,席瑾蔓強打起精神,反正憂心也無用,哪有別的選擇。 “榕榕別管我,先自己去歇著吧。” 席駿錚看著精神漸漸不濟(jì)的小姑娘,開口勸起她來,只是才說完,便連著咳了好幾聲,席瑾蔓忙伸手幫他順氣。 “四叔身邊可有伺候的人?要不把人叫過來吧?!?/br> 看四叔這情況,席瑾蔓是無論如何不放心讓他一個人的。 席駿錚搖了搖頭。 “我沒事,也不習(xí)慣讓人進(jìn)屋伺候,榕榕安心回去吧。” 若是四叔臉色能再好些,席瑾蔓或許真的會離開,可他這樣子,分明就是在嘴硬。 “過一會兒,等四叔睡著我再走?!?/br> 這回席駿錚未再推辭,席瑾蔓側(cè)身坐在床榻邊,倚靠在床柱上,整個人一輕松,頓覺眼皮更重,意識漸漸模糊。 ...... 半夢半醒間,席瑾蔓隱隱感覺到有一束光晃在眼前,擾得人睡不安穩(wěn)。 兩道眼皮子瞇開一道縫,這才惺忪地看清是床頭懸著的一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氤氳出一角柔和的光芒。 席瑾蔓正呆呆地想著哪來的夜明珠,突然眼前人影一掠,便多了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