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總是在逆襲[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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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緞計劃的很好,只可惜他的“護花使者”卻并不準(zhǔn)備讓他大顯身手。 在這一場追擊戰(zhàn)持續(xù)了十余分鐘之時,剛剛采摘完朱熔果、便通過道侶契約感應(yīng)到小戀人身處危險之中的巴澤爾已然怒不可赦的沖了回來,又是自責(zé)、又是怒火中燒。 因為相信白緞的實力,巴澤爾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但這卻并不意味著他愿意放過膽敢捋自己虎須的膽大妄為者。 叼著朱熔果,巴澤爾化作原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飛往白緞遇襲的方位,當(dāng)他看到自己的小戀人在另一只紫金雕的利爪下“苦苦掙扎”的時候,雙目頓時赤紅一片。 以精神力遮蔽自己的行蹤,巴澤爾悄無聲息的飛到另一只紫金雕頭上,宛若一片醞釀著雷霆的陰云。他亮出兩只銳利的雕爪,惡狠狠的凌空撲下,毫不客氣撕裂對方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顧惜“同族之誼”的意思。 另一只紫金雕在巴澤爾靠近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匆忙躲閃,勉強避過了致命的部位,卻將自己同樣珍貴的右翅送到了巴澤爾的爪下,被狠狠抓出數(shù)道鮮血淋漓的傷痕。 紫金雕發(fā)出一聲悲慘的啼鳴,努力呼扇著羽翼想要穩(wěn)住身體,但受傷的右翼卻完全派不上用場。在徒勞的扇掉幾十片染著血跡的羽毛后,紫金雕最終重重得頹然摔到了地面上,砸斷無數(shù)枝杈。 巴澤爾冷眼看著這一幕,收斂羽翼,優(yōu)雅的落在了小戀人身邊,然后將叼在自己嘴上、絲毫沒有損壞的朱熔果放在他的面前。隨后,巴澤爾再次騰空而起,大有要再一次發(fā)動攻擊、將對方完全置于死地的模樣,頓時嚇得已然沒有半分戰(zhàn)斗力的紫金雕發(fā)出一聲哀求的啼鳴。 巴澤爾醞釀攻擊的動作頓了頓,猶豫片刻后收回了攻擊姿態(tài),落回地上、變成了人形。 微微皺眉,巴澤爾顯然因為不能對“仇人”痛下殺手而深感郁悶。他聲音低沉,語氣中帶著威懾:“你認(rèn)識我?” “我當(dāng)然認(rèn)識你!”受傷的紫金雕也化成人形,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巴澤爾,你忘記我了嗎?我是妮娜嘉!” 那紫金雕的人形是一位身材火辣的女性,她唇色血紅、眸光湛然,膚色是健康的淺棕色,五官艷麗而奪目。只可惜,這樣一個絕代佳人的右半邊身子卻鮮血淋漓,傷口深可見骨,而她的眉心也因為疼痛而微微蹙起,帶出了一絲惹人心憐的脆弱。 沐浴著自稱為妮娜嘉的紫金雕那飽含期盼的目光,巴澤爾抿了抿唇,終于從原身的記憶里翻找出類似的身影。 妮娜嘉,是與原身一同長大的雌雕,在那一屆幼雕中極受歡迎,尚未成年便引得不少雄性幼雕因為“爭寵”而打過好幾次。 很小的時候,巴澤爾是幼雕中最強壯的一只,與妮娜嘉關(guān)系很好。但后來因為意外,他在風(fēng)暴中殘疾,性格便變得沉默寡言、不合群起來,與這位兒時的好友漸行漸遠。在原身的記憶中,他經(jīng)常躲在不遠處,默默看著妮娜嘉在其他雄性幼雕的眾星拱月中光彩照人,明明對于這只漂亮的雌雕有著一分綺念,卻又因為自慚形穢而不敢靠近——最終原身會選擇離開族群,其中也不乏對妮娜嘉求而不得的原因。 感受到原身內(nèi)心深處殘留的對妮娜嘉的念想,巴澤爾面上漆黑一片,當(dāng)真是“新仇舊恨”,恨不得立即就將這個黑歷史處理干凈。然而原身無私奉獻,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就將身體讓給了巴澤爾,巴澤爾實在不好“恩將仇報”,對原身的心上人痛下毒手。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原身將自己的感情隱藏極好,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對于妮娜嘉心存妄想,而兩只雕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大約就是曾經(jīng)的兒時玩伴。 “天吶!巴澤爾!你竟然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妮娜嘉絲毫沒有因為巴澤爾剛剛傷到她而生氣,反倒看起來極其興奮激動,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眼滿是歡悅,盯著巴澤爾的目光就像是見到了一只……心儀的獵物。 巴澤爾十分不喜歡這樣的目光,沉著面色沒有回答。而在他腳邊,以為危機解除而心滿意足的抱著朱熔果的白緞也驟然警惕起來,豎著耳朵將不悅的視線投向妮娜嘉。 尚未成年、沒有開竅的白緞并不清楚自己心中這股極度不舒服的感覺到底意味著什么,他只是本能的意識到:這個叫做妮娜嘉的紫金雕,想要搶走一樣對于自己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 ——而無論如何,白緞都絕對不允許她成功! 第160章 默默將爪子里的朱熔果放到一邊,白緞轉(zhuǎn)而抱住了巴澤爾的腳踝。毛絨絨的觸感引得巴澤爾向下看了一眼,臉上的神色稍稍柔和了一些。 “我記得你?!敝匦绿ь^看向妮娜嘉,巴澤爾的表情語氣是與對方截然相反的冷淡,“好久不見?!?/br> 妮娜嘉抿了抿唇,向來受雄雕們追捧的她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yīng)巴澤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但想到他離開部落前也是同樣的“沉默寡言”,妮娜嘉并沒有太過在意:“你的翅膀……恢復(fù)了嗎?” “嗯,因禍得福?!卑蜐蔂柌⒉淮蛩阍敿?xì)說,冷硬的敷衍了過去。 妮娜嘉也意識到巴澤爾似乎不想多談,識情識趣的沒有繼續(xù)追問:“能重新看到你飛在天上,實在是太好了!” 妮娜嘉是真心實意的高興。盡管對方剛剛襲擊了她,但回憶起巴澤爾那巨大的雕型、強健有力的羽翼和那雙輕而易舉便撕裂她翅膀的利爪,妮娜嘉的身體便不由激動得微微發(fā)顫。 妮娜嘉見慣了雄雕們相互戰(zhàn)斗角逐的英姿,但這還是她第一次切身實意的體會到雄雕的強大——更何況巴澤爾比她所見過的所有的雄雕還要兇悍,哪怕是紫金雕一族的族長也沒有這般強大的實力。 妮娜嘉雖然是最受歡迎的雌雕,但她的眼光很高,否則也不會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與雄雕結(jié)對、組成家庭。 而此時此刻,妮娜嘉終于品嘗到了心動的味道,她火熱的目光在巴澤爾線條流暢的強壯身軀上掃過,身體都隱隱有些發(fā)熱——明明還沒有到發(fā)情期,但妮娜嘉卻已然開始渴望與對方交配的感覺。 獸人們對于情欲十分誠實,他們并不覺得與異性交配是什么羞恥的事情,甚至,一個雌性對于一個雄性最高的贊賞,就是與對方交配、生下對方的孩子。 妮娜嘉的直白眼神毫不掩飾,讓巴澤爾臉色更冷——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有品嘗到被視jian的感覺了?這滋味當(dāng)真酸爽至極。倘若不是還有原身那一層“恩惠”,這只雌性紫金雕大概早已經(jīng)命喪黃泉。 就連白緞也受到了刺激,他不再躲在巴澤爾腳邊,反而繞到了對方身前,炸著毛發(fā)出一聲“吱”的尖叫,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以自己那軟萌的外表擺出了恐嚇威脅的姿態(tài)——雖然并不怎么成功。 白緞的動作引起了妮娜嘉的注意,只可惜這只驕傲的紫金雕卻絲毫沒有將這只“小獵物”放在眼中。 勾起嘴角輕笑了一下,妮娜嘉挑眉看向巴澤爾:“這是你養(yǎng)的小寵物嗎?養(yǎng)的可真好!我在天上遠遠就看見它了!” 她道歉得十分坦然,甚至完全沒有感覺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一只紫金雕想要獵殺一只鮮嫩肥美的白貂作為食物,這實在是太過正常了。 白緞被妮娜嘉以垂涎的目光掃了一眼,雪白色的毛又忍不住炸了炸。只可惜妮娜嘉卻絲毫沒有感受到他的抗議,也僅僅將巴澤爾冷得掉渣的表情當(dāng)做是寵物差點被別的雕獵殺的不滿。 而巴澤爾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讓妮娜嘉這只土生土長的紫金雕了解自己與白緞之間的深刻關(guān)系,干脆懶得與她廢話。 他彎腰將腳邊的白緞抱起來、順了順毛,隨后直奔主題:“你怎么會到這里來。” ——這里離紫金雕的聚居地很遠,也一直不屬于任何一只紫金雕的狩獵范圍。最起碼巴澤爾在這里“占林為王”許久,卻沒有遭受到什么對手的挑釁。 “哦,是這樣?!甭牭桨蜐蔂栐儐?,妮娜嘉的回答極為爽快,“最近又有一批幼雕成年了,為了方便他們狩獵,我們這些成年紫金雕就將離聚居地比較近的狩獵場讓了出來,到外面開辟新的領(lǐng)地?!?/br> 巴澤爾皺了皺眉,毫不客氣的驅(qū)趕:“這里是屬于我的,你、還有其他族人,去別的地方?!?/br> 對此,妮娜嘉并不意外。一片領(lǐng)地,一般只會有一只紫金雕活動,她會在這里遇到巴澤爾,便意味著巴澤爾已經(jīng)將這里圈定為了自己的地盤:“抱歉,我之前不知道這里已經(jīng)被占領(lǐng)了?!?/br> “既然現(xiàn)在知道,就趕快離開!”巴澤爾聲音冷淡。 然而,妮娜嘉卻并沒有離開的意思。她臉上紅了紅,帶上了難得的羞赧:“那……你愿意和我共用這片領(lǐng)地嗎?” ——作為獨來獨往的紫金雕,唯一能夠與另一只同族共用領(lǐng)地的原因,便是與對方結(jié)為伴侶、共同孕育子嗣。這是妮娜嘉第一次向雄雕提出結(jié)伴的暗示,就算她性子一向直爽大咧,此時也不由帶出了幾分雌性獨有的羞澀。 只可惜,巴澤爾卻絲毫都不領(lǐng)情,更沒有任何欣賞美人含羞的意思:“不,我不愿意?!?/br> 妮娜嘉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拒絕的那么干脆。但隨即,她便為巴澤爾尋找到了理由。 巴澤爾很小的時候就受傷殘疾,從此變得獨來獨往、極不合群,成年后也因為殘疾的原因而從未向任何一只雌雕求歡,似乎完全沒有與異性結(jié)伴的意思,大概并不太清楚紫金雕族群中關(guān)于結(jié)伴的種種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