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總是在逆襲[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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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曹鈺瑩并非女子,但白緞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仍舊還是喜歡他的,畢竟一見鐘情、再見傾心的深刻感情,絕非一時半刻就能輕易抹殺——更何況兩人……還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 貴妃尚在宮中虎視眈眈,無論是責(zé)任感還是對曹鈺瑩的好感,都讓白緞無法暴露他的性別,置他于危難之中。所以,白緞便仍舊需要與曹鈺瑩假扮成一對恩愛“夫妻”,讓所有人都相信兩人和睦美滿——哪怕連白御史都不能透露半點風(fēng)聲,因為白緞當(dāng)真擔(dān)心自己的父親會氣暈過去。 雖然暗自決定要幫曹鈺瑩繼續(xù)打掩護(hù)、維持他“公主”的身份,但白緞卻并不甘心自己就這般被對方“玩弄于鼓掌之中”。這讓他覺得……自己對于曹鈺瑩而言,似乎并沒有那么重要,所以他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欺騙他、“嘲弄”他、利用他,將他置于如此……尷尬無奈又有苦難言的境地。 按捺下心中的酸澀,白緞板起臉來,努力讓自己顯得冰冷無情一些,然后推開了靠在自己肩膀上柔弱無骨的曹鈺瑩:“我可以繼續(xù)幫你,做你表面上的‘駙馬’,但我們的關(guān)系也僅止于此了。你不要再做這些引人誤會的舉動,也不要再……戲弄于我?!?/br> 聽到白緞冷漠的言辭,曹鈺瑩心中一個“咯噔”,頓時意識到自己似乎玩過了火,真得將心上人惹毛了。 他下意識伸手,想要拽住白緞,向他解釋自己并沒有戲弄——好吧,他的確是戲弄了,但卻沒有任何的惡意——然而白緞卻已然在推開他后干脆利落的起身下床,然后……一個腿軟、差點跪在地上。 “小心!”曹鈺瑩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將白緞扶助。 感覺自己出了個大丑,剛剛醞釀出來的悲憤、酸澀都消散一空,只余下尷尬窘迫的白緞:“………………………………” ——好不容易裝一次逼,怎么就那么難呢?! 第144章 在曹鈺瑩的攙扶下好不容易站穩(wěn)身體,白緞只覺得自己剛剛鼓起來的氣勢散了大半,不由遷怒的甩開對方的手,低頭從衣柜里找出新的衣服。 曹鈺瑩也跟著下了床,吶吶不安的看著賭氣的戀人,心里著實十分的自責(zé)。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在與戀人共同度過的幾個世界中當(dāng)真被戀人寵壞了,從最初的步步謹(jǐn)慎,變成了如今的恃寵而驕。 在這幾個世界中,無論他變成什么樣子,無論兩人相遇相識的過程如何,白緞都會迅速的拋下芥蒂,對他全心全意、不離不棄。 這樣溫柔的戀人,已然將曹鈺瑩曾經(jīng)對于未來的迷茫與恐慌撫平,剩下的只有篤定與信任,于是本性便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曹鈺瑩被寵愛得太過,逐漸便有了作天作地的苗頭。 這一世,他本可以在第二次與白緞見面之時,便坦誠不公的表明自己的真實性別與“危險”處境,請求白緞的援手。他相信自己的戀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管、任憑他在貴妃的“魔爪”下苦苦掙扎,頂多糾結(jié)猶豫上一段時間,就會松口同意將他“迎娶”出宮,替他遮掩“偽公主”的身份。 而接下來,他與白緞同住一個屋沿之下、朝夕相處,曹鈺瑩相信自己一定能夠迅速取得戀人的芳心,然后假戲真做,由假“夫妻”變?yōu)檎妗胺蚱蕖?,琴瑟和鳴。 然而,曹鈺瑩卻并沒有選擇這種波瀾不驚、循序漸進(jìn)的相戀方式,反倒由于惡趣味的想要看到戀人震驚無措的模樣而隱瞞了自己的性別,讓他誤以為自己娶到的是一個美嬌娘(?),然后在新婚之夜揭露一切。 曹鈺瑩自信的認(rèn)為就算他開了這樣一個驚天“大玩笑”,自己的戀人也不會真正厭惡他、排斥他——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盡管白緞憤怒于他的所作所為,第一個反應(yīng)卻依舊是維護(hù)他、為他遮掩,甚至連一句重話也沒有說,但這卻并不意味著他沒有傷害到對方。 看著小戀人心情郁郁的翻找出衣服,曹鈺瑩恨不得時光倒流回自己作死之初——別說是當(dāng)初想象的將戀人關(guān)進(jìn)小黑屋醬醬釀釀,他寧愿白緞能夠與他大吵一番,然后將他鎖起來,好好懲罰。 但白緞從來不會對他發(fā)脾氣,就算再難受再委屈,也只會默默一個人躲在一邊生悶氣,正是因為戀人如此柔順乖巧,這才越發(fā)助長了曹鈺瑩的囂張氣焰。 ——所幸他如今意識到了這一點,大概……還不算晚吧? 小心翼翼的走到戀人身邊,曹鈺瑩握住白緞拿著衣服的手,頂著戀人冷漠的目光,試探著討好:“我替你穿衣,好不好?” “不必麻煩殿下?!卑拙勎⑽櫭?,顯然對于曹鈺瑩伏低做小的模樣滿心不適。 “你是我從內(nèi)心深處承認(rèn)的夫君,為你穿衣,是我應(yīng)該做的?!辈茆暚撨@些天在宮內(nèi)一直接受嬤嬤們的“新娘教育”,此時此刻心中緊張,下意識便脫口而出。 話剛出口,他就發(fā)覺不對,果然看到白緞又皺起了眉,顯然以為他又在口花花的戲弄自己。 “我沒有開玩笑,真的!”心里暗罵自己這張嘴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掉鏈子,曹鈺瑩連忙補充了一句,語氣格外的認(rèn)真,眼神也越發(fā)的忐忑討好。 白緞被他這般祈求的目光看得心中一軟,一時間竟說不出什么拒絕的話,只能默默松開手,將頭別到了一邊。 ——說到底,對于真心喜歡的人,就算再生氣,又能如何呢? 見白緞默許了自己的動作,曹鈺瑩心中一喜,連忙開始為戀人穿衣。 他不敢再做什么小動作,一舉一動都規(guī)矩的不能再規(guī)矩,手腳利索的為白緞將衣服穿戴整齊,然后攬著他坐在梳妝鏡前,為他梳理那一頭如墨的黑發(fā)。 在這一番“夫妻”間的親昵溫存下,白緞與曹鈺瑩之間冰冷的疏離感逐漸散去,令曹鈺瑩稍稍松了口氣。 他醞釀片刻,輕聲開口:“其實,我并沒有……” “現(xiàn)在我不想談這個?!卑拙劺渎暣驍?,隨即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傷人,忍不住又添上一句解釋,“我們本就起得晚了,又……浪費了那么長時間,父親該等急了?!?/br> 說罷,他又暗自后悔,認(rèn)為自己對待曹鈺瑩的態(tài)度又太過溫和,真是矛盾的難以言喻。 曹鈺瑩急切的想要解除自己與戀人的“誤會”,令兩人重歸于好,但卻又不敢違背白緞的意思,只能默默將解釋的話咽了回去。 親手將白緞打理好,曹鈺瑩這才開始收拾自己。他原本就對于自己女裝的模樣十分糟心,自然沒有對打理白緞那般上心——但卻又不能讓人看出什么破綻,不得不硬著頭皮在白緞的注視下?lián)Q上女子的衣裙,然后坐在梳妝鏡前……涂脂抹粉。 白緞一臉復(fù)雜的看著曹鈺瑩木著一張僵尸臉,眼神嫌棄的用化妝品將自己英氣的五官盡量柔化,然后又往自己前襟里塞了……兩片東西,模仿出女子胸口起伏的曲線,不由感到一絲同情與……好笑,心中的郁悶也稍稍好轉(zhuǎn)。 最后為自己挽了個已婚女子的發(fā)式,隨意插上一支玉簪,曹鈺瑩很快準(zhǔn)備妥當(dāng),小心的看向白緞。 白緞努力將自己柔和的表情重新嚴(yán)肅的板起,對著曹鈺瑩上下檢視一番,然后點了點頭:“走吧?!?/br> 曹鈺瑩應(yīng)了一聲,像是小媳婦一樣乖順的跟在白緞身后。兩人剛剛走到門口、尚未拉開門,白緞卻想到了一件要事:“對了,你并非女子,那圓房時的……那個元帕……” “別擔(dān)心?!辈茆暚摽粗拙劮杭t的耳垂,忍耐住逗弄的沖動,一板一眼的解釋,“我早就托付給經(jīng)驗豐富的嬤嬤準(zhǔn)備了,她會處理好這件事情,保證以假亂真,讓人看不出任何問題?!?/br> 白緞覺得這個話題十分羞恥,草草的點了點頭,卻又忍不住擔(dān)心:“那個嬤嬤……可信嗎?” “可信的。”曹鈺瑩眼中笑意更深,“我能夠男扮女裝在深宮中活到現(xiàn)在,看人的眼光和御人的手段都不差,你不必?fù)?dān)憂?!?/br> “我才沒有擔(dān)憂?!弊詮闹獣圆茆暚摰恼鎸嵭詣e,白緞先前對待女子的千依百順、溫柔體貼頓時就喂了狗,冷淡著聲音口是心非,“如今你我在一艘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只是不愿意自己與父親被你連累,成為貴妃的眼中釘?!?/br> “好,我知道?!辈茆暚擁樦c頭應(yīng)道,“我絕不會連累你與公爹?!?/br> “誰是你公爹?!卑拙劰緡伭艘宦暎瑓s也沒有再多說什么,抬手推開了門,跨出婚房。 由于白緞與曹鈺瑩都沒有古代貴族穿衣洗漱均由侍女服飾的習(xí)慣,所以侍女們?nèi)际卦陂T口,見兩人出來,紛紛躬身行禮。 白府的仆人并不多,院內(nèi)絕大多數(shù)都是曹鈺瑩帶來的陪嫁。白緞的目光在這些陌生面孔上掃視了一圈,又扭頭看了看低眉順眼、當(dāng)真擺出一副“以夫為天”架勢的曹鈺瑩,不得不干咳一聲,率先開口:“父親現(xiàn)在在哪?” “白大人天方亮?xí)r便起了,聽聞公主駙馬仍舊在房內(nèi),就去了書房。”曹鈺瑩的貼身侍女恭謹(jǐn)回復(fù),“白大人說,什么時候公主駙馬醒了,就告知他一聲,方才奴婢聽到房內(nèi)響動,已然使人通知了白大人,公主與駙馬直接移步前廳便好。” 白緞微微點頭,帶著走在自己側(cè)后方的曹鈺瑩前往前廳,剛一邁入廳門,便正對上白御史笑瞇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