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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總是在逆襲[快穿]_分節(jié)閱讀_71

    倘若對方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逾越的存在,那么不管遭遇怎樣的對待,白緞都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卑微得忍耐,以保全自己為最終目的,極力避免進(jìn)一步激怒敵人。

    但面對位高權(quán)重、實(shí)力莫測、同樣令他無法抵抗的塞繆爾,他卻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應(yīng)。

    如果對方不是塞繆爾,白緞肯定不可能這么迅速便忍耐不住得與對方攤牌,直接探究對方的目的和態(tài)度。相反,白緞會更加傾向于假裝對自己曾經(jīng)的“見死不救”一無所知——畢竟那時候的塞繆爾與現(xiàn)在的圣子完全判若兩人,而他當(dāng)時甚至都沒有看清塞繆爾的長相。

    白緞會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從黑街逃離的黑街孩子所應(yīng)有的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會將塞繆爾當(dāng)成神一般供奉,極力得討好他、軟化他、逆來順受得接受一切加諸于自己身上的懲罰,借此來緩解塞繆爾對于自己的不滿甚至仇恨——哪怕做不到,這樣懦弱的表現(xiàn)也能讓塞繆爾輕視他、忽略他,失去對他興趣、放松對他的管制,有利于他趁其不備逃出生天。

    ——這才是一個與塞繆爾有著仇怨、更毫無反抗之力的人真正明智的做法。

    然而,白緞卻在自己與塞繆爾獨(dú)處的第一時間便直接將兩人的恩怨擺在了臺面上,強(qiáng)硬而不友好得刺探塞繆爾的態(tài)度,還試圖用言語乃至于行為激怒對方、與他針鋒相對、毫不相讓,甚至因為自己將對方噎得張口結(jié)舌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這不僅與白緞一貫的做法截然不同,還極度得愚蠢,簡直就像是自尋死路。

    當(dāng)頭腦冷靜下來之后,白緞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冷酷得審視著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先前的做法與其說是與塞繆爾“談判對峙”,倒不如說是有恃無恐得不斷試探著對方的底線——他一方面恐懼懷疑著塞繆爾,另一方面卻又本能得信任著對方,認(rèn)為塞繆爾并不可能傷害到他,反而會給予他無限的寵溺與縱容。

    這樣的態(tài)度實(shí)在是太矛盾了,矛盾到讓白緞無從應(yīng)對,他現(xiàn)在都不知自己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對待塞繆爾。

    是繼續(xù)方才的“恃寵而驕”?——畢竟塞繆爾看起來相當(dāng)喜歡他這樣驕縱的態(tài)度、甚至享受著縱容他的感受;又或者,他應(yīng)該壓抑本能、與塞繆爾保持距離,以免自己越陷越深?

    塞繆爾說他并未給自己下咒,這是真的嗎?他真得對于自己懷有同樣的一見鐘情般的感覺,哪怕自己見死不救,他也依舊不怨不恨?

    亦或者說,這只是這位高高在上的圣子無聊時的游戲,等到他玩膩了、厭煩了,便會翻臉無情……

    白緞腦中糾結(jié)萬分,只是還沒等他得出一個結(jié)論,就聽到一陣輕盈又沉穩(wěn)的腳步聲。

    白緞反射性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剛剛褪去紅暈的面頰便再一次恢復(fù)了色彩:“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話剛出口,他便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當(dāng)面對塞繆爾的時候,白緞的本能總是比理智更先行動,坦白得將自己的所思所想真實(shí)得反應(yīng)在塞繆爾面前,沒有保留也沒有偽裝。

    塞繆爾挑了挑眉,抬手將自己一頭長及腰際的金發(fā)捋到胸前,堪堪擋住自己下腹私密的部位,表情上卻是一派的淡然無辜:“穿衣服?穿什么?為我準(zhǔn)備的衣物此時此刻不正在你身上嗎?”

    白緞噎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低調(diào)淡雅卻極盡奢華的長袍,下意識將領(lǐng)口又?jǐn)n了攏,感受著順滑的布料如水般流淌過自己的皮膚。

    “舒服嗎?”塞繆爾注意到白緞的動作,輕笑了一聲,“這可是被圣光加持過的法袍,寒暑不侵、刀槍不入,還會在遭遇攻擊時自動形成圣光護(hù)盾,只有教皇與圣子才有資格擁有?!?/br>
    白緞抽了抽嘴角,只覺得身上的衣袍瞬時間重逾千鈞,害得他穿也不是、脫也不是——他的衣袍下空空如也,白緞可一點(diǎn)都不想在虎視眈眈的塞繆爾面前繼續(xù)赤身露體!

    所幸,塞繆爾也沒有為難他、強(qiáng)制他脫下衣服的意思,畢竟他與白緞之間“剛剛相識”,還有一些矛盾與疙瘩沒有解決,太過冒進(jìn)不僅得不到好的結(jié)果,反而會讓白緞?wù)J為自己受到了冒犯與侮辱。

    轉(zhuǎn)身走到衣柜邊,塞繆爾從衣柜中重新取出一件袍子,然后扭頭看向剛剛松了口氣的白緞。

    “……干什么?!”白緞接到塞繆爾的目光,頓時又警覺起來。

    “干什么?”塞繆爾揚(yáng)起嘴角,露出惡劣卻又魅力十足的笑容,“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貼身侍從’呢,總得有一些身為‘侍從’的自覺吧?——剛才,我已經(jīng)‘身體力行’得教導(dǎo)你今后該如何為我洗浴了,現(xiàn)在,你需要學(xué)習(xí)如何為我更衣?!?/br>
    白緞抿了抿唇,下意識回憶了一下塞繆爾的“教導(dǎo)”方式,身上頓時便泛起一陣粉色,仿佛皮膚上還殘留著被塞繆爾一寸一寸撫摸、“清洗”的觸感。

    暗罵了一聲“不要臉”,白緞憂心忡忡著自己今后的工作,最終還是從床上爬了下去,尷尬得掃了一眼被自己弄得亂糟糟的床鋪,然后小心翼翼得接過了塞繆爾手上的長袍。

    長袍剛一入手,白緞便感覺出它與自己身上的衣物的差距,視線又不由有些發(fā)飄——侍從穿的衣服比主人還要好,這情況……不太對吧?

    白緞板著一張臉表情鎮(zhèn)靜,但塞繆爾早就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蟲,一眼便知曉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很意外?”他抬起手親昵得捏了捏白緞的后頸——這是一個足以將人置之于死地的部位,惹得白緞身子一僵,卻又因為塞繆爾摩挲的動作而瞬時間泛起一陣酥麻,帶著一股危險而又刺激的沖擊力,“圣光袍是教廷至寶,哪怕是我,也僅僅只有一件呢?!?/br>
    白緞動作一頓,越發(fā)覺得身上的袍子格外燙手,只是還不待他反應(yīng),塞繆爾卻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而下一瞬,原本并不合身的寬大衣袍便在一陣光芒中收緊、縮小,待到圣光消散后,已然變成了適合白緞的尺寸,就連其上的花紋、色澤與款式都有了改變,變得其貌不揚(yáng),就像是普通人穿著的普通衣物——倘若不是那不同尋常的順滑觸感猶在,白緞都會懷疑自己換了件衣服。

    愣愣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白緞茫然得抬頭望向塞繆爾。

    塞繆爾低下頭,寵愛得吻了吻他的額頭:“喜歡嗎?以后它就是你的了?!?/br>
    白緞?wù)A苏Q劬?,心里下意識帶起一片甜蜜——對此,他幾乎都已經(jīng)淡定了,不得不說黑街人的適應(yīng)力極其強(qiáng)大。而讓白緞意外的是,除了純粹的開心歡喜以外,他卻并沒有什么感激惶恐的情緒,反倒……仿佛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塞繆爾理應(yīng)將所有的好東西都捧到他的面前。

    對自己這般厚臉皮的認(rèn)知震驚了半天,白緞皺眉揮散了這股莫名其妙的感覺,抬手想要將身上的衣服脫下:“我不能要!”

    塞繆爾含笑望著白緞,不動聲色地看著他拉扯著腰上的衣帶,直到白緞的動作從小心翼翼變得粗魯慌亂,這才終于“大發(fā)慈悲”得開了尊口:“放棄吧,你是脫不下來的?!?/br>
    白緞流露出幾分不可思議的表情。

    “圣光袍雖然穿在你的身上,但本質(zhì)上卻與我心意相通?!比姞枔崃藫岚拙劦念^頂,微笑著解釋。說話間,仿佛是為了驗證自己所言屬實(shí)那般,他僅僅只是隨意勾了勾白緞的衣領(lǐng),那原本無論白緞如何拉扯都紋絲不動的衣袍便驟然一松,露出了精致的鎖骨與一小半線條優(yōu)美的肩膀。

    反射性得一把將自己的衣領(lǐng)揪住的白緞:“……………………………………”

    “你瞧,很棒對不對?” 塞繆爾愉快得笑了起來,他彎下腰碰了碰白緞的鼻尖,又湊到了他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語氣曖昧,“除了我以外,誰都脫不掉它,誰也穿不上它。你的身體只屬于我,只有我有資格觀賞、珍藏?!?/br>
    一臉空白的白緞:“……………………………………”

    ——簡直……變態(tài)??????。?!

    ——教廷到底有什么毛病,怎么會培養(yǎng)出這樣一個蛇精病來禍害“大眾”?!

    崩潰的白緞忍了又忍,終于還是無法忍耐,一把將自己手中的衣服糊在了塞繆爾臉上。

    ——在面對塞繆爾的時候,他大概永遠(yuǎn)都無法保持冷靜和理智,所以……還是隨心所欲、遵從本能吧。

    第65章

    最終,塞繆爾還是沒能成功得教導(dǎo)自己的小“侍從”該如何為自己穿衣,但他對此卻滿不在乎,干脆就這么赤裸著身體將白緞攬進(jìn)懷里,帶著他一起倒在了床上,還美其名曰“不舍得他睡在地毯上,于是大發(fā)慈悲得允許他與自己分享床榻”。

    白緞掙扎得憋紅了臉都無法撼動塞繆爾緊抱著自己的雙臂,甚至發(fā)現(xiàn)身上原本怎么拽都拽不下來的衣服反而在他的動作下變得松松垮垮、欲掉不掉,最終木著一張臉接受了現(xiàn)實(shí)。

    ——畢竟,他的小半個身體已經(jīng)與赤裸的塞繆爾肌膚相貼,而塞繆爾下腹處的灼熱也蠢蠢欲動,侵略感十足得抵在了他的胯間,讓他的身體也似是應(yīng)和般微微發(fā)熱。

    被禁錮在塞繆爾懷中,身體上包裹著對方的熱度,鼻端也全部都是對方的氣息,白緞本以為自己大概會緊繃著身體、睜眼直到天明——畢竟黑街的人都是警惕的,他們獨(dú)來獨(dú)往,排斥著一切生物進(jìn)入自己的領(lǐng)地,哪怕是白緞也從未與人在同一個屋檐下睡覺,更毋庸說還是在一張床上、緊密貼合了。

    然而,他卻沒想到自己剛剛在塞繆爾懷中閉上眼睛,沒過多久便得陷入了酣眠,一直到天色大亮才暈暈乎乎得蘇醒過來,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得到了良好的休憩,舒服得半點(diǎn)也不想動彈。

    窩在溫暖柔軟的床鋪上、靠在塞繆爾臂彎內(nèi)、耳聽著他的胸口處傳來的沉穩(wěn)的心跳,白緞茫然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身體反射性得僵了僵。

    ——他一向都是淺眠的,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會瞬時間清醒,而現(xiàn)在,塞繆爾的出現(xiàn)卻完全顛覆了他的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