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在逃亡_分節(jié)閱讀_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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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質疑道:“可你才說過以她的年紀這種情況不應該發(fā)生在她身上, 如果她是老師,那你的話要怎么解釋?” “不不, 我的朋友, 啊, 真是的,你并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比桓笔廊私宰砦要毿训谋砬? 指著女尸的脖頸道:“她是老師,但是不是你平常以為的那種老師, 事實上,她是一個音樂老師,她的青筋會暴起并不是因為她說話多,而是因為她要唱歌。” 因為要唱歌, 所以面部肌rou的使用會比普通老師上課說話要更加頻繁與費力, 所以這個姑娘的脖頸上年紀輕輕就會顯現出凸起的青筋。 “搜尋失蹤人員的目標主要放在孤身一人在倫敦的年輕女孩,沒有親朋好友,租住單身公寓, 在某一所學校擔任音樂老師,或是擔任私人家教,教導音樂?!?/br> 塞威站起身,脫去驗尸時戴著的橡皮手套扔到邊上, “去各所學校仔細問一問,有沒有年輕的女性音樂老師兩個月以上都沒有出現的。還有, 去家教介紹的中介服務所問問,有沒有收到過類似的投訴?!?/br> 他目光重新落在箱子里的尸體上, 一觸即離,“帶回去驗尸,我要知道她的確切年紀,還有,兇手為什么要剖開她的腹部。” “好的?!崩姿勾沟曼c點頭,指揮邊上的警探把木箱重新蓋好,運回蘇格蘭場。 “你現在去哪里?跟我一起回蘇格蘭場嗎?”雷斯垂德問。 “不,我還有點事,跟約翰先回貝克街。”塞威拒絕了雷斯垂德的提議,直接拉上齊逍離開,“有什么進展就去貝克街找我。” 他步履匆匆,似乎真有什么急事似的,然而等一避開雷斯垂德的視線后,他就扶在墻邊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齊逍嘆了口氣,輕輕拍著塞威的后背。 塞威幾乎把之前吃的那點土豆沙拉給吐了個干凈,胃里的東西吐空了以后就在那里干嘔,他一只手摳著磚墻,另一只手死死攥著齊逍的手,直到吐得連酸苦的膽汁都嘔出來了才停下來。 “抱、抱歉……齊逍?!?/br> 塞威從大衣的口袋里取出手帕,想要擦擦嘴,然而看見自己的雙手后卻又愣了愣,把手帕重新塞回口袋里。 這雙手剛剛觸碰過尸體,雖然帶著手套,但是還有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齊逍看見他的動作,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拿出自己口袋中的手帕,輕輕替塞威擦拭嘴角沾到的濁物。 “謝謝。” 兩個人同時對對方說道。 塞威訝異的挑了挑眉,他道謝是因為齊逍幫他擦拭嘴唇,可齊逍道謝是為了什么? “走吧,我扶你回去?!饼R逍把塞威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扶住他的腰,慢慢的順著馬路行走。 他暫時不打算叫馬車了,就塞威現在這個模樣,只怕坐在馬車上不斷的顛簸會更難受。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塞威因為狠狠的吐過那一場,臉龐漲得通紅,渾身都軟軟的沒什么力氣,走路時腳步發(fā)虛,大部分體重都轉移到了齊逍身上。來往的行人看見他們,大都覺得是一個男人正在把他的醉鬼朋友搬運回家。 然而對于齊逍來說,一個成年男人,負擔著另一個比自己高和壯的成年男人的大部分體重,這是一件很吃力的事,可他吭都不吭一聲,默默的承擔著這些壓力。 “塞威,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饼R逍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然而塞威卻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將頭湊過去離齊逍更近一些,溫柔又輕聲的道:“我知道,你是個了不起的古董追緝專家,沒有你不能解決的問題。但是在我眼里,齊逍,你是我的愛人,我希望在你感到為難的時候能夠挺身而出,你不愿意說的話由我來說,你所不愿意做的事由我來做,只是這樣而已?!?/br> 事實上剛剛在河岸邊的那一段驗尸過程,雖然主導者是福爾摩斯,得出結論的也是福爾摩斯,但是真正仔細檢驗尸體的人卻是華生?!驗槿A生是軍醫(yī)出生,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尸體,所以福爾摩斯總是很放心把分析尸體情況這一工作交給他。 齊逍原本也是這樣打算的,按照殘卷中原本的記載,在福爾摩斯簡單觀察過被害人的情況后,由他去仔細檢查尸體,死亡時間預估、骨骼被碾碎和指骨消失的情況、以及女尸的腹部曾被剖開過這些細節(jié)全部都應該出自華生之口,在福爾摩斯那里匯總后得出結論。 然而塞威根本沒有給他接近尸體的機會。 在塞威詢問他被害人的死亡時間后,他原本想要上前接替塞威檢查尸體,然而塞威卻把他推到了后面,還說他站在這里太礙事了。 這聽上去像是福爾摩斯一貫的古怪脾氣使然,但只有齊逍知道,塞威這是想要把他和尸體隔絕開來。 那樣一具死狀可怖的尸體,連雷斯垂德探長都下不了手,僅僅是遠遠的看著都覺得可怕,更何況湊在木箱邊親自接觸尸體呢。 塞威把原本該由齊逍來完成的工作都自己做了,原本該由齊逍說的話也都自己說了,他把齊逍保護在自己的身后,不讓齊逍去接觸這些如同噩夢一樣的東西。 齊逍心里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從來一個人慣了,做什么事都是親力親為,再困難、再不能接受的古董追緝也都經歷過了,倒是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被另一個人護在身后。 似乎感覺……并不賴。 還有一種淡淡的感動,好像有一股暖流淌過,讓整顆心都溫暖了起來。 齊逍想,愛情可真是一種奇妙又可怕的東西。 “趕緊回去洗個澡,休息一會兒吧?!饼R逍輕輕嘆了口氣,在雷斯垂德再一次拜訪貝克街之前,塞威得趕緊緩過來才行…… 明明該坐馬車的路程卻偏偏選擇用兩條腿走回去,結局就是兩個人從天亮走到天黑,等哈德森太太為他們開門時,夜幕已經降臨,倫敦的大街小巷已經燈火通明了。 “這種時候我就很懷念我那雙翅膀了,神王的翅膀,瞬息萬里啊。”躺在臥室的大床上,塞威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心情卻很不錯。 齊逍從浴室里走出來,一邊擦著他那頭繼承自華生的暗金色短發(fā)一邊問:“你當神王當上癮了?” “這可沒有,當神王意味著我要時刻提防著有人覬覦我的愛人,這種滋味可不好受?!?/br> 齊逍把擦頭發(fā)的毛巾丟在椅背上,從塞威身邊走過時被他一把拉到床上,“你要去哪里,親愛的?” 齊逍坐起來,理了理衣服,沒什么表情的說:“你一個晚上不肯吃東西,我下去找哈德森太太要點面包上來?!?/br> 大概是下午的事情給塞威帶來的沖擊太大了,他一個晚上都不愿意吃任何東西,總覺得胃里和喉嚨里堵著什么東西,想吐吐不出來,想咽又咽不下去。 果然,一聽說齊逍是要去拿食物,塞威的眉頭就皺成了一團,“不,親愛的,我不想吃任何東西,真的?!彼噲D阻攔住齊逍,“我一點都不餓,你不用擔心。” 他的話齊逍根本不聽,堅持從哈德森太太那里要了一些羊角包和兩杯檸檬水上來。 “你就算現在不餓也必須吃一些?!彼@樣說道:“不然明天你根本沒力氣再出去跑。” 他像是做示范一樣自己先拿起一個羊角包咬了一口,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吃。但是塞威,我們必須吃?!?/br> 雖然剛剛在泰晤士河邊,因為塞威的回護齊逍并沒有近距離仔細觀察過受害者尸體,但是隔得……也不遠,所以齊逍這會兒胃里其實也不好受,只是他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塞威也知道齊逍是對的,他閉上眼睛深吸口氣,一鼓作氣從床上撐坐起來,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目光落在那筐羊角包上,臉頓時又變成了苦瓜,“啊,這可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齊逍,我……唔!” 他話還沒說完,嘴里忽然被塞了一小塊面包。 “吃下去?!饼R逍又揪了一塊塞進塞威的嘴里,“你想我用這種方式逼你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