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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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無視部分賓客不贊同的目光,埋頭吃東西能混過去也行,反正沒多少人認識她,他們只會覺得她是個沒眼力勁且貪吃的十八線女藝人。 但上天似乎就是不打算讓她蒙混過關(guān)。 在她把叉子伸向第三塊小蛋糕時,一個溫柔的男聲從身側(cè)傳來。 “葉小姐,能賞臉請你跳支舞嗎?” 葉佳靈下意識抬頭,來者是個年輕男人,鉆石袖扣在伸出的手下熠熠發(fā)光。她迅速在大腦里搜尋一遍,確認自己不認識他,但他的模樣卻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對方還保持著微微彎腰的邀請姿勢,臉上笑容真誠,安靜地等她的回答。 吃撐到的葉佳靈覺得自己應(yīng)該答應(yīng),運動可以促進消化,不然晚上沒法睡覺。 但就在她要開口時,突然感覺到某人看了她一眼。 真的只有一眼,那束目光很快就消失不見。 別問她為什么能感覺到。問就是第六感太靈。 也別問為什么跟人談?wù)摪臀鞣N植園的男人會分出眼神看她。問就是他是狗! 最終結(jié)果是到嘴邊的“可以”二字變成稍帶遺憾的“抱歉”。 “那真是很遺憾,我常聽我弟弟提起你?!蹦腥耸栈厥郑灰詾橐獾匦Φ?。 “你弟弟?”葉佳靈疑惑問道。 男人點點頭,很自來熟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祁伯修,我弟弟是祁仲遠。” “原來你是阿遠的哥哥啊,難怪我見你就覺得眼熟?!比~佳靈這才知道自己的熟悉感從何而來,仔細看來他們兩兄弟確實有幾分相似,只是祁伯修更為沉穩(wěn),祁仲遠則偏陽光。 “葉小姐好眼力?!逼畈扌π?,招來侍者要了杯紅酒,“其他人都去跳舞,寧少也去了,葉小姐怎么不去?” “我不太會,就不去湊熱鬧?!比~佳靈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心底卻淚流滿面,連安易看看你干的好事,我都要被迫說假話了! “如果葉小姐不嫌棄,我可以教你?!逼畈拊俅伟l(fā)出邀請。 葉佳靈連連擺手:“祁先生太客氣了,真不用,萬一踩到你就不好了?!?/br> 呵呵,你弟弟走了你又來是嗎?沒見那狗男人眼神都能凝水成冰了?讓我安安靜靜地當(dāng)條貪吃的咸魚有什么不好呢! “沒關(guān)系,誰剛開始學(xué)沒有踩過人呢。”祁伯修好意寬慰道。 葉佳靈還是搖頭:“真的不用。” 她感覺自己嘴都要笑僵了,心里不停念叨:寧卓你趕緊回來吧!再不回來,我不是被連安易用眼神謀殺,就是被眼神凍死,我可真是太難了。今晚不是來看著連安易的嗎,怎么變成他盯著我! “祁先生沒看見葉小姐不想去嗎?”寧卓踱著悠閑的步伐自舞池走回來,在葉佳靈身側(cè)站定,一手插兜,一手撐在她的椅背上。 他本想撐她肩上,但某人存在感太強,他得珍惜小命。畢竟他是被某個快掉進醋缸的人用眼神給盯回來的,不然陪小美女跳舞要比現(xiàn)在有意思得多。 大人的世界真是麻煩。 “寧少?!逼畈奁鹕眍h首示意。 “寧少。”第二聲,來自和連安易交談的那個人。 寧卓朝那人笑笑,又轉(zhuǎn)向祁伯修:“強人所難非君子所為。” “只是跳舞而已,寧少想多了。”祁伯修還是溫柔地笑著。 “對啊,祁總是好心,以免葉小姐一個人無聊。”那人笑笑,插嘴道,“我和連總聊的話題太枯燥,也不適合葉小姐。” 他家的企業(yè)近日有些資金上的困難,本想趁此機會和連安易談?wù)勍顿Y的事。但葉佳靈在場,他又不好意思拉下臉求投資,因此早就在心里將這不識趣的女人罵了好幾遍。 如今既有致簡的祁總擋在前面,他自是想指桑罵槐幾句以泄心頭怒火。 寧卓輕嗤一聲,慢悠悠地轉(zhuǎn)眸,卻是看連安易:“哦,是嗎?” “來者是客,主隨客便?!边B安易舉舉高腳杯,用八個字回應(yīng)寧卓。 “聽懂了嗎?”寧卓這才正對那人,不緊不慢地開口。 那人瞬間臉色慘白,連聲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幾位慢聊。” 說完也不管有沒有人回答,轉(zhuǎn)身落荒而逃。 他又豈會聽不出寧卓言語里的威脅之意,家里的公司如今只是暫時周轉(zhuǎn)不靈,生產(chǎn)線和市場份額還在,只要能拉到融資就不會有事。但若開罪寧泰,怕就離破產(chǎn)不遠了。 祁伯修自始至終都面帶微笑地站在旁邊,仿佛這一切都和他毫無關(guān)系。 連安易像此時才發(fā)現(xiàn)他似的:“祁總是有什么事嗎?” 祁伯修搖頭道:“無事,只是突然想起跟連總初見那日是在醫(yī)院。連總說太太抱恙,不知如今連太太身體可好?” “多謝關(guān)心,我太太身體很好?!边B安易目不斜視地答道。 “不知為何連總沒有攜太太出席。” “我太太她——”連安易似有若無地停頓一下,又道,“我太太不喜歡人多的場合,所以在家休息。” 突然被cue到的葉佳靈眨眨眼:我什么都不知道,別挨我! “原來如此?!逼畈奕粲兴嫉攸c點頭,“幾位請慢聊,我去那邊看看?!?/br> 連安易舉舉杯:“請便。” 沒人敢在寧卓在場時過來觸霉頭,三人所在的角落再次安靜下來。 葉佳靈實在無聊,索性摸出手機繼續(xù)玩游戲。 連安易慢慢飲著手里的紅酒,既不說話,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寧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就想看他倆到底能裝多久,這么惡趣味的人難怪能成一對。 可憐他年紀輕輕就要承擔(dān)不屬于這個年紀的重任。今晚過后他簡直可以想象別人在背后會怎么說他,囂張狂妄、目中無人、仗勢橫行…… 他的一世英名,就要被這對別扭夫妻毀了。結(jié)個婚而已,有什么可隱瞞的。有人不同意?直接碾過去,哪有那么多講究。 在他以為今晚就要在枯坐中度過時,一個人的到來再次讓他全身細胞都激動起來。 哎喲喂,有好戲看! “阿易,請問能請您跳支舞嗎?”妝容精致得體的關(guān)慕悅施施然而來,朝連安易發(fā)出邀請。 阿易?葉佳靈幾乎是下意識地停下動作,自己的號被纏斗的敵人打得只有一絲血皮都沒注意。同隊的沈佳澤急得直喊:“姐,姐你人呢,快給自己加血!要掛了!” 她卻像沒聽見似的,直接關(guān)掉游戲,保持低頭的姿勢,卻是豎起耳朵聽那邊的動靜。 “不可以?!边B安易盯著高腳杯中的紅色液體淡聲道,甚至沒正眼向看關(guān)慕悅。 關(guān)慕悅完美的笑容有一絲破裂,但仍舊保持著良好的姿態(tài):“我能問為什么嗎?” “不想。”連安易輕描淡寫吐出兩個字。 葉佳靈簡直想為他鼓掌! 太帥了!就該這樣! 就她個人而言,對關(guān)慕悅沒有任何意見,甚至很羨慕她的才華和成就,但對方覬覦她老公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尤其是她還干出下藥這種齷齪事,也難怪連安易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 本想看好戲的寧卓愣了。 你要不要拒絕得這么干脆,我想看戲!想看兩女爭一男的戲碼!想知道我姐會不會沖冠一怒!你這樣很容易讓她得意知道不! 原本以為關(guān)慕悅會知難而退,沒想到她居然換上一張略帶委屈和小心翼翼的表情,聲音也染上幾分哭腔:“阿易,你還在為以前的事生氣嗎?對不起,當(dāng)年是我年少無知才會犯下大錯。我也悔不當(dāng)初,才會懲罰自己孤身一人離鄉(xiāng)背井去歐洲。要不是父母日漸年邁,我斷不會回國?!?/br> “阿易,我真的不想跟你走到這個地步。以前你什么都依著我,才讓我一時昏頭犯下大錯?!彼p目盈淚,可憐兮兮地問,“能不能請你看在我們自小一起長大的情份上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br> 葉佳靈越聽越不對,什么叫你什么都依著我才讓我一時昏頭,什么叫看在我們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說得好像你倆以前真是一對,要不是我早知道是什么情況還真被你糊弄過去了。 原本還津津有味吃瓜的寧卓也覺得不妙,這女的到底在說啥? 他條件反射地轉(zhuǎn)向葉佳靈,生怕她出狀況。只見她低著頭,卷發(fā)從臉側(cè)垂下來,遮住了她的表情。 連安易短促地笑了聲,緩緩抬頭,“關(guān)小姐,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們除是同學(xué)以外,沒有任何其他關(guān)系。你所謂的‘什么都依著你’從何而來?如果是指你做某些齷齪事時沒有阻止,我承認,因為那些跟我毫無關(guān)系。若關(guān)小姐以此認為我對你有意思,那很抱歉讓你誤會。正好借今天的機會澄清一件事,自始至終,關(guān)小姐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關(guān)慕悅驚得倒退一步,小臉煞白,顫聲道:“阿易,你,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沒有,沒有……” “沒有什么?沒有用盡手段圍在我身邊,讓所有人都誤以為我們是一對?還是沒有做些下作事,針對給我寫過情書的女生?或者,沒有算計到我頭上?”連安易似乎沒打算繼續(xù)對她的行為放任自流,無視她泫然欲泣的表情,緩緩說道。 寧卓看連安易的目光從懷疑轉(zhuǎn)為佩服,女孩子都成這樣了還往人心口上扎刀子? 夠剛!這樣才有資格當(dāng)他姐夫! 關(guān)慕悅應(yīng)該慶幸這塊地方除他們四人外再無其他人,不然她精心維系多年的人設(shè)就要徹底崩了。 寧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耳目通達的人在往這邊看。 “不是的,阿易,你聽我解釋!”關(guān)慕悅似乎還不死心,雙手攥緊裙擺,流著淚解釋,“我從來沒有——” “連總,賞臉跳支舞嗎?” 這次發(fā)出邀請的是葉佳靈。雖然看自家老公懟意圖不軌的女人很爽,但這畢竟是鼎瑞周年慶,若真和關(guān)慕悅起沖突,丟臉的還是鼎瑞。 連詠絮那件事可以看作是長房和二房的爭執(zhí),連安易作為長房代表,沒有絲毫損失。但若是矛盾對象換成關(guān)家,性質(zhì)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