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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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遠山凜從來都沒被自家爸媽揍過,最多是因為回家太晚而被訓斥幾句,扣掉一部分零花錢,或是罰做家務和面壁。 而服部平次就不一樣了。 他是個皮孩,小的時候經(jīng)常屁股開花。每次被揍,他都會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咬著被角在心里咆哮說他永遠都不理爸爸mama了,一直咆哮到凌晨,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會起晚,晚到只能讓那個睡懶覺的遠山凜跑來叫他上學。 每當這個時候,凜都會伸手在對方的屁股上摸一下以確認平次昨天是不是真的被揍了。 然后平次就會捂著屁股跑來踹他,又生氣又害羞,總之面紅耳赤的,只能通過他的大嗓門來詮釋什么叫做“死鴨子還嘴硬”。 “屁股疼就是被揍了嗎?!幼稚!” 遠山凜心里明得跟鏡一樣,懶得跟對方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只是在老師點名平次回答問題的時候側目望過去,看著對方坐回椅子疼得呲牙裂嘴的模樣,略微皺皺眉。 不過自從服部平次上了五年級,平藏和靜華就不再揍他了。畢竟這個時候的平次已經(jīng)懂事了許多,犯了錯頂多是擰一下他的耳朵或是口頭警告以示不滿?!赃h山凜真的沒想到服部平藏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揍自己的兒子。 按照約定,少年帶著毛利蘭以及三個小學生去附近的拉面店吃晚飯,然后一起去阿倍野轉轉。結果剛坐下來沒多久,遠山凜一掏兜,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帶錢,錢包在服部平次那里放著,不久前被借去用里面零錢買票了。 說好的這次他請客,總不能因為這個食言吧?于是少年思索再三,表示自己要先回一趟大阪城公園找平次要個東西。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雨還是淅淅瀝瀝地下,不過風卻已經(jīng)停了,所以并不會覺得太冷。 遠山凜拐過路口,一眼就看到極樂橋那里被探照燈照得如同白晝,周圍還有一大群路人撐著傘圍觀。 少年心里“咯噔”了一下。 壞了,怕是又出事了。 凜一路擠到自家老爸身邊,正好撞見服部平次喊了一聲“可惡!我就不信找不到任何謀殺的證據(jù)!”,隨后火急火燎地跑到一具尸體前掀開蓋尸布揪住了被害人的領子查看線索,動作完全可以稱得上“粗暴”。旁邊的大瀧警官立即開口阻止,結果“阿平你冷靜”的“冷”還沒喊出來呢,就見人群中一位高個子的男人走上前,揪著服部平次的后領把他提起來狠狠地揍了一拳。 可憐的關西名偵探根本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揍得“飛”出去兩米,摔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說來平次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高中二年級的學生,在堅持貫徹了一學期的長高計劃之后,他現(xiàn)在只比遠山凜矮了一厘米,但卻比對方重將近七、八斤。完全是一個成年男性的體型,結果卻被自家老爸如同小貓一樣抓起來狠狠地揍了一拳,還飛了出去,衣服都濕了一半。 圍觀的群眾皆倒吸一口冷氣。 本部長你真的不手下留情嗎?那是你兒子?。?/br> 然而本部長更狠的還在后面。 服部平次似乎是被打懵了,整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濕漉漉的地上,身上還淋著雨,腦袋低垂,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 服部平藏皺著眉頭,一手插在兜里,語氣非常嚴厲:“沖動也要選對地方!你要是把現(xiàn)場破壞掉了,會給我們警方帶來多少麻煩!” 后面的毛利小五郎立即開口打圓場:“嘛,本部長你也別生氣,平次只是想用他的方式盡快破案而已?!?/br> 平藏一回頭,毛利小五郎就打了個哆嗦,立即閉上了嘴。 “毛利先生,如果是你我還能接受這個說法,不過這小子根本不是在查案,他是在搗蛋!人家封他一個高中生偵探的名號,他就開始沾沾自喜了。這種搜證方式只會影響調查,除了會破壞現(xiàn)場之外,對案子進展根本幫不上什么忙!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死在自己面前他還不能防患于未然,他自以為身邊有警察守著就不會再出事就是最好的證明?!傊?,這里不需要你這種門外漢,你現(xiàn)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簡直殺人誅心啊,本部長! 遠山凜愣住了?!麖膩矶紱]有聽平藏說過這么重的話。這位父親雖然平日里會抱怨平次的調查方式太魯莽,但是并不會說對方是個“門外漢”,更不會說什么“立刻消失”之類的話。一次都沒有。 要說對于平次的了解程度,遠山凜就算再厲害也怕是只能排個第三。前兩名自然是平藏和靜華。所以平藏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這番話帶來的后果是什么,就算是人在氣頭上,按理來說也不會這么訓斥自家兒子。 難道說……他是在故意激平次? 少年看了一眼好友,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有些抬頭的趨勢,于是立即收了傘縮在自家老爸身后,企圖把自己藏起來。 遠山銀司郎發(fā)現(xiàn)了兒子的小動作,回頭看了一眼,然后輕輕笑了一聲。 凜是怕平次意識到自己的好友從頭看到尾,自尊心受到打擊吧。 “你倒是沉得住氣,我以為你會去勸架呢?!便y司郎悄聲說道。 “……平藏叔叔是想把平次當工具人使嗎?不會有問題吧?”少年站在自家老爸身后,同樣壓低了聲音問道?!鋵嵥约阂材貌粶剩贿^確實也猜了個正著。 刑事部長對于自家兒子敏銳的觀察力很是滿意。他也是因此才允許遠山凜跟著服部平次到處亂跑。畢竟他也是看著平次長大的,對于這個聰明又執(zhí)著的后輩,他也是打心眼兒里的欣賞。要是作為好友的凜能陪伴左右彌補一下平次在這方面的“粗心大意”倒也是一件好事。 不過有個人倒是心思沒這么細。 “本部長!你這句話說得也太重了——”大瀧警官鼓起勇氣向自己最頂頭的上司表達自己的不滿,“就算再怎——” 話還沒說完,就被遠山銀司郎摁住了肩膀。 “大瀧,你怎么搞得,不是說過讓你去盯人嗎?” 眼神瘋狂暗示。 于是大瀧終于懂了。 原來這就是本部長沉重的愛?。。。“?,這沉甸甸的父愛!??!猶如山體滑坡?。?! 正在暗中觀察的柯南推了推眼鏡?!@么長時間看下來,也明白了服部平藏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平次那個家伙—— “他越是不讓我做我就越要做給他看?。。∷f是自殺對吧?!我非要當著他的面把殺人兇手揪出來不可?。?!讓他也體會一下什么叫‘打臉’,哈哈哈哈哈哈哈?。?!” …… …… …… 看來平次他真的沒意識到。 遠山凜在人群中抽了抽嘴角,心想服部平次是不是剛才被他老爸一拳頭給打傻了。越想越覺得好友是個笨蛋,不過同時他也很佩服對方的抗壓能力,居然被平藏這么斥責都不會氣到當場掘地三尺。 最后少年向自家老爸討了錢,調整心態(tài)回到了拉面店。 “誒?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我路上剛好碰見我老爸,就順便多向他要了點兒錢。平次那邊好像短時間內解決不了,所以讓我們不用等他們了,去過阿倍野之后我?guī)銈內ネ媾さ鞍???/br> “好耶!?。 ?/br> 服部平次那邊有平藏和銀司郎暗中保護,遠山凜并不是很擔心。所以他一晚上玩的舒爽,最后一路把毛利蘭他們送到了下榻的酒店,然后在大廳告了別。 此時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末班電車大概在凌晨一點左右,再加上雨已經(jīng)停了,所以少年走得并不是很急。 凜掏出自己的手機查看了一下郵箱,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聯(lián)系過他。平次應該還在忙,鈴聲和震動都會打擾他,于是凜便想著給對方發(fā)個無提醒郵件說自己要回家了,錢包就暫時放在他那里。 少年一手提著自己的長柄傘,一手拿著手機在屏幕上敲出一個個假名。他低著頭,聽到前方迎面走過來了兩個人,于是條件反射地抬頭看了一眼。 兩個青年,穿著正裝,手里還拿著公文包,應該是這附近的上班族。 遠山凜沒多想,重新低下頭,繼續(xù)編輯自己的短信。 他和那兩個人擦肩而過,距離開始拉遠—— 其中的一個人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根金屬甩棍,動作非常迅速地轉過身,沖著遠山凜的背影砸了下去。 ——————————————————————————————————————— 疼。 少年還沒睜開眼睛,疼痛的感覺就先一步蔓延了上來。 遠山凜想伸手去揉一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做不到?!藭r正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眼睛被蒙住了,那布料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聞起來還有股刺鼻的味道。而他的雙手則被牢牢地綁在身后,整個人幾乎被捆成了毛毛蟲,根本動彈不得。 這樣躺著難受是次要的,最難以忽視的是后背的鈍痛,活像是被公牛給頂飛了,撞得肺葉都揪了起來,讓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結果越咳越疼,最后緩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差點兒被連續(xù)不斷的咳嗽給憋死。 “呦,醒了?剛好,跟自家老爸打聲招呼?”一個陌生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后走近了,在遠山凜身邊蹲下。 他聞到了一股nongnong的酒味,感覺到手機貼在了自己耳朵上。 “……凜?你沒事吧?” 雖然銀司郎本人的話語在其他人聽起來似乎十分冷靜沉著,但是凜還是從中聽出了對方隱藏起來的焦急和擔憂?!蝗缢看翁稍诓〈矔r,銀司郎趕來看他的語氣。 想到自家老爸現(xiàn)在的樣子,少年的眼眶一熱,鼻翼顫抖了幾下。他很想開口喊一聲“老爸,救我”,但卻臨時改變了主意,并沒有出聲。——他從醒過來的那一刻起就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既然是被綁架,那么這些人肯定是想用他換什么東西,自由也好,錢財也罷……總之,他現(xiàn)在是個“累贅”。 犯人不能縱容,絕對不能。 遠山凜的性子銀司郎當然懂。 自家兒子不想給別人添麻煩的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家伙就算是真的被放棄了也不會有半點兒怨言。 因為那是他老爸?!嘈陪y司郎的決定是不會錯的。 劫匪一看遠山凜不肯說話,馬上就火了。 他踹了少年一腳,卻不想對方咬緊了牙,一聲不吭。 “媽的,讓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銀司郎似乎是知道自己兒子被揍了,立即開口說道:“你們放他回來,我們就釋放你們的同伴?!?/br> 劫匪直起了腰,開始同警方討價還價。比如必須等他們同伙主動與他們聯(lián)系,什么不能跟蹤,發(fā)現(xiàn)有警察就撕票,什么24小時之后遠走高飛再公布人質位置之類的,遠山凜一邊分出心思去聽,同時活動手指摩挲著自己身上的繩結,試探自己到底能不能想辦法離開。 靠,他就應該像電影里演得那樣,往自己身上藏一枚小刀片以備不時之需。 但是現(xiàn)在想這些有什么用呢? 少年認認真真地用自己的指甲一點一點地摳弄背上的麻繩,過了一會兒還真給他擦出了毛刺,但是這種速度簡直堪比龜速,等他完全磨開估計指甲都該廢了。 劫匪似乎談得很順利。不一會兒就掛掉了電話。 遠山凜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磨繩子,根本不在乎這些劫匪對自己說了些什么。想到自家老爸和平藏叔叔這么聰明,像這種以一換一的事件肯定都經(jīng)歷無數(shù)遍了,結果到現(xiàn)在都沒一個犯人“逃出生天”,這次應該也不會有事。 結果他顯然低估了這幫人的無恥程度?!搅颂炜炝恋臅r候,那個劫匪又給銀司郎打了電話,說他們要加碼,還要警方抹去他們的所有犯罪記錄。 少年哼了一聲,充分表達了自己的不屑。 那頭還在說什么,但是遠山凜不在乎。他已經(jīng)磨開了大概有三毫米的深度,雙手一用力就能聽到微弱的斷裂聲。 就快了?!胫?/br> 然后,下一秒,他聽到了“piu”的一聲。 剛開始遠山凜還搞不明白那是什么,只感覺到大腿似乎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然后下一秒就意識到自己中槍了,劇痛繞著傷口如同水波紋一樣擴散,然后直直刺進他的大腦。 手//槍還配著□□,聽起來像是某種游戲里的滑稽音效。 劫匪還在說話,語氣依舊不緊不慢(少年聽到了“時間”,“你們看著辦”之類的言辭),然后不等對面回復就掛了電話。 遠山凜咬著牙,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慌,調整呼吸,保持清醒。他開始強迫自己去想別的事情,比如自家老爸會怎么做,比如平次知不知道自己被綁架了,會不會參與救援……不對,伯父應該不會允許平次參與吧,不參與也好,這樣平次會安全一些—— 還有……告白…… 真的,很想聽。 他失去意識之前聽到身后同樣傳來了“piu”地一聲,隨后是頭頂處玻璃碎裂的聲音,幾個人在大聲咒罵,腳步聲從四面八方涌了進來,這里一瞬間變得很吵。 然后是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懷抱——一雙有力的手把他抱了起來,護在懷里跑了幾步之后又把他交給了另一個人。 “平次,帶他離開!” 服部平次簡短且堅定地應了一聲,緊緊地抱著懷里的遠山凜,迅速地遠離這片區(qū)域。 好像是接力一樣,被一個深愛著他的人傳給另一個深愛著他的人。 少年哭了?!髅魉麆偛胖袠屇敲赐炊紱]哭出來。 ※※※※※※※※※※※※※※※※※※※※ 來了,平次的告白很快就要來了! 平次:為什么我老爸對我就是山體滑坡呢? 凜(笑瞇瞇):沒關系,滑不滑坡總量都一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