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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后成了權(quán)臣掌中珠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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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成了權(quán)臣掌中珠

    作者:歸去閑人

    文案:

    魏鸞是公府的掌上明珠,瑰姿艷逸,嬌麗動人。

    她的姨母是皇后,外祖家手握重兵,自幼尊榮顯赫千嬌萬寵,在京城里眾星捧月。

    直到父親入獄,她被賜婚給執(zhí)掌玄鏡司的盛煜。

    盛煜此人姿容峻整,氣度威秀,是皇親國戚都不敢招惹的權(quán)臣,等閑定奪生死,權(quán)力大得嚇人。

    只是心如鐵石,狠厲手腕令人敬懼。

    傳聞兩人早有過節(jié),結(jié)怨頗深。

    曾暗藏妒忌的貴女紛紛看戲,就等天之驕女跌入塵埃后遭受磋磨。

    沒有人知道,這樁婚事其實是盛煜求來的。

    更不會有人知道,往后他會捧著這位名滿京城的美人,權(quán)傾朝野,登臨帝位,一路將她送上皇后之位。

    明珠在冠,受萬人跪拜。

    【食用提示】

    1.每晚22點前更新

    2.女主重生,先婚后愛,1v1甜文

    3.大權(quán)臣栽在美人手里的真香故事

    4.重權(quán)在握的朝堂大佬vs明艷嬌麗的公府明珠

    內(nèi)容標(biāo)簽: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重生 甜文

    主角:魏鸞,盛煜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朝堂大佬栽在美人手里的真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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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賜婚

    正是大暑時節(jié),腐草為螢,熠耀宵行。

    京城里高門貴戶的女眷們耐不住酷熱,紛紛出城到別苑避暑,重樓畫閣連綿相接,人聚得多了,難免擺宴排班,聽?wèi)蛳尽?/br>
    今日恰逢鎮(zhèn)國公府設(shè)宴,臨水的敞廳里花團(tuán)錦簇,入目盡是光彩羅綺、珠玉環(huán)佩。

    然而此刻,廳里的氛圍卻有些凝滯。

    錦衣雍容的婦人們默然啜茶,回廊上的閨閣貴女們交頭接耳,有蹙眉擔(dān)憂的,也有人聚在角落里,壓低了聲音幸災(zāi)樂禍——

    “都說樂極生悲,魏鸞得意了這么多年,也該栽個跟頭了?!?/br>
    “這可不止是栽跟頭的事,玄鏡司親自出手,從衙署里把人帶走,定是犯了大案,沒準(zhǔn)兒還得掉腦袋。要我說,觸到玄鏡司的霉頭,她們府上怕是要不行了?!?/br>
    “她父親出了事,還有皇后和太子撐腰呢?!?/br>
    “那不見得,真倒霉起來,太子也不見得會救她。”聲音清冷,帶幾分低哂,說話的是門下侍郎沈廷翰的孫女沈嘉言。她生得貌美清雅,祖父是朝堂上與中書令分庭抗禮的相爺,又被皇帝挑中欲娶給梁王為妃,在這群人里說話頗有分量。

    她素來看不慣魏鸞的獨得恩寵,既開了口,旁邊圍著的幾位紛紛附和。

    便有人小聲提醒,“噓!這是什么地方,當(dāng)心叫人聽見。”

    “聽見怕什么,待會且看她怎么哭。”有人捂嘴輕笑。

    她們口中的魏鸞是敬國公府的掌上明珠,當(dāng)今皇后章氏親meimei的女兒。

    章家原是隴州望族,仗著雄兵虎踞一方,在當(dāng)時烽煙四起的亂世中占有一席之地。后來先帝起兵剿滅群豪,占了半邊河山,章家自知不敵,遂與先帝聯(lián)姻結(jié)親,攜手蕩平余孽,助他奪得皇位,亦保住自家威勢。

    先帝登基時封了八位國公,章家獨占三席,其中鎮(zhèn)國公、定國公皆重兵在握,雄鎮(zhèn)西北。

    不僅如此,當(dāng)今太后、皇后、太子妃皆出自章家,闔族勢力僅次于皇室。

    魏鸞的祖父謀臣出身,位列國公,雖說早已辭世,府中榮寵猶在。

    如此家底,又有位手握重兵的外祖父、母儀天下的親姨母,魏鸞自幼出入宮廷,與公主親如姐妹。她又生得冰肌玉骨、容色冠于京城,格外得太子青睞照拂,這些年千嬌萬寵,眾星捧月般,所得尊榮僅遜于皇后嫡出的公主周驪音。

    如今魏家忽然倒霉,昔日暗妒之人,不免袖手看戲。

    ……

    別苑里重軒復(fù)道,等了一陣,魏鸞終于在仆婦簇?fù)硐录膊叫衼怼?/br>
    回廊迤邐,暑熱的風(fēng)撥得銀鉤輕響。

    魏鸞穿著單薄透氣的海棠紋軟羅短衫,底下襦裙垂落及踝,裙外罩一襲繡淡金牡丹的薄紗,輕霧般籠著暈染層疊的長裙,行動間如同水紋云波,花枝搖曳。

    腰間宮絳是皇后親賜的,美玉玲瓏,暗蘊光華。

    最惹眼的是那張臉。

    柔如黑緞的發(fā)髻間金釵生輝,明珠耀目。肌膚凝如細(xì)瓷,日色映照下不見半點瑕疵,愈顯出腮似細(xì)雪,朱唇柔軟。黛眉之下,那雙眼睛瀲滟如春泉,顧盼間明艷生姿。

    京城里最負(fù)盛名的畫師曾如此評價她——

    石韞玉而山輝,水懷珠而川媚,魏家姝女便是因這眉眼而格外瑰姿艷逸,靈動照人。

    如此姿容,自是惹人注目。

    散落在游廊亭榭里的貴女們不約而同,停下嗡嗡議論,不自覺往這邊看過來。

    原打算穿過回廊去對面水榭的沈嘉言迎面撞上她,腳步微頓,令她身后跟著的幾位貴女亦紛紛駐足。旋即,隱晦的笑意爬上眼角,沈嘉言端出關(guān)懷勸慰的姿態(tài),緩聲道:“魏姑娘,聽聞令尊惹了玄鏡司的官司,那地方嚴(yán)刑峻法,誰進(jìn)去都得掉層皮。你沒事吧?”

    魏鸞的目光瞥向她,看到那位臉上的神情近乎奚落。

    父親的事尚未有定論,她竟已如此迫不及待。

    魏鸞挪開視線,片刻不曾駐留,只道:“無事,多謝關(guān)懷?!痹捯袈鋾r,人已走了過去,裙裾搖動,環(huán)佩輕響之間,隱隱襲來一陣香風(fēng)。

    沈嘉言因這視若無睹的態(tài)度有些懊惱,卻只能付于一哂。

    回廊上,魏鸞神情如水,眼底卻隱有焦灼。

    她近來總是心神不寧,今日原本跟素日交好的姑娘們?nèi)チ藥字貥桥_外的宏恩寺進(jìn)香,被魏夫人匆匆遣人召回,心中已有不好的預(yù)感。

    聽沈嘉言如此說,更添不安。

    行至敞廳里,繞過那架描金山水圍屏,魏鸞先朝座中的舅母鎮(zhèn)國公夫人等行禮,而后望向魏夫人,“母親叫我回來可是有急事?”

    聲音雖穩(wěn),氣息卻微微起伏,暑熱的天氣里,鼻尖已有薄汗沁出。

    魏夫人倒是鎮(zhèn)定自若。因方才仆婦報信時已露了消息,此刻也沒隱瞞,當(dāng)著眾人之面緩聲道:“說是你父親進(jìn)了玄鏡司,想必老夫人定會心焦。咱們得先回府里去,究竟怎么個緣故,先打聽清楚再說?!?/br>
    旁邊鎮(zhèn)國公夫人亦道:“想來無甚大礙,你若不便,請娘娘遣人問問也可。”

    這話既是寬慰,也是說給在座眾人聽的。

    ——魏家有先帝親封的國公爵位在身,宮里擺著太后、皇后、太子,背后又有章家重兵在握,些許小事而已,天塌不了。

    旁人會意,紛紛寬慰之間,不知是誰悄然嘆息。

    魏鸞竭力鎮(zhèn)定,扶著母親緩步而出。

    驕陽高照,日頭下的暑熱令人覺得氣悶。背后諸般目光投來,有人目露擔(dān)憂卻沒敢來打攪,亦有人心懷好奇悄然觀望,水榭之中的沈嘉言倚柱站著,唇邊似笑非笑。

    熟悉至極的場景,讓魏鸞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隱隱覺得害怕。

    不止是為父親入玄鏡司的事,更是為那個漸漸被印證的噩夢。

    ……

    半月之前,魏鸞因風(fēng)熱侵體而病了一場,腦子燒得迷迷糊糊,昏沉睡了兩日后大汗淋漓地醒來,腦海里卻忽然多了些奇怪的印象,像是做過的夢,又像是曾親身經(jīng)歷。她起初并未在意,哪怕之后身邊一些瑣事與那夢境吻合,都只當(dāng)是錯覺。

    然而次數(shù)多了,終究讓她疑神疑鬼。

    直到今日。

    她因那些令人害怕的夢境而心神不寧,特地去寺里燒香,誰知卻還是聽到了夢里曾有過的噩耗。方才回廊上碰見沈嘉言時的奚落,離開時那如芒在背的目光,乃至母親的鎮(zhèn)定、舅母的寬慰,和敞廳里不知是誰悄悄發(fā)出的嘆息,悉數(shù)與那夢境吻合。

    若她記得沒錯,回府之后,常年伺候皇后的女官芳苓恐怕已在廳上候著了。

    ——但愿只是她胡思亂想。

    然而終究事與愿違。

    母女倆乘車匆匆回府,才下了馬車,便有管事稟報說宮里來了客,請夫人到內(nèi)花廳相見。

    魏鸞隨母親過去,瞧見來客的那瞬間,暑熱天氣里幾乎打了個寒噤。

    毗鄰假山的花廳里人影交錯,冰輪冰盆竭力送涼,當(dāng)中坐著她的祖母,年過花甲的魏老夫人。旁邊坐著的宮裝女人肅容垂目,時刻都是御前侍奉的端莊姿態(tài),可不就是皇后身邊頗得信重的掌事女官芳苓?

    魏鸞瞧著那畫面,只覺掌心冰涼。

    因是正事,魏夫人她們閉門敘話,沒讓旁人進(jìn)去。

    兩炷香的功夫后,芳苓才起身辭行,匆匆離去。

    魏鸞在廳外斟酌許久,見母親出來,忙迎上去低聲道:“母親可是要入宮見皇后娘娘?”

    “我這就準(zhǔn)備,明日前晌進(jìn)宮。”魏夫人有位坐鎮(zhèn)中宮的親jiejie,雖擔(dān)心丈夫,卻還能神色鎮(zhèn)定,摸到女兒的手時反倒是一驚,“怎么手這樣涼?是前些日的病還沒好嗎?”說著,便要讓人去請郎中。

    魏鸞忙阻止了,隨母親回到住處,屏退隨從。

    雕刻靈芝的紫榆木拔步床擺在幽蔽內(nèi)室,她拉著母親進(jìn)去,素日清麗流盼的眉眼間已盡是憂色,“母親,我心中總有不好的預(yù)感,覺得此事沒那么簡單。玄鏡司雖手腕狠厲,卻都奉皇命行事,絕不會無緣無故地輕率拿人——”

    她頓了下,看到魏夫人眉心也微微一跳。

    魏鸞斂眉肅容,知道母親如今篤信章家的煊赫勢力,紅口白牙的猜測難以服人,只正色道:“我最近聽到了些風(fēng)聲,又有些古怪的預(yù)感,不知是真是假。母親,此事皇后娘娘能平息最好,倘若另有蹊蹺,皇上或許會將我賜婚給玄鏡司的盛煜?!?/br>
    這話來得實在突兀,魏夫人聽見笑話似的,立馬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