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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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袁坐矮凳上,回他道,“奴才來時(shí),敬事房那邊報(bào)備了個(gè)鄭姓女子,是皇上初次臨幸?!?/br> 魏濂撣撣肩,“宮女?” 汪袁搖首。 魏濂森森笑著,“采選還沒開始,宮外的女子可不能進(jìn)宮,徐閻秋這一手不賴,哄得皇上服服帖帖?!?/br> 汪袁眉尖愁云籠罩,“要不,奴才也送幾個(gè)女人進(jìn)宮?” 魏濂手靠桌邊,揚(yáng)一下下頜道,“你送的女人,皇上敢收?” 汪袁一臉難,“皇上現(xiàn)在只把咱們當(dāng)惡人,咱們做的好事他都瞧不見?!?/br> “不用他看見,”魏濂道,他冷著笑,面上顯邪佞,“咱們忠于的是皇上,這個(gè)皇上不要咱們,那就換一個(gè)乖的?!?/br> 汪袁大張著嘴,“您,您……” 魏濂瞟他,“你想死還是想活?” 汪袁灰白著臉,“……想活。” 魏濂抬手在他肩上,“你我是一心人,我不會(huì)害你,先兒我以為沒了太后娘娘,咱們能升出一片天,可如今你也見了,皇上不會(huì)容我們,他太急了,巴不得我們趕快絞權(quán),你想想,這種時(shí)候我們真順?biāo)囊?,我們有退路走嗎??/br> 汪袁身體下垂,喪氣道,“徐閻秋便有那般好?值得皇上如此信任。” “你錯(cuò)了,皇上并不是信任徐閻秋,只是他缺人克制我們,徐閻秋剛合適而已,若咱們被滅了,徐閻秋也會(huì)走咱們的老路,”魏濂拿回手,鄙薄的跟他分析著,“皇上的掌控欲太強(qiáng),不會(huì)允許有人干涉他的物事,他要專斷的權(quán)力,也要眾生爬在他的腳下吠,我錯(cuò)的離譜,以為他跟太后娘娘不同,未想,他卻是隨了太后娘娘,這樣的人,注定與咱們?yōu)閿??!?/br> 作者有話要說: 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搜了一遍百度,有說是老子的,也有說是唐太宗的。 謝謝觀閱,鞠躬。 第51章 五十一個(gè)串兒 隔天下朝早, 魏濂進(jìn)蘭苑瞧見傅晚凝站花舍旁拿團(tuán)扇撲蝶, 他壓輕步子過去, 伸長(zhǎng)手臂正抓住那只飛的歡快的小蝴蝶。 傅晚凝回看是他,捏著團(tuán)扇往他肩上戳一下, “你快放它,要捂死了?!?/br> 魏濂撇唇,放了手,“不在床上躺著?” 傅晚凝握他的手,跟他小小聲道,“躺一天了?!?/br> 魏濂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包糖炒栗子,剝一顆給她,“無聊?” 傅晚凝放嘴里嚼的慢, “你把丫頭們都趕跑了,香閣又忙,我找不到人玩。” “我叫人買些話本回來, ”魏濂拿走她的團(tuán)扇, 帶人回屋。 傅晚凝不自在道, “被人見了會(huì)說?!?/br> 話本都是私下傳閱的, 哪能大張大羅的買一堆,若不慎被人發(fā)現(xiàn),都會(huì)笑她不檢點(diǎn)。 魏濂散漫的笑, “誰說我把他抓進(jìn)東廠?!?/br> 傅晚凝攥帕子擋嘴笑,“濫用職權(quán)?!?/br> 魏濂傾下腰,和她面對(duì)面, “夫人說得對(duì)。” 傅晚凝微撇身,臉側(cè)一點(diǎn)拿眼瞧他,“不要這樣,不好?!?/br> 魏濂探手放她腰邊,淺薄的恩道,“我讓人走后門送進(jìn)來?!?/br> 傅晚凝瀉一點(diǎn)喜,將半身依著他,“聽香閣說,今兒外頭有燈會(huì)?!?/br> “每月初十都有,十甲街一整夜都熱鬧,你想去嗎?”魏濂移到她的腿彎處抱人坐進(jìn)腿里,那半包栗子他全剝完了,裝碗里任她吃。 傅晚凝有點(diǎn)尷尬,她先前說過不出去的,這下真要打嘴,“……不大想?!?/br> 魏濂觸一下她的唇,裝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真不想嗎?那邊一到夜晚會(huì)有不少雜技班子搭臺(tái)展示,街上還常見人唱戲,說不定還能看見龍燈。” 傅晚凝被他說的心動(dòng),怯著眼往他面上看,“有一絲絲想……” 魏濂眉間添悅,哦著道,“我記得有誰說過再也不要出門了?!?/br> 傅晚凝抻著往臉上擋,愧聲道,“我不想了。” 魏濂輕拂她的手,注視著她頰邊潤(rùn)紅,遺憾道,“真的?你若想我還在掂量要不要去看看?!?/br> 傅晚凝便忍羞厚著臉道,“……想瞧瞧。” 魏濂沖她彎唇,“那你跟我說說好話?!?/br> 傅晚凝眉心微緊,拽他的脖子往下,在他耳邊道,“我不會(huì)說……” 那溫?zé)釂茉谖哄サ亩渖?,他心?nèi)微癢,“嘴笨?!?/br> 傅晚凝便搖搖他,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 那水汪汪的眸子盯的魏濂周身升溫,他的視線落下來,正掉在她的唇上,他咽一下喉道,“給我親一下。” 他挑著她的臉,覆上她的唇,極輕的去勾搭她的舌,他攬過她的肩,將她摁在懷里嚴(yán)密的猶如一體,她的身形仿佛天生是為他造的,纖細(xì)的能被他揣身上兜懷里,只要他想,隨時(shí)就能抄手帶走,她是依附著他的藤蔓,隨他生長(zhǎng),應(yīng)他開花,他的軀干供給她養(yǎng)分,他生存的意義便是讓她在枝頭跳躍,無人能撕裂他們。 傅晚凝微啟唇任他絞弄,熾熱席卷著她的身,她被他帶進(jìn)了深淵,欲壑難填,再無力滿足,她招架不住的后仰著頭,“好,好……” 魏濂托回她的腦袋,吻的更慢了,“不好?!?/br> 傅晚凝吃不消,直覺要背過氣,她眼角有紅漫出,笨拙的說他,“你,停不住?!?/br> 魏濂含著她的小舌壞笑,“那你讓我磨磨?!?/br> 傅晚凝開始喘,喘的很小,她扛不住他這絞勁,沒幾下就頹了,“不要磨了,我憋不住?!?/br> 魏濂便放過那舌,轉(zhuǎn)而銜住她的唇吻了個(gè)遍,才按捺著將頭靠在她的頸窩處,兀自平靜。 傅晚凝不敢動(dòng),只怨他道,“它又戳人?!?/br> 魏濂動(dòng)一下,挪開了,“它好慘?!?/br> 傅晚凝氣又笑,“它壞。” 魏濂唉嘆著,“不解風(fēng)情?!?/br> 傅晚凝哼哼,“我懷孕了?!?/br> 得瑟的叫魏濂想捉她起來打屁股,他顫聲道,“你一點(diǎn)都不疼我?!?/br> 傅晚凝竊聲發(fā)笑,“我再不傻了。” 魏濂揚(yáng)頭又吻一下她,“上天了,還想出去?” 傅晚凝便軟了,“想?!?/br> 魏濂撓一下她的發(fā),出去叫人準(zhǔn)備馬車。 他們出來的早,天還是半黑,馬車行在大道上行人都避到一邊,唯恐沖撞了他們。 傅晚凝朝外看一眼,道,“咱們大搖大擺的,把人家都嚇到了。” “哪兒那么不經(jīng)嚇的,他們見著高官自然要讓,這是規(guī)矩,”魏濂揭開一只紫金浮雕手爐,往里面倒了些溫水,又?jǐn)Q好蓋,他把手爐放到傅晚凝手里,“天兒涼了,抱這個(gè)暖和?!?/br> “才過八月,一點(diǎn)都不涼,”傅晚凝嘴上說,但還是抱著那手爐,她瞧著上邊的雕花,回憶道,“以前過冬的時(shí)候,去給大夫人磕頭,她手里抱著個(gè)白玉手爐,端坐在炕上,不笑不言語,像畫兒里的女菩薩,就是瞧著嚴(yán)厲,其實(shí)也沒多兇?!?/br> “宅子里的夫人多是表面祥和,這人后什么樣兒的都可能,”魏濂翻柜子將幃帽拿出來,理順周邊的緯紗,“不過你們那位大夫人,是個(gè)好相與的,我從前就聽過她的好名聲,大度的很。” 傅晚凝輕道,“她把我們趕到偏僻的院子里就不管了?!?/br> 她說這話毫無心緒,沒有哪個(gè)女人希望自己的夫君寵幸別人,大夫人再平和,她也是女人,她不喜歡她們母女是正常的。 魏濂勾一下她的下巴,笑道,“你這個(gè)夫人醋勁也不小,看著像個(gè)仙女兒,實(shí)際是個(gè)淚做的人,狠不了一點(diǎn),出息一回得哭半桶淚?!?/br> 傅晚凝慪氣道,“你瞞我呢?!?/br> 魏濂把幃帽放一邊,舉起雙手去捏她的臉,“本想著偷偷把她送走,讓你不必?zé)┻@個(gè),哪知就被你瞧見了,你們女人的心思密,叫我平白挨你說?!?/br> 傅晚凝打他的手,又揣揣不安道,“她生的那般標(biāo)致,你,你有一點(diǎn)……” 她說不下去,光那幾個(gè)字就叫她難過了。 魏濂扶她的肩膀,道,“沒有,她那么丑,比不得你半點(diǎn)。” 傅晚凝便開心起來,隨后她想到什么,又皺起兩條纖眉望他,“宮里的美人真那般好看嗎?” 魏濂順口道,“真說多漂亮,也不過自比西施,再加上成天想著坑害人,再好看的臉皮也惡毒,當(dāng)不得美人。” 傅晚凝鼓一下臉,掐著話道,“你往前還說宮里的美人多,我這樣兒的在你心里都排不上,現(xiàn)在又如此說,你果然是個(gè)大騙子,你就是看我笨遛彎兒的逗我?!?/br> 魏濂連連笑,“怎么好?全被你挖出來了,人說一孕傻三年,我瞧你變得更聰明了,這還得了,往后我不得被你看的死死的。” 傅晚凝微微得意,“誰讓你不著調(diào)?!?/br> 魏濂笑得極歡快,往外看,前方便是醉町樓,他拿幃帽往她頭上戴,“要到了?!?/br> 馬車停住。 魏濂和她一起下來。 勤快的小二將他們迎上樓,正是三樓最里邊靠窗的一間包廂,進(jìn)門便聞到香氣,清新倒不膩人。 窗邊放了兩張交椅,其中置一張桌,上面擺著不少點(diǎn)心,還點(diǎn)了香爐,倒是雅,那窗外正對(duì)著一張臺(tái)子,紅綢紗將周邊纏繞,不知是要干什么,底下已坐了不少人,都在等著臺(tái)上。 傅晚凝先坐到交椅上,興致勃勃道,“他們?cè)诘仁裁???/br> 她邊說著話,邊要去撿點(diǎn)心吃。 魏濂忙捉住她的手,道,“亂吃?!?/br> 他朝后方叫香閣,“叫他們把這些點(diǎn)心都撤走?!?/br> 香閣答著出外頭叫人,片刻就有婢女來將點(diǎn)心都拿下去了。 香閣端上食盒,將帶來的食物擺上桌,那菜還冒著熱。 傅晚凝道,“不能吃其他的嗎?” 魏濂入座幫她盛湯,“你身子不比以往了,這酒樓里的不干不凈,還是不碰的好?!?/br> 傅晚凝就沒聲了。 恰好窗外一聲鑼鼓響,傅晚凝驚一下,“真如雷響。” 魏濂笑,“先響一聲才能引人,若看的人都不注意他們,那回頭賞錢可就沒多少了。” 傅晚凝半懂,卻也沒在這上面糾結(jié),只一心看著那臺(tái)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