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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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凝撇一下唇,將丸子吃掉,“我聽著總感覺你在幸災(zāi)樂禍。” 魏濂正色道,“沒有,他有什么值得我譏諷的?” 傅晚凝擱下筷子,“我吃好了。” 魏濂捏她的手,“陪我會兒?!?/br> 傅晚凝低著眼,“富貴出生苦,人卻很和善,在監(jiān)欄院里,我有的時候吃不飽飯,他都會省口飯給我,我被人欺負(fù)了,他也會幫我罵,他很好?!?/br> 魏濂目沉沉,“你心里他很好?” 傅晚凝將頭往下垂,“我知道不應(yīng)當(dāng),可他對我真的好?!?/br> 魏濂面目陰冷起來,“他現(xiàn)兒未必記得你是誰?” 傅晚凝抬起頭,伸手過去拉他。 魏濂便瞪她。 傅晚凝挪著椅子和他坐近,輕輕道,“我心底你是最好的?!?/br> 魏濂被她哄得燦然一笑,他托起她的手,偏過臉問,“我好還是他好?” 傅晚凝臉上蘊(yùn)著紅,急促的望他一眼又拘謹(jǐn)?shù)拇诡^,“你好。” 魏濂微伸手團(tuán)著她坐到腿間,用最溫綿的話在她唇邊問,“我哪里好?” 傅晚凝聲兒更低了,“哪里都好……” 魏濂便去親吻她,雙唇相碰時,他不再如之前那般急躁,他滿腹的柔情傾覆在與她的繾綣纏綿里,他用這唇與唇的交融傳遞著自己對她的愛戀。 傅晚凝為他的溫情感觸,她悄悄張開唇,接納著他的舌,她含羞的伸著自己的舌去觸他,很明顯就感覺到他的身體一怔,轉(zhuǎn)瞬他放肆的追逐著她,直將她逼到角落里,不得不可憐兮兮的被那條舌卷入風(fēng)浪里,她細(xì)弱著氣伸頸,向他求道,“……夠了?!?/br> “不夠,”魏濂黏著她的細(xì)舌,將它翻來覆去的舔觸著,卻是越來越著迷,恨不能與她抵死纏綿。 傅晚凝神思飛的很遠(yuǎn),她的身體貼著魏濂,那種被火炙熱烈包裹的安全感灼燒著她,令她昏了頭的想被他珍藏,被他占據(jù),她放棄了掙動,徹底跌進(jìn)他賦予的極樂中。 大雨倒了下來,濕氣泌進(jìn)了花舍里,魏濂終于放過了她,他摸起桌邊的聚骨扇給她打風(fēng),她的發(fā)經(jīng)扇風(fēng)就悉數(shù)落在他的膝蓋上,她閉著目感受著兩人之間流動的暖情。 “鄴都要轉(zhuǎn)涼了,”魏濂抱著人倚進(jìn)窗邊的躺椅上,那窗戶上覆了層素紗,薄如蟬翼,從里面看外面能看個大概。 傅晚凝望著那窗外垂下的紫藤花,微聲道,“我想給你做件大襟衣?!?/br> 魏濂沖她微笑,“大襟衣厚重,會傷手?!?/br> 傅晚凝抬望著他,拿手去摸他的嘴角,“我慢慢做,疼了就歇會兒。” 她在內(nèi)宅里長大,她學(xué)女紅針繡時她的女先生告訴她,將來嫁人了,丈夫的衣服靴子她要親手做,這是做妻子該盡的義務(wù)。 魏濂隨她碰著,“你給我做雙云頭鞋吧,大襟衣做下來手就不能要了,云頭鞋輕便,我愛穿?!?/br> 傅晚凝答句好,環(huán)抱住他的胳膊道,“魏濂。” “嗯?”魏濂貼近她臉側(cè),注視著她。 傅晚凝叫一聲就沒音了,她閉上眼眸,心口的歡騰讓她惶恐。 魏濂摸摸她的臉,和她并排躺倒納涼。 翌日清早上,魏濂入了宮。 下了一夜雨,行道上還積水,他還未到鳳璋殿門前,那先頭的小火者瞄見他的身影就拔步?jīng)_里邊兒稟報(bào)了,等他過來了,就有個眼生的宮女候在那兒。 魏濂由她迎進(jìn)去,直走到東暖閣前,那宮女叫一聲,“廠督大人稍候?!?/br> 她躡手躡腳的進(jìn)到門里。 俄而那門開了,魏濂踏步往里走,直到被紗幔阻住。 他屈膝下跪,“臣給太后娘娘請安?!?/br> 那里頭人沙啞著聲道,“淮安府的差事辦的如何?” 魏濂挑唇,“回娘娘話,淮安府確有金礦,不過不多。” 孫太后不甚太在意,懶著聲道,“你這一趟辛苦了,哀家這兩天身體不適,不便見你,不過你的心哀家瞧得見,你有什么想要的直跟哀家提了,哀家都賞?!?/br> 魏濂悠揚(yáng)著聲道,“臣聽說娘娘近前提了個御馬監(jiān)監(jiān)督太監(jiān)。” “你說徐閻秋啊,那奴才聽話又懂事,你不在身邊,他倒幫了哀家不少忙,”孫太后翻了個身,忍著喉間的惡心和他道。 魏濂望著地面道,“臣聽說您想讓他管西峰山馬場?” 孫太后直視著他的身形,那層紗幔讓她看不見他面上的情緒,她故作隨意道,“御馬監(jiān)本就是伺候馬匹的,讓他去不正合適,況且你當(dāng)時下江南,那馬場也無人監(jiān)管,哀家好心,才想調(diào)他過去給你幫幫忙?!?/br> 魏濂奧一聲,“娘娘自來疼臣,臣當(dāng)然是知曉的,不過您也說了,御馬監(jiān)伺候著馬匹,臣昨兒晚瞧臨東的皇家馬場正缺個揀馬糞的,您要不然就把他調(diào)到那邊吧,這不剛好填了缺口?!?/br> 孫太后那胸口的惡心一下子就止不住吐了出來,直吐得撕心裂肺。 魏濂靜聽著她嘔,等她緩和了些,他做疑惑狀,“娘娘這是怎么了?要不要臣給您去請御醫(yī)來瞧瞧?” 一邊的宮女端來清水給孫太后漱口,她兇惡的瞪著紗幔外的人道,“魏濂,哀家的身子不勞你cao心?!?/br> 魏濂面容上盈滿憂傷,“臣才離了鄴都一個月,娘娘就對臣疏遠(yuǎn)了,向前您梳妝都要經(jīng)臣手,現(xiàn)兒臣想看看您都不行了。” 孫太后便和他繞著話道,“哀家這兩天夜里貪涼,不慎著寒,早看過御醫(yī)了,你有心,哀家當(dāng)然省得,可現(xiàn)在哀家不能見風(fēng),等哀家好起來了,你我再見也不遲?!?/br> 魏濂笑出,“娘娘這病中情形,倒讓臣有點(diǎn)思念以前了,那年您懷皇上時,吐得什么都吃不下,還是臣去找御膳房的大師傅給您夜夜開小灶,那段時光現(xiàn)在臣都覺得溫馨。” 孫太后就手將杯子砸在地上,四周宮女皆跪地,她揮手讓宮女們退走,閣門緊閉,她恨聲道,“你什么意思!” 魏濂聳聳肩,無辜道,“娘娘這話臣迷的很,是臣哪里說的惹您不高興了?” 孫太后從榻上坐起來,收斂了暴戾,“哀家是生病,不是懷孕,你自己說說你這話妥帖嗎?得虧是你,若是旁人,哀家早讓人拖出去斬了?!?/br> “那是臣的不是了?娘娘這情形難道不像懷孕?”魏濂嘲弄地回她。 “魏濂!”孫太后登時喝止他。 魏濂閑淡道,“臣在?!?/br> 孫太后那惡毒地目光在他身上一遍遍地屠戮著,“哀家不想再聽到這樣地話,你若不想被哀家轟出去,就給哀家閉嘴?!?/br> 魏濂笑得肆意,“臣有事想跟娘娘說一說。” 孫太后冷著面,不接他的話。 魏濂便當(dāng)她默認(rèn)了,接道,“臣手底下地人近日閑的沒事兒做,就徹查了一下整個太醫(yī)院御醫(yī),可就不巧,叫他們查到了劉王兩位御醫(yī)給娘娘您的用藥,怎么就這么像保胎藥呢?” 孫太后戰(zhàn)栗著身,寒聲道,“你敢查哀家?!?/br> 魏濂叫屈,“臣哪敢查娘娘,不過是底下人按往年慣例排查官員私下行徑,誰知就查到了娘娘身上,臣就不明白了,娘娘即是身子不爽,這兩位太醫(yī)為何開了一樣的保胎藥,這太醫(yī)院的太醫(yī)若都像他們那般胡亂開藥,主子們的身子哪受得了啊。” 孫太后的手在抖,她的默然成了助長魏濂氣焰的柴薪。 魏濂笑的極起溫柔好看,“所以臣打算把劉王兩位御醫(yī)關(guān)到東廠詔獄去審一審,瞧瞧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娘娘您身子根本就不是著寒?!?/br> 孫太后霎時驚的骨軟,她朝榻上歪倒,凄聲道,“當(dāng)年你被少監(jiān)欺辱,你哥哥因?yàn)樽o(hù)你被那個少監(jiān)派去馴獸所照顧老虎,呵,你哥哥被老虎吃了,如今你變成了吃人的老虎,哀家就不該收你在身邊!” “娘娘是不是本末倒置了?臣是娘娘一手帶大的,臣受得欺辱也是因娘娘之故,娘娘惜護(hù)臣,臣心里感激,但把事兒全推臣身上,臣可擔(dān)不起,”魏濂面無表情道。 孫太后胸悶起,“哀家自問待你不薄,你如今就是這般回報(bào)哀家的?” “娘娘何必呢?您一心想養(yǎng)的是條狗,沒想到這狗卻是披著狗皮的狼,您不拿臣當(dāng)人,臣卻是個人,您一味說著您對臣如何如何的好,這話臣聽的膩,您對臣的好都建立在臣還有利用價(jià)值的基礎(chǔ)上,可臣現(xiàn)下沒有利用價(jià)值了,還擋著您的道兒,您巴不得臣立刻去死吧,”魏濂咧嘴笑道。 孫太后怨毒的看著那地上的人影,“你動到哀家頭上,忘了哀家的出身了?” “瞧臣這記性,臣忘了跟您說一樁事,臣從淮安府回來時,在蘇州府陪夫人玩了七八天,怎就這么巧,臣手下的番子查到了些事兒,比如您的娘家人伙同鹽運(yùn)司倒賣私鹽,再比如孫大人泄露了鄉(xiāng)試考題,臣實(shí)在不敢信這樣的事兒是您的娘家人做出來的,所以臣就把人證物證全帶回了鄴都,準(zhǔn)備抽個時間跟皇上匯報(bào)匯報(bào),讓皇上來定奪,您看,臣做得對嗎?”魏濂和顏悅色的問道。 孫太后就如被扼住了咽喉,她良久才道,“……你要哀家做什么?” 魏濂的背微微彎下,聲音越發(fā)恭敬,“娘娘只要做好三件事,臣就當(dāng)沒說過剛才的話?!?/br> 孫太后陰沉著臉等他話。 魏濂道,“西峰山的馬場臣希望娘娘不要再將主意打到上面,您養(yǎng)的那條狗臣瞧著不順眼,把他發(fā)落到皇家馬場,臣見不著心就不煩了,這最后一件事兒嘛……” 他抬首直望著她,“還請?zhí)竽锬镞€政與皇上?!?/br> “你做夢!”孫太后抓起床邊的枕頭朝著他砸,可是她如今虛弱,那枕頭連紗幔沒碰到就掉地上了,她捂著胸口罵他,“憑你一個閹人敢跟哀家提這個,哀家不過讓著你,你以為哀家就任你擺布了?你盡管上報(bào),看看皇上敢不敢動?哀家的兒子不向著哀家,難道向著你?” 魏濂笑容加大,“眼瞅著未時到了,好戲應(yīng)該要開場了。” “你什么意思?”孫太后支著半身,下床來走到紗幔邊,“你在故弄玄虛什么?” 魏濂翹一下眉,“娘娘您有一個和您一樣不安于室的好侄女?!?/br> 孫太后頓住,她那狹長的鳳眸瞇出了殺性,“你動到嫻兒那邊了?” 魏濂笑著,不說了。 兩人這般僵持半刻鐘,閣門被小宮女敲響。 “進(jìn)來!”孫太后轉(zhuǎn)回榻上躺好。 那宮女一臉急色,直走到孫太后身邊,聲線極低的與她說著話。 孫太后瞬時從榻上縱下來,急跑著沖出紗幔照著魏濂就要給他一巴掌。 魏濂斜望著她枯黃的臉色,揚(yáng)手扣住她的手腕,“娘娘有空教訓(xùn)臣,不如快去蒼瀾殿瞧瞧您的嫻兒吧,人還等著您救呢。” 他甩開手,起身側(cè)站到窗戶邊。 孫太后氣的胸腔作疼,急急的踏出了閣門,魏濂閑閑地跟在她身后,隨著她一起往蒼瀾殿去了。 蒼瀾殿此時聚集了一堆人,孫太后和魏濂進(jìn)去時,就見蕭紀(jì)凌掐著赤身裸體的趙璋宏死命的用腳踢。 孫太后一呆,直走到他身邊道,“皇上有什么事好好說,作何要鬧得如此難看?” 蕭紀(jì)凌滿眼冒火的沖她,“母后,你給朕選的好皇后!她背著朕偷人,當(dāng)朕是王八嗎!” 孫太后神情一凜,俯視著地上的孫裳嫻罵道,“哀家視你如己出,你竟做出這等丑事!” 孫裳嫻死命的捂著嘴哭。 魏濂眉眼含笑,站到沈立行一邊,給他樹了個大拇指。 沈立行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得意壞了。 蕭紀(jì)凌丟開趙璋宏,手指著她破口大罵,“賤人!你哭什么哭!朕的臉全給你丟盡了,你jian夫在外面到處散播,這全天下人估計(jì)都知道了,朕一個天子竟因?yàn)槟阋蝗煜氯藧u笑,朕不殺你不足以平朕憤怒!” 被踢得半死的趙璋宏趕忙去抓他的下擺,“皇上!皇上!罪臣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外邊兒說啊,您別聽信了小人讒言,罪臣是罪該萬死,但是嫻兒她是無辜的,都是罪臣的錯,您放過她吧!” 蕭紀(jì)凌扯回自己的衣擺,舉著腳照他身上猛踹,直踹的他吐血,他惡聲道,“朕的皇后你都敢睡,你還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在朕面前裝癡情,朕看著你們這對狗男女恨不得將你們抽皮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