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樓(12)一月之后
2021年7月16日 第十二回、一月之后 自從寧菲菲從奼女道的山谷中逃離出來,已是又過去了一個月。一月前開始養(yǎng)的新蠶也吐出了它們的第一縷絲,結(jié)成了繭。對寧菲菲來說,這一個月是平澹的。每日除了偷偷練功,就是在照顧那些蠶。當然,她將那只疑似為奼女道故老相傳的情蠶的那只與其他區(qū)別了開來,但是它們吐出的絲卻沒什么外觀上的區(qū)別,想要真正去驗證情蠶絲的效果,只能去找男人來試驗。只是,如明自從送來織機之后,便再也沒來過,大概也是在忙于調(diào)查少林下毒事件吧,寧菲菲這樣想著。 在這期間,寧菲菲也找到了喬剛之前的竹筏,在一個下午延著河流順流而下,找回了奼女道的山谷,帶著一些帶著用欲蜂蜜釀造的酒,來到了小環(huán)的墓前。 「小環(huán),我回來看你了?!箤幏品茖⒎涿劬频沽艘话朐谛…h(huán)的墓上,留一半自己抿了一口,盤膝坐在地上,「我終于還是決定走上這條路了,希望你不會阻止我……」 「我會為你報仇的,找到何知文和那個殺手,讓他們生不如死?!箤幏品破藉5卣f著惡狠狠的話,眼淚卻順著眼角不經(jīng)意地滑落。她的人生從一開始就充滿了絕望,父母早亡,所嫁非人,摯友慘死,失卻貞潔,原本以為能夠回到的正常生活也不過是虛假,最終她已經(jīng)習慣了這般的絕望,變得麻木,然后就這般變成她從前最不想變成的模樣。然而她終究還是脆弱的,并沒有她自己想象的堅強。 「小環(huán),你怎么不在我身邊了……」最終,寧菲菲將手中的酒喝完,眼淚也流完了,太陽也漸漸消失,峽谷的入口「吱呀」地打開,她站了起來,用絲帕擦了擦眼角,然后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走進了那個一切開始的地方。 寧菲菲帶了一些欲蜂,乘著夜色回到了小屋。她本想著把奼女道全部的財產(chǎn)都帶出來,但是又怕被人發(fā)現(xiàn)隨后萬劫不復,只能作罷。欲蜂是她生活的必需品,而且也因為和普通蜜蜂相差不多,不詳細觀察難以發(fā)現(xiàn)區(qū)別。她將這些欲蜂養(yǎng)在了桑樹邊上,用以刺激情蠶的生長,這也是奼女道記載的養(yǎng)殖方法之一。 寧菲菲將普通蠶吐出的繭浸入熱水然后抽絲收集到了一起,暗中又藏起了疑似情蠶的絲線,開始在織機上忙碌地工作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實際cao作,多少還不是很熟練,不過好在她本身悟性奇高,在這方面的事情上學習得飛快,沒多久,一塊一尺長的原始的坯綢逐漸成了型,后續(xù)還需要精煉染色印花才能成為品質(zhì)不錯的絲綢,不過此時寧菲菲手中的坯綢太少,后續(xù)的步驟就先擱置了。 看著手中的成品,寧菲菲一直以來沉重的心情也稍稍有些緩解,算是長久以來唯一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了。就在這時,一個男性的聲音從她背后傳來:「女施主好手藝?!?/br> 以寧菲菲的內(nèi)功,早就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也從呼吸中聽出了少林的內(nèi)家功夫,便知道了是如明時隔一個月之后又來了。 她故作驚訝地回頭說道:「大師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會妾身一聲?!篂榱祟A防突發(fā)狀況,平日里的寧菲菲也是一直裝作村姑模樣,因此也不會有違和。 如明雙手合十,道一句「阿彌陀佛」,隨后又從包裹中拿出了不少物什:「貧僧猜測女施主的蠶已經(jīng)能吐絲了,于是又買了些染色用的染料,特來送予施主。」寧菲菲看了看,發(fā)現(xiàn)其中紅色金色居多,向如明投了一個疑問的眼神,如明接著說道:「寺內(nèi)需要一批三件錦襕袈裟,因此以紅色為主,輔以金線?!?/br> 「錦襕袈裟?妾身有所耳聞,聽說乃是唐皇賜予西游圣僧的袈裟,莫非……?」寧菲菲聽到錦襕袈裟,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我少林寺自北魏建立以來,與歷代皇帝來往頗為密切。其余貧僧也知之甚少,女施主莫怪?!谷缑鞯哪樕褂行┏奔t,似乎是說起寺院的歷史,一股強烈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原來如此,妾身知曉了?!箤幏品平舆^如明新送來的物什,手指尖偶然碰到了如明的手,連忙收了回來,假裝無事發(fā)生地說道:「大師今日可有要緊事?若是沒有,不妨喝些茶水吧?!?/br> ШШШ.5-6-b-d.cОм ЩЩЩ.5-6-b-d.℃⊙м ЩЩЩ.5-6-b-d.ㄈòМ 寧菲菲眉目含情地等著如明的回答,如明的臉一下子更紅了:「女施主,貧僧今日還需要趕快回寺做功課,便不就留了?!谷缓笾苯邮┱馆p功,三步并作兩步,逃了開去。 「呵呵,看起來你的佛門功力也不怎么樣嘛……」見如明害羞地跑遠,寧菲菲媚笑著對他的背影拋了一個飛吻,「小和尚今晚有的受了……」 自從拜祭過小環(huán)之后,寧菲菲就將自己的脆弱隱藏了起來,像埋葬小環(huán)的尸體一樣埋在了峽谷里最深的地方。發(fā)下了心頭包袱,在奼女道功法的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她的心態(tài)也已經(jīng)越來越放得開了。 如明這一個月以來,一直無法集中精神。只要閉上眼睛,無論心中如何念經(jīng),總會有個與喬夫人相似卻又有所不同的面孔,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原本以為是自己的修行不夠,還不能完全斬斷紅塵情愛,所以更加賣力地修行。他特意跑到了寧菲菲提到的縣城里問了問寧家的情況,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被一個叫何知文的秀才占了,鄰里之間的確有提到何家還有個姑 娘待字閨中,原本要嫁給何知文卻不知所蹤,據(jù)說是逃婚。將這些情報與喬夫人提到的相互印證,似乎相差不多。至于她為什么要逃婚,如明也沒好意思開口問。 因為他再次見到寧菲菲的那一刻,寧菲菲的形象似乎與一直在他腦中的形象完全重合,讓他心亂如麻,面紅耳赤。他從小在少林寺中長大,從未經(jīng)歷男女情愛,又怎么知道該如何與面前女子相處呢? 這情種,已經(jīng)生根發(fā)芽了。 然而,只是發(fā)芽,可并不能滿足寧菲菲的要求,因此她今日也是暗中「施了一把肥」。 「弟子聽聞很多有錢人家也會請師傅來教授子女武功,以求自保,弟子認為喬夫人的武功多半也是由此而得。綜上所述,雖然還有一些地方值得商榷,但弟子認為,可以基本消除喬夫人的嫌疑了?!棺鐾炅艘惶斓墓φn,如明開始向師叔真悟匯報他一個月調(diào)查得來的結(jié)論,其實他并不知道,自己潛意識里已經(jīng)將寧菲菲當做可以信賴的人了?!付@次的師傅以及幾位師叔所中的毒,弟子懷疑與一月后天子來寺內(nèi)參拜有關(guān)……」 真悟點了點頭:「不錯。老衲今日翻閱典籍,偶然查到這毒與西域奇毒亡魂花癥狀相似,此事怕是多半與西域密宗脫不開干系。密宗一直想要成為中原的主流教派,這次的毒,只怕是想要警告我們,阻止天子參拜?!?/br> 如明聽了心中大駭,忙說:「我們不都是修禪,為何密宗竟如此在意彼此分別?」 「密宗的得道高僧與我等無異,只是一些弟子可能偏激了些,這一點我們彼此也沒有分別。」真悟嘆了口氣,揮了揮手,道了一句佛號,說道,「你回去休息吧,明日起加強寺中戒備?!?/br> 「弟子明白了?!拐f著,如明便退出了真悟的房間。 「紅塵俗世,看來我少林也無法免俗……」真悟雙手合十,盤膝在床上,不停地轉(zhuǎn)動著手中的佛珠。 回到臥房正欲就寢的如明,腦海之中再次浮現(xiàn)了寧菲菲的樣子,他赤裸著上身,施展輕功飛速跑到井邊,打了一桶井水,全部澆在了自己光亮的頭上,然后打了一套羅漢拳,出了一身的汗,隨后再次打一桶水,將全身淋了個遍,確認自己腦中只剩下佛經(jīng)之后,才用內(nèi)功蒸干了全身,帶著一身的疲憊,癱倒在了自己的床上。一個月以來,他每個夜晚幾乎都要這么做一遍才能安睡。 如明是少林寺「如」字輩中很有地位的一個,因此也得到了一間單獨的臥房。臥房之中很是簡樸,沒有什么像樣的裝飾和用品。對于修身養(yǎng)性來說,最好不過。 伴著一身的疲憊,如明終于如愿以償?shù)匕卜€(wěn)地睡著了。 只是,寧菲菲留在他體內(nèi)的「肥料」,卻并不安穩(wěn)。 朦朧之間,如明彷佛再次看到了寧菲菲的臉,正對著他微微笑。只是與之前不同,這次的寧菲菲正坐在織機前,不停地用雙手擺弄著織機。她的手潔白無瑕,如同世間罕有的美玉一般。 「她的手怎么會這么白這么好看?明明臉上都沒有這般光澤?!?/br> 正這般想著,不經(jīng)意間寧菲菲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如明的面前,用她白凈的雙手剝開了如明的褻褲,開始挑逗起他胯下的一柱擎天來。她一邊眉目含春,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如明,另一邊卻在做著下賤的事情,這讓從未有過男女之事的如明心亂如麻,下身傳來的感覺是他從未經(jīng)歷過的爽快,比之練功修佛不知暢快多少倍。朦朧之間,一陣突如其來的快感讓他的下體一泄如注,然而就在他睜開眼睛想看個究竟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躺在自己臥房的床上。連忙伸手向褻褲摸去,才發(fā)現(xiàn)褻褲早已濕了一大片。